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沐尘林蔓卿的武侠仙侠小说《镇国神师后续》,由网络作家“市井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言洲有些将信将疑。但他此时真气已泄,战斗力大打折扣,也只能相信李沐尘。老人点了点头,默默回到了陈文学身边。陈文学低声问道:“顾叔,你没事吧。”顾言洲摇了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沐尘。那些飘荡的魅影此刻全都围绕在李沐尘身边。但和那些狗一样,它们似乎也在害怕着什么,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顾叔,你觉得李公子能赢吗?”“不好说。李公子身上一定有什么辟邪之物,让邪灵不能近身,但要破此局,必须要制服那个藏巫。此人武力不低,不但会巫术,还会用暗器,李公子恐怕……”顾言洲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他没有独自逃走,已经很讲义气了。”听顾言洲这么一说,被狗群包围的人们顿时泄了气,感觉今天必死无疑了。在他们看来,李沐尘走过去,只是去送死罢了。也只有顾言洲看...
《镇国神师后续》精彩片段
顾言洲有些将信将疑。
但他此时真气已泄,战斗力大打折扣,也只能相信李沐尘。
老人点了点头,默默回到了陈文学身边。
陈文学低声问道:“顾叔,你没事吧。”
顾言洲摇了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沐尘。
那些飘荡的魅影此刻全都围绕在李沐尘身边。
但和那些狗一样,它们似乎也在害怕着什么,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顾叔,你觉得李公子能赢吗?”
“不好说。李公子身上一定有什么辟邪之物,让邪灵不能近身,但要破此局,必须要制服那个藏巫。此人武力不低,不但会巫术,还会用暗器,李公子恐怕……”
顾言洲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独自逃走,已经很讲义气了。”
听顾言洲这么一说,被狗群包围的人们顿时泄了气,感觉今天必死无疑了。
在他们看来,李沐尘走过去,只是去送死罢了。
也只有顾言洲看出李沐尘有所倚仗,但也只以为他身上有符箓一类辟邪的东西。
周利军面目狰狞地笑着。
“姓陈的,本来我只想赢你家一条船,顺便在申州码头做点生意。是你逼我的!哈哈哈哈,识相的话,现在给你爹打电话,让他把陈家的生意交出一半,我就放了你。哈哈哈……”
顾言洲劝道:“少爷,打电话吧,姓周的想要的是钱,让老爷出面,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陈文学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行,就算死了,我也不能给我妈丢脸。”
顾言洲闻言,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周利军冷笑道:“临死还想要面子,知不知道你会死的很惨?到时候我拿着你签字的赌约,找到你爹,他还是会把船和码头给我。你人都死了,他哪里会知道你到死还在维护陈家的面子?陈家的人只会觉得你是个窝囊废,死了也是个窝囊废!哈哈哈……”
陈文学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知道周利军说的是真的。
但就算这样,他也依然不愿拨打这个电话。
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妈,没能给你挣脸,儿子对不起你……
“贡布大师,快给我杀了这些人,女人,钱都是你的!”周利军大声说道。
可是贡布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贡布大师……”
周利军回头去看,却见贡布面色肃穆凝重,眼睛紧紧盯着李沐尘。
李沐尘就站在离贡布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他的周围,飘荡着许多灰白的脸影。
几十条狗的怨灵也都围绕在四周,密密麻麻。
贡布不停地念着咒语,手指连续变换了好几种法印。
又在那只骨头做的碗上弹了好几下。
清脆的声音响起,虚空之门开得又大了一些。
更多怨灵从那无边的黑暗中涌出。
“招魂御鬼,你就不怕被它们反噬吗?”李沐尘问道。
“你,不怕鬼?”
藏巫贡布抬起头,看着李沐尘,眼里十分不解。
李沐尘微微一笑:“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怕鬼。我为什么要怕鬼?”
“我,要你死!”
贡布眼露凶光,把脖子上的一串珠子拿下来。
这串珠子的个头很大,每一颗都有小孩拳头大小。
每颗珠子都雕刻成了骷髅头的样子,已经被摸得起了包浆,所以不仔细看不出来。
贡布捏住其中一颗珠子,用力一捏。
珠子碎裂,冒起一团白雾。
雾气很快凝聚成一个人的形状,漂浮在空中,如幽灵。
只是这幽灵没有头。
很快,一张脸飘过来,沾到这无头的幽灵颈上,正好连成一体。
这幽灵身体一摇,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啸,就扑向了李沐尘。
“找死!”
