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司宴许莓的其他类型小说《要我回家?抱歉,我有新欢了秦司宴许莓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夏未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张妈的话,许莓眉心下意识蹙起。周时桉从小体弱,稍有不慎就会感冒发烧。昨天她不在家,估计没人管他,才会导致生病了。周时桉一旦发烧就特别能作。不但要她一直抱在怀里哄睡,喂他吃药时也要跟他斗智斗勇。每次等他病好,她都会累得病倒。可即便如此,周晋安和他的家人对她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而觉得她没用,在家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想到以往种种的冷遇,许莓淡淡开口。“张妈,我和你家大少爷已经提出了离婚。时桉也是他的孩子,你给他打电话吧。”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周晋安做为父亲,也有养育孩子的义务。两人都要离婚了,周晋安没道理继续做甩手掌柜!电话那头的张妈听着儿童房里传来的哭喊声,没有办法,急忙给周晋安拨打电话。此时,周晋安正在和几个客户吃饭,许嫣然作陪...
《要我回家?抱歉,我有新欢了秦司宴许莓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听到张妈的话,许莓眉心下意识蹙起。
周时桉从小体弱,稍有不慎就会感冒发烧。
昨天她不在家,估计没人管他,才会导致生病了。
周时桉一旦发烧就特别能作。
不但要她一直抱在怀里哄睡,喂他吃药时也要跟他斗智斗勇。
每次等他病好,她都会累得病倒。
可即便如此,周晋安和他的家人对她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反而觉得她没用,在家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
想到以往种种的冷遇,许莓淡淡开口。
“张妈,我和你家大少爷已经提出了离婚。时桉也是他的孩子,你给他打电话吧。”
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周晋安做为父亲,也有养育孩子的义务。
两人都要离婚了,周晋安没道理继续做甩手掌柜!
电话那头的张妈听着儿童房里传来的哭喊声,没有办法,急忙给周晋安拨打电话。
此时,周晋安正在和几个客户吃饭,许嫣然作陪。
得知周时桉发烧,许莓却不在家,他压着怒意让张妈先打电话给家庭医生,随后拨打许莓的电话。
刚好许莓去了洗手间,等她出来时看到来电显示,也没着急回拨过去。
毕竟以前孩子生病发烧时,她给周晋安打电话,对方要么在出差,要么就是冷冰冰地嘲讽一句:“我又不是医生,孩子病了你不该第一时间找家庭医生吗?”
现在,她也让他尝尝坐冷板凳的滋味。
那端,周晋安酒后微醺的脸上布满阴霾。
他匆匆跟几个客户道了歉,就和许嫣然一起回了清河湾。
一进门,就听到楼上传来周时桉的哭喊声。
“我不喝我不喝!你走开,妈妈,我要妈妈抱!”
周晋安眉心蹙起,阔步上楼,推开了儿童房的门。
此时,周时桉哭的小脸通红,眼泪鼻涕一大把,穿着睡衣在床上不断扑腾。
家庭医生和张妈想哄他吃药,却怎么哄也哄不住。
两人头发乱了,衬衣扣子崩子,一身狼狈。
地上还散落着无数物品。
“周总,你可算回来了。”
张妈见主家回来,差点喜极而泣。
以前太太在家,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小少爷生个病这么难哄啊!
“周时桉,发烧了不乖乖吃药,你闹什么?”
周晋安眉心蹙紧,呵斥道。
周时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臭爸爸,我不舒服你还凶我!妈妈呢?我要妈妈抱!”
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周晋安心烦意乱。
想到许莓不接他的电话,脸色越发难看。
正想说话,跟上来的许嫣然拉了他一把。
“阿晋,你让开,我来哄时桉吧。”
周晋安看她一眼,脸色好看了几分,嗯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许嫣然坐到床边,放柔了声线:“时桉,妈妈不在家,小姨抱你好不好?”
周时桉揉了揉已经哭肿的眼眶,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小姨,倒是没抗拒她抱自己。
许嫣然翘起嘴角,哄道:“时桉最乖了,听小姨的话,乖乖吃药,等你病好了,小姨送你一份大礼哦。”
这话勾起了周时桉的好心奇,“什么礼物?”
