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姝宁萧凌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姜姝宁萧凌川全局》,由网络作家“漫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讲述主角姜姝宁萧凌川的甜蜜故事,作者“漫锦”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双重生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前世姜姝宁对救自己落水的四皇子一见钟情,不惜以名节被毁做要挟,逼他娶了自己。嫁过去才知道,机关算尽得来的夫君,心始终是捂不热的。成婚十年,萧凌川待她冷若冰霜,床笫之事上更是让她吃尽了苦头。怕她抢了她庶妹的后位,他当景王这些年,竟日日给她吃避子药。一朝重生,竟回到十六岁被他从池中救起的那日。姜姝宁决定,今生要找个知冷知热的夫君,平安顺遂地过完一辈子。就在她刻意疏离萧凌川时,这个前世对她避之不及的高冷皇子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百般纠缠,甚至以救命恩人的身份相逼,要她嫁给他。她成婚当日,竟被送到...
《嫡女重生悔婚,阴鸷王爷破大防!姜姝宁萧凌川全局》精彩片段
姜姝宁不动声色的冷笑一声:“那妹妹喜欢谁?”
“自然是三皇子!”
姜瑶真振振有词,“三皇子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不像四皇子,孤僻沉闷,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哪能与三皇子相比!”
姜姝宁攥紧手心,心中冷笑。
她竟不知道,原来姜瑶真竟是这般评价萧凌川。
既然不喜欢他,前世为何嫁了三皇子,还跟他拉拉扯扯,纠缠不休,上演偷情那种令人不齿的戏码?
谁不知道四皇子是京中最俊美的高岭之花?
人人都想攀折,偏他却不近女色。
姜瑶真分明高兴得很,专门过来寻她,也不过是炫耀她被四皇子看中而已。
这般口是心非的性子,与城府极深的萧凌川倒是绝配。
“妹妹放心,凡你所求,皆会成真!”
“谢姐姐,借你吉言!”
姜瑶真眉开眼笑。
姜姝宁这话并非刻意讨好姜瑶真。
若她没记错,过几日,便是太后的赏菊宴。
姜瑶真以一支独创的舞蹈技惊四座,夺得了各皇子们的青睐。
宴会结束后,三皇子和四皇子分别遣人来相府提亲,两人都想求娶姜瑶真。
得知四皇子想求娶姜瑶真,姜姝宁便以自己清誉已被他毁为由,要求姜丞相做主将她许配给四皇子。
姜丞相爱女心切,怕她受委屈,遂将她许配给四皇子萧凌川,而姜瑶真则被指婚给三皇子萧修湛。
自此,萧凌川便恨毒了她,此后长达十年的婚姻里未曾给过她一丝温情。
......皇宫的赏菊宴请帖如期而至。
表面上是赏菊,实际上京城的世家贵女都心知肚明,这场宴会是皇家为皇子们挑选合适的妻妾准备的。
前世,姜姝宁因倾慕萧凌川,放弃了才艺展示。
今生她不想再为了一个错的人,错过自己真正的良缘。
赏菊宴前一日,姜姝宁在后厨里忙碌,精心制作了十几盒杏仁干酪饼,叮嘱下人将它们装进食盒。
她自知才艺平平,琴棋书画皆不出众,也不像姜瑶真那样能歌善舞。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厨艺。
前世萧凌川对饮食极其挑剔,又因幼时不受宠,身子落下不少病根。
为了帮他调理身子,她在厨艺上下了不少苦功夫,不仅做得一手美味佳肴,还能将食材精心搭配成有益身体的食补药膳。
今生,她想凭借精湛的厨艺,为自己谋得一桩好姻缘。
赏菊宴当日,姜瑶真身着大红锦裙,头戴金簪,妆容精致,宛如盛开的牡丹。
姜姝宁则一袭浅绿色长裙,只佩戴珍珠项链和木簪,显得素雅而温婉。
马车载着姜家两姐妹抵达皇宫。
赏菊宴的奢华果然名不虚传。
御花园中,稀有珍贵的菊 花竞相开放,浓郁的花香弥漫四周。
太后在众宫女搀扶下款款而来,她慈祥和蔼,衣着华贵,即便年事已高,双眼依旧神采奕奕。
环视了一圈世家贵女,太后满意地笑着说:“哀家以为御花园的花已够美,没想到各位姑娘竟比花更娇艳动人!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赶紧进殿用膳吧!”
