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方秋顾凛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王方秋顾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萍水寻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切交接妥当,王方秋长舒一口气,肩头卸下不少重量,总算不用每天一下班就跟打仗似的往大姐家冲了。这天快下班时,广播站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零零散散准备回家。王方秋正和顾姐说着话,打算结伴走,顺便把之前提过的那些有点瑕疵的布头给顾姐带回去换点家用。两人刚挪到门口,脚还没跨出去,就被眼尖手快的顾姐一把拽住,胳膊肘还被她贼兮兮地顶了顶。“欸,方秋,快瞅瞅那边!”顾姐嗓门压得跟做贼似的,可那股子兴奋劲儿挡都挡不住,一个劲儿朝广播站外头不远处的树荫下呶嘴,“看!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位同志,他又来了!啧啧,这绝对是冲你来的,跑不了!”顾姐这嗓门,说是压低了,可办公室里几个还没走利索的同事耳朵尖着呢,闻言纷纷伸长了脖子往外瞧,目光在王方秋和树荫下的顾凛之...
《七零之未婚先孕,大佬追着求负责王方秋顾凛完结文》精彩片段
一切交接妥当,王方秋长舒一口气,肩头卸下不少重量,总算不用每天一下班就跟打仗似的往大姐家冲了。
这天快下班时,广播站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零零散散准备回家。王方秋正和顾姐说着话,打算结伴走,顺便把之前提过的那些有点瑕疵的布头给顾姐带回去换点家用。
两人刚挪到门口,脚还没跨出去,就被眼尖手快的顾姐一把拽住,胳膊肘还被她贼兮兮地顶了顶。
“欸,方秋,快瞅瞅那边!”顾姐嗓门压得跟做贼似的,可那股子兴奋劲儿挡都挡不住,一个劲儿朝广播站外头不远处的树荫下呶嘴,“看!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位同志,他又来了!啧啧,这绝对是冲你来的,跑不了!”
顾姐这嗓门,说是压低了,可办公室里几个还没走利索的同事耳朵尖着呢,闻言纷纷伸长了脖子往外瞧,目光在王方秋和树荫下的顾凛之间来回扫荡,脸上都挂着那种“我们都懂”的看热闹笑容,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王方秋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头微微一跳,果然是顾凛。
他穿着那身笔挺的制服,肩宽背直,像棵扎根的白杨树,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傍晚的树荫底下。夕阳的光线斜斜打过来,给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他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灰布包,看着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的样子。
“啧啧,方秋啊,”顾姐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感叹,“这小伙子,模样周正,气势也足,一看就是个有担当、靠得住的!听姐一句劝,这绝对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苗子,你可得自己把握住了!”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王方秋的胳膊,然后麻利地找了个借口,“哎呀,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那布料的事儿不急,咱们明天再说!我先走了啊,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不等王方秋反应,顾姐就脚底抹油似的溜了,顺便还给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着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王方秋心里大概猜到了布包里是什么,一股难言的惊喜悄悄漫上来。面上她竭力维持着平静,只轻轻“嗯”了一声回应张姐,但那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的脚步,还是泄露了她的一丝急切。
她没理会刚才同事们那些暧昧的眼神,径直朝着顾凛走了过去。
走到树荫下,光线暗了些,显得顾凛的眼神更加深邃难懂。
“顾局长。”她站定在他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快。
顾凛似乎不太适应她这样直接的打量,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便将手里的布包递了过来,动作很是干脆:“别叫我局长,叫我名字,顾凛。”他顿了顿,补充道,“在外面,叫名字方便。”
王方秋眼睫动了动,从善如流地改口:“顾凛。”
她伸手接过布包,入手沉甸甸的,分量不轻。解开包口的粗绳,里面果然是一摞摞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和几叠厚厚的笔记。大多是高中数理化课本,还有些手抄的复习资料。纸张有些发黄,边角带着用过的卷翘,散发着旧书特有的墨香和时间沉淀下来的味道。这年头,想找齐这些东西,可比弄几斤肉票难多了。
“太谢谢你了,顾凛,”她这次的道谢,是打心底冒出来的,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这些东西,真是雪中送炭,我正愁没处找呢。这……这怎么谢你才好,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顾凛看着她眼中那份难得一见的雀跃和光彩,紧绷的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不用了。”他顿了顿,看了看天色,“我正好要回局里,时间还早,顺路送你一段?”
