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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纪鹤野宋舒音番外笔趣阁

暴躁小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机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宋舒音总算是接了起来。夏尽染的声音传来:“宝儿,你还来不来看日出?”这时候天刚蒙蒙亮,露营的几人已经都起来了,早早蹲守在位置最佳的山头。宋舒音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思想斗争了好一番才下了决定:“我马上就来。”一开口,嗓子像是夹杂着沙粒一样,嘶哑的发出声,还带着些颗粒感的刺痛。“你嗓子怎么了?”夏尽染也听了出来。“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原因。”挂了电话,宋舒音赶紧起了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她嗓子很痛。好在没有其他症状,脑袋也不烫。她洗漱后,将昨日的短裤换成了长裤,这才出了酒店。已经过了日出的时间,太阳仍旧是没有要露出来的意思。宋舒音到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唉声叹气。“宝儿,你没事吧?”夏尽染迎过来。她声音还哑着:“没事...

主角:纪鹤野宋舒音   更新:2025-04-23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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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鹤野宋舒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纪鹤野宋舒音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暴躁小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机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宋舒音总算是接了起来。夏尽染的声音传来:“宝儿,你还来不来看日出?”这时候天刚蒙蒙亮,露营的几人已经都起来了,早早蹲守在位置最佳的山头。宋舒音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思想斗争了好一番才下了决定:“我马上就来。”一开口,嗓子像是夹杂着沙粒一样,嘶哑的发出声,还带着些颗粒感的刺痛。“你嗓子怎么了?”夏尽染也听了出来。“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原因。”挂了电话,宋舒音赶紧起了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她嗓子很痛。好在没有其他症状,脑袋也不烫。她洗漱后,将昨日的短裤换成了长裤,这才出了酒店。已经过了日出的时间,太阳仍旧是没有要露出来的意思。宋舒音到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唉声叹气。“宝儿,你没事吧?”夏尽染迎过来。她声音还哑着:“没事...

《二选一,这俩霸总我真的难以抉择:纪鹤野宋舒音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手机铃声响起第二遍的时候,宋舒音总算是接了起来。

夏尽染的声音传来:“宝儿,你还来不来看日出?”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露营的几人已经都起来了,早早蹲守在位置最佳的山头。

宋舒音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思想斗争了好一番才下了决定:“我马上就来。”

一开口,嗓子像是夹杂着沙粒一样,嘶哑的发出声,还带着些颗粒感的刺痛。

“你嗓子怎么了?”夏尽染也听了出来。

“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原因。”

挂了电话,宋舒音赶紧起了床。

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她嗓子很痛。

好在没有其他症状,脑袋也不烫。

她洗漱后,将昨日的短裤换成了长裤,这才出了酒店。

已经过了日出的时间,太阳仍旧是没有要露出来的意思。

宋舒音到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唉声叹气。

“宝儿,你没事吧?”夏尽染迎过来。

她声音还哑着:“没事,就是有点嗓子疼。”

夏尽染不放心,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烫。

她稍稍放心了一些,视线转向雾蒙蒙的东方,“今天估计看不成日出了。”

两人坐在了山崖边的圆桌旁。

刚坐下,宋舒音旁边的凳子也被人拉开。

侧头看过去,是纪鹤野。

他刚起床,眼底的还有倦意。

林图南也凑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还是哥你高瞻远瞩,知道今天太阳出不来,没跟着我们一起早起。”

纪鹤野的状态像是永远睡不够似的,不论何时何地,身上都带着一种慵懒感。

保持着这种惬意,还能同时拥有不近人情的攻击感。

譬如现在。

他嘲弄开腔:“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先看看天气预报。”

林图南冤枉,“我看了啊!昨晚睡下前还显示今天是个大晴天,谁知道早上起来之后变成多云了。”

纪鹤野冷冷掀唇:“不然你再看看呢?”