“谢太后!”
世家贵女们争先恐后地跟在太后身后,姜姝宁听到太后轻咳了一声,喉间似乎有痰声。
看来待会得提醒宫人们,莫要将她做的杏仁干酪饼给太后吃,以免加重她的痰症。
世家贵女们被宫人引至偏殿抽签,以确定才艺展示的先后。
等她们回到大殿时,皇子们已然落座。
大邺皇子个个相貌俊朗,器宇轩昂,而四皇子萧凌川无疑是皇子中容貌最出挑的一个。
他身上带着异族血统,五官深邃俊美,面容线条硬朗,相得益彰,惹得贵女们频频朝他那个方向张望。
就连说他“除了那副皮囊外毫无可取之处”的姜瑶真也忍不住偷偷看他。
姜姝宁目不斜视地往席位走去,忽然察觉到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循着目光看去,竟撞上萧凌川那双深邃的桃花眸。
她一惊,立刻垂下眼帘,心跳如鼓。
尽管重生一世,与他四目相对她依旧会紧张。
前世他分明从未多看她一眼,今日为何这般紧盯着她看?
不,这定是她的错觉。
落座后,姜姝宁感觉到大殿上气氛凝重。
一个厨子打扮的宫人跪在太后面前,拼命磕头:“太后息怒,小人疏忽,将那冰参炖煮太久,以至于味道太过苦涩,毁了一锅汤。
是小人搞砸了这场宴会,小人愿意以死谢罪!”
太后神色阴沉:“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哀家怎能下令处死人?
即便杀了你,也无法挽回七珍汤被毁的事实。”
听到这话,姜姝宁霍然起身,恭敬道:“启禀太后,臣女有法子让这汤恢复美味!”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其中也包括萧凌川。
太后神色温和地看向她:“你打算怎么做?”
姜姝宁平静看向跪地的厨子:“敢问御厨大人,这膳房可有用盐水腌制过的陈皮?”
御厨连忙答道:“有。”
“请大人将适量的盐水陈皮放入这七珍汤中,再用烈火煮沸,可去苦涩。”
她话音刚落,侧旁便传来一道讥笑声。
席间一名贵女轻蔑地扫了姜姝宁一眼:“这位是相府嫡女吧?
你可知,这七珍汤里的食材都是极其讲究,譬如天山冰参,龙珠贝肉,还有深海鲛鲨油等,个个珍稀,举世难寻。
你若往里头添陈皮这等粗俗之物,岂不将这汤毁了?”
姜姝宁认得这位贵女,是御史之女顾晚樱。
顾御史跟姜丞相在官场上是死对头,两人的女儿自然也不对盘。
姜姝宁浅浅一笑,不卑不亢地开口:“盐水腌制的陈皮,并不影响七珍汤原有的味道。
相反,其中的咸味恰能中和冰参的苦涩,让汤恢复鲜美。
而且臣女刚刚听见太后娘娘轻咳数声,想必这汤虽然滋补,亦不见得完全适合太后。
陈皮祛痰润喉,添之不仅无碍,还对太后身体有益,更显妥当。”
太后身旁的嬷嬷开口道:“姜姑娘果然细心周到,太后近日来确实久咳不愈,口中常生痰,本不宜在宴会上食用如此大补之物,但为了见诸位世家贵女,太后硬撑着出席。
若这七珍汤加了陈皮能清咳祛痰,那可真是极好的。”
姜姝宁微微俯首,语气自信而谦和:“嬷嬷不妨让太后尝尝这加了陈皮的七珍汤。”
太后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期待:“来人,就照姜姑娘的法子一试吧。”
很快,膳房厨子依照姜姝宁的建议,将盐水陈皮加入七珍汤中,煮沸后用食盒端上殿来。
太后喝了几口,顿时觉得喉头一阵舒畅,那原本被浓痰堵塞的沉闷之感亦随之减轻。
又尝了几口,发觉汤里的苦涩确实没有之前明显,太后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转头望向姜姝宁,眼神慈爱:“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是哪家的姑娘?”
姜姝宁款款行礼:“臣女姜姝宁,乃姜和之女。”
“原来是姜丞相的千金,难怪如此聪慧,小小年纪便懂得食补之道。”
太后含笑问道,“不知你今日可有预备什么才艺?