李沐尘抬起手,立掌如刀,轻轻一划。
空气中出现一道刀光。
唰一下就把那幽灵劈成了两半。
刀气不减,落地地上,发出噗一声响。
大理石地面上出现一道长约两米,深达数寸的刀痕。
“刀气!”
顾言洲大吃一惊。
“内劲外放,真气成刃,这是……这是宗师手段啊!”
他从小习武,一甲子努力,终于突破了化劲,放眼天下,也算得上高手了。
但要和宗师比起来,那就差太远了。
从化劲到宗师,隔着一堵难以逾越的墙。
眼前这年轻人,顶多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就已是宗师?
可是,眼睛不会骗人。
顾言洲看得清楚,那一道刀气,挥洒之从容,若非宗师,谁能使出来?
就算是他顾家的家主出手,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做到吧。
贡布也是吃了一惊。
他虽不在中原,也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宗师之名。
但能挥手成刀的,又岂会是一般人。
贡布面露狰狞,把手上剩下的骷髅珠子一股脑儿全部捏碎。
白雾蒙蒙,弥漫了整间屋子。
瞬间又化作几十个白色的无头幽灵,和那些飘荡的脸组合在一起。
“看你能打几个!”
几十个幽灵扑向李沐尘。
李沐尘这一次没有用刀气,而是轻轻伸出手去,虚空一捞。
那一群幽灵就全都落入了他的掌中,凝聚成一团浓厚的白雾,雾气从他的指尖丝丝冒出。
“你……”
贡布的眼里露出一丝惊慌。
“你是,什么人?”
“你在高原,听说过天梯吗?”李沐尘反问道。
“天梯?!”
贡布吃了一惊。
“你,你是从天上来?”
随即又连连摇头。
“不,不,不可能,天梯,没人能上去。”
“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吧?”
李沐尘把拳头缓缓摊开,掌心出现一个白色的雾球。
许多人影在雾气中挣扎。
“我听见了他们的哀嚎,他们内心的怨恨,他们一定死的很惨。”
“他们死之前,一定是被你折磨了很久,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藏巫的老祖,要是知道你们拿他传下来的巫术,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李沐尘一边说,一边一步步靠近贡布。
贡布又惊又怕:“不,不是这样,他们都……都……会得到我的护持,永远不死,他们会感谢我的。”
“是吗?那一会儿,就让他们好好感谢你。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正道之光,什么是真正的法术。”
说罢,李沐尘右手上举。
“要有光!”
忽然,虚空中,四面八方,飞来许多闪光。
仿佛室外,整个天空的光芒都被李沐尘的手掌吸了过来。
接着,虚空一暗,光明顿失。
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只剩下李沐尘的手心一个白亮的光球。
只见他轻轻一握。
光球被他握碎。
人们在脑海中听到一声巨响,犹如晴空霹雳。
光芒乍现。
以李沐尘的拳头为中心,迸发出无数道闪电。
全部击向贡布刚才打开的虚空之门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传来魔鬼的哀嚎,犹如地狱的哭声。
一片刺目的白光亮起。
虚空之门关闭,无边的黑暗消失。
地上那块头盖骨做成碗,吧嗒一声,裂成了四片。
林家的老爷子林尚义最近总有点心神不宁,胃口不好,睡也睡不安稳。
他一向来生活规律,早年间学过一点内家功夫,常年坚持练习太极拳和八段锦,虽然八十多了,身体一直很好,私人医生说他的心脏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健康。
可不知怎么了,这段时间明显感觉身体差了,气虚乏力,稍微动动就没力气了。
他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就打算趁着还有一口气在,把身后事好好安排一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孙女儿的婚事。
‘李家那小子去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每到傍晚的时候,林尚义都习惯出去走走,今天才走了没多远就走不动了。
“老爷,我们回去吧。”跟在他身边的管家林蝉鸣说。
林府有好几个管家,林蝉鸣是总管,但他不管具体事务,只负责林尚义的起居饮食。有林蝉鸣在身边,林尚义放心,林府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放心。
“蝉鸣,你跟着我十几年了吧。”
林蝉鸣一愣,不知林尚义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是,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你也老了。”林尚义感慨道,“人不服老不行啊!”