“暂时保密,你先乖乖把药吃了。”
许嫣然示意家庭医生把药递给她,继续哄道。
周家家底殷实,周时桉经常会收到各种昂贵礼物,倒也不是真的缺那一份大礼。
但小孩子总归有好奇心的。
因此许嫣然的诱供在这一刻还是起了效果。
身后的周晋安看着这一幕,微微松了口气。
想到许莓,脸色又沉了沉。
不回家不接他电话,真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他?
不就是哄孩子吃药吗?
只要是个女人就能干!
然而……
周时桉刚入口的退烧药就被他吐了出来。
不但把药吐了出来,还因为咳嗽而干呕起来。
许嫣然看着自己身上沾染到的污秽物尖叫一声。
她一把将怀里周时桉甩到了床上,忙不迭地起身,不断地抖落着身衫。
“时桉,你为什么不把药咽下去,你怎么能吐小姨身上啊!”
周时桉本就不舒服,冷不丁被她甩到床上,更是头晕目眩难受至极。
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吐,床上又是一片狼藉。
屋子里闹哄哄的。
哄的哄,哭的哭,闹得周晋安额角突突直跳。
原来带一个孩子这么麻烦的吗?
可结婚五年,他似乎从来没发现这一点!
每当他回到家,迎接他的永远都是母子俩开开心心的笑脸。
哪怕儿子有时生病了,他也只是恹恹的窝在许莓怀里喊着爸爸,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哭闹不休。
脑海里浮现出许莓温柔的眉眼,他唇角抿紧,头更疼了。
好不容易周时桉哭累了,终于在张妈的怀里睡了过去。
周晋安退出了房间,捏了捏发胀的眉心,满脸写满了疲惫。
“阿晋,对不起啊,我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没帮上忙。”
许嫣然刚刚被周时桉弄脏了衣服,于是去主卧找了一件周晋安的白衬衣换上。
简洁考究的布料堪堪遮住了她的大腿根处,露出她雪白笔直的长腿。
周晋安扫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
“你也应该累了,去许莓房间换身衣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阿晋,姐姐不在家,今晚不如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和时桉吧。”
许嫣然倚进了他的怀里,手轻抚上他的胸膛娇声开口。
“不用,你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晋安被儿子闹得头疼得厉害,推开了她脱口而出。
许嫣然故意穿成这样,就是想和周晋安更进一步。
可没想到……
她咬了咬唇,语气哀怨,“阿晋,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比不上姐姐了?”
周晋安神情微顿,半晌放柔了声线,“不是,你不适合干这种粗活。”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也是,她可是他的白月光!
就算当年她抛弃他,去了国外深造,许莓那样的卖鱼妹也无法取代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的!
不然怎么两人怎么到现在还分房睡呢?
许嫣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进了许莓的卧室后,她故意拍了一张只穿了一件白衬衣的照片,随后发在了朋友圈。
配文:“小孩子有点难带耶!好在搞定了!”
这张图文仅限许莓可见。
她就是故意气许莓的!
景丽苑。
许莓第二天醒来后习惯性刷了一下朋友圈,就看到了许嫣然发的动态。
她脸上没多少表情,只默默截图,把照片保存在手机里。
许莓在心里暗怼了一句毒舌男。
脸上不敢表露,只低眉敛目地听着。
秦司宴继续道:“我平时工作很忙,无法一直陪伴潼潼。再加上我是男人,在有些方面没女人那么细心。所以你若有空就帮我多照顾一下她。”
就这?
许莓满口答应,“没问题。”
秦司宴唇角勾了勾,凝着她清丽的眉眼,慢慢抬起了手。
许莓一惊,下意识躲了一下,“你干什么?”
秦司宴动作一顿,随后捏起她领子上的一根秀发,似笑非笑。
“掉头发了,你以为我干什么?”
许莓大窘。
刚好有电话进来,她看也没看,胡乱接起。
“喂?”
“许莓,你要是还知道自己是许家的女儿,就给我滚回来!”
电流里传来许父的怒声。
一个两个都喜欢用滚字。
许莓听着电流里的嘟嘟声,眉眼淡了几声。
不过这么一打岔,刚刚的尴尬倒是消散的几分。
她道:“我要出门了,你请便吧。”
“去哪儿,我送你。”秦司宴眉眼温淡。
“不用。”
“我还有话和你说。”
许莓:“……”
他还要说什么?
