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鹤野宋舒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纪鹤野宋舒音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暴躁小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机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宋舒音总算是接了起来。夏尽染的声音传来:“宝儿,你还来不来看日出?”这时候天刚蒙蒙亮,露营的几人已经都起来了,早早蹲守在位置最佳的山头。宋舒音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思想斗争了好一番才下了决定:“我马上就来。”一开口,嗓子像是夹杂着沙粒一样,嘶哑的发出声,还带着些颗粒感的刺痛。“你嗓子怎么了?”夏尽染也听了出来。“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原因。”挂了电话,宋舒音赶紧起了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她嗓子很痛。好在没有其他症状,脑袋也不烫。她洗漱后,将昨日的短裤换成了长裤,这才出了酒店。已经过了日出的时间,太阳仍旧是没有要露出来的意思。宋舒音到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唉声叹气。“宝儿,你没事吧?”夏尽染迎过来。她声音还哑着:“没事...
《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纪鹤野宋舒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手机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宋舒音总算是接了起来。
夏尽染的声音传来:“宝儿,你还来不来看日出?”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露营的几人已经都起来了,早早蹲守在位置最佳的山头。
宋舒音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思想斗争了好一番才下了决定:“我马上就来。”
一开口,嗓子像是夹杂着沙粒一样,嘶哑的发出声,还带着些颗粒感的刺痛。
“你嗓子怎么了?”夏尽染也听了出来。
“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原因。”
挂了电话,宋舒音赶紧起了床。
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她嗓子很痛。
好在没有其他症状,脑袋也不烫。
她洗漱后,将昨日的短裤换成了长裤,这才出了酒店。
已经过了日出的时间,太阳仍旧是没有要露出来的意思。
宋舒音到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唉声叹气。
“宝儿,你没事吧?”夏尽染迎过来。
她声音还哑着:“没事,就是有点嗓子疼。”
夏尽染不放心,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
她稍稍放心了一些,视线转向雾蒙蒙的东方,“今天估计看不成日出了。”
两人坐在了山崖边的圆桌旁。
刚坐下,宋舒音旁边的凳子也被人拉开。
侧头看过去,是纪鹤野。
他刚起床,眼底的还有倦意。
林图南也凑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还是哥你高瞻远瞩,知道今天太阳出不来,没跟着我们一起早起。”
纪鹤野的状态像是永远睡不够似的,不论何时何地,身上都带着一种慵懒感。
保持着这种惬意,还能同时拥有不近人情的攻击感。
譬如现在。
他嘲弄开腔:“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先看看天气预报。”
林图南冤枉,“我看了啊!昨晚睡下前还显示今天是个大晴天,谁知道早上起来之后变成多云了。”
纪鹤野冷冷掀唇:“不然你再看看呢?”
他说话的时,目光从宋舒音的身上划过。
昨天的短裤已经换成了长裤。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林图南再次打开了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软件上显示,今天已经由多云变成了雷阵雨。
“靠!”他气的骂出声,“什么鬼天气,这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东方的云层越来越厚,大家也不再等太阳出来了,决定先下山。
不然等下雨后,路就不能走了。
宋舒音嗓子疼,一直没开口说话。
刚走了半小时,正好处于山的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一场雨说来就来了。
雨丝密集,越下越大,整座山都处在云山雾罩的意境中。
“林图南,等下了山我一定杀了你。”陆宇咬牙切齿骂道。
他没穿冲锋衣的,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
这雨一落下,他就被淋了个透心凉。
林图南也骂他:“还不是都怪你,刚刚一直乌鸦嘴。”
纪鹤野不慌不忙的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把伞。
利落的撑起,打了起来。
后方的任清雪为了漂亮也没穿冲锋衣,她被雨淋的整个人都快扑倒周徽怀里了,慢吞吞的由他牵着走。
看见纪鹤野穿着防水的冲锋衣,还打着伞,她委委屈屈的问周徽:“阿徽,你能不能问纪总要一下伞?我好冷。”
周徽刚要去的时候,夏尽染已经先一步开了口:“纪鹤野,舒音好像生病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伞?”
