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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前文+后续

我爱吃叉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原太守府。一间临时改作审讯室的偏厅。烛火跳动,映着胡风乔苍白而倔强的脸。他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小四站在一旁,将缴获的竹筒递给坐在上首的陈默。“陈百户,人抓到了,信还没送出去。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陈默接过竹筒,拔掉塞子,倒出一卷细小的纸条,展开一看,正是他们故意泄露出去的那些假消息。他看了一眼跪着的胡风乔,声音平淡:“姓名,来历,同党,目的。”胡风乔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做梦!”“骨头还挺硬。”陈默手指敲了敲桌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小四,把他拉到外面去,让城里百姓都看看,给女帝卖命的探子是什么下场!”“是!”小四上前就要拖人。“等等...

主角:王有诚孙舟年   更新:2025-04-24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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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有诚孙舟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我爱吃叉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太守府。一间临时改作审讯室的偏厅。烛火跳动,映着胡风乔苍白而倔强的脸。他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小四站在一旁,将缴获的竹筒递给坐在上首的陈默。“陈百户,人抓到了,信还没送出去。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陈默接过竹筒,拔掉塞子,倒出一卷细小的纸条,展开一看,正是他们故意泄露出去的那些假消息。他看了一眼跪着的胡风乔,声音平淡:“姓名,来历,同党,目的。”胡风乔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做梦!”“骨头还挺硬。”陈默手指敲了敲桌子.“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小四,把他拉到外面去,让城里百姓都看看,给女帝卖命的探子是什么下场!”“是!”小四上前就要拖人。“等等...

《女帝乱政,和亲的我南下擒龙!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原太守府。
一间临时改作审讯室的偏厅。
烛火跳动,映着胡风乔苍白而倔强的脸。
他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小四站在一旁,将缴获的竹筒递给坐在上首的陈默。
“陈百户,人抓到了,信还没送出去。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陈默接过竹筒,拔掉塞子,倒出一卷细小的纸条,展开一看,正是他们故意泄露出去的那些假消息。
他看了一眼跪着的胡风乔,声音平淡:“姓名,来历,同党,目的。”
胡风乔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做梦!”
“骨头还挺硬。”陈默手指敲了敲桌子.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小四,把他拉到外面去,让城里百姓都看看,给女帝卖命的探子是什么下场!”
“是!”小四上前就要拖人。
“等等!”胡风乔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强作镇定,“你们......你们敢!”
陈默没理他,对小四使了个眼色。
府衙外的空地上,很快围起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和一些阿诗勒部的士兵。
胡风乔和李四被士兵押在中间,旁边还放着那只没能飞走的鸽子。
“这俩人谁啊?犯啥事了?”
“听说是奸细!给京城那个女皇帝报信的!”
“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前几天还在集市上买东西呢......”
“谁知道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议论声嗡嗡响起。
陈默站在台阶上,朗声道:“诸位朔州父老!这两个贼子,乃是京城派来的奸细,意图刺探军情,里通外合!”
“幸被我军及时抓获!如今人赃并获,他们却拒不交代!”
“朔州城如今已是端王殿下治下,殿下仁德,开仓放粮,免除赋税,只为百姓安居乐业!”
“却有此等宵小从中作梗,欲置全城百姓于战火!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人群骚动起来,对着两个奸细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看着像个马贩的壮实汉子,使劲往前挤了挤,盯着胡风乔看了半天,脸上露出又惊又疑的神色。
“你......你不是......胡......胡公公?”
马贩子声音不大,但带着强烈的不确定。
胡风乔闻言,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惊恐地看向那马贩。
陈默立刻注意到这个细节,目光锐利地投向马贩:“你认识他?”
那马贩被陈默一看,吓得缩了缩脖子。
但还是壮着胆子点了点头,指着胡风乔:“军爷,我......我以前在京城贩马,见过这位......这位爷!
他那时穿着内侍官的衣服,跟在......跟在陛下......哦不,是女帝身边!”
“哗——!” 这话一出,人群炸开了锅!
“什么?他是宫里的太监?”
“我的天!女皇帝派太监来当奸细?”
“难怪嘴这么硬!”
马贩见状,也豁出去了,大声道:“错不了!小的名叫孙大胆,去年在御马监那边见过他两次!他还嫌我的马不够神骏,踢了我一脚呢!”
