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孟红裳的现代都市小说《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寒方甫踏进屋里,便看到了三个人。一个是身穿儒衫宛如教书先生的钟离忧钟离大儒,还有一个是翠云苑见过的公子哥,另一个则是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青衫中年精神矍铄,目光锐利,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青衫中年打量着江寒,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江寒,上一次是在翠云苑里远远看了两眼。江寒被他的目光打量着,感觉仿佛被剑指着,心里微微一惊。好锐利的眼神!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吧?不过他倒也没有怯场,笑吟吟地拱手向钟离忧行了个礼,说道:“江寒见过钟离大儒。”“那日偶遇钟离大儒,便为钟离大儒的风采所折服,钟离大儒不愧为文坛的泰山北斗,小子每每想到,便敬佩不已。今日前来拜访,一是前来瞻仰大儒风采,二是小子近日作了几首诗,斗胆想请钟离大儒斧正。”闻言,钟离忧顿时面露笑...
《坐拥女帝后,退婚的未婚妻后悔了江寒孟红裳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寒方甫踏进屋里,便看到了三个人。
一个是身穿儒衫宛如教书先生的钟离忧钟离大儒,还有一个是翠云苑见过的公子哥,另一个则是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
青衫中年精神矍铄,目光锐利,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
青衫中年打量着江寒,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江寒,上一次是在翠云苑里远远看了两眼。
江寒被他的目光打量着,感觉仿佛被剑指着,心里微微一惊。
好锐利的眼神!
不会是什么武林高手吧?
不过他倒也没有怯场,笑吟吟地拱手向钟离忧行了个礼,说道:“江寒见过钟离大儒。”
“那日偶遇钟离大儒,便为钟离大儒的风采所折服,钟离大儒不愧为文坛的泰山北斗,小子每每想到,便敬佩不已。今日前来拜访,一是前来瞻仰大儒风采,二是小子近日作了几首诗,斗胆想请钟离大儒斧正。”
闻言,钟离忧顿时面露笑意,心中甚是欢喜,这小子不仅有文采,还会说话。
前番江震声也带着诗词来请他斧正,但江寒来了,他却要比江震声来了还要高兴。
这父子俩的诗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那青衫男子听着江寒的话,微微皱眉,什么文坛的泰山北斗,什么每每想到便敬佩不已,这些言语拍马屁拍到极致,简直令人作呕。
原本对于江寒他还存着收徒的心思,但今日听他一番言语,顿时没什么好感。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拍马溜须之辈!
“老夫原想这两日到你家里拜访,倒不想你自己来了。”钟离忧笑着一指椅子:“坐!”
又吩咐下人:“上来好茶!”
江寒坐在椅子上,看向那中年男子:“不知这位前辈是?”
钟离忧介绍道:“他是顾清秋,曾是《大虞文集》的主编人之一,不过如今已经隐退。”
顾清秋?那不也是大虞七大家之一吗?
江寒连忙起身拱手行礼:“晚辈见过顾大儒。”
顾清秋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江寒道:“晚辈自启蒙时便听家父提起顾大儒,说顾大儒是文坛清正之流,乃当今文坛的重要支柱。且为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在朝为官时,曾有王爷包庇自家下人杀人,大人当朝怒斥,后来更是当朝辞官。晚辈对顾前辈打心里底钦佩,恨不得一睹前辈风采,不曾想有生竟然能得一见,实在幸甚!”
江寒说的这件事的确发生过,当时顾清秋任翰林院学士,因为某位王爷的下人杀人潜逃,那位王爷却有意包庇,顾清秋当朝呵斥王爷,并辞官离去。
虽然因此丢了官,但却是顾清秋心中的得意之事。
此时昕江寒提起,顾清秋不禁面露微笑,文坛的重要支柱?刚正不阿?这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顾清秋最讨厌拍马溜须之辈,但江寒说的是实话,不算拍马屁。
于是顾清秋对江寒顿时心生几分好感,不错,这少年是个实诚人。
一边的袁斌看傻眼了,他最了解老师的性格,以为江寒拍老师马屁,老师必定要生气,谁知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
顾清秋微笑颔首,说道:“听说你在做生意?”