雨水夹杂着凉风肆意的往宋舒音的脸上拍打,她的冲锋衣虽然防水,但还是控制不住雨水往缝隙里钻。
越走越觉得吃力,头也慢慢昏沉起来。
纪鹤野回头看了看宋舒音。
刚好,她也看向他。
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打到了眼睛,还是体温渐渐升高了,她眼睛有些发红,碎发也湿透了贴在脸颊。
周徽也争抢起来:“鹤野,你把伞借给我吧,清雪没穿冲锋衣,她身子弱,一会儿估计也得生病了。”
“舒音已经生病了好吗?你还打算跟个病号争吗?”夏尽染毫不遮掩语气中的厌恶。
她本就讨厌周徽。
这次不仅他来了,还带了更让人讨厌任清雪。
真是想气死人不偿命。
纪鹤野好整以暇,语调端的事不关己:“给你们了我怎么打?”
“……”
夏尽染和周徽一同沉默。
正无语时,他又不情不愿的说:“让那个病号过来给我撑伞,我勉强凑合凑合。”
“纪鹤野,你别太过分!”夏尽染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纪鹤野不说话,静静地站着。
夏尽染又看了看宋舒音,她状态越来越差了,干脆将她拉了过来。
“舒音,你和纪总先打一把伞吧,我们尽快下山,我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纪鹤野将手中撑开的伞递给宋舒音:“撑着。”
“鹤野,清雪也——”
“也什么也,你身上不是有冲锋衣吗?脱下来给她啊!”夏尽染懒得听他废话,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装货。”
她翻着白眼从他身边走过,跟在了宋舒音的身后。
周徽被夏尽染的话激到了。
脸皮火辣辣的疼,有些失了面子。
林图南和陆宇也都看向他。
周徽顶着压力,将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亲自给任清雪穿在身上。
还不忘强挤出体贴的笑脸:“先凑合着,再有半小时就下山了。”
任清雪不知该不该高兴,却也逼着自己欣然接受。
宋舒音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伞。
纪鹤野身形高,她又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伞举的很费劲。
这位大爷似乎也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就这么走了快一分钟,宋舒音的胳膊就酸了。
还不如被雨淋着。
她刚要将伞还给纪鹤野的时候,他突然抢先一步抓住了伞柄。
泛凉的指尖扫过了宋舒音的手背,掌心落下时,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覆上了她半个手掌。
宋舒音像是被电了一下,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一秒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我手上有刺?”纪鹤野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还不忘吝啬的质问她。
“……没有。”宋舒音有些心虚,说话声也很小,“谢谢纪——”
“谢谢鹤野哥。”她紧急改了口。
晚会才刚刚开始。
宋舒音就被骗到了别墅三楼。
比起楼下两层的热闹,这里似乎有些冷清。
安静的环境中有重物砸地的声音传来,她循声找了过去。
落地窗后有个露台。
几个男人围坐在皮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酌金馔玉,不知是谁指尖的香烟雾气缭绕。
“这么会说话,括约肌长嘴上了?”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戏谑吐字,他利落拿起一瓶七位数的红酒,暴虐的敲向另一个男人的脑袋。
酒瓶碎裂,男人惨叫声刺向耳膜。
红色液体流了满地,却没有预料的疼痛,他的尖叫戛然而止。
露台上的人表情各异,有嘴角噙笑冷眼旁观的,还有大气都不敢出的。
纪鹤野轻喘着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
有人顶着压力开口调和:“纪总,消消火,别因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
好在,没伤人。
不然这事,不好收场。
宋舒音站在落地窗外,将这一切收在眼中。
纪鹤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坐回了沙发上。
一旁刚好放置着落地灯,灯光映照在他骨相冷硬的侧脸,明暗强烈,五官锋利的不近人情。
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人很松散。
可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透着攻击性。
纪鹤野睨着那个吓得半死的男人,周身漫出气定神闲的恶劣。
“管好你的嘴巴。不然下次红酒瓶就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你这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脑袋上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管好嘴巴!”男人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一样,擦擦额上的冷汗后仓皇逃离。
纪鹤野追着他逃走的背影,慢悠悠的撩起了眼皮。
这才瞧见了玻璃门外站着的宋舒音。
两人的视线撞上。
他抬手撩起额上散下来的碎发,举止很是惬意。
随手指了下她的方向,“那是谁?”