孙大胆的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胡风乔的心理防线。
他全身瘫软下去,额头上冷汗直冒,眼神涣散。
“胡公公,孙大胆可认得你。”陈默走下台阶,蹲在胡风乔面前,声音带着冰冷的压迫感。
“还要嘴硬吗?还是想尝尝我阿诗勒部勇士的手段?”
胡风乔剧烈地颤抖起来,抬头看了看周围愤怒的人群,又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阿诗勒部士兵,最后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别!别用刑!是、是陛下派我来的......王将军王有诚的大军,不日......不日就到朔州城外了!”
这几个字,像带着冰碴子的风,迅速吹遍了朔州城的每个角落。
府衙外看热闹的人群,从刚才的愤怒指点,变成了窃窃私语,眼神里多了惶恐。
“大军要来了?”
“朝廷的兵?那我们......”
“端王爷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抓奸细?”
“谁知道呢......这城,怕是又要打仗了......”
恐慌,开始像水渍一样,无声地蔓延。
......
帅帐内。
延利可汗猛地站起来,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周允:“贤婿!那太监说的是真的?王有诚的大军真的快到了?”
帐内几个阿诗勒部的将领也骚动起来,有人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有人不安地挪动着脚,脸上没了之前的轻松,多了几分草原狼面对强敌时的凶悍和不安。
“陛下,大乾的主力来了,我们真要跟他们硬碰硬?”络腮胡将领忍不住问。
“怕什么!”另一个年轻些的将领梗着脖子,“我们有十万铁骑!还能怕了他们的步卒?”
“可这是守城!不是在草原上!”
“守城怎么了?有陛下在!听陛下的!”
周允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跟他无关。
他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延利可汗:“岳父大人稍安勿躁。”
他指了指跪在地上,还没被拖走的胡风乔:“他招供了,王有诚确实来了。而且,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
延利可汗踱了几步,焦躁地搓着手:“快了多少?”
“大概,三到五天。”周允语气平淡。
延利可汗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快!我们的城防还没完全弄好!”
周允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快,才好。”他手指点在朔州南面,“说明王有诚急了,也信了我们放出去的‘风声’。”
“他以为我内外交困,急着要跑路,所以才星夜兼程,想要来捡个大便宜。”
“急行军,必然人困马乏,粮草辎重跟不上,队形混乱。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看向帐内众将:“传令下去,全城戒严!加紧修筑防御工事,滚木礌石、火油金汁,有多少准备多少!”
“所有骑兵,轮番休息,养精蓄锐,把马喂饱,刀磨快!”

陈默脚步急促地冲进府衙,找到周允时,气息不匀,额头上都是汗。
他喘着气,声音发紧:“主公!暗渠那边,老赵发现一段顶梁不对劲!声音是空的,说怕是要塌!”
周允正低头看着一张新画的暗渠草图,听到这话,原本在图上移动的手指顿住了。
他抬起头:“发空?哪一段?具体的构造?”
“入口往里走五十步左右,就是拱顶那一片。老赵检查了,说那里的砖石材质发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敲击声发闷,是结构松动的迹象。他让务必尽快加固,说这事拖不得!”
周允没多问,伸手拿起桌上的图纸:“去现场。”
两人立刻动身,赶到城西工地,顺着梯子下到暗渠。
赵老头正和几个工匠站在一段渠梁下面,仰着头,眉头拧成了疙瘩。
“王爷!”
看到周允过来,赵老头赶紧迎上来。
“王爷,就是这儿!您听听!”
他用木杖小心地敲了敲头顶的砖石。
“咚......咚......”
声音明显比别处沉闷,缺乏回响。
周允抬头,仔细观察着拱顶的砖缝,又伸手摸了摸砖石的质感。
确实有些疏松。
他让士兵拿来长杆,自己在不同位置敲击了几下,闭上眼似乎在倾听。
“受力不均,应力集中点了。”周允睁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
“上面对应的是什么?”
陈默立刻回答:“回主公,查过了,上面是靠近西城墙根的一片空地,以前好像是个小校场,后来废弃了,没什么重物。”
“废弃多久了?”
“得有几十年了吧。”
周允点点头,脑子里快速建模。几十年风雨侵蚀,地表水下渗,加上暗渠自身老化,这地方形成结构弱点很正常。
“咔嚓......”