他说话的时,目光从宋舒音的身上划过。

昨天的短裤已经换成了长裤。

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林图南再次打开了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软件上显示,今天已经由多云变成了雷阵雨。

“靠!”他气的骂出声,“什么鬼天气,这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东方的云层越来越厚,大家也不再等太阳出来了,决定先下山。

不然等下雨后,路就不能走了。

宋舒音嗓子疼,一直没开口说话。

刚走了半小时,正好处于山的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一场雨说来就来了。

雨丝密集,越下越大,整座山都处在云山雾罩的意境中。

“林图南,等下了山我一定杀了你。”陆宇咬牙切齿骂道。

他没穿冲锋衣的,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

这雨一落下,他就被淋了个透心凉。

林图南也骂他:“还不是都怪你,刚刚一直乌鸦嘴。”

纪鹤野不慌不忙的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把伞。

利落的撑起,打了起来。

后方的任清雪为了漂亮也没穿冲锋衣,她被雨淋的整个人都快扑倒周徽怀里了,慢吞吞的由他牵着走。

看见纪鹤野穿着防水的冲锋衣,还打着伞,她委委屈屈的问周徽:“阿徽,你能不能问纪总要一下伞?我好冷。”

周徽刚要去的时候,夏尽染已经先一步开了口:“纪鹤野,舒音好像生病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伞?”

雨水夹杂着凉风肆意的往宋舒音的脸上拍打,她的冲锋衣虽然防水,但还是控制不住雨水往缝隙里钻。

越走越觉得吃力,头也慢慢昏沉起来。

纪鹤野回头看了看宋舒音。

刚好,她也看向他。

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打到了眼睛,还是体温渐渐升高了,她眼睛有些发红,碎发也湿透了贴在脸颊。

周徽也争抢起来:“鹤野,你把伞借给我吧,清雪没穿冲锋衣,她身子弱,一会儿估计也得生病了。”

“舒音已经生病了好吗?你还打算跟个病号争吗?”夏尽染毫不遮掩语气中的厌恶。

她本就讨厌周徽。

这次不仅他来了,还带了更让人讨厌任清雪。

真是想气死人不偿命。

纪鹤野好整以暇,语调端的事不关己:“给你们了我怎么打?”

“……”

夏尽染和周徽一同沉默。

正无语时,他又不情不愿的说:“让那个病号过来给我撑伞,我勉强凑合凑合。”

“纪鹤野,你别太过分!”夏尽染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纪鹤野不说话,静静地站着。

夏尽染又看了看宋舒音,她状态越来越差了,干脆将她拉了过来。

“舒音,你和纪总先打一把伞吧,我们尽快下山,我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纪鹤野将手中撑开的伞递给宋舒音:“撑着。”

“鹤野,清雪也——”

“也什么也,你身上不是有冲锋衣吗?脱下来给她啊!”夏尽染懒得听他废话,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装货。”

她翻着白眼从他身边走过,跟在了宋舒音的身后。

周徽被夏尽染的话激到了。

脸皮火辣辣的疼,有些失了面子。

林图南和陆宇也都看向他。

周徽顶着压力,将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亲自给任清雪穿在身上。

还不忘强挤出体贴的笑脸:“先凑合着,再有半小时就下山了。”

任清雪不知该不该高兴,却也逼着自己欣然接受。

宋舒音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伞。

纪鹤野身形高,她又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伞举的很费劲。

这位大爷似乎也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就这么走了快一分钟,宋舒音的胳膊就酸了。

还不如被雨淋着。

她刚要将伞还给纪鹤野的时候,他突然抢先一步抓住了伞柄。

泛凉的指尖扫过了宋舒音的手背,掌心落下时,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覆上了她半个手掌。

宋舒音像是被电了一下,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一秒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我手上有刺?”纪鹤野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还不忘吝啬的质问她。

“……没有。”宋舒音有些心虚,说话声也很小,“谢谢纪——”

“谢谢鹤野哥。”她紧急改了口。


晚会才刚刚开始。

宋舒音就被骗到了别墅三楼。

比起楼下两层的热闹,这里似乎有些冷清。

安静的环境中有重物砸地的声音传来,她循声找了过去。

落地窗后有个露台。

几个男人围坐在皮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酌金馔玉,不知是谁指尖的香烟雾气缭绕。

“这么会说话,括约肌长嘴上了?”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戏谑吐字,他利落拿起一瓶七位数的红酒,暴虐的敲向另一个男人的脑袋。

酒瓶碎裂,男人惨叫声刺向耳膜。

红色液体流了满地,却没有预料的疼痛,他的尖叫戛然而止。

露台上的人表情各异,有嘴角噙笑冷眼旁观的,还有大气都不敢出的。

纪鹤野轻喘着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

有人顶着压力开口调和:“纪总,消消火,别因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

好在,没伤人。

不然这事,不好收场。

宋舒音站在落地窗外,将这一切收在眼中。

纪鹤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坐回了沙发上。

一旁刚好放置着落地灯,灯光映照在他骨相冷硬的侧脸,明暗强烈,五官锋利的不近人情。

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人很松散。

可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透着攻击性。

纪鹤野睨着那个吓得半死的男人,周身漫出气定神闲的恶劣。

“管好你的嘴巴。不然下次红酒瓶就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你这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脑袋上了。”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管好嘴巴!”男人像是捡回了一条命一样,擦擦额上的冷汗后仓皇逃离。

纪鹤野追着他逃走的背影,慢悠悠的撩起了眼皮。

这才瞧见了玻璃门外站着的宋舒音。

两人的视线撞上。

他抬手撩起额上散下来的碎发,举止很是惬意。

随手指了下她的方向,“那是谁?”