王方秋没矫情,小心地抱紧了怀里的宝贝疙瘩,跟在他身边,两人并排走着。
傍晚的街道行人渐渐稀少,只有偶尔经过的自行车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叮铃”声,空气里有种忙碌一天后沉淀下来的宁静。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
“上次那个案子,县里的线索基本查清了,进展很大。”顾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平稳,听不出什么波澜,“后续的收尾和处理需要回市里进行。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市公安局了。”
王方秋抱着书的胳膊下意识紧了紧,脚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轻轻点头:“嗯,那挺好,恭喜。”心里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走到一个岔路口,这里离王方秋家不远了,顾凛停下了脚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王方秋。
“这是我市里办公室的电话,”他看着她,目光专注,“以后……如果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或者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王方秋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那张薄薄的纸条,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口袋里的温度。纸条上用钢笔写着一串清晰的数字,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刚劲有力。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充道:“复习资料的事,我回市里再帮你留意一下,应该还能找到一些笔记和模拟题。找到了我再想办法给你寄过来。”
王方秋捏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在蔓延。她抬眼看向顾凛,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深邃,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果然,顾凛顿了顿,像是经过了一番思量,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比刚才似乎更低沉了一些:“王方秋同志,”他斟酌着用词,“你很聪明,也很有韧劲。好好复习,抓住机会,以后肯定能有更好的发展。市里的学习资源和各方面机会,确实比县里要多得多。”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然后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继续说道:“如果你……将来有机会去市里发展,无论是考上大学还是别的原因……也许,我们可以……”
他的话在这里停住了,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的意思,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王方秋心里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她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她完全没想到顾凛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带有暗示性的话。她看着他,看着他难得显露出的、不同于平时那种全然冷静克制的神情。
她没有立刻给出任何明确的回应,只是将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些力量。然后,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诚恳:“谢谢你,顾凛。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也再次谢谢你送的这些宝贵的资料,还有……之前你帮的所有忙。”
顾凛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羞涩躲闪,只有认真和坦诚。他似乎明白了她这句感谢里包含的全部意思。掩盖住内心的失落,他微微颔首:“好。那我先走了。”
“顾凛,再见。”王方秋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很快就融入了渐渐浓稠的夜色里。
方冬眼睛“噌”一下亮了,接过钱和粮票,宝贝似的揣好,脸上的紧张瞬间被喜悦取代。
他冲顾凛咧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脚底抹油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那速度,活像后面有狼撵他,生怕晚一秒这到手的“奖励”就飞了。
看着方冬那兔子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王方秋忍俊不禁,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她转过身,看向顾凛,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她解开布包,露出里面那个深红色的硬壳本子,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递到了顾凛面前。
顾凛垂眸,视线落在户口本上。封面上那几个烫金字似乎带着某种沉甸甸的分量。他伸手接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略显粗糙的硬壳封面,翻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她的名字,她家人的名字,清晰地印在纸页上。他沉默了几秒,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这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这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行。”他应了一声,将户口本合上,仔细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动作稳妥,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个本子,而是一份沉重的承诺。
顾凛的目光重新落回王方秋脸上。他沉默片刻,还是觉得有些事必须按规矩来。“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跟你家里人见个面,一起吃顿饭?”
这话说得有些艰难。毕竟,按理说他该登门拜访,提亲赔罪,可眼下的情况,哪一样都不合适。但什么都不做,由着事情这么不清不楚地发展下去,更不符合他做事的原则。总得知会她家里一声,这是起码的尊重,也是他必须承担的态度。
“我家里人?”她重复了一句,尾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嘲弄,“我弟你不是刚见过了?活蹦乱跳,还能帮我偷户口本呢,顾局长没顺手抓一个?”
顾凛一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想表示尊重,我领情。但你想见的那种‘家里人’,在我这儿已经不存在了。省省吧,顾局长,跟他们吃饭?我怕你消化不良。”
“走吧,吃饭去吧”。
到了王婶家门前,顾凛上前,抬手敲了敲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王婶探出头来。目光落在旁边的王方秋身上,笑容更真切了,“方秋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菜马上就好了!”