哀家甚想一观。”
姜姝宁恭敬地回话:“臣女学艺不精,只准备了一些杏仁干酪饼,原是想献给太后,但太后喉咙未愈,这等甜腻之物反而不宜食用。
待太后痊愈,臣女再为太后亲手烹制一份。”
太后听后满心欢喜,笑道:“好孩子,哀家受你的心意即可。
今日各位皇子有口福了,来人,将姜姑娘做的杏仁干酪饼送去各位皇子处。”
不多时,几位皇子案几上都多了一只精致食盒,内中整齐摆放着姜姝宁亲手制成的杏仁干酪饼。
众皇子品尝之后,纷纷赞不绝口:“从未吃过这般奶香浓郁的杏仁饼,别有风味,很是美味。”
萧凌川也缓缓拿起一块杏仁干酪饼仔细端详,桃花眸里却翻涌着汹涌的情绪,似在隐忍什么。
姜姝宁只觉得荒谬至极。
“四皇子何出此言?”
赏菊宴过后,整个京城人都知御史之女顾晚樱是皇后亲选的准太子妃。
她就算再不自量力,也不会蠢到在太子面前献媚邀宠。
萧凌川俊美的面容仿若笼上一层阴霾:“我见你在慈宁宫对太子百般殷勤,还以为你心存妄念,想攀上太子妃的高位。”
姜姝宁在心里冷笑。
原来在萧凌川眼中,自己竟是这般攀附皇权、厚颜无耻之人。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对她的误解似乎从未改变,深如沟壑,难以逾越。
“太子乃大邺储君,臣女不过略尽绵薄之力,献上一张食补方子助他调养身子罢了。
四皇子却将此解读为臣女觊觎太子妃之位,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我不过数面之缘,为何四皇子对臣女的敌意如此之深?”
“敌意?”
萧凌川眸光一沉,似有怒意翻涌,“你竟如此想?”
“难道不是吗?
四皇子虽曾救臣女一命,却屡屡以言语试探,威胁臣女清誉。
如今又对臣女一片好心横加揣测,这桩桩件件,不都是敌意使然吗?”
姜姝宁冷冷看着他,直白地问,“不知臣女何错之有,竟惹得四皇子如此厌恶?”
前世她逼他娶自己,他厌恶她尚且能理解。
可今生,她分明从未主动招惹过他。
“你......”萧凌川似乎极为愤怒,“如此奇特的解读能力,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他懊恼地丢下这话,转身拂袖而去。
姜姝宁也被气得不行:“莫名其妙!”
萧凌川刚回到马车里,尚未落座,七皇子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问:“四哥,如何?
姜姑娘对太子没那种想法吧?”
萧凌川脸上覆着一层寒霜,语气生硬:“她说只是出于善意,并非想当太子妃!”
“我就说嘛,姜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病秧子!
我倒是觉得她对五哥......可能有那个意思。”
“你是说,她对五弟有意?”
萧凌川神色骤然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前的暗云压顶,令人心悸。
七皇子连忙讪笑道:“不过是我随口一猜,未必准的!
姜姑娘的心思,谁能说得清呢?”
萧凌川一言不发,他垂下眼帘,长睫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情绪。
车厢内光线昏暗,映得他侧脸轮廓愈发冷硬,晦暗不明的眼眸中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波澜。
姜姝宁也回到马车上,婢女冬梅已掩不住惊艳之情,啧啧称奇道:“四皇子那模样真是俊得没法说,奴婢活了这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姜姝宁没好气道:“他也就那副皮相还能看一看!”
除了那张惑人的脸,萧凌川余下的一切——性情也好,心思也罢,皆是一团糟,半点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冬梅何等聪明,立时察觉到她话中的不快,试探地问:“大小姐似乎不太喜欢四皇子?”
“谁会喜欢他那样的人!”
姜姝宁胸口似被一团火堵着,烧得她心烦意乱。
前世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过——她曾为那张皮相失了理智,痴心错付,甚至赔上了十年韶华和自己的性命。
如今想来,真是荒唐得不值一提。
“可他毕竟救过大小姐的性命......”冬梅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厌他也好,怨他也罢,这份救命恩情她终究得还。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语气稍缓:“罢了,我们快些回府,过几日我得做些杏仁干酪饼,权当谢礼。”
“是,大小姐。”
姜姝宁回到姜府。
姜瑶真和姜夫人一起站在门口接她。
看她从马车上下来,带着太后赏赐的锦缎和珠宝首饰,姜瑶真眼中满是妒恨,脸上却笑意盈盈:“姐姐进宫怎么也不带妹妹一起?