“老爷这是怎么了?”
“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也挺辛苦,有没有想过,自己搞点产业?”
林蝉鸣摇了摇头:“老爷待我不薄,蝉鸣愿追随左右,绝无二心!”
“哈哈,你想多了。”林尚义爽朗地笑起来,“我这把年纪了,早晚要走的,我走了,你还追随个屁。”
“老爷……”
林尚义摆摆手,阻止林蝉鸣继续说下去,“你我不是外人,就不说那些俗套话了。人终有一死,又有好忌讳的。前几年我在东海买了个小岛,开发的应该差不多了。我知道你不愿与俗人为伍,就到东海去当个桃花岛主如何?”
林蝉鸣连忙道:“多谢老爷。”
“别急着谢我。”林尚义说,“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老爷请说。”
“二十多年前林家那场大难,我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如今林家看似蒸蒸日上,但内忧外患,一点都不少。一旦我死了,恐怕就会爆发出来。我想请你帮忙,我死后,三年之内,你要护我林家后人安危。”
“老爷放心,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还有一件事,有个叫李沐尘的……”林尚义顿了顿,转过身说,“走吧,这件事回去我再跟你详说。”
二人往回走,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保安见到老爷子回来,敬了个礼,躬身道:“老爷子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尚义对待底下人向来随和,笑着说:“老了,走不动了。”
保安说:“林老爷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和乡下来的穷亲戚都这么好,是个大好人,从小我妈就跟我说,好人都能长命百岁。”
林尚义哈哈大笑:“哪有什么长命百岁,你马屁拍的再响,也改变不了我这匹老马的命运。”
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保安问,“你刚才说什么穷亲戚?”
保安说:“不是常有穷人到咱们这儿来攀亲戚的吗,您还交待过我们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您忘啦?今天不还有个小道士来吗。”
林尚义很高兴,拍了拍保安的肩,“你做得对,人穷不能志短,人富不能忘本。多多积德行善,过上三代,你的子孙也是大富之家。”
保安憨憨地笑笑:“大富可不敢想,小富就行,嘿嘿。”
林尚义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愣了一下,回过身来问:“你刚才说小道士,什么小道士?”
保安说:“今天有个小伙子,穿得和道士似的,指名来找您,说是您的亲戚,好像叫李什么尘。”
“你说他叫什么?” 林尚义收起了笑容,厉声问道。
保安不知林尚义为何突然不高兴了,吓了一跳,“他叫,叫李……木……成,对,叫李木成,骆管家接待的。”
“人呢?”
“走了。”
林尚义大怒,吼道:“把骆鸣沙给我叫来!”
保安心里噗噗直跳,林家老爷子平素和善可亲,可一旦发起威来,没人不害怕的。
难道这姓李的是个骗子?
唉,惹怒了老爷子,看来是要倒霉了,还连累了骆管家。
……
林秋声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火急火燎地把他叫回家。
最近生意上状况不断,弄得他焦头烂额,家里的事是真一点都顾不上。
回到老爷子的住处,他太太严慧敏、儿子林云、堂哥林来风、侄子林少恒早就到了,除了在钱塘上大学的女儿林曼卿,以及出国留学的小侄子林少平,林家的主要人物都来了。
林秋声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他进门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和他打招呼,连他太太也不出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而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看似平静,脸上却有一股怒气,应该是刚发过火。
莫非最近生意上多受挫折的事让老爷子知道了?
“爸,出什么事了?” 林秋声有些忐忑地问。
“那要问你婆娘,”老爷子突然发怒,声如雷霆,“你问问她干了什么好事!”