“不错。”
江寒心想终于绕到正事上面来了,当即微笑道:“小子心想,人岂可无倚身的资本?思前想后,便开了一间香露铺子,打算做一些香露来卖。文人雅士应在氤氲香雾之中心游万仞,或品那残秋菊黄的幽香,或品那雪夜寒梅的清雅,又或品那盛夏红莲的余韵……那香露,便是为文人雅士而制。”
顾清秋昕了这番话更加赞赏,心里的偏见顿时消失,心想此子言谈文雅,难怪能写出那些诗词。
钟离忧笑道:“你这小子,为了卖这香露,说的倒是文雅,连老夫也听得有些心动。”
江寒当即坐直身子,从怀里摸出了几个琉璃瓶,双手奉上:“这是小子近日做出来的,请大儒品鉴品鉴。”
既然是给大儒的,他此次带的都是梅花香水,据说这位钟离大儒平生最喜爱的也是梅花。
钟离忧好奇地拔出木塞轻嗅其味,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顾清秋看了他一眼,也是有些吃惊,虽然他没有凑过去闻,但在木塞打开的时候,他也闻到了一股梅花的冷香。
钟离忧眼前一亮,道:“这香露的确很好!若非老夫已经过了风流蕴藉的年纪,也要在身上洒上一些。你这小子竟做得出这么好的香露。”
他看向江寒,眼神颇为惊讶,又道:“你不是说还作了诗吗?快快拿来一看。”
“是,这是小子近日为香露所作的诗,请两位大儒斧正。”江寒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奉上。
钟离忧接过慢慢往下看,脸色慢慢变化,眼睛也亮了起来:“好诗,好诗!这三首诗,极好极好!”
顾清秋心生好奇,待钟离忧看完之后,接过去极为认真地看了起来。
那上面是三首写花的诗!
虽然不及那首《剑客》,也没有《长相思》那般令人惊为天人,但这三首诗都能令人眼前一亮。
属于极好的作品。
“写花的诗不胜枚举,但这三首诗却令人惊喜,细读别有一番风趣!尤其这首梅花诗,最后两句更是极为惊艳!”顾清秋赞道:“这三首诗,皆为上乘之作!”
袁斌闻言大吃一惊,心想这小子这么厉害?
饮了一会茶后,江寒也是说出来意:
“不瞒大儒,今日江寒前来,实则还有事相求。”
钟离忧道:“有话直说便是。”
“小子对这香露很是自信,自以为必为文人雅士,闺中小姐所喜爱,但毕竟小子名声不太好,若那香露铺子开张,只怕生意不太好……”
江寒说道:“所以小子斗胆想请钟离大儒赐下一幅墨宝,写两句对联,不知大儒愿否?”
钟离忧笑道:“冲着你送给老夫的香露,老夫便得给你写幅对联……来人,取笔!”
便在这时,望潮小苑的门房走到门外,道:“禀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
“是殷家的公子殷荣,以及两个姑娘,一个叫顾惜柔,一个叫王思懿,都是云阳县的才子才女,携诗词前来拜访。”
钟离忧微微蹙眉,淡淡道:“不见!”
上辈子的遗憾实在是太多了,殷殷勤勤打工半辈子,换来的却是还不完的房贷和庸庸碌碌的人生。
读书时父母告诉他,做人一定要能吃苦,才能出人头地,打工后他才发现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所以这辈子他至少要过上纨绔子弟的生活。
不过这医是不能学的了。
江寒看着灶台上还煮剩的药渣便有些沉默。
原身不愧是个大聪明啊!
昨晚自煎良药,吃完后就腹痛如绞,直至顾惜柔来退婚,已经不行了。
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赚钱?
如果这是他记忆中某个王朝还好,只要根据历史的某个节点去做事,或找到某个历史人物抱大腿,就能获得想要的荣华富贵。
但江寒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这是一个名叫“大虞”的朝代。
在他的记忆中,华夏的朝代中可没有大虞。
至于科举也是行不通了。
因为原身脑子里就没有多少关于四书五经的记忆!让他从头读书,呵呵,可知古代科举考试比考研究生还难!
那就做生意吧!
江寒寻思了一下自己会的东西。
造盐?