众人纷纷递过来视线。
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另一边沙发上坐着的林图南唇边咬着烟,也扫了她一眼。
一眼便足已眼前一亮。
却是个生面孔。
他摇头:“不认识,估计是走错了吧。不过长得挺漂亮。”
玻璃门后的宋舒音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似乎是误入了这栋别墅的私人领地。
能在这栋别墅这么嚣张的人,除了纪家那两兄弟,应该没别人了。
两兄弟性格不尽相同。
太久没见过了,单看长相,很难辨别。
露台上的这个男人,这么混不吝且年轻,应该是……
她仅仅迟疑了一秒,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定在一众人的面前,目光却是毫不遮掩的停在了纪鹤野的身上。
她很漂亮,漂亮的刺眼。
五官清冷透骨,肤色很白,眼尾微挑,明艳却又透着疏离。
是纪鹤野能看上的类型。
他眉眼中来了一丝兴趣,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找谁?”
宋舒音扬唇,顺着他的话说:“我不小心上了三楼,没想到竟然遇见了您,就想进来打个招呼。”
“你认识我?”
她乖巧点头。
纪鹤野轻蔑勾唇:“你去打听打听,整个京市有几个不认识我的?”
瘦削的手指落在酒杯,喉结滑动,一口红酒咽下。
“我认识你,才算是认识。”
宋舒音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确实符合外界的传言。
她不甘示弱,扬起清淡的笑:“太久没见了,您应该不记得我了。
“我是宋舒音。”
她说完,抬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做出握手的姿势。
包厢中的人除了为宋舒音捏了一把汗外,更多的是疑惑。
这名字很陌生。
不过,刚有人惹了这位大爷生气,这会儿肯和她说几句话就不错了。
握手的话,只怕是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正抽着烟的林图南却看的清楚。
要是真不给她面子,纪鹤野只会一句话也懒得多问。
果然,下一秒,他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闲闲的抬起了手,握住了手。
“你好,宋舒音。”他歪了下头,难得来了兴致。
他们见过么?
至少纪鹤野没有记忆。
宋舒音捏了下他的手,这微小的动作只有他一人能感受到。
“你好,纪昱哥。”
这两个字一出口,露台上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寂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林图南刚刚喝进口中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京市谁不知道,纪家两兄弟不对付?
刚刚差点被开瓢的那男人,就是开了一句纪鹤野和纪昱的玩笑。
谁知,纪鹤野根本开不起一点玩笑。
尤其是关于纪昱的。
可宋舒音竟然认错了人……
男人的眼神从感兴趣,瞬间转变的荒诞。
就连握着她手的手掌,也微微加重了几分力气。
纪鹤野嘴角的笑意蓦地绽放出一丝狠意:“宋舒音?你倒是成功让我记住你了。”
“不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纪昱那个废物。”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戾气。
宋舒音瞳孔骤缩,脸上的淡然一扫而光。
她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被纪鹤野攥的太紧。
用力扯了几下,才从他手中扯出来。
慌乱的对上男人强势压迫的眼神,又立刻移开了目光。
“抱歉,我认错人了。”
宋舒音匆忙留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纪鹤野看着她的背影,戏谑的眼神中夹杂着怒意。
他今天和纪昱,犯冲。
林图南脑子转的飞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姓宋,又是生面孔,能进这栋别墅的……是不是姜家新接回来的那个养女?”
有人干笑两声,附和道:“怪不得会认错人,听说她十几岁就一个人去英国了,最近才刚接回来,认错了纪总也……情有可原。”
纪鹤野轻扬唇角,嘴角的笑愈发阴冷。
他嗓音轻哑,懒懒拖腔:“喜欢我哥啊……”
“阿姨,Doki这几天没给您添麻烦吧?”