林太太吓得一哆嗦,低下头,抽泣起来。
林秋声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只好走过去问太太。
林太太一边哭,一边把白天的事说了,隐瞒了一些细节。
“我想么,给他两百万,也不亏待他了呀,他和我们曼卿从没见过面,就这么上门来了,曼卿肯定接受不了。再说么,我们林家的女儿,怎能嫁给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这传出去……”
林秋声听明白了,女儿从小有婚约的事他当然也知道,但从没放在心上过,以为是个玩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还真找上门来了。
“你说你也是,怎么不跟爸说一声,就擅作主张了呢。”
“爸不是最近身体不好么,我想,这点小事,就不麻烦爸了。而且婚约是爸当年定的,爸是个要面子的人,有些事,就该我们做子女的来替爸分忧的。”
林太太说的话都在理,可谓滴水不漏,加上她抽泣的样子,引得了在场人的同情。
林秋声心里也觉得太太做得没错,父亲有些老糊涂了。
但他不敢顶撞父亲,求助般的看向堂哥林来风。
林来风是他大伯的儿子,因为大伯死的早,老爷子心有愧疚,所以在老爷子面前说话有时候比林秋声还好使。
林来风轻轻咳嗽一声:
“是啊,叔,慧敏说的有道理,且不说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就说两个人从没见过面,让曼卿怎么接受?曼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秋声感激地看了堂哥一眼,觉得有堂哥帮着说话,应该差不多了,就上前一步说:“爸……”
谁知他刚开口,林尚义突然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壶,用力砸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紫砂壶摔了个稀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把紫砂壶是名家所制,价格不菲,也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连紫砂壶都摔了,可见老爷子心里有多气。
这下没有人敢说话了。
“穷小子?”林尚义冷笑起来,“穷人怎么啦,翻开族谱往上刨三代,谁家没穷过?你们老严家就没穷过?”
“我林尚义当年也穷过!我落难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要都像你们这样,我能娶到你妈?”
“老爷,别动气,犯不着。”站在林尚义身后的林蝉鸣轻声劝道。
“不是我动气,是这帮不肖子太不争气啊!”林尚义用颤抖的手指着客厅里的人,“我时日不多了,我要是走了,你们谁能接住这么大的家业?赶走了李沐尘,你们会后悔的!”
“爸……”林秋声不明白接不接得住家业和这个叫李沐尘的之间有什么关系,老爷子是不是糊涂了,但他不敢这么说,只问:“您说,让我们怎么办,您才能消气?”
“找!去找,发动所有人,不把人找回来,”林老爷子指着林秋声,“你就别再当这个家主,还有,让你婆娘滚回梅城去。”
这最后一句差点让严慧敏瘫软在地上。
……
“我们家也算家大业大,就怕被小人利用,所以对家人的生辰八字管理很严格,尤其是我爸的八字,只有至亲之人才知道。外人最多查到出身年月,绝不可能知道具体时辰和出生的方位。”
林秋声说道。
“具体点,哪几个人知道?”李沐尘不依不饶。
“我,我太太慧敏,女儿曼卿,我堂哥林来风,堂哥的儿子林少恒。”林秋声报了一遍名字,“应该就这些了,连我儿子林云都不知道,我堂哥有个小儿子在东瀛留学,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还有我。”一旁的林蝉鸣说道。
“管家呢?”李沐尘问。
林秋声说:“管家不知道,不过如果他们有心,想要弄到也不是很难。”
又补充道:“林府的管家,都是跟着我们的老人了。至于骆管家和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李沐尘才不相信什么误会,不过骆鸣沙这种小人物也没放在他心上。
“老爷子是被人用钉头箭书一类的邪术诅咒了。”
“钉头箭书?”林秋声连听都没听过。
“没错,施术者摆下祭坛,扎一个稻草人,写上老爷子的生辰八字,每日用针扎或者射箭,一般七天左右,被诅咒的人就会魂消魄散。”
“啊!”
林秋声大吃一惊。
林蝉鸣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唯独林尚义听了竟哈哈笑起来。
“没想到我这条老命,差点钉死在一个草人身上,活了一辈子,还能见识到这样的奇术,也不枉此生了。”
林尚义的豪放洒脱,让李沐尘有几分刮目。
看来这老爷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林秋声问道:“那我爸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李沐尘摇头道:“我只是用真气给老爷子续了命,要想彻底解决,必须找到那个施术的人,破掉他的法术。”
“这,我们到哪里去找?”林秋声毫无头绪。
“你们的时间不多,我可以继续帮老爷子续命,但最多三到四天,老爷子没事,那个人就会察觉。”李沐尘提醒道。
“那会怎么样?”
“两种可能。那人发现事情败露,就此销声匿迹,那样的话,你们可能永远不知道谁要害老爷子。当然,这算是好的。毕竟老爷子性命无忧。但还有一种可能,那人铁了心要老爷子的命,发现钉头箭书失效,很可能会采取更激进的手段,比如血祭,以人血来加强法术的效果,用他自己的半条命,来换老爷子的一条命。”
“啊?!”林秋声大惊,“那,那你可能阻止?”