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几粒灰尘和碎屑掉了下来,落在士兵的肩上。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王爷!怕是撑不住了!”一个老工匠叫道。
“慌什么!”周允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所有人的慌乱。
“陈默!”
“属下在!”
“调最好的硬木过来,要粗壮的!立刻!马上!”
“是!”
“老赵!”
“老朽在!”
“让你的人,按我说的做。取十根主立柱,在这段渠梁下方,均匀分布,给我垂直顶住!”
周允用手指着渠梁下方几个关键点。
“立柱顶部,要加横梁垫板,增加接触面积,分散压力!”
“立柱底部,挖浅坑,用碎石和硬土夯实,防止滑动!”
“两侧渠壁,用斜向支撑,顶住主立柱,形成稳定三角结构!”
他的语速极快,指令清晰,没有半句废话。
赵老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方法比他原先想的简单支撑要稳固得多!
“快!都动起来!按王爷说的办!”赵老头大声吆喝。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搬运木料的,挖坑的,夯土的,现场一片忙碌。
阿诗勒部的士兵和汉人士兵混在一起,虽然语言不通,但在明确的指令和手势下,配合倒也默契。
“再快点!时间不多!”周允盯着头顶,又一小块砖石剥落。
他能感觉到,结构内部的应力正在重新分布,接近临界点。
“主公!木料来了!”
几根粗大的硬木被抬了进来。
“按位置!上!”
士兵们喊着号子,将沉重的木柱竖起。
“垫板!加上!”
“夯实底部!快!”
“斜撑!顶住!”
周允亲自指挥着细节,他的镇定感染了所有人,恐惧被压了下去,只剩下与时间赛跑的紧张。
就在最后一根斜撑即将顶到位的瞬间——
“嘎吱......咔啦......”
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一道明显的裂缝出现在拱顶!大量的灰尘和碎块哗啦啦往下掉!
“啊!”有士兵忍不住惊呼。
“顶住!!”周允爆喝一声!
几个士兵用尽全身力气,将最后那根斜撑猛地楔入到位!
整个木质支撑结构发出一声闷响,稳稳地承托住了下沉的渠梁。
裂缝不再扩大,掉落的碎屑也停了。
暗渠里陷入一片死寂。
几秒钟后,劫后余生的士兵们才反应过来,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撑住了!撑住了!”
“妈呀!吓死我了!”
“王爷神了!”
士兵们互相拍打着,脸上又是汗水又是灰尘。
赵老头也长长舒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向周允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就在这时——
“叮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突兀地在幽深的暗渠中响起,回荡不绝。
所有人都愣住了,欢呼声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
“好像是......铃铛?”
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疑。
这暗渠里,哪来的铃铛?
只有周允,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他记得图纸上,隋朝工匠似乎在某些关键节点,会悬挂一些用于监测沉降或通风的铜制构件。刚才结构的剧烈震动和最终稳定,或许恰好触动了某个被遗忘百年的小机关。
柳逸尘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人群后方,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士兵们脸上的神情变化。
他看到一个汉人士兵喃喃自语:“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响,偏偏王爷把梁顶住了,它就响了......”
另一个阿诗勒部士兵也瞪大了眼睛,指着头顶,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看表情,大概是“腾格里”(长生天)显灵的意思。
“是神迹!”不知谁喊了一声。
“肯定是!老天爷在帮王爷呢!”
“王爷洪福齐天!连老天都护着!”
“这暗渠是神物!王爷是真龙天子!”
迷信的念头一旦产生,便迅速蔓延开来。刚刚经历生死一线,此刻又听到这无法解释的铃声,士兵们看向周允的目光,彻底变了,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柳逸尘低下头,嘴角勾起,拿出小本本,飞快地记录着。
“天降祥瑞,神铃示警,端王镇厄......”新的故事脚本,已经在他脑中成型。
周允面色平静,挥挥手。
“好了,危险解除。继续清理,加固工作不能停。”
他转身,朝着暗渠出口走去,留下身后一片窃窃私语和敬畏的目光。

哗啦!
趁着一曲舞尽的功夫,阿诗勒部的使团使者相视一眼,逮着机会将和亲的聘礼一一抬上。
随后就见一个身着华贵的草原女子立于殿前,微屈行礼。
“妾阿诗勒部的可敦乌兰,今日将我部求娶端王的聘礼一一带到,还请大乾女帝清点!”