看着男人转身走到客厅,询问潼潼,“你要回去,还是留下来?”
小丫头忽闪着大眼睛,“我可以留在姨姨这里吗?”
秦司宴看向一侧的许莓,询问的眼神。
许莓连忙道:“当然可以了?”
小丫头顿时咧嘴一笑,“那我要留在这里,我还想吃姨姨做的饭。”
“好。”
秦司宴眉峰一扬,戏谑道:“一顿饭就把你给收买了?”
小丫头大眼睛骨碌一转,奶声奶气道:“不是说想要抓住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人的胃么?舅舅,难道你没有被许姨姨抓住心咩?”
秦司宴轻笑一声,“你倒是懂的挺多。”
小丫头:“那你回答呀!”
秦司宴看了一眼许莓,“我怕你许姨姨不自在。”
小丫头顿时捂嘴偷笑,“对哦,许姨姨脸都红了。”
许莓:“……”
这小不点怎么这么可爱!
等收拾完厨房,她和秦司宴一起出了单元楼。
秦司宴的司机替两人打开了车门。
“秦总,现在去哪?”司机询问道。
秦司宴扫了一眼身旁的许莓,“去哪儿?”
“去松明路的别墅区,我亲生父母家。”
秦司宴没有多问,等车子发动后,只问了一句,“要离婚了?”
许莓微微垂眸嗯了一声。
秦司宴:“忍者神龟终于觉醒了?”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许莓忍无可忍,回道:“每个人骨子里的个性是没法改变的。就像你,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毒舌。”
秦司宴轻笑一声,“我以前什么样,你倒是记得挺牢的。”
这话有些暧昧,许莓没有接话。
在知道他看不起自己的卖鱼妹身份时,她就把所有情愫全都埋藏起来。
如今时过境迁,她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以秦司宴的身份,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快离婚的二婚女。
她不会自作多情。
一路再无言,秦司宴在手提电脑上忙着工作,车子终于抵达目的地。
“谢谢你送我过来,你慢走。”
许莓礼貌道谢,下车后关上车门,朝一户雕花铁栅栏走去。
秦司宴看着她纤薄的背影,墨眸定定。
“秦总,现在去公司吗?”司机问道。
“不急。”秦司宴收回视线,继续手头的工作。
他不急?
难不成总裁要在这儿等那位许小姐?
堂堂秦氏总裁,抛下重要的客户,就为了给许小姐做司机!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掉了个头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许家。
许莓跟着开门的佣人走到客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和弟弟许哲凯。
见许莓回来了,正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许哲凯抬起了头。
“哟,我那大作家姐姐回来啦!真让人意外啊,往日的土包子竟然一跃变成了大文青!大姐,你写的小说会不会有一股子穷酸味啊?”
不阴不阳的语气。
许哲凯今年二十一岁,还在上大学。
自从她被许家接回后,这个弟弟并没把她这个亲姐姐放在眼里,反而和没有血缘关系的许嫣然更像亲姐弟。
许莓淡声道:“这你应该问你二姐了!她一个知名舞者,却争着抢着要进组去演我写的小说角色,她应该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味!”
许哲凯一噎,没想到往日温顺的,可随意差遣的土包子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他叫道:“一个三流作家了不起啊!竟然敢公报私仇坏了二姐的事业,还不赶紧给二姐赔礼道歉!”
许莓懒得搭理他,视线落在许母身上。
“妈,爸呢?你们叫我回家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是叫我回来向许嫣然道歉的,抱歉,我不觉得我有错!”
“逆女,你还不知错!”
楼梯口传来许长泽的训斥声。
许莓抬眸,看到自己父亲被许嫣然扶着从楼上下来。
“嫣然,时桉睡着了?”温晚容问了一句。
“嗯,好不容易才哄睡的。”
许嫣然扫了一眼许莓,“睡前还哭着问我,妈妈为什么要打他呢?”
