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江随言默的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免费阅读

江随言默的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免费阅读

良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书房的门在身后合上。江澈点了根烟往楼下走。烟雾缭绕中,他眉头始终紧锁,最终还是没忍住,伸腿踢了江达一脚。“你脑子是被狗啃了吗?”江达很委屈:“哥,怎么都出来了还要骂我?”“连这个都要问,看来你脖子上还真是挂了个夜壶。”江澈知道他勾搭游意娇的目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才更觉得他蠢。只是刚刚在里面,当着老爷子的面不好骂。江达屡次被骂,也是一肚子火,刚想发作,却在触及兄长阴鸷眼神时怂成鹌鹑。江澈指尖戳着他胸口,每一下都像要捅穿肋骨,“再管不住下半身,我就把你那二两肉剁了喂狗。”说罢,江澈甩头离开。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江达猛地扭头,江随正倚着楼梯扶手,眼神是分明的戏谑。“你他妈笑什么!”江达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暴喝着冲过去,拳头带起劲风砸向...

主角:江随言默   更新:2025-04-24 12: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随言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江随言默的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房的门在身后合上。江澈点了根烟往楼下走。烟雾缭绕中,他眉头始终紧锁,最终还是没忍住,伸腿踢了江达一脚。“你脑子是被狗啃了吗?”江达很委屈:“哥,怎么都出来了还要骂我?”“连这个都要问,看来你脖子上还真是挂了个夜壶。”江澈知道他勾搭游意娇的目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才更觉得他蠢。只是刚刚在里面,当着老爷子的面不好骂。江达屡次被骂,也是一肚子火,刚想发作,却在触及兄长阴鸷眼神时怂成鹌鹑。江澈指尖戳着他胸口,每一下都像要捅穿肋骨,“再管不住下半身,我就把你那二两肉剁了喂狗。”说罢,江澈甩头离开。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江达猛地扭头,江随正倚着楼梯扶手,眼神是分明的戏谑。“你他妈笑什么!”江达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暴喝着冲过去,拳头带起劲风砸向...

《江随言默的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书房的门在身后合上。

江澈点了根烟往楼下走。

烟雾缭绕中,他眉头始终紧锁,最终还是没忍住,伸腿踢了江达一脚。

“你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江达很委屈:“哥,怎么都出来了还要骂我?”

“连这个都要问,看来你脖子上还真是挂了个夜壶。”

江澈知道他勾搭游意娇的目的是什么。

正因为知道,才更觉得他蠢。

只是刚刚在里面,当着老爷子的面不好骂。

江达屡次被骂,也是一肚子火,刚想发作,却在触及兄长阴鸷眼神时怂成鹌鹑。

江澈指尖戳着他胸口,每一下都像要捅穿肋骨,“再管不住下半身,我就把你那二两肉剁了喂狗。”

说罢,江澈甩头离开。

一声轻笑从不远处传来。

江达猛地扭头,江随正倚着楼梯扶手,眼神是分明的戏谑。

“你他妈笑什么!”江达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暴喝着冲过去,拳头带起劲风砸向那张苍白的脸。

若是以前的江随,的确只有被打的份。

现在的江随可就不一样了。

她顺势侧身,江达的拳头擦着耳廓砸在楼梯扶手上。

“你他妈找死!”江达甩着红肿的手背怒吼,另一只手抄起旁边的花瓶。

江随垂眸瞥见他因愤怒而岔开的双腿,突然想起在缅甸雨林徒手绞杀叛徒的场景。

她借着转身的惯性勾住江达脚踝,手指精准扣住他麻筋。

“砰!”

江达的躯体轰然倒地,手里的花瓶磕在地板,破碎的声响惊飞窗外大片寒鸦。

江达懵逼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直到鼻腔漫开铁锈味才意识到自己流了鼻血。

妈的……江随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柔道讲究借力打力。”江随蹲下身,拍了拍他涨成猪肝色的脸,“不过你这身肉,当沙包都嫌硌得慌。”

“你、你给我等着!”江达连滚带爬往后缩,镶钻袖扣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早晚弄死你……”

“建议你先去医院预约脑科。”江随耸耸肩:“毕竟智障晚期。”

“小随!”

宋宛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江随起身时故意踩住江达手指,在他杀猪般的惨叫中理了理西装下摆。

月光透过窗棂将她影子拉得细长,宛若一块插满玻璃碴的墓碑。

宋宛从楼梯下来,高跟鞋碾过满地狼藉的碎片。

江达狼狈的爬起,满脸不服气的瞪了江随一眼,最后跑开了。

宋宛抚平旗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孔雀石耳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花园里。

月光将两道影子拉成细长的琴弦。

路过锦鲤池时,宋宛突然开口:“那视频应该私下交给我处理。”

“然后呢?”江随踢开脚边石子,“让我装作不知情,继续当绿王八?”

