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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相思无尽处苏扶楹君枕弦完结文

语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抱歉枕弦,我做了噩梦,还没缓过来,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好吗?”苏扶楹赶紧拉住他的手耐心解释。她刚重生回来,什么事情都必须一步步慢慢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血海深仇她会慢慢从这些人身上讨回来,再千倍百倍的偿还。苏扶楹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君枕弦身上穿的衣袍,玄色金蟒的袍子,佩饰的崭新的长剑,还坠着锦鲤剑穗。她迅速推断出此时应该是两人成亲前十日。这时的君枕弦应该已经掌握不少苏国的机密情报了,但军机图这些东西他还没有拿到手。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苏扶楹在和下属谈论战场划分布局的时候,君枕弦突然“不小心”闯进来,当时她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是有蹊跷。在打探到消息后,他好像会频繁去山中的寺庙祈福。“枕弦,明天是不是又到了你祈福的时候?”她假装无意的试探着。“...

主角:苏扶楹君枕弦   更新:2025-04-2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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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扶楹君枕弦的女频言情小说《只有相思无尽处苏扶楹君枕弦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语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歉枕弦,我做了噩梦,还没缓过来,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好吗?”苏扶楹赶紧拉住他的手耐心解释。她刚重生回来,什么事情都必须一步步慢慢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血海深仇她会慢慢从这些人身上讨回来,再千倍百倍的偿还。苏扶楹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君枕弦身上穿的衣袍,玄色金蟒的袍子,佩饰的崭新的长剑,还坠着锦鲤剑穗。她迅速推断出此时应该是两人成亲前十日。这时的君枕弦应该已经掌握不少苏国的机密情报了,但军机图这些东西他还没有拿到手。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苏扶楹在和下属谈论战场划分布局的时候,君枕弦突然“不小心”闯进来,当时她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是有蹊跷。在打探到消息后,他好像会频繁去山中的寺庙祈福。“枕弦,明天是不是又到了你祈福的时候?”她假装无意的试探着。“...

《只有相思无尽处苏扶楹君枕弦完结文》精彩片段


“抱歉枕弦,我做了噩梦,还没缓过来,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好吗?”苏扶楹赶紧拉住他的手耐心解释。
她刚重生回来,什么事情都必须一步步慢慢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血海深仇她会慢慢从这些人身上讨回来,再千倍百倍的偿还。
苏扶楹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君枕弦身上穿的衣袍,玄色金蟒的袍子,佩饰的崭新的长剑,还坠着锦鲤剑穗。
她迅速推断出此时应该是两人成亲前十日。
这时的君枕弦应该已经掌握不少苏国的机密情报了,但军机图这些东西他还没有拿到手。
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苏扶楹在和下属谈论战场划分布局的时候,君枕弦突然“不小心”闯进来,当时她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是有蹊跷。
在打探到消息后,他好像会频繁去山中的寺庙祈福。
“枕弦,明天是不是又到了你祈福的时候?”她假装无意的试探着。
“是啊,看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想为你求一个平安符,让菩萨保佑我们阿楹在战场上能凯旋而归!”君枕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
“我也想去。”苏扶楹笑得意味深长,语气无比坚定。
君枕弦嘴角的笑容凝固了,表情也变得有点不自然,转着眼珠似乎在想怎么拒绝。
“我也想给你求一个符,可以吗?”苏扶楹步步紧逼,完全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当然可以了,阿楹。”君枕弦最终有些无奈的答应了。
苏扶楹藏住了眼底的寒意,看着地上的茶盏碎片。
暗自酝酿起了该怎么实行自己的复仇计划。
君枕弦揣着心思回到了西院尽头的厢房里。
刚打开门,一道娇小的身影扑进了怀里,还亲昵的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他迅速锁上门,紧紧搂住怀里的林鸢若,两人唇齿交缠,胡乱的拖着对方的衣物。
屋子里渐渐传来了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媚呻吟,混杂在一起,听的人脸红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动静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林鸢若依偎在君枕弦的怀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将军最近一直催着我们找苏国的军机图,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君枕弦烦躁的叹了口气,总觉得今天苏扶楹的状态格外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虽然依旧对他笑意盈盈,但浑身却多了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她突然要和我们一起去寺庙祈福,我拦不住。”