她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保姆,便顺口叫了声阿姨。
张姨笑着摇摇头,“您叫我张姨就好。Doki很乖的,没有添麻烦。”
纪鹤野先一步进了别墅中。
宋舒音也紧随其后。
她忍不住好奇,抬头环视了一圈,别墅的装修风格和纪鹤野的办公室装修风格一致。都是暖色的原木风格,随处可见暖色灯带。
外面的天空越发阴沉,她没再耽搁,对张姨说道:“Doki的东西都在哪儿?我去收拾一下,这天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我尽快带它回家。”
“都还没收拾,我帮您一起收拾吧。”
张姨带着宋舒音朝着一楼的一间房间走去。
纪鹤野一进来便奔到了吧台旁,给自己接了杯冰水喝。
宋舒音忽略他的存在,跟在张姨经过他身边,一句话也没说。
一楼连接着外面小花园的房间暂时给了Doki住。
怪不得它胖了那么多,纪鹤野倒是舍得给它花钱。
短短几天,罐头、狗粮、各种各样的零食就堆的满满的。
而且无一例外,价格都不便宜。
张姨说道:“宋小姐,二公子不养狗,这些都是Doki刚接过来的第一天他让我去买来的,在这儿放着也是浪费了,您一起带回去吧。”
“这有点太多了……”宋舒音扯出个苦笑。
“我去给您找个行李箱,这样方便点。”
“也好。”
张姨短暂的离开,宋舒音回头看了看疯狂摇尾巴的Doki,她假装生气的皱皱眉:“怎么管不住嘴巴?五天时间而已,你看你胖的。”
Doki吐着舌头歪歪头。
一副听不懂但就是高兴的模样。
张姨拿了一个不小的行李箱过来,和宋舒音一起装着Doki的东西。
才刚装到一半,雨滴忽然砸落,透过落地的玻璃门,宋舒音能瞧见这场雨来的又急又密。
她心里乱糟糟的,加快收拾的动作。
等收拾完后,这雨越来越大了。
她拖着比她体重都要重的箱子出了房间,纪鹤野还在吧台边握着那杯冰水。
想了一下,她还是顶着尴尬去打了个招呼:“鹤野哥,我先走了。”
她刚迈出去一步,身后便传来杯子放置在吧台上的沉闷响声,还有纪鹤野的漫不经心的腔调:“这边打车最起码要走两三公里,你现在准备一人一狗淋着雨走?”
张姨跟在宋舒音的后面也走了出来,她刚要说可以让司机去送时,便被纪鹤野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
她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情况,识相的进了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她下意识驳他:“那还不是你住的这地方太偏僻……”
他冷嗤了声,迈步走到她跟前,盯着她手中握着的行李箱,“偷了什么?”
“……Doki的狗粮和零食,你要吃么?”
兴许是刚刚的吻太突然,她心里藏着一口火气,这会儿纪鹤野又不认真说话,她便有些气急败坏。
“我是你的狗么?还想喂我吃狗粮。”
“……”
这话更是没来由。
宋舒音憋不出话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纪鹤野没有再继续开玩笑,认真了些:“等雨停了再走。”
她无奈,要是没有Doki的话淋着雨走就走了。
想了想自己一只手牵着狗,一只手拉着两个行李箱的模样,就觉得滑稽。
放下行李箱,宋舒音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等雨停。
车最后停在了一家西餐厅门口。
她跟着纪鹤野一起下了车。
来吃饭?
宋舒音今天的打扮稍稍有些庄重过了头,身上的小礼服,有些突兀。
纪鹤野的西装外套拿在手中,他瞥了两眼宋舒音,将外套递给了她。
她接过来,顺手便披在了肩上。
外套有些大,她披在身上不太合身,但总算是和现下的环境不太违和了。
宋舒音张口要说谢谢,被他打断:“别说谢谢了,听的都生理恶心了。”
整天都是口头上谢,完全没有实际行动。
谢了有什么用?
她将话咽下去,“来吃饭吗?”
纪鹤野下意识驳她:“不是,来睡觉。”
来餐厅,不吃饭做什么?
“……”
这家餐厅是开放式的卡座,宋舒音入了座后,便有服务生递过来了纸质菜单。
她接过来,先递给了纪鹤野,“鹤野哥,你来点吧,我请你。就当作谢礼的一小小部分。”
他没接菜单,不屑道:“一顿饭就想打发了你的救命恩人?”
宋舒音算是发现了,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得呛回来。
她暗戳戳的低声念叨了句:“这么能呛,吃枪药长大的?”