可敦?大可汗的老婆?
那这乌兰不就是他丈母娘了!
周允心思飞转,眼神也不自觉落到了乌兰身上。
这乌兰瞧着三十出头,但皮肤紧致得就像二十左右的小姑娘!瓜子脸,柳叶眉,极佳的骨相,还透着几分混血那味。
啧啧,有丈母娘这个好基因,他都不敢想,自己那未来媳妇有多得人疼!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高台上的凤琴刖眼中,心里却不由暗笑:孙爱卿还是太过谨慎了,就周允这般的风流蠢材,纵然活着入赘草原,也断然生不出谋逆的念头!
“不必清点了,阿诗勒部与我朝和盟多年,自是不会在和亲聘礼上缺斤少两。”
“孙爱卿,派人将聘礼都搬下去吧。”
“是,陛下!”
孙舟年心领神会,深知女帝是想在草原可敦面前展示一国天威,根本不屑也瞧不上她这点部落聘礼。
可要到了私下......
那自是该清点该清点,该记录记录!
眼瞅着聘礼被一箱箱抬走,乌兰的眼神闪过一丝戏谑。
“承蒙陛下信赖,妾感激不尽!只是和亲一事,我阿诗勒部极为看重......”
“既然陛下已经应允,端王也无异议,那我等便不再叨唠,即刻启程朔州,率领草原儿郎一道回归部落,为端王和天公主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朔州城外的十万铁骑,只要一日不退,就像是悬在大乾头顶的一把尖刀,令人惶惶不安。
自然,当凤琴刖听出了退兵之意,心中暗喜。
“可敦远赴大乾多日,定然思乡情切!既如此,那朕便不多留了!”
“多谢陛下!”
乌兰欠了欠身,算是行礼。
只是在垂首的刹那,她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作为大乾女帝名义上的儿子,周允马上就要远赘了,这会少不了得表示表示。
“母皇啊!”
周允突然起身,再窜到殿前,跪地,一气呵成!
“儿臣经此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母皇,母皇可要千万保重凤体,给儿臣一个尽孝的机会啊!”周允声泪俱下,连磕三头。
要不是二人的年纪相差不大,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亲儿子舍不得老娘呢。
“允儿有心了。”
周允是不是演的,女帝不知道。
但当着群臣百官的面,她少不了得装装样子,“你生性不喜约束,留在皇城也如金丝鸟雀,不得自由......”
“如今去了草原,也算是另一种归属。”
凤琴刖美眸渐红,似是不舍的将周允扶起,轻轻描画着他的五官,“允儿,不论你身在何方,这大乾,永远是你的家。”
“朕,也永远是你的母皇!”
周允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此情此景,抱一抱应该很正常吧?
“母皇!!儿臣舍不得您啊!”
周允嚎上一嗓子。
“!!!”
“殿下不可!此举有失大雅啊!”
“陛下同王爷母子情深,实令天地动容......只是殿下,这阿诗勒部的使团还等着呢,您还是速速同他们出发吧!”
“臣等恭送王爷!”
他故作不舍的松了手,还三步一回头的跟着草原使团离宫。
“母皇,儿臣走了!”
“儿臣时时刻刻都会想着您的!”
这浪荡子!
凤琴刖的眼中闪过羞愤。
若非有草原十万铁骑相逼,她定不会轻饶了这以下犯上的混账玩意!
......
偌大的红帘喜轿内。
周允就算躺着,脚下还有不少空余。
说实在的,他是真看不懂这大乾女帝!说她缺心眼吧,她一介后宫嫔妃能力排众议,成为大乾史上的第一女帝。
可要说她有城府,有能耐吧,她把一个正统王爷送草原和亲?
这人是上午到的,反是下午造的......不对,是拨乱反正,振王道,兴社稷!
踏踏踏!
忽而,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大一会儿,周允就感觉轿子一沉,明显是有人跳上了喜轿!
“是刺客?”
周允心下一紧。
可转念一想,也不应该啊!
但凡是凤琴刖的手笔,那自己早在皇城城外就没命了,又怎么会一路顺风顺水,直达朔州城下?
哗啦!