如今我也是姜家嫡女了,可以陪姐姐进宫了。”
姜姝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语气却轻描淡写:“我原是想邀妹妹同行的,可听秋月说,你一大早就与小公爷约好去城外骑马,想来是没空与我同往的。”
姜夫人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真儿,你与小公爷是怎么回事?
你已及笄,怎能如此不知轻重,随意与外男走得那么近?”
言语间透着几分责备。
姜瑶真脸一红,扭捏道:“母亲想到哪儿去了?
我与小公爷不过是切磋骑术罢了,哪有旁的念头!”
姜夫人却不放心,语重心长道:“真儿,你父亲正准备与熙贵妃商议你与三皇子殿下的亲事,你可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什么乱子来!”
“知道了,母亲。”
姜瑶真低声应道,语气虽乖巧,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与不屑。
姜姝宁冷眼看着她那副既得意又羞怯的做作模样。
她的这个庶妹惯会施展手段,凡见过她的男子,无不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前世,萧凌川那般醉心权势之人,竟也拜倒在她裙下,可见姜瑶真确有几分狐媚功夫。
今生,她无意再与他们纠缠,但愿他们能得偿所愿,不要再来祸害旁人了。
姜姝宁回屋后,冬梅悄悄溜到院子里,来到早已等候的姜瑶真面前,恭敬行礼:“二小姐。”
姜瑶真开门见山:“冬梅,姐姐今日进宫,到底见了谁,做了什么?”
“二小姐,大小姐带奴婢入宫,却没让奴婢跟着,只说去给太后送糕点。”
冬梅低声回道。
“那你可知,姐姐心仪哪个皇子?”
姜瑶真迫不及待地问。
三皇子分明属意姜姝宁,她却主动请父亲抬自己为次嫡女,将婚事拱手让出。
姜瑶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皇宫里还有比三皇子更值得嫁的皇子?
冬梅依旧摇头:“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大小姐最讨厌的皇子,应该是四皇子!”
“四皇子?”
姜瑶真一怔,“他不是救了她的命吗?”
“千真万确!
大小姐亲口说的!”
冬梅压低声音,“今日回府的路上,我们还撞见四皇子。
他警告大小姐别觊觎太子妃之位,两人因此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竟有这样的事?”
姜瑶真追问道,“姐姐还说了什么?”
“她说,得做杏仁干酪饼给四皇子,权当谢礼!”
姜瑶真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原来姜姝宁最讨厌的人是四皇子。
那她这个做妹妹的,就帮他们牵红线,让他们做一对怨偶吧!
回到姜府后,姜瑶真便赌气将自己关在房里。
姜姝宁没去理她。
前世她在这个庶妹身上吃尽了苦头,如今也该让她明白,不是谁都会一味纵容她胡闹。
姜姝宁在后厨为姜夫人熬安神汤,大哥姜天恩寻了过来。
他们兄妹虽是一母同胞,长相性格却截然不同。
姜天恩浓眉大眼,身形高大,性情爽朗不羁,自幼喜爱舞刀弄枪,却被姜丞相逼着研读诗书,科举屡试不第。
如今过了及冠之年,依旧一事无成。
见姜姝宁在后厨忙碌,姜天恩忍不住打趣道:“宁儿真是贤惠,也不知哪位皇子有福气娶回家!”
姜姝宁端起熬好的汤,温柔一笑:“这是我为母亲熬的安神汤,大哥也一起尝尝。”
“等等,大哥有话问你。”
姜天恩帮她将汤钵放到一旁,试探道,“宁儿觉得,三皇子如何?”
姜姝宁敛了敛眸:“三皇子自然是人中龙凤,无论是身世还是容貌,都是极好的。”
姜天恩闻言大喜:“我就知道!
宁儿你也中意三皇子!
既如此,我这就去回复三皇子,就说你愿意与他定亲!”
姜姝宁脸色微变,心中警铃大作。
“大哥莫不是会错了意?
三皇子属意的,应当是瑶真妹妹吧?”
“真儿怎能与你相比?
你是相府嫡女,若与三皇子定亲,将来嫁过去便是正妻!