李沐尘摇头道:“不好说,你连人都找不到,怎么阻止?”
林蝉鸣道:“看来,只能从内奸入手了。”
林秋声用力砸了一拳:“我一定把那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林尚义摆摆手:“好了,不要因此乱了方寸,做好分内的事。我能缓过这口气来,已经心满意足了。接下来,我有些事情要和沐尘说。蝉鸣,秋声,你们先出去一下。”
李沐尘提醒道:“两位,刚才的话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老爷子的真实情况,就我们四个人知道就行了。别人如果问起,就让他们来问我。”
等到林蝉鸣和林秋声出去,李沐尘的内心充满了期待。
因为他知道,一些困扰他多年的谜团即将揭晓。
林尚义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李沐尘并不着急。
在天都修炼这么多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林尚义微微点头:
“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
“是。”
“那你就问吧?”
李沐尘一时愣住,突然发现竟不知从何问起。
想了半天,他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爷爷怎么死的?”
林尚义没想到他会直接问这个,奇道:“你最好奇的,不应该是我和你爷爷定下的这桩婚事吗?”
“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联?”李沐尘目光凌厉。
林尚义知道他误会了,叹息道:“你爷爷的死,我多少有点责任。这件事,我愧疚了很多年。尤其是在你失踪之后。”
李沐尘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林尚义。
如果真如猜想的那样,爷爷为了拿到婚约,忽悠了林尚义,从而招致杀身之祸,那他将毫不犹豫,一掌把林尚义拍死在床上,为爷爷报仇。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林尚义看着天花板,目光迷离,仿佛看见了遥远的往事。
“四十多年前,林家遭逢大难,我为了逃避仇家,孤身一人,流落到了京城。可是我的仇家还是找到了我。我当时已走投无路,在命悬一线之际,京城李家的家主李天策救下了我。
当年的京城李家,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李天策更是号称天下第一巨富。有李家的庇护,我的仇家自然也拿我没有办法。
后来我回了禾城,靠着李家资助我的一笔钱,东山再起,让林家重现了往日的辉煌。
我一直想报答李家的救命之恩。但李家富甲天下,我哪里找得到机会。
可没想到,二十年前,李家突逢大变,几乎一夜之间,整个家族,就从京城消失了。”
李沐尘隐约猜到了林尚义为什么提到京城李家,可又有点不敢相信。
“李家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林尚义摇头道。
“那几年,我也去打听过关于李家的事,得到的消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人说得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报答李家的大恩。直到有一天,你爷爷来到了禾城。”
“我爷爷?”
“没错,你爷爷李友全,他当时衣衫褴褛,像个叫花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李沐尘。”
“你——”林尚义神情肃穆,看着李沐尘,“就是京城李家的人,你父亲叫李云华,当年的京城第一公子,而李天策,就是你的亲爷爷。”
李沐尘定力再好,听到这里内心也狂跳起来。
“我亲爷爷?那,那我爷爷呢?”
“李友全不是你爷爷,他是你爷爷李天策身边的亲信。据友全老弟说,你爷爷李天策在李家出事之前就有了预感,让身边几个靠得住的亲信,分别带着李家的孩子,投奔各地的亲友。李友全带着的就是你,而他投奔的对象就是禾城林家。”
“那么说,别的地方,还有我的兄弟?”
林尚义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了。你和友全老弟能活下来,是因为我回到禾城以后的二十年,和李家没有任何往来。也许李老爷子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友全老弟带着你来投奔我。”
“友全老弟十分谨慎,虽然我和李家没有往来,但我曾受李家恩惠的事,有心人还是能查到的。所以他就带着你,一直生活在城郊,以捡破烂为生。
为此,我一直很愧疚。后来我就和他定下了这门亲事,约定等你长大了,就让你做林家的女婿。早在十七年前,我就已经通过律师立下了遗嘱,等你和曼卿成婚之后,你将获得林家一半的家产。”
啪!