林鸢若直接坐起了身,紧紧皱着眉,不解的问:“寺庙是跟密探交接的重要地方,也是我们私会的地方,如果被她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君枕弦赶忙轻声哄着怀中的女子,信誓旦旦的保证:
“她现在一颗心都在我身上,根本没有防备之心,坚持要来寺庙也只是为了给我求个平安符,放心若儿,绝对不会影响我们传递消息的。”
林鸢若这才放心下来,两人又重新吻作一团,暧昧的调笑着。
苏扶楹沉默的站在屋檐下,听着他们天衣无缝的计划,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怒火。
梦中惨痛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坍塌在火海中的城墙,绝望死去的臣民,漫过脚踝的血河,支离破碎的尸体。
无数的痛苦堆积在一起,钩织成了一张仇恨的网,深深的笼罩在了她的心间。
如今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一定会竭尽全力挽回那些痛苦的局面,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到最后她会亲手惩戒这对狗男女。
看着飞上天际的信鸽,苏扶楹搭弓,一箭射穿鸽子的喉咙。
等鸽子落地,她才走上前,不紧不慢的取下了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上面清晰的记载了君枕弦平时在寺庙处交接的具体位置。


小路尽头,苏扶楹和谢兰舟分别骑着高头大马,棕色的鬓毛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微风吹起发丝,在空中飞舞着,隐约还飘过一阵玉兰花的清香。
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都笑的眉眼弯弯,清脆的笑声弥漫在空气里,听起来格外悦耳。
君枕弦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非常碍眼,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他没想到苏扶楹竟然把他也带了过来,两人究竟是有多少需要商讨的事情,竟然需要寸步不离的待在一起。
当初他在接近苏扶楹的时候,早就暗中调查清楚了她身边的一切,自然也顺便观察了这个所谓的军师谢兰舟。
他知道谢兰舟一直对苏扶楹暗含情愫,只是曾经她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人,他根本没把这些觊觎者当回事。
但此刻看着两人亲昵的一起骑马说话,一举一动都透着熟悉和默契,君枕弦心里感到了不适。
林鸢若把他的恍惚看在了眼里,心中醋意翻涌,把手中握着的帕子扔到了他的身上怒嗔:
“你的眼睛都要粘在苏扶楹的身上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亲近了?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能……你别多想,一切都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君枕弦安慰的握住她的手,耐心的哄着,但内心那种烦躁感却越来越严重了。
林鸢若突然抬头,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用力的纠缠厮磨着。
马车内的气氛突然升温,君枕弦那些杂乱的心思被撩拨的彻底消散了,也激烈的回应起来。
两人根本不顾此时还是光天化日,便匆匆脱了衣物在痴缠起来,暧昧的动静甚至隐隐盖过了车轮压在尘土上的声响。
一阵风过吹过帘子,如此淫靡的场景毫不遮掩的映入了苏扶楹和谢兰舟的眼帘。
谢兰舟没想到君枕弦已经猖狂到了这个地步,震惊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起身旁的苏扶楹,她为了这样一个伪君子,牺牲了那么多,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但苏扶楹比想象中的更淡定,波澜不惊的收回了视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甚至还有心情折一枝路边娇艳欲滴的海棠。
她早就不在乎了。
曾经心里还有君枕弦的时候,她早就在无数个夜里黯然神伤过,委屈的流干了泪水。
但现在这种感情早就在心里完全剥离了。
如今,君枕弦只是她最恨的仇人。
苏扶楹冷静的吩咐着守在一旁的暗卫。
“以后让身边人多注意他们的动向,尤其看府中有没有什么可疑人,故意多透露一些假消息给他们传递。”
她看到表情僵硬的谢兰舟时,不由得有些失笑:“别担心,我没事的,这些早就影响不了我了。”
等君枕弦结束这场酣战时,匆匆穿好已经一片凌乱的衣物,这才后知后觉刚刚的举动太胆大了。
他心虚的下了马车,便看到苏扶楹正举着自己的酒壶和谢兰舟交换,两人大口的喝着烈酒,旁边支起了篝火,正烤着香气扑鼻的鱼肉。
君枕弦刚刚的愧意顿时一扫而空,他气势汹汹的冲到两人中间,忍不住发问:
“阿楹,你为什么要和军师走这么近?还共喝一壶酒,这太不合规矩了,我们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你最近对我本就冷淡,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苏扶楹看到他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在这里倒打一耙,也不想再给什么好脸色了,而是反问:
“我刚刚在马车外喊了你好几声也没人应声,以为你睡着了才先和兰舟一起捉鱼烤肉的。”
君枕弦又恢复成了刚刚那副心虚的模样,瞬间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去祈愿了。
苏扶楹躲在暗处,看着君枕弦将这几日得来的假情报传给密探,才转身离开。


君枕弦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他也快维持不下去脸上僵硬的笑容了,只能不甘心的悻悻离开。
关门之前,他透过缝隙看到了谢兰舟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眼里毫不掩饰的挑衅。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都含着滔天的怒火,想要吞噬对方。
“在书房附近安排几个人,好好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苏扶楹看到君枕弦离开后,赶紧吩咐信得过的暗卫,时刻盯紧他的走向。
她从书案底部拿出真正的地形图,推到了谢兰舟的眼前。
“还记得我们上次设置的那些军事布局吗,包括对战场周围水域、粮仓的划分,这些现在必须全部打乱,你让副将赶紧通知下去!除此之外,还需要请奏皇上给我们再批三千精兵和锻造武器,用相应措施巩固边防,防止邻国进军!”