这个他的确会,也是暴利。但估计他还没来得及卖出去就得被抄家,古代贩卖私盐可是抄九族的重罪。
酿酒?
本钱从哪里来?
江寒伸手从怀里摸出两枚铜板,貌似这就是原身的全部身家了。
原身每个月本有二两月钱,这些年攒下来倒还有不少,只是他学医之后折腾光了。
原身的父亲倒是有钱,但原身这些年耗光了父亲的信任,再加上早上被顾惜柔退了婚,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父亲耳边,想从江震声手里拿到钱,怎么可能?
江寒思考了一下午,很快就悲哀的发现,没有本钱,他想做生意都没办法!
“算了,不想了。”
待在家里苦想也是想不出赚钱的法子的,倒不如到外面走走,兴许还有一些思绪。
走在街市中,江寒有点恍惚,自己仿佛走进了一幅清明上河图,不得不说,古代的天还真蓝。
临近中午,江寒来到位于云阳县西侧的一处楼阁前。
楼阁檐牙高啄,廊腰缦回,极为气派,里面有不少读书人,不时能听到诵读诗文的声音。
脑海里的记忆浮现,江寒立马想起这地方叫翠云苑,今日有一场文会。
大虞尊儒重道,儒生的地位很高,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文会。
谁能在文会中夺得魁首,谁就能成为最靓的仔,不仅如此,文会的魁首会得到彩头,这彩头大概就是银两。
但江寒很快就放弃了进去装逼的想法。
主要,他没有请柬,进不去。
不过,他还是想到一些赚钱的法子。
比如,设法探听诗词的题目,然后写出来,在门口贩卖诗词!
自己记得不少诗词,想必那些文人看过后,是很乐意跟自己买的。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江寒悄悄绕到另一侧的墙边,见四下僻静无人,于是爬到墙头,偷听里面的声音。
翠云苑中人声嘈杂,比以往还要热闹。
只见到一个中年人站在居中的高台上朗声道:“今日我家小姐以文会友,题目为……请诸君才洒三江,踊跃作诗,能得魁首者……”
离得太远,江寒听不太清。
但很快,他就看见平台上竖起一杆旗帜,垂下了一条巨大的条幅,赫然便写着题目:以相思为题,作诗一首。
江寒饶有兴致的看着,以相思为题?这是哪个富家小姐举办的文会?
他来之前还担心自己脑海中那些诗词没有一首派得上用场,谁知竟是多想了。
这个题目他脑海中有许多诗词。
正好抄几首到门口卖。
于是江寒翻下墙头,跳了下来,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却忽地一滞。
这面墙前面有一条小溪,溪边栽了很多桃花,此时有个姑娘便俏生生地站在桃花下看着江寒。
少女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长裙,身材高挑,体态婀娜,一张秀丽绝俗的瓜子脸,犹如新月清晖,海棠新放。
此时少女正微微弯腰,手里拿着一只刚除下来的白祙,呆呆地与江寒对视。
江寒愣了一下,这姑娘,不会把自己当成了小偷吧?
那少女似乎意识江寒在与她对视,淡眉微微一蹙,便低下头穿起了祙子。
她刚才似乎在河边沐足。
江寒转过身来,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贩卖诗词,赚到第一桶金。
他伸手入怀,拿出准备好的纸和毛笔,就跑到河边取水研磨。
那少女穿好了鞋袜,便站在河岸上,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江寒研好了墨,举笔在纸上书写了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
这字……写得太丑了!
虽然有着肌肉记忆,但原身一手字写得却跟药方上的文字一样。
这样的鬼画符,怕是那些读书人看一眼就不想往下看。
想了想,江寒走到那女子身旁:“姑娘,能帮我写几个字吗?”
那姑娘沉默不语。
江寒竖起两根手指,道:“不白写,我可以给你钱,两文钱。”
那姑娘依旧沉默着。
嫌钱太少了吗?江寒见她不应声,想要放弃。
少女却忽地低声开口:“写什么?”
少女的声音很清冷,很悦耳。
江寒忙把纸笔递过去,说道:“写一首诗。”
那少女伸手接过纸和笔,不出声。
江寒心想这姑娘有点高冷啊!