王婶热情地把两人让进院子。
“小秋,”王婶一边麻利地擦着手,一边上下打量着王方秋,语气带着几分心疼,“我今天给你炖了点酸菜猪肉,酸的开胃,你看看还想吃点啥不?婶子手脚快,马上给你添。”
“王婶,这就很好了,太麻烦你了。” 王方秋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麻烦啥!”王婶大手一挥,显得很是爽利,“你这孩子,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才对。”
顾凛在一旁拉开凳子坐下,目光扫过桌子,然后看向王婶:“王婶,再给炒个醋溜土豆丝吧,我看她……”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最后只简单地说,“昨天好像挺喜欢吃这个。”
王方秋正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水,闻言动作微微一滞,抬眼瞥了顾凛一下。他怎么还记得这个?
王婶立刻接话,声音里带了点促狭的笑意:“哟,还是小顾细心!行,土豆丝是吧?简单!我现在就去切,保管酸脆爽口!”王婶麻利地应着,转身进了厨房,“正好小孙也来了,你们先聊着。”
还没等她把这口气喘匀,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是那个杀猪匠!他似乎等不及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穿透红布:“磨蹭什么!给老子走!”
那只抓着她的手油腻而粗暴,毫不怜惜。王方秋被这股力量拽得一个趔趄,几乎要摔倒。她拼命稳住下盘,双脚在地上死命地蹭着,试图抵抗,喉咙里发出更急促的呜咽。身体被强行拖拽着,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她的鞋底,甚至能感觉到细小的石子硌着脚。
-------------------
就在这时,“哐”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板像是被攻城槌狠狠撞上,猛地向内炸开,碎裂的木屑四散纷飞,呛得人睁不开眼。门口逆光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周身裹挟着外面巷道的尘土和一股不容置疑的煞气,正是顾凛。
屋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杀猪匠拽着王方秋的手也顿住了。
顾凛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探照灯,瞬间扫过屋内每一个角落,当看清眼前的情景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紧缩,冷冽的光几乎要刺穿空气。
王方秋被粗麻绳反剪双手捆在身后,一个满身油腻、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粗暴地将她往地上拖拽,她的衣服被扯得歪斜,露出被绳子勒得发紫的手腕。尽管如此,她像一头濒死却不肯低头的小兽,拼命扭动身体,用脚蹬着地面,延缓着被拖出去的命运。
顾凛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个杀猪匠或者屋里其他人,眼里只有那个在地上挣扎的身影。
没等众人从门被踹开的震惊中回过神,顾凛已经动了。他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动作迅猛无声,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已经冲到杀猪匠面前。
杀猪匠刚反应过来,想扭头骂一句“哪个不长眼的”,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只铁钳般的手,精准地扼住了他抓着王方秋胳膊的那只手腕。
“咔吧”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匠杀猪般的嚎叫,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去。顾凛看都没看他,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抓住杀猪匠油腻的衣领,手臂肌肉贲张,只一甩,那近两百斤的壮汉就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扔了出去,“咚”一声闷响撞在土墙上,又滚落在地,抱着断掉的手腕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来。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屋里霎时间死寂一片,只有杀猪匠粗重的喘息声。方秋的爷爷下意识地把那三百块钱往怀里揣了揣。方秋的妈更是吓得缩到了墙角,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顾凛看都没看他们,径直大步走到王方秋面前,蹲下身。他的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可当他的手伸向王方秋脸颊边,却又显出一种与他刚才雷霆手段截然不同的、近乎笨拙的小心翼翼。
红盖头被他一把掀开,露出了王方秋那张沾着灰尘和泪痕的脸。
当看到她右脸上那道刺眼的、高高肿起的巴掌印时,顾凛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眼神沉得像要结冰。
顾凛没停顿,手指立刻转向她身上那些深陷皮肉的粗麻绳。绳子捆得极紧,勒出了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渗出血丝。他的眉头皱得死紧,解绳子的动作又快又稳,尽量避免碰到她的伤口。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空气里只剩下彼此克制的呼吸声。
王方秋看他半天不语,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人看着挺果断的,怎么这会儿反应这么慢?她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要是他不同意,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顾凛终于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却比刚才多了几分探究。
“你的意思是,”他嗓音低沉,带着点刚压下去的惊诧,“我们对外宣称结婚,住在一起,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只是不领证?”
他问得很慢,每个字都像经过仔细掂量,带着一种不确定。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坦然的眉眼,又极快地掠过她的唇,那里像是有什么灼热的东西,烫得他心尖一跳,立刻又移开视线,耳根不自觉地开始发热。
王方秋干脆利落地一点头,肯定了他的理解。她完全没注意到他问话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也没留意到他微微泛红的耳根。
她甚至觉得有点奇怪,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不就是特殊时期,搭伙过日子,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吗?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总得先应付过去。至于以后,等她考上大学,一切就都好说了。这男人想什么呢,这么纠结?