温晚容也看向许莓,欲言又止。
许长泽坐到主位上,狠狠瞪了许嫣然一眼。
“逆女!你放着好好的周太太不做,闹什么闹?不但破坏自己妹妹的事业,如今竟然连自己儿子都不管,甚至还动手打他!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温晚容起身走到许莓跟前,拉住她的手。
“莓莓,嫣然把前几天的事情都和我们说了。你大概是被时桉气到了对吗?但他只是个孩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时兴起,你干嘛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许哲凯轻嗤一声,“她还不是在吃酸拈醋!我说大姐,二姐都把姐夫拱手相让了,你还要怎样?二姐都没委屈,你还委屈上了!乡下长大的女人就是小肚鸡肠上不了台面!”
看着眼前的这几张亲人的脸,哪怕许莓对亲情早就没了期待,但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抽痛了一下。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自己的亲人更偏爱许嫣然。
许莓扫了一眼许哲凯,“我吃酸拈醋?如果你谈了个女朋友,她却半夜在你好兄弟家,穿着你好兄弟的衣服玩自拍,你会怎么想?”
当他是死的吗!
不过,小璇为什么说沈慕之是基佬?
京都秦沈两家是世交,他也曾听过沈慕之和秦司宴的传闻。
原本他是不信的。
但想到秦司宴在合作案上突然提条件,要求他和许莓离婚,心里又有些狐疑。
难道传闻是真的?
秦司宴希望他和许莓离婚,之后就让沈慕之娶了许莓。
这样就能掩盖两人的取向问题,方便他们以后更好的约会!
想到此,周晋安冷冷一笑。
许莓知道这件事吗?
非要折腾!
她到底是拿沈慕之来刺激自己,还是自以为找到了可以和自己媲美的下家?
掏出手机,他沉着脸拨打许莓的电话。
那端,许莓一行人已经进入影厅。
因为是陪着秦雨潼来看电影的,所以沈慕之选的是个动画片。
五张票的座位也是沈慕之安排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就坐在秦司宴和沈慕之中间。
而秦雨潼则坐在秦司宴和柳星洛中间。
看电影时,爆米花和饮料少不了。
许莓的手机响起时,她正在吸着饮料看手机。
陆枭给她发来了刚刚周璇看过的那则视频。
他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莓正想回话,见周晋安打来了电话,不小心摁断了。
周晋安倒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许莓也没回拨过去。
反正周晋安现在给她打电话,肯定不是慰问她而是训斥她。
毕竟许嫣然可是他的白月光。
她那两巴掌打在许嫣然脸上,疼在周晋安心上吧!
许莓继续回陆枭消息,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陆枭发了个无语的表情过来。
随后又告诉她,周晋安强势要求许嫣然做《涅槃》的艺术编导。
周晋安是金主爸爸,他也没有办法,让许莓有个心理准备。
看到这条信息,许莓眉心轻蹙,片刻后也就释然。
那两人非要盯着她的剧本霍霍,她除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别无他法。
这时,一旁的沈慕之的手机也响了。
许莓听到他在说:“她不接电话?我知道了,我正和她在一起,我马上送她过来。”
她侧头看去,见沈慕之挂了电话,对她道:“许老师,你们慢慢看。我和星洛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他起身走到柳星洛一旁,和她低语了两句。
随后不顾柳星洛的反对,拉着对方就走。
许莓:“……”
搞了半天,最后又是她和秦司宴陪潼潼观影!
影院里的灯光暗了,电影的片头曲响了起来。
许莓敛去神思,开始看片。
做为拿笔杆子的人,她平时自然喜欢看各类小说电影电视剧,从中寻找灵感。
今天看的虽然是部动漫,但她看得依旧津津有味。
视线落在大屏幕上,她的手无意识去拿一旁的爆花米。
温凉的触感袭来,她不自觉捏了捏。
这不是爆米花!
许莓心头一跳,下意识侧目,就发现此时正捏着秦司宴的手指。
男人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黑暗中,那双墨眸黑亮如水,让人悸动。
许莓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动作幅度有点大,桶上层的爆米花洒了出来。
秦司宴剑眉微挑,颀长的身影微微倾过来。
“一惊一乍的在紧张什么?看的又不是恐怖片!”
许莓:“……”
脑海里蓦地浮现出她和秦司宴的第一次观影场景。
高一那年的暑假,她找秦司宴帮忙补习功课。
男人没有拒绝,只不过问她讨要感谢。
“又要我帮你补习功课!这次你打算怎么感谢我?总不见得再用一顿猪食打发我吧!”
