也不抬，“上个月给你的三百块，早被你霍霍光了吧？
老不死的，就会算计亲闺女！”
直播间突然弹出弹幕：“这是你妈？”
“怎么这么凶？”
陈二玲脸色一沉，冲镜头假笑：“家人们，这是我家保姆，脑子不太好使……”李桂花嘴唇发抖，转身要走，却被陈二玲叫住：“等等！
明天村委办房产公证，你记得签字。”
她扔来张纸，“就说你自愿把老房子给我，省得俩兄弟跟我抢。”
纸上“李桂花”的签名歪歪扭扭，分明不是自己写的。
去年白内障手术时，女儿说要帮她领补贴，骗她按了手印，如今竟要夺她唯一的栖身之所。
“二玲，那房子是你爹用命换的……”李桂花想起丈夫下葬那天，陈二玲踩着棺材哭嚎“赔我学费”的样子，心像被虫蛀的木梁，漏着风。
“少废话！”
陈二玲拍响收银机，硬币蹦出来滚到李桂花脚边，“再啰嗦，以后一分钱都别想拿！”
当晚，望川镇突降罕见暴雨。
陈二玲在直播间展示新收的翡翠镯子，身后的保险柜突然冒出青烟。
她尖叫着去关电源，却见柜门缝里窜出火苗，瞬间吞没了整面墙。
“我的账本！
存款单！”
她扑向保险柜，却被气浪掀翻。
火焰中，她看见那些伪造的签名文件正被烧成灰烬，灰烬竟在空中拼出个“孝”字，随即被雨水冲散。
消防车赶到时，超市已烧成废墟。
陈二玲在灰烬里疯了似的扒拉，只找到半块融化的翡翠——正是今天刚从母亲那里骗来的“养老钱”。
第三章 折腿陈三虎的麻将桌被掀翻时，骰子滚进了李桂花的粥碗里。
六个红点浸在黄汤里，像六只充血的眼睛，盯着她腕间新添的烟疤——这是今早儿子用烟头烫的，只因为她不肯说出存款密码。
“臭老太婆，敢耍我？”
陈三虎揪着母亲的白发往墙上撞，“我可是你亲儿子！
你把钱给老大老二，就是不给我？”
李桂花被掐得喘不过气，视线模糊中，她看见牌友们在门口交头接耳，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上周陈大柱断指的视频在镇上疯传，现在人人见了陈家子女，都像见了瘟神。
“三虎，你小时候……娘背着你走十里路看病……少他妈卖惨！”
陈三虎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却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