真儿一个庶女,最多只能做个侧室罢了。”
姜姝宁心口一紧。
前世父亲和大哥都是三皇子一党的忠实拥趸。
若有选择,他们自然更希望她这个嫡女能成为三皇子妃,以此巩固家族与三皇子的联系。
前世她死前,萧凌川虽还未登基,但当时的局势,三皇子已然落于下风。
也正因如此,姜瑶真才会铤而走险,不惜背负叔嫂通奸的骂名,暗中与萧凌川勾结。
今生,她既不嫁萧凌川,自然也不能选择他的死对头萧修湛。
念及此处,姜姝宁语气也冷了几分:“大哥莫要说笑,我虽对三皇子评价不低,却也未必到嫁他为妻的地步。
况且,昨日赏菊宴上,三皇子分明对瑶真妹妹的舞技倾慕不已,他既心悦于她,我又如何能嫁他?”
“这有何妨?”
姜天恩满不在乎,“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即便三皇子倾心真儿,娶她为侧室便是,正妃之位始终是你的!”
姜姝宁闻言,一股怒意顿时涌上心头:“大哥的意思,是要我与瑶真两女共侍一夫?
如此荒唐之言,大哥怎说得出口?”
姜天恩不以为然:“皇家子弟,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即便他不娶真儿,也会娶其他女子。
只要你是正妻,又何须在意?”
姜姝宁想起前世,萧凌川虽待她冷淡,却从未纳过妾室。
或许是因生母早逝无人置喙,又或许是他醉心权势无暇顾及,总之,即便京中贵女趋之若鹜,也都被他拒之门外。
三皇子萧修湛就不同了,前世他娶了姜瑶真之后,又接连纳了不少小妾,后院的美人多不胜数。
现在想来,萧凌川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不会像其他皇子那样妻妾成群,让她这个正妻不得不终日和一群小妾斗法。
“总之,我对三皇子并无情意,还请大哥莫要让三皇子误会。
母亲的汤要凉了,我先送过去了,改日再与大哥聊。”
说完,她端起汤钵,大步走出后厨。
姜姝宁原本以为三皇子求娶之事不过是大哥随口一提,没想到次日三皇子竟遣人上门提亲,指名道姓要娶她为妻。
姜姝宁心中一惊,连忙去找姜丞相。
还未行至书房,便在游廊上撞见哭哭啼啼的姜瑶真。
“三皇子竟要求娶姐姐!
顾晚樱被定为准太子妃,就连夏嫣那样的男人婆都被请进宫与二皇子切磋武艺,偏偏我什么也没有!
明明赏菊宴上,我的才艺是最为出众!”
姜姝宁闻言,下意识攥紧了掌心,看来赏菊宴上自己确实锋芒太露,这才引来了三皇子的求娶。
姜瑶真很快便发现了她,气冲冲地走上前来,带着哭腔控诉道:“三皇子要求娶姐姐,姐姐这下称心如意了吧?
你明知我喜欢三皇子,却偏偏要在宴会上大出风头,故意引他注目,这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姐姐?”
姜姝宁眉心微蹙:“瑶真,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三皇子。”
相反,前世姜瑶真明知自己深爱萧凌川,却依旧与他纠缠不休,伤透了她这个长姐的心。
姜瑶真还想再说些什么,她身旁的婢女秋月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随即神色一变,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姜姝宁面前,泪眼婆娑地哀求道:“恭喜姐姐得三皇子青睐!
还请姐姐看在妹妹倾慕三皇子的份上,为妹妹求一个侧室之位!”
她话音刚落,姜丞相便走了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姜瑶真,他沉声道:“真儿,你先回屋吧,为父有话要与你姐姐说。”
“是,父亲!”
姜瑶真起身应道,转身的瞬间,目光却满是怨毒地瞪了姜姝宁一眼。
原来方才那一跪,是故意做给姜丞相看的。
姜姝宁顾不上计较姜瑶真的表里不一,她跟着姜丞相进了屋,急切地问道:“父亲,您可是替女儿应下了这门婚事?”
