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也是一脸哀荣,拿出一百铜钱,“姐夫,我公务在身,不便过去,你帮我随上帛金。”
……
李四正在自己的屋里悠闲地喝着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两日,酒肆用刘玄策的秘方酿了不少好酒,口味醇香,打得过市面上的任何白酒,一口下肚,简直不要不要的。
当时刘玄策卖给黄世友,十两银子一斤,如果自己拿到州府甚至京城,至少还能再涨五两。
全天下只有他会酿这种酒,等垄断了天下酒水生意,就不当土匪了,上岸洗白,说不定还能捐个一官半职。
这时,管家焦岩焦急走了进来。
“四爷,不好了,朝廷下了禁酒令,即刻起,不得再酿造新酒,不得买酒饮酒,违令者,斩立决。”
砰!
李四气得拍案而起,“真是岂有此理。”
老子刚拿到了酿酒秘方,上边就禁酒了,故意针对我?
妈的,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的日子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李四心一横,如果这时候让黑风寨的兄弟下山抢粮,肯定收获颇丰。
想到此,他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黑风寨。
信送出去后,他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哼,既然我酿不成酒,也让你们尝尝被抢的滋味,就让秀丰县乱成一锅粥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秀丰。
刘玄策与刘病已赶到大扬水村时,已是下午。
大舅郑林家,四周的白色帷幔在风中轻轻摆动,棺材里躺着郑林冰冷的尸体。
可除了郑家几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低声啜泣,其他前来吊唁的人三两成群,小声地说说笑笑,等着丧宴开席。
毕竟,人类的悲伤并不相通。
刘玄策望着这场景,内心五味杂陈,不禁感慨万千。
“儿子,我丧礼那天,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前几天那场混乱的丧礼,刘病已历历在目。
“那天可远不如大舅这里,李四还带着人来闹事,砸了灵堂,一片狼藉,如果不是爹你突然活过来,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时,郑家人注意到了刘玄策父子。
在他们眼中,刘玄策就是个一事无成的老纨绔,看到他,那些过往不愉快的回忆瞬间被勾起。
一位郑家的长辈,满脸怒容,大步走上前来,毫不客气指责道:“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整日吃喝嫖赌,病已他娘也不会死得那么早!”
这时,刘病已的小舅郑康也走了过来,同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