纪鹤野听见了。
破天荒的没跟她计较。
等菜的间隙,宋舒音拿出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
最后停留在一个固定的聊天框内。
从纪鹤野的角度看过去,能瞧见那个人的头像是个外国男人的自拍照。
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两人是在用英文交流。
纪鹤野收回眼神,触着杯壁的手指,百无聊赖的轻轻敲了敲。
脑海中回想起上次在山庄玩游戏的时候,宋舒音不肯说自己的恋爱经历。
看来是,经历丰富?
牛排和沙拉端上来后,宋舒音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一抬头,刚好撞上纪鹤野的目光。
他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她眼眸微闪,“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学历造假了?”他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啊?”宋舒音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之前入职的时候,人事部不是都做过学历背调吗?”
他不相信她,还不相信人事部?
“哦。”纪鹤野漫不经心挑了下眉,“在英国待了几年?”
“七年。”
他继续问:“拒绝和周徽的联姻,是因为英国有男朋友?”
“……”
这才是正题?
她轻摇了摇头,笑的牵强:“陆宇哥不是也说了吗,周徽那人就是根烂黄瓜。我对这种人没兴趣。”
她避重就轻,没有回答纪鹤野好奇的问题。
“你现在靠着我打发了周徽,没什么用的,姜家还会给你安排下一个周徽。”
“靠着我”三个字,纪鹤野咬的极重。
是他的功劳,他绝对不推辞。
不居功,事情等于白做。
宋舒音眼神飘忽不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现在已经开始咨询解除收养关系的事情了。”
纪鹤野眼神讥诮,毫不客气的揶揄她:“恐怕解除收养关系比拒绝联姻更难吧。”
像是在刻意报复她,不回答他的问题一样。
“鹤野哥,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挺开心的时候,浇一桶凉水下来?”
他嘴角扬起懒懒的弧度,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义模样:“我这是在帮你规避烂、黄、瓜。”
“……”
宋舒音有些无奈:“这三个字只是个比喻。”
他微怔,俊脸上升腾起一抹不可思议:“我也没说不是比喻啊?”又随即话锋陡然一转:“你误会成了什么?”
宋舒音真聊不下去了。
纪鹤野却还不忘嫌弃的提醒她:“以后还是少跟陆宇他们来往了,你这是都学了些什么?”
宋舒音下了三楼后,脸上的惊慌失措已经一扫而光。
纪家那两兄弟一个斯文,一个败类。
她就算是再傻也不会认错。
况且年纪也不相同。
“宋舒音,你去哪里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有道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她的耳中。
不紧不慢的抬眸看去。
走过来的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姜时予。
宋舒音停下脚步,等她走近后才冷淡的回应:“有事么?”
“你在美国待傻了?别墅里的洗手间都找不到吗?”姜时予抱着肩膀,态度高高在上。
显然是没把她这个养女放在眼里。
“不是你给我指的上三楼么?”宋舒音的气势不输她。
反而更是压迫。
姜时予眼里闪过心虚,却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我那是看一、二层的人太多!为你好还不领情!爸妈正找你呢,上个洗手间需要这么久?”
宋舒音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姜时予不是。
她自然是知道三楼是私人领地。
故意把她骗上去,想看她的笑话罢了。
她态度闲散:“找我做什么?”
她从手袋里掏出了烟盒。
指尖捏起一支女士吸烟,咬在了唇边。
“咔哒”一声。
打火机窜起火苗,她唇边多了个星点似的火光。
这副做派,和她乖巧的模样割裂感强烈。
姜时予看不惯她。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养女,身上全是陋习。
“你说呢?好歹是为了你以后的婚姻大事,你就这个态度?”
宋舒音笑的讥讽,毫不客气的反问:“姜家在我十五岁时就把我送去英国的了。我一个人在英国待了七年。如果不是姜家需要我替你联姻,只怕你们永远也不会让我回来吧?”
“你!”
姜时予咬牙切齿的指着她,却反驳不出什么。
宋舒音看她的眼神不屑,强硬的质问:
“姜家需要联姻的帮助,别拿我做跳板。别说什么姜家养了我那么多年这种话来道德绑架我。”
“我在英国七年。这七年,姜家于我而言和陌生人有区别么?你们哪来的脸?”
楼梯扶手旁放着灭烟的垃圾桶,宋舒音将抽了半根的香烟捻灭。
再抬眸看向她的眼神,满是不屑。
她勾唇冷笑:“再说了,不还有你这个亲生女儿吗?”