姜丞相看出她对这桩亲事的不情愿,语重心长道:“宁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三皇子求娶,是你的福分,只是为父也要考虑你的心意,若你实在不愿,为父自会想办法回绝,只是须得师出有名,否则驳了皇室和熙贵妃的面子,于你于姜家都不好。”
姜姝宁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此事还有周旋的余地。
她深受太后青睐,即便容貌并非三皇子心之所向,也定然入了熙贵妃的眼。
更何况三皇子也并非愚钝之人,他虽贪恋美色,却更看重权势。
而她,一个受太后青睐的相府嫡女,自然是正妻的不二人选。
她思忖片刻,对姜丞相道:“父亲,女儿在赏菊宴上瞧见三皇子对瑶真妹妹颇为倾心,想来他有意求娶女儿,也是因为女儿嫡女的身份。
瑶真妹妹在母亲身边长大,母亲也一向视她如己出,不如抬举她做次嫡女,如此一来,三皇子娶了瑶真,也算是全了两家的颜面。”
姜丞相闻言,眼中一亮:“还是宁儿聪慧,我这就与你母亲商议此事!”
姜姝宁苦苦哀求,脆弱得像是朵随时会被折断的花。
“当年不是你费尽心思要嫁给本王的吗?”
男子轻嗤一声,语气陡然变得森冷凉薄,“要给本王受着!”
她难堪得抬不起头来。
她的夫君萧凌川当年想娶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庶妹姜瑶真。
是她以自己的清誉被毁为由,逼着他娶了自己。
这是她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算计,最终换来的竟是十年饱受折磨的婚姻。
跟往常一样,萧凌川尚未尽兴,姜姝宁就已经不堪重负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已大亮,她只觉浑身如散架般,酸痛难忍。
看着身上多出来的青紫印记,她心中一阵酸涩。
若当初娶的是姜瑶真,萧凌川在床笫之事上大抵是舍不得让她吃这些苦的吧?
机关算尽得来的夫君,心始终是捂不热的。
只可惜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婢女冬梅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上前:“王妃,把这碗求子汤喝了吧。”
姜姝宁秀眉微蹙,推开那碗汤药:“不喝了,没用的。”
整整十年,她喝了不计其数的求子汤药,可始终怀不上萧凌川的骨肉。
若有个孩子,哪怕萧凌川待她再差,深宅再寂寞,她也好歹有点精神寄托。
冬梅劝道:“王妃,喝吧,昨夜您和王爷行了房,说不定就怀上了呢!”
姜姝宁苦笑。
在下人眼里,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毕竟除了她生病或来癸水,其他时候萧凌川都会来她房里。
但爱与不爱是有区别的。
尽管夜夜抵死纠缠,交颈而眠,可她比谁都清楚,萧凌川心里没有她。
他还爱着姜瑶真,哪怕她早就嫁为人妻。
想到这,姜姝宁心口一阵绞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拂了冬梅的好意,将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今日这求子汤格外苦涩。
冬梅伺候她洗漱:“王妃,王爷让您先自己先用膳,他今早有事。”
“我也没胃口,陪我回一趟姜府吧!”
她在婢女的陪同下出了院子,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萧凌川寝殿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是姜瑶真身边的刘嬷嬷!
姜姝宁愣了愣,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萧凌川竟将姜瑶真......带到王府里来了?
她脸色骤变,微微惨白,欲前去质问一番,却又顿住。
萧凌川的寝殿,一向是连她这个王妃都不能来的地方,只怕她此刻也闯不进去。
她嘴角微抿,绕过前殿,行至寝殿后门。
一阵娇柔的声音从屏风后的房间传出:“凌川哥哥,你真的会护着真儿吗?”
姜瑶真称呼萧凌川从来不是“王爷”或“殿下”,而是“凌川哥哥”,竟比她这个当妻子叫的还亲昵。
姜姝宁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
“会的,真儿放心。”
萧凌川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
“可是,姐姐若是反对怎么办?”
姜瑶真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她毕竟是凌川哥哥的正妻,若凌川哥哥成就大业,她便是大邺的皇后,届时怕是容不下真儿。”
姜姝宁脚步一顿。
萧凌川虽然什么都没跟她说,但作为景王妃,她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皇帝病入膏肓,眼下大邺的皇位之争愈发激烈,那些稍具继位资格的王爷接连遭暗杀,如今仅剩萧凌川与萧修湛分庭抗礼。
瑞王萧修湛,是姜瑶真的夫君,更是夺走萧凌川此生挚爱之人。
萧凌川争的何止是这大邺的天下。
他争的分明是姜瑶真。
“她不会怀上本王的子嗣。”
萧凌川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
“也是,幸好凌川哥哥这些年都给她服避子药,她若是有个孩子,再加上父亲母亲对她的偏爱,还不是稳坐这后位......”姜姝宁只觉得脑瓜子一阵嗡嗡作响,原来她怀不上子嗣并非因为身子太弱,而是这些年萧凌川给她服避子药所致?