苏扶楹的表情格外凝重,说完这些话后,她心中那阵怒火更是无处发泄,索性直接掀翻了旁边精致的茶具。
谢兰舟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也深深皱起了眉,疑惑的询问。
“我们不是和邻国签了免战协议吗?对方君王每逢宫宴,还会献上不少精心准备的奇珍异宝,如今两国边境互市,繁荣昌盛,怎么突然就要巩固边防了?”
苏扶楹紧紧攥着拳,浑身都忍不住发抖,眼尾因为愤怒而变得一片赤红。
是啊,前世他们都以为如今两国交好,表面看起来一片平和安宁,像是不可能出现战争。
可没想到邻国狼子野心,表面上示好,还主动派当朝的美艳公主过来和亲,实际上却是打着吞没他们国家的心思。
而前世,他们也确实成功了。
“我们都被骗了,以为身边的是个温顺无害的兔子,实际上确实虎视眈眈的猛兽。”
冰冷的泪水从苏扶楹的眼角滑落,她盯着案边几盏赤红华丽的烛台。
微风吹过,火光悠悠的浮动着,像是一抹飘忽的血色。
她又想起了梦中无比惨痛的场景,那些画面像是被人用一把刀深深镌刻在了她的心里,永远也无法消散。
而恨意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发深刻起来。
当时敌军的千军万马散布在四周,士气高涨,锣鼓喧天。
但不再是簇拥恭贺,而是兵临城下。
凄厉的惨叫已经不知道喊了多久。
婴儿的啼哭、磕头的闷响、衣物在泥地拖行的沙沙声,无一不昭示着国破家亡。
当朝皇帝和皇后下落不明,一心为百姓考虑的丞相和太傅也被发配边疆。
忠心耿耿的朝臣被折磨至死,叛变的人早已跑的不知所踪。
而那时始终与苏扶楹并肩作战的谢兰舟,为了守住最后一座城池,与身边仅剩的十个亲卫,誓死抵抗着前方上千上万的敌军。
到最后,他被无数淬了剧毒的箭镞射穿心脏,倒在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为国家付出了一切,最终却因为她的心软,在身边养虎为患,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苏扶楹也浑身是血的软瘫在地上,被一双脚踩着脸,狠狠的按在沙土中。
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挣脱束缚。
泪水模糊了视线。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都伤痕累累,眼神却含着不愿臣服的倔强,想再背水一战。
但一切都晚了。
最终整个苏国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连天空都像是被染成了红色。
所有人都努力抵抗到了最后一步,最终含恨死去。
而罪魁祸首的君枕弦,却得意的搂着怀中的林鸢若,两人站在高台之上俾睨天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阴毒和笑意。
他们甚至还找到了谢兰舟的尸体,带回来喂了野狗。
连一份体面都没有留下。
“竟是这样……”
听完这些,谢兰舟也愣在了原地,突然意识到曾经君枕弦的很多举动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张天罗地网,看来他已经铺了很久很久。
或许重生这种事听起来格外的离奇荒谬,但他还是坚定的选择相信她。
其实这些年谢兰舟一直都默默爱慕苏扶楹,但他一直都克己守礼,做好分内的事。
谁曾想几年前突然凭空冒出这个男人,深深占据了她的心。
谢兰舟虽然难过,但还是非常合规矩的退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只希望她能幸福。
可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竟然都是早有预谋,所谓的感情也都是别有目的的利用!