“她绿了你又怎样?你又不是真男人,现在倒好,不仅跟游家的婚事黄了,还没能从老爷子那要到补偿。”

“所以我就得咽下这口苍蝇?”

“商场如战场,要懂得……”

“呵……”江随停下脚步,刘海被夜风掀起一角,漆黑瞳孔里跳动着幽蓝火焰,“你早知道他们搞在一起了,对吧?”

宋宛沉默了。

然而此时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

江随忽然笑了。

虽然她不对宋宛抱有什么期待,可宋宛的疯狂还是超乎她想象。

真为以前那个江随感到叹惋……

听到她的笑声,宋宛的蔻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懂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

“为了我?”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爸原本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要不是他突然去世,集团本来就是你的。”

宋宛转过身,旗袍被花园伸出来的枝叶勾出一条线头。

她浑然不觉,嘴里念着:“等你拿到集团……”

“然后继续当您的提线木偶?”金属打火机的火苗在江随指尖跳动,“母亲,知道提线戏最忌讳什么吗?”

火苗烧断线头,她叮的一声扣上打火机:“线绷得太紧,木偶会自己剪断的。”

那个任人摆布的江随,早在浴缸里随着安眠药融化了。

宋宛还想说点什么,江随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

“江家那破集团我没兴趣。”

“整天为这点破事争来斗去,你们挺搞笑。”

“就让那糟老头儿把集团给大伯吧。”

“江鹤年不把集团玩破产,我江随两个字倒过来写。”

懒洋洋的语调裹着夜风传到宋宛耳边。

少年双手插兜,单薄的身躯晃荡在月光下,举手投足已不见往日的阴郁,尽是洒脱。


“有什么含义?”

“逆位恶魔表示一个人的欲望和冲动失去了控制,可能会做出不明智的决定,从而导致事业的失败和职业生涯的倒退。”

“这是在诅咒我?”

林听突然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晃着指尖那张牌:“我这是给江澈抽的。”

江随挑了挑眉:“看来他要作妖啊……”

一旁的手机噔噔作响,池夕的微信轰炸震得手机发烫:

后援会账号被举报了!

你跟江澈一块上热搜了!

他居然是你堂哥??那江达也……?

江随拿起手机,慢悠悠点开微博。

#江随 江澈是堂兄弟#、#江澈 原生家庭#两个词条正在攀升。

点进去一看,热门微博是一个营销号发的视频,配的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尖锐嗓音。

“家人们谁懂啊,真有点心疼江澈了。”

“明明出身豪门却不受家族重视,只能独自在娱乐圈打拼,从小被宠爱的堂弟还要来抢他角色,原生家庭的痛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治愈?感觉他要碎了。”

下面评论涨的飞快。

别说了,我都要怜爱江澈了

我说江随一个新人怎么突然担纲男主,合着是家里小太子?

江澈太惨了,摊上这种家人

抢澈哥角色不得好死!

江随这种资源咖能不能滚出娱乐圈?

心疼我澈哥,抱抱

江随扯了扯嘴角,忽然笑了。

没办法,人无语到极点时候就是会笑。

电脑屏幕上,林听满脸写着嫌弃:“江澈团队是垃圾场成精?这种阴间公关都敢用?这不倒反天罡吗!明明你才是被欺负的吧!”

手机宛如指尖陀螺,在江随手里转了一圈:“能想到这种角度公关,真是人才啊……”

在家里受不受宠这事,根本无法自证。

“你打算怎么办?”林听放下塔罗牌:“要不要我黑进江澈手机,找找他跟营销号联系的证据?”

“犯不着那么麻烦。”江随从沙发上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江澈他好像忘了一件事。

在家受宠与否无法证明,演技好坏可是能一眼看出。

夜风掀起窗帘一角,热搜榜上又爬起#江随抢角#词条。

少年清瘦剪影映在玻璃窗,指尖在章海对话框敲下:能把试镜录像发给我吗?

章海很快回复:可以

两个视频发了过来,不仅有她的,还有江澈的。

章海:热搜我看到了,确实该给那自大的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窗外月光穿透少年发梢蓝灰,在她眼底凝成寒刃。

她拿起杯子,慢悠悠喝了口水:“让我们期待一下江澈能摔多惨。”

“芜湖!我准备好咯!”林听举起两条胳膊欢呼。

江澈指尖轻触屏幕。

叮咚一声,试镜录像成功转发到了池夕那。

池夕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哈哈哈哈哈,太给力了!