他怎能为了姜瑶真算计至此?
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着牙进入寝殿,狠狠推开屏风。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惊到了屏风后的人。
萧凌川俊美无俦的脸上掠过一丝波澜:“你怎么来了?”
从前姜姝宁十分软弱,即便被他欺负贬低,也从不怨怼。
但这一刻,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冲着他吼道:“我若不来,岂不是错过了你们这出私通、败坏人伦的丑剧?”
萧凌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姜姝宁,你在胡说什么?”
姜瑶真也泪眼汪汪:“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我现在就叫瑞王来,看他如何评价!”
姜姝宁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却被萧凌川一把拽住手腕。
他力道大得像是要当场捏碎她的手骨,脸色也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姜姝宁,你闹够了没有!”
姜姝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喉头处一阵腥甜,她没忍住,“哇”一声吐出来一口黑红色的血!
萧凌川脸色骤变,连忙冲着门口大喊:“来人,快去传太医!”
姜姝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难怪她明明早就对萧凌川死心,竟还会因为他和姜瑶真私会而肝肠寸断。
原来五脏六腑的痛是因为毒所致,那她就放心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腥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和鼻子里涌出。
太疼了......怕是撑不到太医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出奇地平静。
萧凌川那么厌恶自己,等他称帝,必定不会善待自己。
与其看着他和姜瑶真卿卿我我,不如就此解脱。
萧凌川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往外跑去,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姜姝宁,你好样的,竟敢服毒自杀!”
姜姝宁明显感觉到他的身躯微微发颤,连声音都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眸望去,看到他眼中涌动着近乎癫狂的恐慌与错愕。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心底竟涌起一丝快意。
谁说她没有退路?
死不正是最好的退路吗?
“萧凌川......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嫁给你,亦不会......爱上你......”她阖上眼眸,眼里流出红色的液体,是血,也是她的泪......“姜姝宁——”
濒临死亡之际,姜姝宁似乎回到了十六岁意外落水的那一刻。
冰冷的湖水灌入鼻腔,呛进口中,窒息的感觉让她痛苦万分。
有人朝她游来,强有力的双臂托起她瘫软的身体,将她从水底带到水面。
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本能地紧紧抱住他。
那是长公主的生辰宴,世家贵女们都铆足了劲凑到皇子们跟前,只有她兴致缺缺走到荷花池边,却不慎一脚踏空,跌入池中。
是萧凌川救了她。
因这一救,她对他萌生了爱慕之心,从此便如同中了邪一般对他念念不忘,甚至不顾父母的劝说和反对,毅然决然嫁给他一个大邺最不受宠的皇子。
此时,看着这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清隽少年脸庞,姜姝宁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晦气!”
萧凌川:“......”都快死了,竟还梦见自己和萧凌川初遇时的画面。
那可是她一生不幸的源头啊!
姜姝宁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那张喜极而泣的脸。
“谢天谢地,宁儿你终于醒了!”
姜姝宁怔怔地望着母亲。
那张熟悉的面容肌肤光洁,银丝稀少,这是一张还未被岁月摧折的脸。
她的心猛地一震,意识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她重生了!
泪水刹那间模糊了视线,她扑进姜夫人的怀里,泣不成声:“母亲......”前世在景王府受尽冷落和折辱,她怕母亲担心,一句都未曾说出口。
如今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压抑许久的委屈顷刻间溃堤而出,她哭得不能自已。
“宁儿别怕,没事了!”
姜夫人以为她受了惊吓,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幸好四皇子正巧路过荷花池,将你救了上来......”姜姝宁一怔:“母亲,你说什么?
谁救的我?”
“四皇子,你不记得了吗?”
姜夫人语气更为温柔,“他亲自抱着你回了府,还怕你着凉,特地取了件衣服给你披上。
这四皇子在皇宫里虽然不受宠,没想到行事竟这般细致周到。”
姜姝宁只觉得难以置信。
前世,萧凌川分明对救她之事避之不及。
救起她后,因顾虑男女大防,立刻将她托付给路过的宫中嬷嬷,并叮嘱对方绝不许对外泄露,态度冷漠疏离,急于撇清干系。
而今世,他竟亲自送她回府,特意在她父母面前留下细致入微的印象,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姜丞相来了。
“宁儿,你可还好?”