没想到他们心软救回的两人,竟然是敌国的细作!
“阿楹,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谢兰舟的语气里隐隐含了些怒气和担忧。


她救下了伤痕累累的君枕弦,为他挖骨放血,只求他能一世平安。
她盼他着他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来娶她。
可等来的却是,兵临城下,战火纷飞,用鲜血染红的城池比她的嫁衣还要红。
“不——”
苏扶楹一身大红嫁衣早已在战斗中破碎的不成样子,她的手筋、脚筋也被尽数挑断,只能声嘶力竭的眼睁睁看着,谢兰舟的尸体被野狗撕扯、嚼碎……
破碎的军旗斜插在尸堆里,风一吹,便轰然倒地。
满地尸骸,血流成河,如死寂的战场被鲜血染红。
写着“君”字的火红战旗越发张扬,仿佛在写着胜利的篇章。
君枕弦用剑挑起了她的下巴,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
“阿楹,如何?我送你的万里红妆,可还满意?”
苏扶楹浑身颤抖,视线往自己周围扫过,醒目的红逐渐染上她双眸。
她的子民们刚刚还在恭贺她新婚之喜,大家围在廊下吃着桃花糕和茶水,听着女官嬷嬷唱宛转悠扬的江南小曲。
可现在的她们都成了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一团,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路边,成了一缕缕孤魂野鬼。
“对不起……我好恨我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对来路不明的人动了情,才害的国破家亡……
“姐姐,别自责呀,你可是大功一件呢,他们怎么会怪你呢?”
林鸢若眉眼带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君枕弦伸手搂着她的纤腰,毫不避讳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而后才道。
“说到对,我们真得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谈论军政大事,如今的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攻陷苏国,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苏扶楹。”
苏扶楹猩红的目光落在暧昧的两人身上。
当初她一时心软,救下了重伤的他们,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下,他们感情越发浓厚。
一个是她深爱的未来夫君。
一个是她视若知己的贴身侍女。
却不想,这两人竟都是敌国派来的卧底,潜伏在苏国,潜伏在她这个大将军身边,获取了不少机密情报。
甚至在她的大婚之日,带着几十万兵马,踏破她苏国几十座城池,数百万里,血河长流……
看着两人狼狈为奸的模样,苏扶楹只觉得肝胆俱裂,气急攻心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姐姐,别激动呀,我可不想你死的这么容易,等进了牢里,到时候再慢慢折磨你吧!”林鸢若捂着唇笑,语气里是张扬的挑衅。
几个士兵冲上前正打算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苏扶楹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竟然直接挣脱了束缚,满是鲜血的手夺过其中一人的佩剑,径直朝君枕弦袭去。
周围的护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朝她冲去,阻止她的动作。
就在快要刺中的那一刻,君枕弦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把防身的精巧匕首,毫不犹豫的狠狠刺进了苏扶楹的心口。
一瞬间,眼前的所有景象仿佛褪色了,嘈杂的声音渐渐散去,只剩一片寂静。
苏扶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仿佛置身于无边的冰窟之中,疼痛渐渐散去,灵魂也被彻底剥离了。
失去意识前,她拼尽全力指着眼前的男人,声声泣血的怒吼:
“君枕弦,我与你的家国之仇不共戴天,哪怕我化成了厉鬼,也要与你生生世世纠缠不休,你不得好死!”
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她彻底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阿楹,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出了那么多冷汗?”
耳边传来了急切的呼唤声,有人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了起来。
苏扶楹瞬间睁开了眼。
背后的冷汗还未散去,她大口的喘着气,惊魂未定的看着厢房里熟悉的摆设。
她颤抖的抬起双手,指甲干净莹润,能感受到轻微的痒意。
没有被挑断手筋,也没有变成任人宰割的残废。
她重生了!
