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景云宋令仪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踩我上位,重生嫁王爷灭渣男霍景云宋令仪小说》,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里的闷气无处释放,正好孟耀主动撞上来,周怀瑾冷声呵斥:“她才二十岁,当什么寡妇?”只要宋令仪愿意,总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实在没必要被困在霍家!后窗再一次响起“嘟嘟”声,宋令仪打开窗,从周怀瑾手里拿到了等待许久的答案。但那答案却让她毛骨悚然。十二年前,有人抓了锦月的爹娘兄弟,给锦月伪造了孤儿身份,将人卖进宋家,之后锦月被选做她的贴身婢女。六年前霍景云联系锦月,制造出一场英雄救美,然后根据锦月提供的信息一点点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付出真心,同意嫁给霍景云。三年前她嫁入侯府,便是带着宋家一步一步走进对方早就布置好的牢笼。与这个消息相比,身体里的慢性毒和院子里被渗透的人都无足轻重。“多谢王爷,我……”宋令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王爷,...
《渣男踩我上位,重生嫁王爷灭渣男霍景云宋令仪小说》精彩片段
心里的闷气无处释放,正好孟耀主动撞上来,周怀瑾冷声呵斥:“她才二十岁,当什么寡妇?”
只要宋令仪愿意,总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实在没必要被困在霍家!
后窗再一次响起“嘟嘟”声,宋令仪打开窗,从周怀瑾手里拿到了等待许久的答案。
但那答案却让她毛骨悚然。
十二年前,有人抓了锦月的爹娘兄弟,给锦月伪造了孤儿身份,将人卖进宋家,之后锦月被选做她的贴身婢女。
六年前霍景云联系锦月,制造出一场英雄救美,然后根据锦月提供的信息一点点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付出真心,同意嫁给霍景云。
三年前她嫁入侯府,便是带着宋家一步一步走进对方早就布置好的牢笼。
与这个消息相比,身体里的慢性毒和院子里被渗透的人都无足轻重。
“多谢王爷,我……”
宋令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王爷,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妾身大约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冷静下来。”
“无妨,我能理解。”
周怀瑾再次从外面将窗户关上,给宋令仪留下一个密闭的,安全的空间。
十二年。
想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了宋家那么长时间,宋令仪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颤。
她双手环在胸前,紧紧抓着手臂,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几息之后,她收拾好几近崩溃的情绪,努力安慰自己,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能找到霍景云指使锦月的证据,她就能顺利和离。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口供,她将上面的内容更仔细的看了一遍。
根据上辈子的经历,她知道霍景云、或者说霍景云背后的人真正想要的并不是宋家的财富,而是她曾祖留下的东西。
她曾祖跟大周的开国高祖皇帝是把兄弟,高祖皇帝负责前方冲锋,曾祖负责粮草筹备,安定后方。
待到高祖皇帝登基,她曾祖并未得到封赏,而是成了个富贵闲人。
可是这个富贵闲人却瞒着世人留下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那么,霍景云是从哪里知道她曾祖的藏宝?
思来想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答案:惠妃。
惠妃入宫不过是个美人,娘家也无助力,却能在后宫立足并且步步高升,甚至还养大一个皇子,足以说明这是个有手段的聪明人。
十二年前,霍家也只有惠妃才有能力往她家安插人手。
确定对手,宋令仪的心静了下来。
对方虎视眈眈,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能做的唯有打起精神与之抗争。
她提笔写了封信,准备从后窗翻出去想办法送给周怀瑾,没想到刚开窗就看到周怀瑾站在墙边,身上连件大氅都没有。
她脸上满是诧异:“王爷,您一直没走?”
周怀瑾不答反问:“你还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没事。”
宋令仪将手上的信递出去:“王爷,妾身身边尚无可信之人,此事只能继续拜托王爷。不过请王爷放心,妾身绝不叫王爷白白帮忙……”
话没说完,就被周怀瑾打断:“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我帮你多少次都还不清。”
宋令仪微微摇头:“王爷,不是这样算的。”
周怀瑾拧眉,神情带着些执拗:“我说是这样算,就是这样算!”
眼看窗户又要合上,宋令仪赶紧伸手按住:“王爷稍等。”
她去书桌前取了手炉递出去:“王爷,天寒地冻,小心风寒。”
周怀瑾捧着花篮形状的小巧手炉回到厢房时,险些惊掉孟耀的下巴。
这还是那个冬天都洗冷水澡的王爷吗?