黄海重重撞到了墙上。
但他一身铁布衫横练,这一撞虽然重,对他来说没什么伤害。
让黄海心惊的是,他刚才没看清李沐尘是怎么出的手。
沾衣十八跌,这功夫就算是祖师爷张千跌来了,也不过如此吧。
黄海知道今天很难讨到好了,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
练十八跌的,未必真能打,而他一身横练,也不怕摔。
铁布衫全身上下处处都是武器,只要摸索出对手发力的方法,以拙制巧,以力打力,赢得一招半式,就足以把人给废了。
黄海双臂一展,手掌在墙上一按,身体就像弹簧一样弹了回来。
随后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再使了个千斤坠,重重的落了地,双脚像钉子一样扎在地上。
以他这一身横练功夫,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扎好步子,来个十几个人推也推不动他。
可万万没想到,他刚摆好架势,身体就又飞了出去。
嘭!
再次重重地砸在墙上。
黄海不死心,又跳回来,这次他落地的地方离李沐尘远了一点。
可是也没见李沐尘动,黄海又飞了出去。
如此七八次,黄海彻底心凉了。
虽然仗着一身横练功夫,没被摔坏,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再强横的身体,那也是肉做的,经不起这么折腾。
飞出去十次之后,黄海撞到墙壁上,没有再跳出来,而是顺着墙壁滑下来。
这里离李沐尘最远,而且靠着墙,这你总没法摔我了吧。
但他还是想简单了。
也没见李沐尘怎么动,就忽然已到了他眼前。
而黄海,再一次飞了出去。
砰一声,撞上了另一面墙壁。
黄海服了,彻底服了。
自己的功夫和对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可他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李沐尘根本不给他停下来说话的机会。
只要他一停下,立刻就会被摔飞出去。
心气一没,力气也失,越到后面,每一次摔,都让他身体骨肉和内脏大受震动,一身横练功夫也招架不住了。
第十七次,砰,黄海撞到墙上,缓缓滑下,这一次他站不住了,只能躺在地上,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散架。
李沐尘缓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我认输……我,服了……”
黄海喘着气,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
“说了沾衣十八跌嘛,还有最后一次。”李沐尘笑着说。
黄海的眼里露出惊恐之色。
然后,他就再次飞了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撞墙,而是身体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最后摔到了刘宏宇的身边,再没爬起来。
刘宏宇吓了一跳,用手去推:“黄师傅,黄师傅……”
可是黄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软趴趴的,像死了一样。
李沐尘缓缓走向刘宏宇。
刘宏宇这下是真害怕了。
黄海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请他来之前,他亲自试过,子弹不清楚,但普通的刀剑,是真伤不了他。
也正因如此,他明知蓝桥酒吧的背后有明叔撑腰,还敢来闹事。
没想到,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三下两下就打败了。
“兄弟,有话好说。”刘宏宇见李沐尘走过来,惊慌道,“兄弟,你放过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都行……”
李沐尘不说话,脸上罩着寒霜。
刘宏宇绝望了:“兄弟我知错了,我给你磕头,给那位姑娘赔罪,我该死。”
李沐尘抬起脚,踩在刘宏宇另一条还完好的腿上,冷冷地说:
“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他尘脚下用力。
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刘宏宇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
十几辆黑色的轿车风驰电掣而来,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在蓝桥酒吧的门口停下。
为首一辆车的后座上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人,手里捻着一串沉香珠子。
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别看他胖,却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
后面车上,每车都是四人,有一半穿西装,还有一半是穿着白色的练功服,像是拳馆的人。
这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蓝桥酒吧。
酒吧外面的路人一阵不小的骚动。
“这是谁啊,派头那么大?”
张一平看见穿唐装的男人,略有些激动地说:“明叔来了!”
因为丁香担心马山和李沐尘出事,一直不肯走,林曼卿无奈,只能留下来陪她。
而张一平和周旭,也很想知道酒吧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沐尘会有怎样的结局。
“哪个是明叔啊?”姚丽丽看着并排走在前面的两个人问。
“穿黑衣服那个。”张一平说,“另外那个是明叔的保镖。”
周旭不解道:“第一次见保镖和主子肩并肩走路的。”
张一平说:“你们不知道,那个是洪师傅,南派太极传人,也是南派太极在禾城的掌门人,那些穿练功服的,都是他的徒弟。”
“这明叔到底是什么人啊?”
“明叔是冯家的人,叫冯天明,但生性洒脱,喜欢名酒、古玩和女人,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有禾城第一公子之称。因为不接触家族生意,所以外人不太知道他。但我们圈子里,他很出名,是真正的大佬。刘宏宇是个狠角色,但在明叔面前,也不够看的。”
“那他们来干嘛?”