香薰腾起的氤氲烟雾模糊了她怔愣的神情。
君枕弦的脸上满是急切,倒了杯温度正好的茶水喂到她唇边。
“阿楹,再过几日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这些日子太操劳了,好好休息,婚事交给我来准备就好。”
看到他满脸的虚伪,苏扶楹的心里生起了一阵难以控制的厌恶,下意识的伸手打翻了茶水。
“怎么了阿楹?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君枕弦愣住了。


所有事情都按照她计划进行着,苏扶楹却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又熬了两个通宵紧锣密鼓的布置着边关战事。
之前她无意之中给君枕弦透露了太多消息,所以一切都需要重新整改,好在现在还有转圜的机会。
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在竹简中心的位置画了个红圈,决定从这里重新攻打邻国,利用地形和出其不意,一举歼灭。
而另一边的君枕弦最近也获得了不少情报,离计划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来不及再去山上交接了,直接用信鸽传给了君国密探。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情报都是苏扶楹事先安排好故意泄露的,所有的消息都和实际作战计划背道而驰。
她告诉君枕弦自己打算带着军队从荒山穿过,到时候埋伏在林间偷袭,这样也方便隐蔽。
实际上她早就让谢兰舟通知工坊的人造了无数艘船只,到时候他们会直接走水路到达军国,从背后突袭。
如果君枕弦真的按照竹简上写的假消息去攻打,那后果……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出了声。
她很期待看到这一世君枕弦知道真相时的神情。
苏扶楹推开了厢房的门,看到君枕弦正蹲在地上收拾着包袱,其中有几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宣纸被叠了起来,塞进了最里层。
他有一瞬间的慌张和心虚,又赶紧努力保持冷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抱住了她。
“阿楹,成亲前三日,我们不能见面,我待会就要搬去另一座宅院,婚事一切都准备好了,三日后,我便八抬大轿来娶你了。”
苏扶楹假装善解人意的握住他的手,语气略有些娇羞的说:
“我等你。”
君枕弦的思绪有些恍惚,愣愣的看着眼前明媚动人的女子,心里几乎快要被那种酸涩的情绪占满了。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有了不舍之情,眼底也是深深的眷恋。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对苏扶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最开始只是不择手段的利用,但在这几年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对自己的体贴和照顾,记忆不顾一切的牺牲,不可避免的感动了他。
君枕弦觉得自己好像动了真心。
可无论怎样,他们都是对立方,永远都没办法在一起。
不过等着苏国彻底被他们攻陷的那一天,他可以大发慈悲的饶苏扶楹一命,毕竟他很想看看她被折断傲骨、只能依附他的狼狈模样。
到时候如果她乖的话,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侍妾的位置。
想到这,他松了口气,拉着苏扶楹走到挂着的大红嫁衣前。
“阿楹,这嫁衣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可喜欢?”
苏扶楹目光扫过精致繁杂的嫁衣,上一世,她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拼死抗敌,最后,那满城的血比她的嫁衣还红。
掩下眸子里的恨意,苏扶楹抬手反复的轻抚着他的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枕弦说:
“等你来迎亲的时候,我也给你一个惊喜。”
“可以现在说吗?”君枕弦有些好奇。
君枕弦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准备过与她成亲,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个惊喜是什么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是什么了。”
苏扶楹漫不经心的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勾起唇角冷笑。
明天,这把刀就会横在君枕弦的脖颈上,慢慢挑开他的手筋脚筋,划破他的每一寸肌肤。
让他也好好感受一下她当成的绝望和痛苦。
夜色越发的深,君枕弦便悄悄带着林鸢若迅速启程,一起驾着马车离开了将军府。
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本该在熟睡的苏扶楹早就在暗中看着这一切。
在两人离开后,她骑马掩藏在林间,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君枕弦没有去那座新购置的宅子,而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城郊的据点碰头。
天际一片昏暗,隐隐有几束强光刺破云层,落在绿叶之间,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意。
清晨冷着湿意的冷风吹在皮肤上,又黏又湿,十分难受。
明明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但君枕弦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他警惕的望着四周,留意着泥土上有没有其他的脚步痕迹。
“阿弦哥哥别担心,都走到这一步了,不会出问题的,我们很快就能把这天下占为己有了!”
林鸢若的语气很激动,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到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君枕弦在一起,把碍眼的苏扶楹狠狠折磨死。
只有她才是最后的赢家,可以享尽无数荣华富贵和滔天权势。
街头的密探很快就来了,一切都伪装好了之后,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庄严辉宏的京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们乘上马车彻底离开后,刚刚街头蒙面的密探走了出来,恭敬的站在了苏扶楹的身边,垂下头认真交代: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回去的路上有刺客提前埋伏好了,会让他们吃点苦头,但不会伤及性命,毕竟还需要靠这两人让敌国愚蠢的君王上当。”
苏扶楹终于爽朗的笑出了声,她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表示赞许:“做的不错。”
她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眼中嗜血的光芒越来越亮。
这份大礼他们很快就要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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