许莓和李婶在厨房里忙碌一通,做了六菜一汤。
她买的食材基本上都是周时桉爱吃的。
好在问过李婶后得知秦雨潼不怎么挑食。
口味跟秦司宴的差不多,饮食清淡一点就行。
秦司宴的口味啊!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许莓脑海里闪过几个零星片段。
年少时的秦司宴性格狂傲不羁,可吃起东西却跟他的外表一样,很是斯文优雅。
倒衬得她像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婆,每次在他面前吃起东西都得装淑女。
有一次他请她去面馆吃饭,她心血来潮起了逗弄之心,趁他去上洗手间时,在他的红汤面里加了一小勺辣。
她就想看到高冷的佛子被他拉下神坛的那一刻。
果然,不知情的秦司宴一口面下去,辣得直咳嗽。
那天,看着漂亮又邪气的大男孩,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
许莓唇角不自觉弯起。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将她的思绪拉回。
拿起手机瞧了一眼,她心头微微一跳。
是秦司宴打来的电话!
稳了稳心神,许莓接通了电话。
“喂?”
“潼潼在你家?”
秦司宴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许莓嗯了一声,率先认错,“抱歉,潼潼的腿因为我又受了点伤。”
“潼潼刚刚跟我说了。我已到小区楼下,不介意我上来询问一下情况吧?”
他要上楼来!
许莓说了一声不介意,随后赶紧给物业管家打电话,让他们给秦司宴放行。
很快,门铃就响了。
来人正是秦司宴。
男人穿着一袭深色西服,斯文儒雅矜贵气十足。
“秦总。”
许莓垂眸叫了他一声。
秦司宴凝着她,薄唇轻启,“我怎么不记得我公司有你这么个员工?”
许莓:“……”
“换个称呼吧。”
不叫他秦总,那叫他……
许莓杏眸轻眨,迸了一句,“潼潼舅舅?”
秦司宴:“……”
“舅舅,姨姨做了好多菜,我们有口福了!”
客厅里的秦雨潼朝着他咧嘴一笑。
秦司宴勾了勾唇,如墨的眸子落在许莓的俏脸上。
“介意我一起用个餐吗?”
她敢说介意吗?
许莓微笑脸,做了个请的手势:“不介意。”
秦司宴进了家门,先检查秦雨潼腿上的伤势。
“疼不疼?”
“疼,又不疼。”
秦司宴剑眉微挑,“什么意思?”
秦雨潼奶声奶气道:“腿撞疼了,但姨姨太温柔了,伤口就不疼了。”
秦司宴勾了勾唇,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先吃饭吧。”
“好。”
一旁的许莓一颗心七上八下。
又感动又提心吊胆。
感动小丫头的乖巧。
害怕秦司宴会生气。
毕竟秦雨潼是他胞姐的遗孤,他一定很宝贝这个孩子。
现在小丫头在自己家里受了伤,他定会心生埋怨。
秦司宴抱着秦雨潼来到餐厅落座。
李婶又去厨房给秦司宴拿来了一副碗筷,随后开始伺候秦雨潼吃饭。
“潼潼,菜的味道还行吗?”许莓问道。
“好好吃。”秦雨潼毫不吝啬夸赞。
许莓弯了弯唇,“喜欢吃你就多吃点。”
“嗯呐。”
对面的秦司宴也动了筷,他问:“都是你做的?”
“嗯。”
“手艺见长。”
许莓动作微顿,垂下眸默默吃饭。
恍然想起高一那年的暑假,她还没被许家认回。
养父母有事外出,她在家心血来潮地学做饭,还兴冲冲地叫了秦司宴来尝她的手艺。
第一次做饭,味道真不咋地。
秦司宴一口下去就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他说:“胆肥了,把我当猪喂吗?”
这是嫌弃她做的是猪食。
她其实也觉得饭菜不好吃,有些闷闷道:“难道就别吃了吧。”
可秦司宴还是很给面子地把所有菜都吃光了。
只是吃完那顿饭后他胃疼了两天。
再见面时,他板着脸凶她:“以后闲着无聊别再下厨,免得祸害苍生。”
她虽然长在乡野,可养父母从不让她下厨。
也就是结婚后她开始相夫教子,把自己练成了厨师。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许莓的回忆。
见是许嫣然打来的电话,许莓摁了挂断没有接。
很快,许嫣然开始给她发信息。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揍了自己儿子自知理亏,所以不敢回来吗?”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不回来我们不会找上门吗?”