众人纷纷递过来视线。

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另一边沙发上坐着的林图南唇边咬着烟,也扫了她一眼。

一眼便足已眼前一亮。

却是个生面孔。

他摇头:“不认识,估计是走错了吧。不过长得挺漂亮。”

玻璃门后的宋舒音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似乎是误入了这栋别墅的私人领地。

能在这栋别墅这么嚣张的人,除了纪家那两兄弟,应该没别人了。

两兄弟性格不尽相同。

太久没见过了,单看长相,很难辨别。

露台上的这个男人,这么混不吝且年轻,应该是……

她仅仅迟疑了一秒,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定在一众人的面前,目光却是毫不遮掩的停在了纪鹤野的身上。

她很漂亮,漂亮的刺眼。

五官清冷透骨,肤色很白,眼尾微挑,明艳却又透着疏离。

是纪鹤野能看上的类型。

他眉眼中来了一丝兴趣,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找谁?”

宋舒音扬唇,顺着他的话说:“我不小心上了三楼,没想到竟然遇见了您,就想进来打个招呼。”

“你认识我?”

她乖巧点头。

纪鹤野轻蔑勾唇:“你去打听打听,整个京市有几个不认识我的?”

瘦削的手指落在酒杯,喉结滑动,一口红酒咽下。

“我认识你,才算是认识。”

宋舒音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确实符合外界的传言。

她不甘示弱,扬起清淡的笑:“太久没见了,您应该不记得我了。

“我是宋舒音。”

她说完,抬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做出握手的姿势。

包厢中的人除了为宋舒音捏了一把汗外,更多的是疑惑。

这名字很陌生。

不过,刚有人惹了这位大爷生气,这会儿肯和她说几句话就不错了。

握手的话,只怕是不会给她这个面子。

正抽着烟的林图南却看的清楚。

要是真不给她面子,纪鹤野只会一句话也懒得多问。

果然,下一秒,他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闲闲的抬起了手,握住了手。

“你好,宋舒音。”他歪了下头,难得来了兴致。

他们见过么?

至少纪鹤野没有记忆。

宋舒音捏了下他的手,这微小的动作只有他一人能感受到。

“你好,纪昱哥。”

这两个字一出口,露台上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寂静的让人心底发毛。

林图南刚刚喝进口中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京市谁不知道,纪家两兄弟不对付?

刚刚差点被开瓢的那男人,就是开了一句纪鹤野和纪昱的玩笑。

谁知,纪鹤野根本开不起一点玩笑。

尤其是关于纪昱的。

可宋舒音竟然认错了人……

男人的眼神从感兴趣,瞬间转变的荒诞。

就连握着她手的手掌,也微微加重了几分力气。

纪鹤野嘴角的笑意蓦地绽放出一丝狠意:“宋舒音?你倒是成功让我记住你了。”

“不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纪昱那个废物。”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戾气。

宋舒音瞳孔骤缩,脸上的淡然一扫而光。

她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却被纪鹤野攥的太紧。

用力扯了几下,才从他手中扯出来。

慌乱的对上男人强势压迫的眼神,又立刻移开了目光。

“抱歉,我认错人了。”

宋舒音匆忙留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纪鹤野看着她的背影,戏谑的眼神中夹杂着怒意。

他今天和纪昱,犯冲。

林图南脑子转的飞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姓宋,又是生面孔,能进这栋别墅的……是不是姜家新接回来的那个养女?”

有人干笑两声,附和道:“怪不得会认错人,听说她十几岁就一个人去英国了,最近才刚接回来,认错了纪总也……情有可原。”

纪鹤野轻扬唇角,嘴角的笑愈发阴冷。

他嗓音轻哑,懒懒拖腔:“喜欢我哥啊……”


“阿姨,Doki这几天没给您添麻烦吧?”