我这就连夜剪对比视频!

让所有人看看,什么叫做公开处刑!

参加完品牌方活动,江澈来到了化妆间卸妆。

今儿一整天他心情都相当不错,化妆师将沾满卸妆水的棉片按在他眼线上时,他喉结还随哼歌的节奏滑动。

一旁的赵姐看了眼腕表:“时候不早了,等卸完妆就送你回去休息。”

江澈对着镜子拨弄领口蓝宝石胸针,瞥了她一眼:“舆论怎么样了?”

“话题阅读量破千万了。”

赵姐盯着公关部发来的数据:“公关部派了水军下场,带节奏说你是被家族排挤的长子,后援会也正在组织粉丝刷你美强惨词条,路人都在心疼你。”


“我是他女儿,他好歹……”

“你还不了解他性格吗?”

橡皮艇在浪里颠簸成一片枯叶,探照灯刺眼的光柱扫过礁石,远处响起脚步声,似乎有不少人朝这边集结。

言默猛地上前一步,将她推向橡皮艇:“我让你走!”

背叛她没关系,抛下她也没关系。

只要姐姐活着,怎样都好。

“阿默!”沈敏甩开她的手。

言默踉跄一步,感觉喉咙里堵着团浸水的棉絮。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板着脸质问:“你跟我假惺惺在这演什么?”

“八年,整整八年,你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对我虚情假意,不都是为了从我这获取情报?”

“呵……亏我还把你当姐姐,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滚,现在立马滚!”

话音落下的瞬间。

她突然被抱住。

那怀抱依旧温柔,如从前无数个过往。

“阿默,以后说谎话赶人时,不要用这么心碎的表情。”

言默眼眶蓦地一热。

腰间的匕首忽然被拔出。

夜色下的刀刃闪着寒芒,沈敏将刀口一转,对准心口。

温热的血珠溅上眼尾时,言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姐姐!”

嘶吼被天空炸响的雷鸣吞没。

沈敏握着没入胸口的刀柄,踉跄着栽进她怀里,脖颈上的银链滑到她肩头。

咸涩的海风突然变得粘稠,混着硝烟味和铁锈味,在齿间磨出尖锐的疼。

怀中的躯体正在变冷,八年前教言默辨认北斗星的手指,此刻正徒劳地抓挠着潮湿的沙滩。

“逃不了的……阿默。”沈敏眼角带泪,扭头望向茫茫大海。

夜色中,暗渊的武装快艇在海面上织成一张密网,朝她们汹涌驶来。

暗渊显然早有准备,即便坐上橡皮艇,她也跑不掉。

言默的指尖掐进她渗血的衣料,喉咙里滚出破碎的气音:“你的任务都不管了吗?你不是警察吗?!你不要回家吗!”

留她一个人干什么?

让她活下去干什么?

明明她才是最该死的人啊!

暴雨忽然落下,混着言默的泪,晕开沈敏胸前的血迹。

快艇引擎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沈敏沾血的指尖颤抖,描摹着言默眼尾泪痣:

“阿默,不要哭。”

“从接受卧底任务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姐姐死了会被追封为烈士,但你要是死了,只会被当坏人,可我知道你不是坏孩子……”

低语呢喃时,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言默把脸埋进她逐渐冰冷的颈窝,喉管里挤出的呜咽被雷声碾碎。

……

从梦魇中醒来时,江随发现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

她掀开被子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凌晨的城市了无生机,暴雨拍打落地窗像无数白骨在挠。

江随垂眼盯着水池里晃动的波纹,拇指无意识摩挲自己锁骨。

那里残留着灼烧感,仿佛沈敏的血还粘在皮肤上。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暗渊干的那些恶心勾当。

16岁之后发现了,她十分彷徨,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叛逃吗?那肯定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不仅被暗渊追杀,还会被警方追捕。

一切彷徨直到沈敏死去,全都消散了。

——壮烈的死去,然后委散于尘土中,总比卑劣的活着要好。

那样温柔的女人都能为了捣毁暗渊当卧底,她怎能蜷缩在角落?