“那个在你家里的孩子是谁?你可别告诉我是你红杏出墙的产物!”
手机叮咚声不断,许莓见对方越说越不像话,面无表情地将许嫣然的微信直接拉黑了。
对面的秦司宴抬眸瞥她一眼,“业务很繁忙?”
许莓哂笑:“不好意思,有点私事。”
“姨姨,是不是又是有人在骂你了?”秦雨潼奶声奶气道。
许莓弯眼戏谑,“小人精。”
秦雨潼道:“姨姨,你不要怕!舅舅块头大,可以保护你哦。”
许莓:“……”
小丫头是不是对块头大有什么误解?
她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炎炎夏日里,打篮球的大男孩在篮球场上奔跑着。
一个利落起跳,三分球稳稳落入篮框。
他好看的唇瓣轻勾,掀起球衣下摆,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性感十足的腰腹肌肉显露,荷尔蒙爆棚!
引来无数女孩的痴迷目光和尖叫声……
许莓压下思绪,笑道:“不用,阿姨不是谁都可以捏一把的软包子哦。”
秦司宴墨眸凝过来,薄唇轻掀,“嗯,不是软包子,是忍者神龟。”
许莓:“……”
好吧,她这五年婚姻生活确实挺能忍的。
吃完饭,李婶帮忙收拾碗筷。
秦司宴把秦雨潼抱去了沙发上,随后对许莓道:“借一步说话。”
许莓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阳台。
男人身材颀长挺拔,狭长墨眸带着一丝压迫感。
许莓微微垂眸,“你想说什么?”
秦司宴凝着她,“你该知道潼潼对我的重要性。今天你儿子把她弄伤了,我不会找孩子的麻烦,但是……”
他话锋顿住,让人心头发紧。
许莓再次说了一声抱歉,“是我没把孩子教育好。”
秦司宴:“子不教,父之过。不过既然你喜欢做神龟揽责,那你就替你丈夫作出补偿吧。”
“小草莓,好久不见。”
秦司宴在她面前站定,深邃迷人的眉眼柔和而温情。
小草莓,这个称呼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许莓慢慢起身,看着昔日桀骜不羁的少年,此刻褪去了青涩,变得沉稳儒雅,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秦司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车技还和小时候骑自行车一样,惨不忍睹。”
许莓:“……”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人的嘴还是那么犀利毒辣。
……
清河湾。
没人管的周时桉打了一个上午的游戏。
直到张妈去叫他吃饭,他才揉揉眼睛放下了平板,随她下楼。
来到餐厅,他没看到许莓的身影。
再看桌上的菜,并不是他早上指定让许莓做的几道菜。
顿时不高兴地皱起了小眉头。
“张奶奶,今天的中饭不是妈妈做的吗?”
“不是,太太并没有回来。”
张妈已经察觉到了家里的不对劲。
但她只是个下人,主家的事情她不会多问。
周时桉的小眉头顿时拧得更紧了。
妈妈怎么还在跟他们赌气呀?
太过分了!
她想饿死她的亲亲儿子吗?
“张奶奶,我去给妈妈打电话。”
周时桉气呼呼地上了楼,拿出电话手表拨打许莓的电话。
此时,许莓正和抱着秦雨潼的秦司宴一起前往包间。
见周时桉打来了电话,她落后一步接通了电话。
“喂?”
“妈妈,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给我做饭?你还要和我们赌气到什么时候?”
又是理直气壮的质问。
许莓红唇轻抿,见秦司宴停下了脚步看过来,她指指电话。
随后走到角落淡声道:“时桉,妈妈再和你认真说一遍:妈妈没有在和任何人赌气。妈妈要和爸爸离婚了,以后不会一直围着你打转。”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想吃妈妈做的菜,请好好和妈妈说话。我今天没有时间,下次提前一天跟我说,我会在自己家做好了菜等你过来。”
虽然她不要孩子的抚养权,但周时桉还是自己儿子。
做为母亲,在法律上对他还有应尽的义务。
挂了电话,许莓提步去308包间。
一侧的包间门被打开,有服务生送完餐退了出来。
许莓不经意一瞥,看到里面赫然坐着周晋安和许嫣然。
此时,许嫣然正端起酒杯巧笑嫣然地敬一人酒。
而那人正是知名导演章柏山。
许莓收回视线,面色平静地径直离开。
此时,包间里的周晋安手机响了。
是周时桉打来的电话。
他和章柏山说了一声,随后出了包间接通了电话。
“时桉,怎么了?”