她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保姆,便顺口叫了声阿姨。

张姨笑着摇摇头,“您叫我张姨就好。Doki很乖的,没有添麻烦。”

纪鹤野先一步进了别墅中。

宋舒音也紧随其后。

她忍不住好奇,抬头环视了一圈,别墅的装修风格和纪鹤野的办公室装修风格一致。都是暖色的原木风格,随处可见暖色灯带。

外面的天空越发阴沉,她没再耽搁,对张姨说道:“Doki的东西都在哪儿?我去收拾一下,这天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我尽快带它回家。”

“都还没收拾,我帮您一起收拾吧。”

张姨带着宋舒音朝着一楼的一间房间走去。

纪鹤野一进来便奔到了吧台旁,给自己接了杯冰水喝。

宋舒音忽略他的存在,跟在张姨经过他身边,一句话也没说。

一楼连接着外面小花园的房间暂时给了Doki住。

怪不得它胖了那么多,纪鹤野倒是舍得给它花钱。

短短几天,罐头、狗粮、各种各样的零食就堆的满满的。

而且无一例外,价格都不便宜。

张姨说道:“宋小姐,二公子不养狗,这些都是Doki刚接过来的第一天他让我去买来的,在这儿放着也是浪费了,您一起带回去吧。”

“这有点太多了……”宋舒音扯出个苦笑。

“我去给您找个行李箱,这样方便点。”

“也好。”

张姨短暂的离开,宋舒音回头看了看疯狂摇尾巴的Doki,她假装生气的皱皱眉:“怎么管不住嘴巴?五天时间而已,你看你胖的。”

Doki吐着舌头歪歪头。

一副听不懂但就是高兴的模样。

张姨拿了一个不小的行李箱过来,和宋舒音一起装着Doki的东西。

才刚装到一半,雨滴忽然砸落,透过落地的玻璃门,宋舒音能瞧见这场雨来的又急又密。

她心里乱糟糟的,加快收拾的动作。

等收拾完后,这雨越来越大了。

她拖着比她体重都要重的箱子出了房间,纪鹤野还在吧台边握着那杯冰水。

想了一下,她还是顶着尴尬去打了个招呼:“鹤野哥,我先走了。”

她刚迈出去一步,身后便传来杯子放置在吧台上的沉闷响声,还有纪鹤野的漫不经心的腔调:“这边打车最起码要走两三公里,你现在准备一人一狗淋着雨走?”

张姨跟在宋舒音的后面也走了出来,她刚要说可以让司机去送时,便被纪鹤野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

她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情况,识相的进了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她下意识驳他:“那还不是你住的这地方太偏僻……”

他冷嗤了声,迈步走到她跟前,盯着她手中握着的行李箱,“偷了什么?”

“……Doki的狗粮和零食,你要吃么?”

兴许是刚刚的吻太突然,她心里藏着一口火气,这会儿纪鹤野又不认真说话,她便有些气急败坏。

“我是你的狗么?还想喂我吃狗粮。”

“……”

这话更是没来由。

宋舒音憋不出话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纪鹤野没有再继续开玩笑,认真了些:“等雨停了再走。”

她无奈,要是没有Doki的话淋着雨走就走了。

想了想自己一只手牵着狗,一只手拉着两个行李箱的模样,就觉得滑稽。

放下行李箱,宋舒音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等雨停。


车最后停在了一家西餐厅门口。

她跟着纪鹤野一起下了车。

来吃饭?

宋舒音今天的打扮稍稍有些庄重过了头,身上的小礼服,有些突兀。

纪鹤野的西装外套拿在手中,他瞥了两眼宋舒音,将外套递给了她。

她接过来,顺手便披在了肩上。

外套有些大,她披在身上不太合身,但总算是和现下的环境不太违和了。

宋舒音张口要说谢谢,被他打断:“别说谢谢了,听的都生理恶心了。”

整天都是口头上谢,完全没有实际行动。

谢了有什么用?

她将话咽下去,“来吃饭吗?”

纪鹤野下意识驳她:“不是,来睡觉。”

来餐厅,不吃饭做什么?

“……”

这家餐厅是开放式的卡座,宋舒音入了座后,便有服务生递过来了纸质菜单。

她接过来,先递给了纪鹤野,“鹤野哥,你来点吧,我请你。就当作谢礼的一小小部分。”

他没接菜单,不屑道:“一顿饭就想打发了你的救命恩人?”