姜时予胸口起伏急速,表情渐渐阴狠起来。
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有人走了过来。
她不打算跟宋舒音浪费口舌,不如直接去找父母告状来的痛快。
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
宋舒音忽然脚步不稳,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结结实实的向后摔去。
从来人的角度看,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样。
她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养母林微云走来,刚好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她慌乱的四下环视。
生怕如此丢脸的一幕会被其他人看见。
晚了。
有几个人经过这边,已经瞧见了。
她心急:“怎么回事?”
宋舒音慢慢的抬起眼皮,对上姜时予惊恐的目光,唇角的讥笑刺眼。
在林微云走近时,她快速敛起那抹笑容,眼里瞬间氲起雾气,哭着质问姜时予:
“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吗?”
姜时予后退两步。
她表情惊恐,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姐妹两个打闹一下,很正常。”林微云生拉硬扯的将地下的宋舒音拽了起来,她压低声音,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这是在李部长家里,别给姜家丢脸!”
宋舒音擦干脸上的泪水,低头怯懦的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妈,她在演戏!我没有推她!”
姜时予看着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急着跟林微云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微云看了看刚刚瞧见这一幕的那几人,确保他们走远后才狠狠瞪她一眼,厉色呵斥:“小点声音!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非得闹的整个别墅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这种场合,她是不会在意姐妹二人谁对谁错的。
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姜时予的话被生生噎了下去。
只能怨毒的用眼神剜着宋舒音。
她一个养女,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三楼。
男人双手搭在挑高边的围栏,兴致蛊然的看着楼下的这场戏。
挺会演。
林图南来的时候宋舒音已经摔在地上了。
在他眼中,她是个被欺负的很惨的养女,还是个娇弱的小白花。
他“啧啧”两声,语气动容:“这小姑娘挺可怜,听说是当初姜政远那个王八蛋生意危机,找了个大师,说他命格太硬,一个女儿不够,至少得养两个。这才去孤儿院领养了她。”
“不过这一家人太混蛋,养了三年就把她送去英国了,整整七年不闻不问。一回来又被养女欺负。”
林图南又想起来刚刚的事情,试图劝他:“她刚从英国回来,分不清你和你哥也不全怪她。都够可怜了,你别为难人家。”
纪鹤野懒洋洋的将插进西裤兜里,掀起眼皮睨他:“我看起来像是好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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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场慈善晚会,是李部长夫人办的。
来了不少的政客和豪门。
一楼人来人往,角落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
姜政远就坐在那里。
宋舒音跟在林微云的身后,刚刚摔倒时留下的痛意还未消散,她慢吞吞的走到了姜政远的面前。
眼里的泪痕未干,声音微破碎:“干爸,我刚回国,这场晚会也露了面,就先回去了。”
林微云抓住她的胳膊拦下她,“舒音,联姻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宋舒音还没来得及回话,后背倏然一凉。
一杯红酒,泼在了她的后背。
她停脚回过头,姜时予手中正握着一只空了的高脚杯,胸口快速起伏,凶狠的盯着她。
“姜时予,你在做什么!”林微云恨铁不成钢,燥怒声传出。
这不是在姜家,她可以肆意妄为。
姜政远和林微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时予丝毫没有注意父母的反应,脸上甚至浮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这是宋舒音刚刚装可怜诬陷她的代价。
凉丝丝的酒水顺着背脊流淌,浸湿了宋舒音的黑色长裙。
恰巧不远处,有人悠哉悠哉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对方身形很高,宋舒音还没看清脸,便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红酒到了自己手中后,她才察觉到有些奇怪。
谁会把红酒倒满一整杯高脚杯?
来不及多想,宋舒音回身将满满一杯红酒朝着姜时予泼了过去。
姜时予狼狈的想要逃开,可刚迈开步子,红酒却已抢先洒落在了她的白色礼服上。
宋舒音手里紧攥着酒杯:“姜时予,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以后我不会再逆来顺受。”
眸底的精芒弥散,委屈深达眼底。
水晶吊灯晃动的光斑映在黑色皮鞋,修长恣意的身影闯入宋舒音的余光,还伴随着一句微露讥嘲的声音:“子女不合,多半是老人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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