周怀瑾对孟耀的吃惊视若无睹,冷声吩咐:“两件事,把那个女人送去京郊地牢,不能出任何差池。”
孟耀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只能问:“王爷,第二件事呢?”
周怀瑾还在斟酌。
要按他的想法,霍景云如此欺骗宋令仪,可以剁碎了喂狗。
但是如此一来,宋令仪就成寡妇了。
若是断了霍景云的手脚让其成为一个废人,霍家只会将宋令仪当做救命稻草,宋令仪更难从那个魔窟脱身。
哪怕是将人打一顿,宋令仪十有八九也得贴身照顾。
不管怎么做,吃亏的都是宋令仪。
孟耀从未见过周怀瑾如此犹豫的模样,兴致勃勃问:“王爷,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如果您实在拿不定主意,属下兴许能给您献策。”
周怀瑾却已经拿定主意,在孟耀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孟耀嘴弯腰听着,嘴巴越张越大,最后甚至能赛下个鹅蛋。
他弱弱问:“王爷,这也太损了,宋夫人是救过您的命吗,您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周怀瑾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孟耀连退好几步,恭敬道:“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您嘱托,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锦月并没有找到,宋令仪从寺庙回来后就病了。
霍景云亲自找了大夫来看,说是郁结于心,不能操劳,不能动气,只能慢慢养着。
霍景云趁势搬回来,说是方便照顾宋令仪。
宋令仪对霍景云的态度依旧冷淡,但是并没有拒绝。
这让霍景云好似看到了希望,对宋令仪愈发殷勤。
二十九这天出了大太阳,锦心非要领着宋令仪出去散步,说是透透气也能换个心情。
霍景云也在一旁劝:“令仪,要不去花园里逛逛,大夫说了,偶尔活动对身体好。”
宋令仪在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劝哄下,总算是裹着披风出了门。
虽是寒冬,太阳照在身上也暖洋洋的,宋令仪来了兴致,围着花园绕了两个圈才停下,找了个避风的位置坐着休息。
没一会儿,身后假山里突然传来说话的动静。
“表小姐,夫人似乎还在与侯爷生气,并未与侯爷同房。”
那声音带着些沙哑,特殊的嗓音让宋令仪几人立刻认出,说话的是朝阳院的洒扫丫头素衣。
霍景云正想说话,宋令仪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轻嘘一声,眼中满是警告。
霍景云顿时有了取舍。
假山后又传来向若雪得意的声音:“锦月那死丫头失踪了,宋令仪便少了个护法,你将这东西加到宋令仪的香炉中。”
“表小姐,这……”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等我取代宋令仪当上侯夫人,你爹就是侯府下一任管家!”
“夫人,您还好吗?”
锦心问话时有些忐忑,她猜出夫人跟侯爷离心,两人定然没办法和好如初,甚至很可能过不下去。
可若这段婚姻从开始便是一场骗局,也不知夫人会如何伤心。
宋令仪站在原地怔愣许久才缓缓开口:“锦心,我要去问个究竟。”
“好,奴婢这就去安排马车。”
宋令仪换了身衣衫准备出门,却被崔嬷嬷带人堵在院子里。
崔嬷嬷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强势:“夫人,如今外头乱糟糟的,等侯爷将外面的事情安排好,您再出门不迟。”
随着这话落下,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站在门口,两人双手环胸,看着十分令人讨厌。
宋令仪冷声问:“嬷嬷这是想软禁我?”
“夫人言重了,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为夫人的安全着想。”
宋令仪定定看着崔嬷嬷,两人视线相对,谁也不肯退让。
良久后,宋令仪后退几步,在崔嬷嬷满意的眼神中开口吩咐:“锦心,迎霜,今日我一定要出门,这儿便交给你们了。”
锦心摩拳擦掌:“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为您开条路出来。”
迎霜更直接,听到宋令仪吩咐之后便飞扑出去,将两个守门的婆子踢出半丈远。
崔嬷嬷不敢置信:“夫人,你竟敢殴打老夫人院里的人?!”
宋令仪冷笑:“我敢不敢,嬷嬷不是看到了么?”
不过几息功夫,朝阳院外便躺着十来个人,在地上打滚哀嚎,崔嬷嬷不敢以身试险,边退后边道:“夫人如此行事,老夫人定不会放过您的!”