宋舒音算是发现了,不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得呛回来。

她暗戳戳的低声念叨了句:“这么能呛,吃枪药长大的?”

纪鹤野听见了。

破天荒的没跟她计较。

等菜的间隙,宋舒音拿出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

最后停留在一个固定的聊天框内。

从纪鹤野的角度看过去,能瞧见那个人的头像是个外国男人的自拍照。

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两人是在用英文交流。

纪鹤野收回眼神,触着杯壁的手指,百无聊赖的轻轻敲了敲。

脑海中回想起上次在山庄玩游戏的时候,宋舒音不肯说自己的恋爱经历。

看来是,经历丰富?

牛排和沙拉端上来后,宋舒音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一抬头,刚好撞上纪鹤野的目光。

他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她眼眸微闪,“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学历造假了?”他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啊?”宋舒音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之前入职的时候,人事部不是都做过学历背调吗?”

他不相信她,还不相信人事部?

“哦。”纪鹤野漫不经心挑了下眉,“在英国待了几年?”

“七年。”

他继续问:“拒绝和周徽的联姻,是因为英国有男朋友?”

“……”

这才是正题?

她轻摇了摇头,笑的牵强:“陆宇哥不是也说了吗,周徽那人就是根烂黄瓜。我对这种人没兴趣。”

她避重就轻,没有回答纪鹤野好奇的问题。

“你现在靠着我打发了周徽,没什么用的,姜家还会给你安排下一个周徽。”

“靠着我”三个字,纪鹤野咬的极重。

是他的功劳,他绝对不推辞。

不居功,事情等于白做。

宋舒音眼神飘忽不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现在已经开始咨询解除收养关系的事情了。”

纪鹤野眼神讥诮,毫不客气的揶揄她:“恐怕解除收养关系比拒绝联姻更难吧。”

像是在刻意报复她,不回答他的问题一样。

“鹤野哥,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挺开心的时候,浇一桶凉水下来?”

他嘴角扬起懒懒的弧度,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义模样:“我这是在帮你规避烂、黄、瓜。”

“……”

宋舒音有些无奈:“这三个字只是个比喻。”

他微怔,俊脸上升腾起一抹不可思议:“我也没说不是比喻啊?”又随即话锋陡然一转:“你误会成了什么?”

宋舒音真聊不下去了。

纪鹤野却还不忘嫌弃的提醒她:“以后还是少跟陆宇他们来往了,你这是都学了些什么?”


宋舒音下了三楼后,脸上的惊慌失措已经一扫而光。

纪家那两兄弟一个斯文,一个败类。

她就算是再傻也不会认错。

况且年纪也不相同。

“宋舒音,你去哪里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有道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她的耳中。

不紧不慢的抬眸看去。

走过来的是姜家的亲生女儿,姜时予。

宋舒音停下脚步,等她走近后才冷淡的回应:“有事么?”

“你在美国待傻了?别墅里的洗手间都找不到吗?”姜时予抱着肩膀,态度高高在上。

显然是没把她这个养女放在眼里。

“不是你给我指的上三楼么?”宋舒音的气势不输她。

反而更是压迫。

姜时予眼里闪过心虚,却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我那是看一、二层的人太多!为你好还不领情!爸妈正找你呢,上个洗手间需要这么久?”

宋舒音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姜时予不是。

她自然是知道三楼是私人领地。

故意把她骗上去,想看她的笑话罢了。

她态度闲散:“找我做什么?”

她从手袋里掏出了烟盒。

指尖捏起一支女士吸烟,咬在了唇边。

“咔哒”一声。

打火机窜起火苗,她唇边多了个星点似的火光。

这副做派,和她乖巧的模样割裂感强烈。

姜时予看不惯她。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养女,身上全是陋习。

“你说呢?好歹是为了你以后的婚姻大事,你就这个态度?”

宋舒音笑的讥讽,毫不客气的反问:“姜家在我十五岁时就把我送去英国的了。我一个人在英国待了七年。如果不是姜家需要我替你联姻,只怕你们永远也不会让我回来吧?”

“你!”

姜时予咬牙切齿的指着她,却反驳不出什么。

宋舒音看她的眼神不屑,强硬的质问:

“姜家需要联姻的帮助,别拿我做跳板。别说什么姜家养了我那么多年这种话来道德绑架我。”

“我在英国七年。这七年,姜家于我而言和陌生人有区别么?你们哪来的脸?”