他思索了一下,便道:“就写一首《长相思》。”
少女握笔,很快便在纸上写下了“长相思”三个字,字迹绢秀。
江寒继续道:“长相思,在洛阳。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少女微微一怔,手中的笔也是一停,抬起头看着他。
江寒以为她没听清,便又念了一次。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在纸上写下来。江寒继续念道:“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这是李白所写的一首相思诗,在他那个时代流传甚广,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江寒相信,拿着这首诗去卖给那些文人,最少也能卖个一百两银子!
赚了这第一桶金,接下来的生意才做得下去。
等少女把整首诗都写下来后,江寒微笑的拿出两枚铜板递给她,道:“多谢姑娘,钱货两清!”
那少女没有接铜板,似乎还沉迷在这首诗的韵味中,她抬起头来,道:“你要我抄这首诗,是要送给谁?”
“不是送人,而是卖。”江寒觉得这少女很顺眼,于是多说了两句。
“卖?”少女眼神有些迷茫。
江寒心想告诉她也无妨,于是伸手指着翠云苑,挑眉道:“今日里面有个文会,好像是某位富家小姐举办的,题目就是相思……我写了这首诗,待会就到门口去卖,那些想参加文会的读书人一定要会出钱跟我买。”
少女傻了一下,道:“你知道举办文会的人是谁吗?”
江寒道:“不知道,管她是谁呢!反正能卖到钱就行。”
少女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江寒见她不开口,心说这姑娘也太高冷了,说道:“多谢姑娘帮我写字,我还要卖诗去,这就告辞了。”
但就在这时,那姑娘却开口道:“等等。”
江寒转头:“姑娘还有事?”
那姑娘轻轻的问道:“你那诗,要卖多少钱?”
“我打算卖一百两银子……姑娘要不要来合作,我说一首,你抄一首,卖出一首,给你十文钱。”江寒想了想,自己要做生意,一百两的启动资金只怕还有点不够,不如趁这时候多卖几首诗。
“你想写多少?”
“就先写三首吧。”江寒想了想,三百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应该也差不多了。
他真的想在门口卖诗……那姑娘一呆,仿佛能看到一个男子拿着一堆纸在翠云苑门口招摇过市。
她沉默了一会,轻轻道:“你那首诗,我买了。”
江寒愣住了:“你买了?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那可是足足一百两银子啊!”
那姑娘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要写的诗,我也全买了。”
江寒:“???”
江寒闻言心中一喜,这么看来,加入显宗还不错。
江寒道:“师父,不知咱们显宗一共多少人?”
他很好奇自己有多少个师兄弟?
毕竟自己是宗主的弟子,地位应该也算高吧?是不是能号令一部分?
“显宗以前有三千弟子,名震大江南北……”
孟红裳转过身子,说道:“自我接手之后,裁去一些人,现如今…一共三个人。”
她的脸罕见的红了一下。
江寒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多少?三,三个人?”
“显宗收人宁缺毋滥,以前虽有三千弟子,待我接手时,却发现弟子良莠不齐,是以我裁去了一些人,只保留部分精英。”孟红裳淡淡道:“虽然人少,但皆为天骄,将来并非池中之物。”
江寒张大了嘴巴,这叫裁去一些人?三千弟子到现在剩三个人?这也叫一个门派?
孟红裳上了马车,“七日之后,我在翠云山下等你,届时,传你剑术。”
说完这话,马车缓缓离去。
在原地站了一会,江寒才回过神来,他心情有些复杂,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虽然拜入了显宗,但这个宗门似乎有点坑啊!哪有宗门只有三个人的?
不过想想,至少能够学武,还是拜了一位绝色美人为师!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
江寒带着邬文化回到了院子,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要不要跟着本公子混?”
邬文化本就对江寒感恩戴德,如今能出来,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当即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瓮声瓮气道:“公子不仅救了小人妹妹,还为小人出了一口恶气!小人从今以后,愿为公子做牛做马,死了也愿意。”
江寒受了他的大礼,脸上露出微笑,他看上邬文化的天生神力,也看上了他憨厚老实的性子。
他需要一个忠心的,为他做事的人。
而邬文化就是这样的人。
便在江寒带着邬文化出了衙门,一些消息迅速的传了出去,许多关注江寒的人对于他能够从县衙出来都是充满震惊。
打了人,打的还是顾连城的儿子,结果进了县衙却屁事没有。
这江寒到底有什么背景?