所以毁掉暗渊,成了她活着的唯一目标。

父亲造成的所有罪孽,她必须亲手偿还。

哪怕暗渊真被警方端掉后,她也会被拷进法庭,都没关系。


江随思绪纷乱,最终按开了跑步机——她的习惯就是在运动中冥想。

一个多小时后,她指尖勾着被汗洇湿的运动发带,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面蒙上雾气时,水珠正顺着锁骨上的朱砂痣滚落在地,江随盯着瓷砖上蜷曲的湿发,还是想不出见到施意后该用什么样的开场词。

她深吸一口气,扯下毛巾走出浴室。

手机在茶几上震出蜂鸣,江随用毛巾绞着发尾,瞥见来电显示弹出“宋宛”的备注。

划开接听键的瞬间,冷硬的女声撞碎晨雾:“端午家宴记得过来。”

“我可没心情看猴戏。”江随找出吹风机,嘴角勾着懒散笑意。

听筒里传来指甲敲击桌面的脆响:“参加完家宴,学校附近那所房子就归你。”

“就拿这个诱惑我?不好意思,我已经租好了新房子。”

“租?”宋宛忽然笑出声:“看来还是钱不够啊。”

“又如何?比你那更大更好,城市美景尽收眼底。”

“江随!”宋宛的声线像淬了冰:“玩叛逆有意思吗?还不老实回来,以后可有你苦头吃!”

江随笑的讽刺:“回到你身边才有吃不完的苦。”

吹风机发出嗡鸣的瞬间,江随利落挂断了电话。

……

车子在海城三中门口停下。

付了款下车,江随下意识戴上鸭舌帽,压住了显眼的蓝灰挑染。

放学铃声像被猛然扯断的发条,尖锐地划破天际。

学生如潮水般涌出校门,接孩子的家长翘头往里看,喧嚣声浪瞬间将街道淹没。

江随站在街对面,略带紧张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最终落在一个纤细身影上。

施意一身蓝灰校服,背着黑色双肩包,安静地走在人群边缘,像一株独自盛开在墙角的雏菊。

一阵风掠过,她的齐刘海被吹得翻飞,琥珀色瞳孔在阳光下泛起涟漪,又迅速被垂落的睫毛遮住。

江随没有急着过去打扰,只是静静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她想先看看施意过着怎样的生活。

公交站台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施意缩在站牌阴影里数硬币。

71路公交喷着黑烟停下时,江随跟着她挤进闷罐般的车厢。

廉价香水混着汗酸味冲得人皱眉,施意抓着吊环随颠簸摇晃,校服袖口在日光下显出毛边的轮廓。

急刹车瞬间,少女整个人倒向后方,江随下意识伸手扶住那她单薄的肩膀。

“当心。”

在施意抬头看过来时,江随猛地别开了脸。

那双眼睛太像记忆里温柔含笑的弧度,连琥珀色的瞳仁都一模一样。

江随喉咙突然发紧,担心泄露情绪,只能紧盯着车窗上斑驳的灰尘痕迹。

她的回避在施意看来有些古怪,疑惑的扫了她一眼,施意低声说了句谢谢,这才重新抓紧横杆。

公交车一路颠簸,在第十站时,施意下了车。

江随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走进一家武馆。

武馆很大,朱漆大门铜环锃亮,门匾上“精武堂”三个字龙飞凤舞。

江随看过资料,知道这武馆是她舅舅沈阔开的。

沈阔中年离异,唯一的女儿沈甜跟着前妻在外地。

武馆的生意似乎不好,里面空荡荡的,没看到有其他学员。

发现江随在门口驻足观察,沈阔眼睛一亮,满脸堆笑迎上来。

“小伙子想学武吗?我们精武堂在海城可是鼎鼎大名!”

檀香混着汗味扑来,江随注意到他目光在自己衣服的名牌标志上黏了半秒。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像打翻了的颜料盘,泼洒在繁星大学的每一个角落。

下课铃响后,江随背着单肩包晃悠到学校停车棚,一路上拒绝了八个来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她单脚支地,跨上自己新买的摩托车,食指勾住头盔转了一圈,忽然发现前轮支架空荡荡悬着,轮胎不翼而飞,水泥地上残留着两道拖拽的油渍。

“这么贵的机车只偷个轮胎吗?”

她弯下腰,忽然在链条间发现了一张纸条。

“东巷台球厅自取?”

纸条上字迹歪扭,笔锋抖得像是帕金森患者临终遗书。

油墨在江随指腹晕开,她轻笑出声。

“看来有人找死啊……”

放下头盔,江随穿过学校后门,很快到了纸条上的地址。

台球厅里,几个纹身青年正用台球杆敲打她的轮胎,金属撞击声里混着下流哄笑。

领头的黄毛刺青爬满脖颈,将烟灰弹在轮胎纹路里,抬眸望向她时眼里尽是揶揄:“哟,来找轮子了?”