楼梯扶手旁放着灭烟的垃圾桶,宋舒音将抽了半根的香烟捻灭。

再抬眸看向她的眼神,满是不屑。

她勾唇冷笑:“再说了,不还有你这个亲生女儿吗?”

姜时予胸口起伏急速,表情渐渐阴狠起来。

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有人走了过来。

她不打算跟宋舒音浪费口舌,不如直接去找父母告状来的痛快。

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

宋舒音忽然脚步不稳,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结结实实的向后摔去。

从来人的角度看,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样。

她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养母林微云走来,刚好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她慌乱的四下环视。

生怕如此丢脸的一幕会被其他人看见。

晚了。

有几个人经过这边,已经瞧见了。

她心急:“怎么回事?”

宋舒音慢慢的抬起眼皮,对上姜时予惊恐的目光,唇角的讥笑刺眼。

在林微云走近时,她快速敛起那抹笑容,眼里瞬间氲起雾气,哭着质问姜时予:

“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吗?”

姜时予后退两步。

她表情惊恐,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姐妹两个打闹一下,很正常。”林微云生拉硬扯的将地下的宋舒音拽了起来,她压低声音,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这是在李部长家里,别给姜家丢脸!”

宋舒音擦干脸上的泪水,低头怯懦的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妈,她在演戏!我没有推她!”

姜时予看着她这副装可怜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急着跟林微云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微云看了看刚刚瞧见这一幕的那几人,确保他们走远后才狠狠瞪她一眼,厉色呵斥:“小点声音!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非得闹的整个别墅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这种场合,她是不会在意姐妹二人谁对谁错的。

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姜时予的话被生生噎了下去。

只能怨毒的用眼神剜着宋舒音。

她一个养女,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三楼。

男人双手搭在挑高边的围栏,兴致蛊然的看着楼下的这场戏。

挺会演。

林图南来的时候宋舒音已经摔在地上了。

在他眼中,她是个被欺负的很惨的养女,还是个娇弱的小白花。

他“啧啧”两声,语气动容:“这小姑娘挺可怜,听说是当初姜政远那个王八蛋生意危机,找了个大师,说他命格太硬,一个女儿不够,至少得养两个。这才去孤儿院领养了她。”

“不过这一家人太混蛋,养了三年就把她送去英国了,整整七年不闻不问。一回来又被养女欺负。”

林图南又想起来刚刚的事情,试图劝他:“她刚从英国回来,分不清你和你哥也不全怪她。都够可怜了,你别为难人家。”

纪鹤野懒洋洋的将插进西裤兜里,掀起眼皮睨他:“我看起来像是好说话的人?”



今天这场慈善晚会,是李部长夫人办的。

来了不少的政客和豪门。

一楼人来人往,角落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沙发。

姜政远就坐在那里。

宋舒音跟在林微云的身后,刚刚摔倒时留下的痛意还未消散,她慢吞吞的走到了姜政远的面前。

眼里的泪痕未干,声音微破碎:“干爸,我刚回国,这场晚会也露了面,就先回去了。”

林微云抓住她的胳膊拦下她,“舒音,联姻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宋舒音还没来得及回话,后背倏然一凉。

一杯红酒,泼在了她的后背。

她停脚回过头,姜时予手中正握着一只空了的高脚杯,胸口快速起伏,凶狠的盯着她。

“姜时予,你在做什么!”林微云恨铁不成钢,燥怒声传出。

这不是在姜家,她可以肆意妄为。

姜政远和林微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时予丝毫没有注意父母的反应,脸上甚至浮起了胜利者的笑容。

这是宋舒音刚刚装可怜诬陷她的代价。

凉丝丝的酒水顺着背脊流淌,浸湿了宋舒音的黑色长裙。

恰巧不远处,有人悠哉悠哉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对方身形很高,宋舒音还没看清脸,便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红酒到了自己手中后,她才察觉到有些奇怪。

谁会把红酒倒满一整杯高脚杯?

来不及多想,宋舒音回身将满满一杯红酒朝着姜时予泼了过去。

姜时予狼狈的想要逃开,可刚迈开步子,红酒却已抢先洒落在了她的白色礼服上。

宋舒音手里紧攥着酒杯:“姜时予,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以后我不会再逆来顺受。”

眸底的精芒弥散,委屈深达眼底。

水晶吊灯晃动的光斑映在黑色皮鞋,修长恣意的身影闯入宋舒音的余光,还伴随着一句微露讥嘲的声音:“子女不合,多半是老人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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