许多人纷纷猜测起江寒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江寒于众人眼里的形象也逐渐发生改变,提起江寒想到的不再是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而是背景神秘的年轻人。
顾家,书房里。
顾连城脸色阴沉得可怕,顾庭挨了一顿打,连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但江寒却一点屁事也没有。
“爹,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不甘啊!”顾庭此刻满头是包,身上缠满了绷带。
“这件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黄典史那边已经没有用了……”顾连城沉声道:“据我所知,是钟离忧到了县衙,因此江寒才会安然无恙,被放出监牢……江寒与钟离忧,当真有那么深的关系?”
“爹,据我所知,江寒之所以认识钟离忧,乃是翠云苑传出的三首《长相思》,此事乃是诗君李秋水所说,应该不会有假。”顾惜柔眉心微蹙,道:“女儿与江寒知根知底,可以肯定他不会有这种才华!所以女儿猜测,那三首《长相思》恐怕是江震声所写!”
闻言,顾连城也有了一些揣测:江震声写下诗词,再安到江寒头上,因此结识钟离忧。
钟离忧看重他的才华,所以这次才会出手相救。
顾庭张了张口,原本想说自己在凝艳坊遇上了江寒,江寒还作了一首《浪淘沙》,但想想,那首《浪淘沙》也未必是江寒所作。
这番话纯属是扯淡,他哪里听得出萧声里有什么心事,只是猜想身在青楼的女子难免会有不能说的事情,是以才这么说。
周韵神情一动,眼睛顿时红了,痴痴看着江寒:“公子还说你不识音律……”
花魁娘子的眼神快拉丝了。
江寒倒了杯茶一饮而下,压制心里的燥热,随意寻了个话题:“周韵姑娘才色双绝,多少文人商贾愿意为你一掷千金,就没有谁愿意为你赎身?”
“唉,那些文人商贾看上的只是妾身的名气和容貌,都是逢场作戏,岂得真心?”周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况妾身如今色衰年老,再过两年,便是蒲柳之姿,还有何人喜欢?”
周韵说的有些夸张了,她才二十二三岁,离色衰年老还早得很。
但这个世界女子嫁人普遍都比较早,有些女子十三岁便嫁人,十四岁便生子,二十岁已经算得上大龄剩女了。
周韵的黄金年龄也快过了。
江寒吹捧道:“周韵姑娘容色无双,再过两年依旧美艳动人。”
周韵噗哧一笑,更加娇艳动人,她心里欣喜,嘴上却道:“公子说笑了,远的不说,便说那桂月楼的花魁楚仙儿,有青蛇腰美名,名气便不输妾身!何况妾身如今已经二十有三,而楚仙儿方才十八,再过两年,便被得别人压下去了。”
楚仙儿?青蛇腰?有空得去见识见识……江寒存心吹捧,花魁娘子很快就满脸喜色,眼睛流露着绵绵情意。
周韵咬了咬娇艳欲滴的唇瓣,道:“公子,时候不早了……可愿与妾身共赴巫山,席卷云雨?”
共赴巫山,席卷云雨?
好家伙,说得这么文雅。
江寒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俗话说少女少女,翻云覆雨。
面前的少女貌美身柔,又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江寒岂能忍得住?
看到江寒这个紧张的样子,周韵微微愣了一下,粉唇微嘟:“公子莫非未曾人事?”
啊这,我这辈子确实还是个处男……江寒尴尬的神色看在周韵眼里,她脸上流露出喜色,含羞带喜道:“便让妾身侍候公子吧!”
江寒忙道:“等等,周韵姑娘,其实我今日来此,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周韵一愣,问道:“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江寒道:“周韵姑娘适才所说,不无道理。桂月楼的楚仙儿若论容色,未必比得上姑娘,但却比姑娘年小几岁……
再加上这些年各种秦楼楚馆迭出,培养的花魁一个又一个,周韵姑娘虽然才色双绝,却也难以力压群芳。
文人雅士固然爱美,却喜新厌旧,若再过得几年,再出现一些花魁,又有谁记得姑娘?最后恐怕难免嫁作商人妇。”
周韵幽幽叹了一口气,江寒这番话虽然扎心,却说的有道理,说道:“公子说的是,这也是无可奈何。”
江寒笑道:“我有一计,不仅能使姑娘力压群芳,甚至能让姑娘名扬天下。”
闻言,周韵也是动容道:“公子莫不是跟妾身开玩笑吧?”