伴随红帐被掀,一张灵动俏丽的绝世容颜,也随之映入了周允的眼帘。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头戴天珠,耳挂玛瑙,腰上则佩戴着一条纯银打造的银腰带。如瀑的长发被编成一条条细长的辫子,半扎脑后,带着独属于草原的野性风韵。
她的容貌和乌兰有七分相似,同样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随着轿子的轻晃,她修长白洁的脖颈上,那条漂亮的珊瑚项链也一晃一晃的,瞧着特别扎眼。
“你就是我阿娜带回来的女婿?是我的男人?”
少女歪了歪头,饶有趣味的打量了周允几眼,“长得倒是不错,但你太瘦了!我们草原的儿郎个个都比你壮实。”
阿娜?娘亲?
那这么说,眼前这三花猫似的灵动少女,就是阿诗勒部的天公主,阿扎古丽!
周允眼睛骤亮!
虽然在打量丈母娘的时候,他多少能猜到未来媳妇的颜值,可没想到会这么好看啊!
“壮实能顶什么用?”
周允挑挑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儿,可比你们草原儿郎厉害得多呢!”
“有多厉害?”
“给我兵。一个时辰,攻下朔州。”

乾凤天授二年。
大和殿内。
“报!急报!阿诗勒部集结十万铁骑于朔州城外,并派使团前来求娶端王,今于使馆候召!”
“荒谬!陛下,他延利可汗膝下无子,仅有一女,此番厚颜求亲,莫不是要我大乾王朝的王爷入赘草原?”
“还望陛下三思啊!自古以来,唯有公主外嫁,何来王爷入赘一说?况且,端王乃正统的皇室血脉,断不能外送他方啊!”
高台上。
女帝凤琴刖美眸微眯,一袭明黄龙袍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自她登基的这两年,凡是忠于先乾王朝的王公大臣,也尽数流放罢免,一一提拔成了凤家亲眷。
可如今看来,只要天家血脉一日坐镇皇城,那些隐匿的不臣之心,便一日不得安歇!
“传旨:命端王周允,与阿诗勒部天公主和亲,以结两国之好,永世和盟!”
......
端王府,荷花池旁。
周允浑身湿漉漉的瘫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虽然在十次跳池,还有一次差点溺死的经历后,周允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的现实。
但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学的教授,他真的......很郁闷。
怎么就穿越到了一个智障王爷身上呢?
小妈篡改先皇遗诏,他不吭声。
顶着天家嫡系血脉,他不干事。
一天天的,除了裤裆里的那点事,就没个正经的。
甚至!连忠于先乾的那些老臣,想哄他拨乱反正,都得拿后宫佳丽说事......
“愁啊。”
周允闭了闭眼,有种未来一抹黑的感觉。
朝堂没根基,死忠全流放。
就这开局,谁来谁崩溃!
“端王真是好雅兴啊,天还没见黑呢,就玩起了湿身的把戏呢?”
忽而,一道尖刺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周允睁开眼,就见一个穿着湛青官袍的老太监,左手拂尘,右手圣旨,后头还跟着两个面无白须的小太监。
看着架势,指定没好事!
“害!还不是我府上那几个小娘子嘛,非要什么荷花苞......嘿嘿,我这白日湿身,也是为博红颜一笑嘛。”
周允说着,还模仿起了原身的性子,从怀里摸出了几张银票,一股脑的塞到了老太监手中。
“公公权当没看见就成,省得母皇又要规训我了!”
那老太监得了好处,立马滋起了大牙,乐呵道:“好说好说,不过咱家今日是来传旨的......”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命端王周允不日前往阿诗勒部,与天公主阿扎古丽成亲,以结两国之好,永世和盟!钦此!”
什么?
和亲?
周允有些懵,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虽然吧,大乾女帝得位不正,为了避免有人在他身上下注,重振先乾才远送他方......
但问题是!他这个王爷就算再窝囊,再没用,可身上流淌着的,却是实打实的天家嫡亲血脉啊!
“公公,你没念错吧?我母皇真要派我去草原和亲?”
“唉,确是如此,一字不错。”老太监垂眸合了合圣旨,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
真的,都是真的!
周允嘴角狂抽,心里都快乐疯了!
送我和亲你是心高气傲,南下擒龙你就生死难料咯!
“殿下也别太伤心了,圣上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乾社稷......哎?”老太监怔了怔,劝慰的话也戛然而止,“殿下这是,在笑?”