“爸爸,妈妈中午还是没回来给我做饭。她说如果我想吃她做的菜……”
周时桉把许莓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周晋安。
周晋安听完,眉心不悦的蹙起。
他懂了,许莓说这话,其实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离家出走,抹不开面子直接回去,于是就用这种方式让他去她住的地方接她回去!
小家子气!
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行了,张奶奶没给你做饭吗?你非要吃她做的饭?”
“哼,爸爸你不是也喜欢吃妈妈做的菜吗?”
周晋安被噎了一下,沉声道:“好好吃你的饭,不许挑食。”
五年时间,许莓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把他们父子俩的口味给养刁了。
也难怪这次敢拿离婚威胁他!
另一个包间。
许莓落座,接过秦司宴递过来的茶杯道了谢,思绪还有些飘。
她和秦司宴应该有九年时间没见了。
曾经的少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如今倒是绅士风度极佳。
“我点了几个菜,你看看要不要再添点?”
秦司宴把菜单递了过去。
许莓扫了一眼,见他点的基本都是她爱吃的,微垂的眼睫扑闪了一下。
“不用了,够了。”
秦司宴嗯了一声,示意外面候着的服务生上菜。
秦雨潼坐在专门的儿童椅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奶声奶气地开口。
“姨姨,你不用替舅舅省钱。舅舅说了,他赚钱就是给他喜欢的女孩子花哒。”
许莓:“……”
秦司宴喝茶的动作微顿,眼神若有似无的扫向许莓。
许莓视若无睹,摸了摸秦雨潼的小脑袋。
“潼潼长得这么可爱,难怪你舅舅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呃,许阿姨好像没听懂她要表达的意思呢?
秦雨潼忽闪着大眼睛,“姨姨,我舅舅他……”
“潼潼。”秦司宴适时叫了她一声。
这时,包间门被推开,服务生开始上菜了。
许莓起身道:“抱歉,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等她一走,秦司宴英挺的眉锋微扬:“你看,再乱说话要把人家吓跑了。”
秦雨潼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撑在餐桌上托起了腮,小大人般地开了口。
“我错了,我不该撮合你和许阿姨。因为许阿姨结婚了,做男小三不好。”
秦司宴:“……”
“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许阿姨,她怎么就结婚了呢?”
听着外甥女的小奶音,秦司宴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喜欢她?”
“因为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秦雨潼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忽然就红了,豆大的泪珠滚落脸庞。
秦司宴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伸手将她抱到了腿上。
“不哭了,你喜欢许阿姨,舅舅答应你,努力从男小三做起。”
秦雨潼:“……”
洗手间,许莓洗着手,听着水流的哗哗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飘飞。
往事如烟,再回首心头难免酸涨。
在没被许家认回前,她和养父母生活在苏城的一个小乡村。
第一次见到秦司宴,是她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她在菜市场帮养父母看鱼摊。
有当地的几个地痞流氓来找碴,买了几条鱼不付钱。
她拦着他们的去路红着脸拒理力争,却被他们狞笑着调戏。
几人是出了名的恶霸,四周的人有想上前帮忙的,却也迫于他们的恶势力而选择了视而不见。
秦司宴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戾气,哪怕被几人围攻都毫不退缩。
直到他把其中一人摁在地上打得奄奄一息,另外的几人都被他的狠劲给吓跑了。
那一天,那个满身是血桀骜不逊的少年,就这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从那以后,他们两人慢慢相熟。
秦司宴住在隔壁村,会时常在她替养父母看鱼摊时过来帮忙,也会在她有不懂的题目请教他时耐心教她。
雨天里的一把伞,秋日枫林里的欢声笑语,让她在少女怀春的年纪里一点点情窦初开。
她以为他也有点喜欢自己的。
直到高二那年,她亲耳听到他对旁人说:“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卖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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