“肯定是娜姐叫来的。”
“张哥,难道明叔也有酒吧的股份?”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娜姐和明叔关系应该不错,或许她是……”
他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听者有心,自然就明白了。
他们聊着八卦,丁香却在担忧李沐尘和马山。
“我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张一平摇头道:“估计够呛,他们两个再能打,能打得过刘大疤瘌那么多人?而且,他们今天在场子里闹事,明叔也不会放过他们。”
林曼卿说:“明明是刘大疤瘌不对,明叔应该不会为难他们吧。”
“本来娜姐出面,刘大疤瘌已经给娜姐面子,事情都过去了,可李沐尘踢断了刘大疤瘌的腿,不给娜姐面子,也就是不给明叔面子。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明叔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以他的性格,马山和李沐尘今天要想完整的走出来很难。”
周旭讥笑道:“活该!这是他们自己找死。”
林曼卿突然说:“张一平,要不你上去帮他们求求情吧,你常在圈子里混,你爸又是永青的董事长,明叔应该会给你面子。”
张一平脸一黑,要是别的事,林曼卿发话了,他一定去做。
可叫他去找明叔求情,他可没这胆子。
连刘大疤瘌都不给他面子,何况是明叔?
他可不想去再丢一次人。
“张一平,这是我第一次求你办事。”林曼卿说。
张一平脸色凝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摇头道:
“不是我不愿意,别说我,就是我爸来,明叔也未必买账。在禾城,能让明叔给面子的人不多。除非让你爷爷出面,林家的面子,他应该会给。”
林曼卿皱了皱眉,她当然不可能为这种事去找爷爷,爷爷也绝不会为此出面。
她想了想,说:“那我去。”
说完,拉起丁香的手,就朝酒吧走去。
林曼卿想喊,但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的手很有力,她无法挣脱。
另一个男人把包往地上一扔,邪笑着来到她面前:“美女,今天就让我们哥俩爽一个,只要你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绝不伤害你。”
说着,双手成爪,就要扑上来。
林曼卿内心里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放开她!”
林曼卿心头一喜,他听出来,是李沐尘的声音。
两个歹徒都吓了一跳。
“小子,少管闲事!”
其中一个歹徒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刀锋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寒光。
他已经认出来,来的人正是刚才和女孩一起吃宵夜的那个。
“我最后说一遍,放了她。”李沐尘说。
“放了她?”歹徒阴笑着,“你坏了爷的好事,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小刀在他手上转着圈,玩出了刀花。
可是突然,他眼前一花,手里的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李沐尘的手里。
而李沐尘已经到了他眼前,一只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扫。
歹徒就飞了出去,砰一声撞在树上。
从树上滑下来,刚刚脚跟着地,人还没站稳,就听“笃”一声,那把小刀贴着他的脖子插进了树干。
刀柄兀自颤动,发出嗡鸣声。
脖子能感觉到刀锋的凉气。
歹徒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另一个歹徒放开了林曼卿,骂骂咧咧挥着拳头冲上来。
李沐尘用了一招今天刚学的太极拳,手挥琵琶,把他也打飞了出去。
两个歹徒见势不妙,刀也不要了,拔腿就跑,狼狈地逃进了茂密的绿化丛里,不见了身影。
林曼卿捂着被掐疼的脖子,咳嗽了两声。
李沐尘捡起地上的包和手机,递给她,问道:“没事吧?”
林曼卿摇摇头:“我没事,谢谢。”
说谢谢的时候,她的眼神有点复杂。
“你怎么,回来了?”
李沐尘笑道:“我又没走。”
“那你刚才……”
“我只是走开了一会儿。叫你晚上小心吧,尤其是陌生男人,你还一个人走到这么偏僻的小路上来。”
林曼卿不解道:“你好像知道有人要对我……”
李沐尘说:“这两个人跟了你一路了,吃烧烤的时候,他们就坐在我们旁边一桌。”
林曼卿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
“捉贼要捉赃。”李沐尘说,“再说了,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怎么记得住我的话。”
“你混蛋!”林曼卿气道。
李沐尘一脸无辜地说:“我救了你,怎么还混蛋了?真难伺候。”
“谁要你伺候了。”林曼卿翻了个白眼。
“唉,”李沐尘叹了口气,“还没过门就这么凶,这要是过了门,我可吃不消。”
“滚!”