死嘴!
快别乐了!
“咳咳,”周允正了正色,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能为母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儿臣,接旨!”
伴随着明黄圣旨从老太监掌心,转握在周允手里,那老太监转了转眼珠,故意清了清嗓子,屏退随从。
“咱家还要跟端王叙叙旧,你们先下去吧。”
“是,海公公。”
几个小太监也机灵,不仅自个退了,还顺带把王府上的丫鬟侍卫拉远了。
待人一走,这老太监就换了副惋惜的嘴脸。
“端王殿下,老奴侍奉两帝,对先皇的衷心苍天可见,实在是不忍见您受次屈辱啊......”
周允面上无波,可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又不傻,哪猜不到这老太监是女帝派来试探自己的?
“哎!海公公慎言!”
周允赶紧打断,一脸惶恐道:“这要是传到我母皇耳朵里,你这大内总管还当不当了?”
“老奴已是半个身子入土,区区一条贱命,哪比得上殿下的荣辱?”老太监说得好听,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试探,“殿下乃天家血脉,又是堂堂的大乾王爷,怎能屈尊降贵,前往草原和亲?”
“若端王信得过老奴,老奴愿为端王在朝前奔波,共上奏折求陛下收回成命......”
“别啊!”
周允果断拒绝,急道:“本王幼时曾见过天公主一面,至今还念念不忘呢!难得母皇体谅,将这泼天的姻缘送我跟前了,海公公就别掺合了!”
老太监听罢,还有些不死心道:“还望殿下三思啊!这阿诗勒部的使团可都在驿站候着呢!”
“您若不抓紧机会让陛下收回成命,到了明日就来不及了!”
“殿下难道想一辈子被困草原,彻底无缘皇位吗?!”
这老登,还试探没完了是吧?
周允脸色一沉,深知要想让女帝彻底宽心,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
“来人啊!将这叛贼给本王拿下!”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让老太监一时慌神,“殿、殿下,老奴对您忠心耿耿,您怎的......”
“忠心?”
周允呵呵一笑,眼神扫过远处那几个竖起耳朵的小太监,故意提高了嗓门,字字铿锵,“父皇驾崩前夕,我大乾内忧外患,百姓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若非母皇顶着万千压力,又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天下还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吗?”
“尔等日日处心积虑,打着司晨牝鸡,有违天命的旗帜,谎骗本王拨乱反正,谋朝篡位,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己私欲!”
咯噔!
老太监心头一颤,怎么剧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周允眼神一冷,骤然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刀,高高举起!
“不忠母皇者,杀无赦!”

朔州城西,挖开的暗渠入口像一道巨大的伤疤,但周围的气氛却不再只有泥泞和汗臭。
几个汉人士兵抬着一根沉重的木桩,号子喊得有气无力。旁边一个裹着头巾的阿诗勒部士兵看到了,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也走过来搭了把手。
领头的汉人士兵愣了愣,随即咧嘴笑了下,用不标准的草原话喊:“用力!”
阿诗勒部士兵也跟着吼了一声,几个人合力,木桩稳稳地抬了起来。
不远处,赵老头拄着他的木杖,正指挥着人往清理出来的暗渠里运送沙袋和木板。
“慢点!慢点!下面滑!”
“那边!砖缝松了,用碎石和泥先填上!”
老头子嗓门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士兵们,不管是汉人还是阿诗勒部的,都竖着耳朵听,手底下不敢怠慢。
这些天柳逸尘的故事,像春风一样吹遍了朔州城的大街小巷。
茶馆里,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一响,底下就有人喊:“先生,今天还讲王爷请赵老爹治水那段不?”
“讲!怎么不讲!话说那赵老爹啊,往泥坑边一站,那眼睛跟鹰似的,唰唰两下就看出了门道......”
故事越传越神,但老百姓关注的点悄悄变了。
“听说了吗?挖渠的时候,塌方差点砸到人,是个阿诗勒部的百夫长把一个汉人小子给拽出来的。”
“真的假的?”