锦心最看不得自家主子受气,捏着拳头冲出去,恶声道:“先看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崔嬷嬷被吓得拔腿就跑。
宋令仪带着人直奔京兆衙门,好巧不巧,在门口碰上了刚从京郊大营赶来的霍景云。
夫妻见面,一个紧张,一个冷淡。
霍景云上前两步试图握住宋令仪的手,却扑了个空,他焦急道:“令仪,我是被人污蔑,你不能信了那么莫须有的话。”
宋令仪神色冷淡,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侯爷,还是先让我问问吧。”
见霍景云不肯让开,宋令仪问:“侯爷这是心虚了?”
霍景云一脸受伤:“令仪,你不相信我?”
“是,我不相信你。”宋令仪答得十分肯定,“所以你应该用这个机会证明自己,我若问过,确定那人说的是假话,自然会相信你。”
“霍侯,霍夫人,二位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两人同时回头,看清来人后连忙行礼:“见过四皇子。”
“免礼。”
四皇子周怀辰笑吟吟问:“我未下马车便看到二位站在这里说话,可是出什么事了?”
霍景云迅速衡量得失,很快做出决定:“谢四皇子关心,并未出事,是内人想要见一个尚未受审的嫌犯,微臣正在劝她。”
周怀辰背着手道:“为防止串供,尚未受审的嫌犯确实不能探视。”
霍景云顿觉欣喜:“令仪你看……”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周怀辰打断霍景云的话,看着宋令仪道,“霍夫人捐献全部嫁妆解朝廷燃眉之急,足见品性高洁,我愿为夫人担保,让夫人见那人一面。”
霍景云:“……”
他还来不及反对,周怀辰已经引着宋令仪往衙门里走。
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天塌的声音。
“侯爷,和离吧。”
宋令仪从监牢出来,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扔下这话便匆匆上了马车。
霍景云被看热闹的周怀辰拉着问东问西,等他赶回后侯府时,就见宋令仪正在命人收拾行李。
她又给锦心吃了颗定心丸:“除了我之外,朝阳院上上下下都会武,多你一个不多,但是染坊的事情却离不得你。”
锦心自觉责任重大,当下便收了行李出门办事,力争为小姐和离添把力。
迎霜也没闲着,她捧着银钱找人写话本,响应者众多。
她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先讲清楚主线情节,其他细节任由大家发挥,群策群力,半天时间便写出跌宕起伏的故事。
之后找说书先生找戏班子更是容易,有那嗅觉灵敏的更是连夜排练,想要在第一时间把戏演上,争取能够两头赚。
于是第二天,京中十多个茶楼同时说起同一个故事。
故事的指向性很明确,加之宋令仪跟霍景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很快对号入座……
“小姐您是不知道,如今外面可热闹了!”
自打宋令仪提了和离,朝阳院的人都改了口,管宋令仪叫小姐。
宋令仪饶有兴致问:“大家都说些什么?”
迎霜绘声绘色描述着外头的景象:“戏班子为了赚钱连台子都不搭,只要有块空地就开始演,天亮开始演到天黑结束,两天就演了好几十场,内容一下就传开了,奴婢安排了人在人群中起哄,总之现在大家都觉得侯府骗婚,就是图谋您的嫁妆才娶您,骂侯府骂得可凶了。”
宋令仪笑着夸赞:“你安排得很好,记得把侯府这几年的变化对比一下,还有我捐嫁妆,向若雪下毒的事情都拉出来说说,这都是证据嘛。”
迎霜兴奋点头,行事风风火火,为京城百姓添了不少谈资。
但霍家的反应速度也不慢。
迎霜拉着宋令仪去茶馆看热闹的时候,正巧听到了霍景云的反击。
“听说没,霍侯爷说根本就没有骗婚一事,他也从没见过那个告状的人,为了自证清白,更是激励请京兆府公开审理这个案子。”
“我知道我知道!霍侯还说六年前秦记商行的东家就提过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为妾,为此愿出百万两嫁妆,但他那时候已经认识宋夫人,不愿叫宋夫人受委屈,直接就给拒了。”
“这么说来,霍侯是真的喜欢侯夫人?要不他大可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再纳个出身富贵的妾室,如此体面跟富贵都有了。”
“霍侯是个实诚人,但那侯夫人可就不好说咯……”
迎霜没想到带着小姐出来散心竟会遇到此等污糟事,气得挽起袖子就想出去讲道理。
宋令仪十分平静的将人拉住:“咱们能利用他们给霍家施压,霍家自然也能还回来,看热闹的人自然是谁说得更热闹就信谁,不必计较。”
“可是他们……”
“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住了?等着吧,之后肯定还有更难听的话。”
宋令仪站在窗边看着街头川流不息的人群,并不觉得霍景云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她吩咐迎霜注意外面的动静,果然没过一天就有所谓霍景云的好友透露消息。
迎霜气鼓鼓转述着新一轮的消息:“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朋友,说什么霍宋两家早有龃龉,宋家想要往官场发展,侯爷拒绝牵线搭桥,让宋家遵循选拔制度,宋家怀恨在心,所以才弄出今天这样的事。就连您捐献嫁妆也变成了替庆阳宋氏扬名,借机搭上内廷,将父兄往上推,还说老爷突然显于人前便是最好的证明。”
见向若雪如此口无遮拦,霍景云再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出去,抬手甩了向若雪一巴掌:“竟敢谋害令仪,你找死!”