林曼卿见他越说越离谱,就干脆不理他,气呼呼地往前走。
走了几步,看着这昏暗的小路,想起刚才的事,不禁又有些后怕。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家伙,不会我说了个‘滚’字,就又走了吧?
她急忙转身,想看看李沐尘还在不在,突然发现李沐尘就在她身后。
她这一转身,两人就面对面,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啊!”林曼卿吓了一跳,后退两步,“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啦?”李沐尘一脸无辜。
“你,你跟那么近干嘛?”
“不喜欢我跟着你吗?那我走好了。”
李沐尘转身要走。
“喂,等一下!”林曼卿喊道。
“又怎么了?”李沐尘回头问。
“你真走啊?”
“那你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跟着?”
“我……”林曼卿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
李沐尘摇了摇头,笑道:“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林曼卿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跟在李沐尘身后。
路灯昏暗,曲径幽幽,虫子躲在草丛里鸣叫,此起彼伏。
林曼卿第一次感觉到,夏日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
而旁边这个男人,让她特别有安全感,刚才的惊恐早已一扫而空,和着夏日的虫鸣,她的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很快就要走出公园,李沐尘突然说:“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用弟弟?”
“什么?”林曼卿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刚才试了一下,”李沐尘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第一次,真的不会用。”
“你刚才……试了……?”林曼卿指着李沐尘,“你……”
李沐尘不知道林曼卿为什么表情变得这么奇怪,说:“要不,你帮我弄吧。”
“滚!”
林曼卿这下真生气了,她决定,再也不理这个家伙。
李沐尘在后面喊:“喂,不打车,我怎么送你回去,难道真走回去啊?”
林曼卿停下来,豁然转身:“你说什么,打车?”
“对啊,弟弟打车,你说的。”李沐尘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林曼卿静静地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了,先是噗嗤一声,用手捂住嘴,然后干脆放开手,肆意地大笑起来。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笑得最放纵的一次。
李沐尘在林曼卿手把手的教导下,终于学会了怎么用“弟弟”打车。
他把林曼卿送回了林家所在的别墅区。
虽然已是晚上,李沐尘看到,那块薄如蝉翼的乌云依然覆盖在别墅区的上空,任凭周围风起云涌,它自不散。
告别的时候,李沐尘提醒林曼卿:“最近少在家里待着,多出去走走。”
林曼卿不知道李沐尘为什么这么说,只是点点头。
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在这里过大家闺秀的生活,所以她宁愿待在学校。
李沐尘目送林曼卿进了大门,沿着原路返回。
他回到林曼卿出事的地方,从树干上拔下那把小刀,然后走进了歹徒逃跑的绿化丛深处。
两个歹徒就躺在灌木里,昏迷不醒。
李沐尘刚才把他们打飞的时候,用了独门拂穴手法,并且通过控制力度,让他们走过一段路才会麻痹。
他在两人身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了他们上半身的穴位。
两个歹徒惊恐的看着李沐尘用小刀在他们脸上刮来刮去,慢慢下移,到了胸口,腹部,一直到裤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李沐尘问道。
“没,没谁。”
“真的没谁?”
李沐尘手起刀落,咔咔两下,在俩人裤子上留下两个大洞。
“哟,一刀都没中啊。”他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再来一次。”
说着举刀就要刺。
地上早已一滩黄水,伴随着难闻的尿骚味。
“菜头!是菜头叫我们来的,不关我们的事,爷你饶了我们吧……”歹徒语无伦次。
“菜头是谁?为什么让你们跟踪?”
“菜头叫蔡伟民,他让我们跟着那姑娘,找机会绑票。其它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从什么时候跟的?”
“从她从蓝桥酒吧出来开始的。”
李沐尘皱了皱眉。
“菜头在哪儿?”
“他有好几家夜场,不过最近都在狗场,我们如果绑票成功,也是去狗场。”
“狗场?”
“就是专门斗狗的场子。”
“在哪?”
“在城南,出城立交边上有个废弃工厂就是。”
李沐尘又问了几个别的问题,没问出什么特别的,就点了二人的哑穴。
下半身的穴位没解开,加上哑穴被点,无法呼救,在这茂密的灌木丛里,能不能被人发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即使被人救了,如果没有人解穴,他们就永远站不起来,也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而李沐尘自信,在这尘世间,能解开他的拂穴手的人,应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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