顾凛望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坦坦荡荡,好像真的没什么别的想法。他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有点荒谬的念头: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这姑娘,是真的没意识到“住在一起”在别人眼里意味着什么,还是根本不在乎?又或者,她只是太着急解决眼前的困境,根本没空想那些细枝末节?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作多情。
可转念一想,这年头,乡下地方,办酒席就算结婚的比比皆是,那张结婚证,在很多人眼里,真没那么重要。也许,她是真的只想找个形式上的遮掩,而自己却在这里想东想西,想得太多了。
无论如何,这个提议,对他来说,都像一块突然从天而降的责任,沉甸甸的,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但同时,又像一颗裹着糖衣的诱饵,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渴望。
他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仿佛慢一秒,她就会看穿他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思,然后反悔。
“好。”
一个字,简洁,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是生怕她改变主意。
答应下来,心头那块因为责任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可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别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带着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的期待。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耳廓上再次泛起的红晕。
王方秋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顾凛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动了动。“走吧,请你吃饭。”
王方秋立刻反驳:“不是请我,是请你孩子。他饿了,不是我。”
顾凛点点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好,请他吃饭,顺便带上你。”
下山的路有些陡峭,碎石不少。顾凛很自然地伸出手,“慢点。”
王方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了上去。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糙感,握得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引导着她往下走。
他故意拖长了音,瞥了一眼面色开始有些不自然的顾凛,“我们这位向来稳如泰山的顾局长,‘噌’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那动静,吓了我们一跳!直接就跟旁边要去处理的小王说‘这个案子我亲自去一趟’!把准备出警的小王都给整不会了。你说说,一个小小的治安纠纷,哪里用得着他这个局长亲自跑一趟?我们私下里还嘀咕了好半天,以为是有什么特殊内情呢。现在啊,我全明白了!”
孙全茂冲着顾凛挤眉弄眼,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原来根子在这儿呢!我说你怎么那么积极主动,抢着去处理,敢情是早有预谋,看上人家了啊!可以啊你顾凛,够深沉的!”
方秋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屋里荡开。
她迎着孙全茂促狭的目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心里却乐开了花:可不是得积极么,他本人就是这桩“意外”的另一个关键人物,不出警才奇怪呢。
顾凛的耳根似乎微微泛红,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显沉了沉,瞪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孙全茂一眼,沉声打断他:“闭嘴。”
两个字,简洁有力,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孙全茂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但眼里的笑意还没散去,连忙招呼:“喝水喝水,马上饭就上来了”
王婶手脚麻利地把几个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香气一下子弥漫开来。顾凛扫了一眼桌面,没说话,站起身,默默将那盘酸菜炖肉和酸辣土豆丝挪到了方秋面前,又把一盘酱牛肉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桌上另外两个人看得眼睛发直。王婶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看见这情形,笑呵呵地打趣:“哟,小顾现在知道疼人了啊。”
孙全茂更是夸张地“嘿”了一声,用胳膊肘撞撞顾凛:“行啊凛哥,不开窍则已,一开窍简直没我们这些兄弟活路了。”
顾凛没理会他的调侃,等王婶也坐下了,他才看向孙全茂,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户口本,放在桌上,往孙全茂面前推了推。
“什么东西?”孙全茂好奇地拿起,翻开看了看,是王方秋的名字。“嫂子的户口本?给我看这个干嘛?”
顾凛侧了侧身,让方秋的身影更清晰地落入孙全茂眼中,语气平稳地像在陈述一件已定事实:“她的户口,想从家里迁出来,你帮我办个迁出证明。”
孙全茂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看面无表情的顾凛,又看看旁边安安静静的方秋,眼神里的惊讶几乎要溢出来。“迁……迁出?从家里迁出来?”他声音都有些变调,“那……那迁到哪里去?”
顾凛端起面前的搪瓷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他看着孙全茂,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迁到我那儿。”
孙全茂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也顾不上捡。
“噗——咳咳咳!”孙全茂这回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也顾不上形象,瞪圆了眼睛指着顾凛,又指指方秋,“迁、迁你那儿?!凛哥,你、你这……”
这操作也太猛了!他脑子飞速旋转,迁到顾凛那儿,那不就是……结婚落户?!
顾凛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对他的大惊小怪有些不耐,但还是补了一句:“嗯,快结婚了。手续你先帮我办,其他的我来处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