向若雪看着霍景云突然冒出来,连忙喊表哥。
但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宋令仪:“你、你们……”
宋令仪一手将手炉塞给锦心,一手解了披风带子,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所有人一愣。
这是宋令仪第一次打人,她才知道甩别人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疼。
可她却觉得痛快,实在太痛快,比看着别人打向若雪一百个巴掌更让她解气。
而且今天是扇向若雪,下次就可以是霍景云。
这让她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整个人充满斗志。
向若雪双手捂脸,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宋令仪,你敢打我?”
“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报官抓你,你指使丫鬟谋害当朝郡主,准备在监牢度过下半生吧!”
宋令仪说得信誓旦旦,向若雪终于有些慌了,急忙看向霍景云:“表哥……”
宋令仪抢过话头:“霍景云,我对向若雪再三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今日我断不可能往后退一步!”
“要么报官抓她,要么咱们和离,你自己选。”
宋令仪冷冷看着霍景云,眼中满是不容商议的坚定。
向若雪看到霍景云脸上的犹疑,一瞬间只觉得心都空了,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要当威远侯夫人,要跟表哥长相厮守,她的孩子要继承侯府,她绝不能坐牢!
她抓去霍景云的胳臂,哭着哀求:“表哥,不要报官,不要赶我走,您想想子……”
“闭嘴!”
霍景云一把甩开向若雪:“看在往日恩情,侯府对你礼遇有加,我甚至为此委屈令仪,却没想到你这样恶毒,竟敢妄图加害令仪。
我只将你送去官府已是仁慈,若你还不老实,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毫不留情将向若雪扔出去,对霍景云的冷酷有了更深的了解。
但向若雪会坐以待毙吗?
她转头看过去,却见向若雪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呆坐在地,并未将两人的奸情叫嚷出来。
对此她也不失望,故意吩咐:“锦心,你送表小姐一程,务必跟官府说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再告诉他们,锦月刚刚失踪,表小姐就要给我下毒,锦月的失踪可能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此举摆明了就是不信任霍景云,但霍景云却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向若雪被押走,宋令仪并未罢休:“侯爷,朝阳院能有一个素衣,指不定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样的下人我是不敢再用的,你叫管家将人领走,一会儿我亲自去伢行选人。”
霍景云看着宋令仪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宋令仪似乎失去控制,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
皱眉思索半晌,他叫来心腹小厮:“带人去庆阳,在宋家人来京的路上,将宋令谦绑了,然后……”
据锦月招供,朝阳院里有霍老夫人的人,有霍景云的人,有向若雪的人。
宋令仪没兴趣一个个拔除,借着向若雪意图下毒一事,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换了。
霍老夫人这几天忙于管家琐事累得不行,等睡了个午觉起来才知道向若雪被送去官府,朝阳院的下人全部被换。
“反了天了,宋令仪这么嚣张,还真当侯府是她当家做主不成?将她给我叫来!”
听闻老夫人有请,宋令仪带着人来了,除了锦心之外,剩下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都是生面孔。
眼见为实,霍老夫人的怒气再控制不住,拍着桌子怒道:“你给我跪下!”
宋令仪站得笔直:“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要叫我跪下?”
“你还有脸问?”霍老夫人厉声呵斥,“你将府内私事闹去官府,如此不顾大局,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你,以后你不得把天捅破?”
“她给我下毒,意图害我性命谋夺侯府主母之位,我报官再正常不过,老夫人不准我报官,难不成这事不是表小姐一人所为,而是与人合谋?”