“我三叔就在那干活,亲眼见的!说那阿诗勒部的头头自己胳膊都划伤了。”
“嘿,这帮草原人,也不是个个都凶神恶煞嘛。”
“都是给王爷干活,一条船上的人了。”
这种细微的变化,像水滴一样,慢慢渗透到城里每个角落。
巡逻的阿诗勒部士兵走过,以前低着头的汉人百姓,现在偶尔也会抬眼看一看,眼神里少了点恐惧,多了点别的什么。
府衙。
陈默站在周允面前,脸上带着点轻松。
“主公,柳先生这招‘文化输出’,效果拔群。现在城里民心稳多了,连带着兵营里,汉兵和阿诗勒部兵的摩擦都少了不少。”
“工地那边,赵老头他们指挥若定,进度很快。暗渠里面清理出来的淤泥堆成了小山,渠壁的加固也在同步进行。”
周允正在看一份新绘制的朔州地下水系草图,闻言嗯了一声。
“柳逸尘人呢?”
“刚从城里回来,正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
柳逸尘很快走了进来,一身青衫,看着比之前多了几分干练。
“主公。”
“城里的风向,你都听到了?”周允放下图纸,看着他。
“听到了,”柳逸尘微微躬身,“百姓现在谈论的,不光是主公的‘慧眼识珠’,也开始关注汉人和阿诗勒部士兵在工地上互相帮衬的细节了。”
“很好。”周允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舆论的引导,要像控水。不能只挖一条主干道,还要有无数细小的支流,润物细无声。”
“下一步,重点是什么?”柳逸尘问道,眼睛里闪着光。他喜欢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合作。”周允吐出两个字,“多挖掘一些汉人和阿诗勒部士兵并肩作战、互相帮助的故事。可以是城防巡逻,可以是日常操练,也可以是这次挖渠。”
“要让他们,尤其是城里的汉人百姓和原朔州兵明白,阿诗勒部的人,不是单纯的占领者,而是可以并肩抵御外敌的‘战友’。”
“让他们习惯这种‘合作’,认同这种‘共存’。”
“主公的意思是,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构建朔州内部的‘统一战线’?”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周允站起身,“文化认同和身份认同,是凝聚力的底层代码。光靠军法和赏赐,不够。”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柳逸尘领命,兴奋地退了出去。
陈默看着柳逸尘的背影,又转向周允:“主公,这暗渠......”
周允走到窗边,看向城西方向,那里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进度要快。赵老头那边需要什么,全力满足。告诉他,不光要清淤,还要把里面摸清楚。”
“摸清楚?”陈默有些不解。
“隋朝的工程,几百年了。里面什么构造,都要一清二楚。”周允的目光深邃。
他转过身,看着陈默:“关键时刻,它也可以是一条隐蔽的‘动脉’,能输送‘血液’,也能......放出‘猛兽’。”
陈默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周允的深层用意。
这条巨大的地下通道,如果运用得当,足以在某场关键战斗中,成为扭转战局的奇兵!
“属下这就去传令!让赵老头他们绘制详细的内部结构图!”
“去吧。”周允摆摆手。
陈默走后,周允独自站在微敞的木窗前。
挖通暗渠,只是第一步。
利用暗渠,讲好故事,凝聚人心,才是更重要的一步。
.......
暗渠深处,火把的光芒映照着湿滑的砖墙,士兵们清理淤泥的号子声在幽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奇特的共鸣。
赵老头弯着腰,用一根长杆子这里敲敲,那里敲敲,耳朵贴在杆子另一头听。
“咚......咚咚......”
“陈百户,”赵老头抬起头,朝不远处的陈默招手,“你来听听,这声音不对头。”
陈默走过来听了听。
“嗯?”他眉头动了一下,“这墙没砌好?还是后面有洞?”
赵老头摇摇头,捡起一块掉下来的碎砖头捻了捻:“不是没砌好。这块的砖头跟旁边的料相比有点软。这声音......像是被水泡糟了,又干透了,里面空了。”
他站直了些,抬头看着顶上:“隋朝留下来的东西,几百年了。我看悬乎。”
“会塌?”陈默猛地抬头,往后退了小半步。
“说不准。”赵老头声音压低了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赶紧弄木头来,撑牢靠。还有这上头地面上是啥也得看看。”
陈默立刻道:“行!老赵你看好这里,我马上去跟主公说,调好木头来加固!”
他转身就往外走。
“等下!”赵老头喊住他,“告诉王爷,这事要快!我这心里老跳。”
“知道了!”陈默应了一声,加快步子朝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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