“我赶时间。”江随后腰倚着门口球桌,蓝灰发丝垂落眉骨,“直说吧,谁找你们来的。”

“听说我哥们江达最近被你欺负了。”黄毛摁灭烟头,朝身后几个混混使了个眼色。

混混们绕到江随身后,砰的一声合上卷帘门。

“跪下跟我达哥道个歉,否则别想站着走出去。”

“果然是他,只会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江随尾音带着笑,指节已经按得咔咔响:“现在把我轮胎装回去,还是我挨个卸门牙?”

空气安静一瞬。

哄笑骤然炸开。

“小白脸还想在我们这儿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人卸两颗,一共十颗。”江随伸出食指,隔空划过面前五人,好似阎王在生死簿上给他们划了一笔。

“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毛大手一挥,“兄弟们,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钢管拖地的刺响炸开。

两个壮汉率先扑来,江随旋身蹬在墨绿台球桌上,凌空翻过球桌时顺手抄起15号彩球。

黄毛挥来的棒球棍还没落下,15号彩球精准砸中他门牙。

“啊——”

两颗带血的牙齿咕噜噜滚落。

“还剩8颗。”

江随一边数着掉牙进度,一边后仰避开横扫的钢棍,反手拽住对方手腕,扯着他脑袋猛地磕向桌沿。

牙齿落地的脆响混着惨叫炸开,她脚尖突然勾起一根台球杆踢向身后。

球杆击中偷袭者胃部的闷响像戳破灌水气球, 在他呕出酸水前,江随的勾拳已经将他轰倒,飞溅的血水中混杂着两颗门牙。

“还剩4颗。”

最后两人抄起折叠椅围拢过来,她突然掀翻球桌,彩色台球瀑布般倾泻而下。

混混们踉跄后退时踩到滚动的球体,此起彼伏的惨叫里混着尾椎骨撞地的闷响,以及门牙撞落的血痕。

“十颗完成。”

遍地哀嚎声中,江随扯开领口轻笑,白皙锁骨在顶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现在能装轮子吗?”

听着她含笑的尾音,混混们直打哆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装,装,我们马上装……”

“我只给你们半小时。”

卷帘门在金属摩擦声中升起,夕阳残血般的余晖斜切进室内,江随抬眸的瞬间,一道黑色身影映入眼帘。

陆夜安不知何时出现,靴子踏碎满地夕照,漆黑瞳孔扫过台球厅内满地狼藉。

“身手不错。”他声线像浸过冰水的钢刃,尾音却带着灼热的火药味。

“过奖。”江随回答的不动声色。

“没听过繁星大学教搏击课。”

“自学过一些防身术。”

陆夜安忽然逼近两步,夕阳打在他眉骨落下一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跳动的审视:“能把这么多人打成这样,你的防身术真不简单。”

江随并不慌乱,笑着朝他眨眼:“怎么了,陆老师心动了?”

陆夜安后撤一大步,狠狠蹙眉:“胡说八道!”

“哦,我还以为陆老师想跟我学防身术呢。”

陆夜安:……

原来说的是防身术?

“时间不早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三天前的上午你在哪?”

江随脚步一顿。

果然还是怀疑上了吗?

她懒洋洋拽着单肩包:“陆老师打探这些做什么?喜欢我?”

陆夜安额角沉着黑线,“胡说八道!”

怎么总往这种话题上扯!

他可是来审问的,审问!

“不喜欢我,关心我行踪干什么?”看他脸色铁青,江随憋着笑意。

“老师关心学生,不是理所应当吗?”

“没见你这么关心别人啊。”江随笑着晃了晃手机,继续刺激他:“要加微信吗?我允许你给我发早晚安。”

大发慈悲的口吻气的陆夜安眉心直跳。

他近乎咬牙切齿:“我可不是gay!”

“是吗?我看着像深柜。”

“深柜”是指同性恋倾向隐藏得很深,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陆夜安呼吸不畅的扯松领口,暴露出颈侧青筋,“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江随笑的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缅因猫,拽着单肩包大摇大摆走开。

陆夜安揉了揉眉心,走回自己车上。

艾朗坐在副驾,瞥见他冰冷的神色,不解问:“怎么了老大?”

就聊了一会,怎么被气成这样?

陆夜安没有回答,骨节分明的手抓起水瓶,仰头喝下一大口。

“派人盯着。”他偏过头,后视镜里,少年修长的背影在落日余晖下逐渐远去。

“我就不信这小狐狸不露尾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