封郡主后宋令仪就给家里去信,让宋家人元宵之后出发来京城。
从庆阳到京城不过十天路程,可是到了二月初一,家里还没有消息。
宋令仪心里焦急,便派了锦心去城门口守着。
时间一天一天过,她的心也一天比一天焦急。
幸而上天垂怜,二月初四这天,宋家铺子里的一个伙计的来报信,说是锦心接到了人,直接领去郡主府了。
宋令仪高兴不已,给伙计一个上等封赏,然后赶紧换了衣服出门……
马车在郡主府门口停下,就听有人欣喜道:“我们小乖来了。”
是娘的声音!
宋令仪推开车窗,果然看到一家人都站在大门口。
久别重逢,她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爹,娘,哥哥,嫂嫂!”
“你小心些,万一摔了可怎么办?”柳氏急忙上前几步将女儿扶稳,“才三个月不见怎么就急成这样。”
听着熟悉的关怀,宋令仪的眼泪毫无预兆落下来。
他们一家人何止是三个月未见,中间分明已经隔了一辈子。
她这一哭,宋家众人都急坏了。
宋令谦黑着脸问:“是不是霍景云欺负你了?”
宋令仪的嫂子扯着帕子给宋令仪擦泪:“小乖不哭,我们都来了,有什么委屈跟我们说。”
“没有。”宋令仪摇头,软声道,“我就是想你们了。”
宋家人都看出她是在撒谎。
以前哪怕半年没见,令仪也从来没有哭过。
更别提那明显小了一圈的脸,分明就在说有事,有大事!
宋家的当家人宋明还算理智:“先进屋再说。”
宋令仪一手挽着娘,一手挽着嫂子,看着她们和煦的笑容,躁动的心逐渐安稳。
她的亲人都还好好活着,她定不会重蹈覆辙,走入上辈子的绝境。
到了前院依次坐下,宋令仪问:“爹,娘,你们怎么今天才到,可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柳氏解释:“临出门时查出你嫂嫂有了身孕,耽误了些时间,路上又遇到一伙贼人,我们带的人手充足,倒是没出意外,不过也在原地休整了两天。”
听到嫂嫂怀孕的消息,宋令仪不由想到了临死前向若雪说的话。
再想到路上的贼人说不定也是霍景云安排,恨意便在胸中翻涌,恨不能立即杀了霍家人。
柳氏止住话题,握着宋令仪的手问:“小乖,家里的事情一会儿再聊,说说你的情况。”
宋令仪没有隐瞒,将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她捐献嫁妆,到霍老夫人发难,她交出管家权,再到锦月失踪,向若雪意图给她下毒。
“霍家欺人太甚!”宋令谦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就要起身去找霍景云算账。
宋令仪将人叫住:“大哥,论身份,他是官,你是商;论理,这些事情霍景云都没有参与,他主动将向若雪送官,没有丝毫包庇,你找他算什么账?”
宋令谦怒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总得让霍家吃些教训。”
跟霍景云相比,他的商户身份确实低微,但商户身份带给他的钱,却能办成很多事情。
如今的工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出身寒门,是宋家资助他们进学,考中进士后也是宋家出钱帮他们运作留京,帮他们在京城安家,他们才有如今的成就。
除了这两个当大官的,宋家资助的五六品小官也不在少数。
宋家对这些人既有恩又有利,天然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霍景云却是个落魄侯爷,能动用的人脉关系真不一定比宋家的多。
霍家敢欺负令仪,就得付出代价!
“哥,你冷静些!”宋令仪起身将人拉住,“你要真的去闹了,我跟景云以后还怎么过?”
宋令谦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宋令仪,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为了一个男人,你要忍到什么程度?”
宋令仪好似被这话伤着,没好气道:“我的事情你别管!”
这话仿佛导火索一般,宋令谦瞬间就炸了:“宋令仪,从小到大你惹事我顶罪,你闯祸我收尾,你被欺负我出头,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叫我别管你的事?有胆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让你别管!”
宋令谦气得咬牙切齿:“你说不管就不管?今天我非叫你看看,咱俩到底谁说了算!”
“爹,娘,娘子,你们先回房休息。”
宋家父母一向信奉孩子的纠纷孩子解决,见兄妹两人谁也不服谁,只是叮嘱:“别动手。”
奚望补充一句:“就算真动手也别打脸,还要见人呢。”
说罢,三人真的离开了,还把屋里的下人都带走。
这在宋家属于常态,但迎霜几人是第一次见,害怕夫人被打,她们都不想走。
锦心悄声道:“放心,少爷只动嘴,动手的一般都是夫人。”
锦心将迎霜几人推走,顺手将门关上。
少爷如今已是半个当家人,可不好叫人看见他挨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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