江寒道:“姑娘用过香膏吗?”
“自然用过。”
周韵点了点头,抱起一个妆匣,打开后里面是瓶瓶罐罐的香膏。
江寒微笑道:“我送给姑娘一件东西。”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个琉璃瓶子,送到周韵手里。
周韵好奇的拔开木塞,凑到鼻尖轻嗅,眼睛亮了起来,抬头看着江寒,惊喜道:“公子,这是……”
“这是暗香露,此物倒也未必就一定胜过香膏,但花香更特别。”江寒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认贼作父呢?”
江寒摊手道:“你既然说不是,证据呢?按你的说法,没有证据,你就是我儿子。”
“你……”顾庭大怒拍桌。
江寒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个自证的办法……我儿子屁股上有颗痣,你脱了裤子给大伙看看,若是没有,就证明你不是我儿子。”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顾庭可不会傻了吧唧的脱了裤子,就算没有痣也丢尽脸面,何况万一有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江寒的儿子?
“你……牙尖嘴利!”
江寒淡淡道:“你证明不了你不是我儿子,难道你就是我儿子吗?大伙都知道这不可能,我总不可能小小年纪就生下你这么一个好大儿吧?
所以就算我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这首词是我写的,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这首词是我当场为周韵姑娘所作,你们若是能从书上找出一样的,再说我剽窃不迟!”
众人面露思索之色。
“如此说来也是,总不能别人怀疑就要自证清白吧?”
“这首词今日之前我闻所未闻,是他写的没错。”
“顾庭比不上人家就出言诬蔑,有点下作了吧……”
周韵看着江寒美目闪烁,她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竟这么聪明,顾庭存心刁难,江寒却没有陷入自证陷阱,反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顾庭终于反应过来耍嘴皮子说不过江寒,恶狠狠的瞪着江寒道:“姓江的,你给小爷等着!”
放完狠话,他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寒面露微笑,这小舅子,就这点攻击力?没劲。
……
周韵朝江寒走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江公子,请随妾身入内小酌,公子万不可推辞。”
说完便款款离开了花厅。
“好。”
江寒跟着婢女往里走,很快便来到一间温暖如春的雅间里。
雅间里陈设典雅,架子上摆放着一些金玉古玩,案上香炉幽香阵阵。
“江公子才华出众,词句艳丽,不输那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周韵满脸春色,眸子流淌着绵绵情意,娇艳动人。
也许是屋子里温度高,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寒感觉腹中有些燥热,伸手解下外袍散散热。
花魁娘子脸上涌起两团嫣红,咬了咬娇艳欲滴的唇瓣,说道:“公子,不妨让妾身为你吹箫助助雅兴?”
啊……这么直接的吗?
江寒懵了,这位花魁娘子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香肩胜雪,雪颈修长,玉兔半露,本就颇具诱惑。
再加上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当真看得让人心里发痒。
而她的唇薄而润,色鲜而不艳,张口说话时能隐隐见到两排细细的贝齿。
但很快江寒就发现自己会错意了,人家真的是吹萧!
周韵拿起一只玉箫,便凑到嘴边吹奏起来。
不得不说,她的萧曲能出名也是有原因的,吹得是真好,江寒听得沉浸其中。
一曲吹完,周韵放下玉箫,微笑道:“江寒公子,妾身吹得怎么样?”
江寒点头道:“我不识音律,却能沉浸其中,周韵姑娘技艺果然高超。”
周韵双颊发红,道:“公子可从萧声中听出什么?”
这就是在考江寒了,若江寒答不出来,那今晚就坐一晚上。
若江寒能答得出来,也是做一晚上。
江寒沉吟道:“姑娘萧声如泣如诉,江某一时如入深林古刹,一时又如入桃花潭水,一时又如入兰花幽谷……姑娘似乎有一番心事诉而不得,只能寄托于萧声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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