姜丞相关切地问。
他在官场上雷厉风行,可在姜姝宁眼中却是个性情温和、疼爱子女的父亲。
多年来与姜姝宁的母亲姜夫人感情笃深。
唯一一次荒唐便是十几年前迷上了一名容貌美艳的歌姬,并将其抬进门当了姨娘。
后来那名歌姬难产而死,生下来的女儿便是姜瑶真。
姜丞相对嫡庶一视同仁,无论是姜姝宁、她的大哥,还是庶妹姜瑶真,他都不曾偏颇。
“女儿无碍,让父亲挂心了。”
姜姝宁见他有些欲言又止,便道,“父亲有话不妨直说。”
“宁儿,是四皇子救了你,虽然此事只有他和相府之人知晓,但毕竟事关你的名节。
如果四皇子有意迎娶——父亲,四皇子绝无此意。”
姜姝宁急忙打断他的话,语气笃定。
前世若非她以名节相逼,萧凌川根本不会娶她。
被迫娶了她,他待她凉薄至极,在床笫之事上更是让她吃尽了苦头。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既然您说此事仅限于他与相府之人知晓,女儿的名节自然无虞。
想必四皇子只是出于善意,我们只需送一份厚礼表达谢意即可。”
姜丞相点了点头,言语间有几分欣赏:“我跟你母亲都觉得,他此番行事十分周到,既救了你的性命,也顾及了你的清誉。”
听出父亲对萧凌川的赞许,姜姝宁淡淡道:“或许他只是想给你们留下好印象,以便将来可以迎娶相府其他女儿。”
姜丞相一愣:“你是说,他想娶的是真儿?”
姜姝宁不置可否。
萧凌川素来城府深沉,若他特意表现出恭敬周到,定是有意讨好。
姜丞相对这个可能性颇为满意,若能将庶女嫁给这位不显山露水的四皇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见见真儿,顺便让管家备份谢礼给四皇子。”
姜丞相说着,起身离开。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姜姝宁如释重负。
今生,她终于能彻底斩断与萧凌川之间的牵绊。
才躺下不久,就听婢女冬梅说姜瑶真要来见她。
姜姝宁一想到前世她和萧凌川的种种,心里就一阵烦闷:“跟她说我身子还没好利索,让她改日再来。”
“是,大小姐。”
冬梅应声退下,不过片刻,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
姜姝宁抬眸望去,只见姜瑶真正从窗外探身而入。
她顿时眉心紧蹙,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姜瑶真看到她,立马大声道:“姐姐,快来拉我一把!”
姜姝宁面色清冷,站着不动。
若是从前,她见庶妹跳脱可爱,定要拉她一把。
可重生回来的她,却比谁都清楚,她的这个庶妹并非表现出来的这般天真无邪。
她身为姜府嫡女,自小被教导必须优雅端庄,气度得体;而姜瑶真则大不相同,她是庶女,又幼年失母,姜夫人对她管教素来宽松。
加之天性活泼外向,容貌又极为明艳,倒比身为嫡女的姜姝宁更惹人注目。
姜姝宁垂眸望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姜瑶真,一时间心绪翻涌。
相比之下,她的容貌仅能算得上清丽,性情又过于寡淡内敛,实在没有半分夺人目光之处。
也难怪前世她铆足了劲都走不进萧凌川的心里。
姜瑶真古怪地打量姜姝宁一眼,自顾自爬了进屋:“姐姐为何不见我?”
姜姝宁敛了敛神:“不知妹妹找我有何事?”
“爹爹说,要把我许配给四皇子,姐姐,你怎么看?”
即便重活一世,听到这话,姜姝宁心口仍不免泛起一丝酸涩。
她提醒自己,今生,萧凌川是她的准妹夫,而她也将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强打起精神,笑着说:“恭喜妹妹。
四皇子虽不受宠,但毕竟是个皇子,妹妹若是嫁给他,日后定能享受荣华富贵。”
谁料姜瑶真却撅起嘴,明明眼中难掩得意之色,嘴上却故意道:“可我不喜欢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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