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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狐狸精开大,病娇大佬主动咬钩姜晚裴烬 番外

风好温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五年前的云都曾经出过一桩轰轰烈烈的大新闻。著名画家孟文锦在家中上吊,留下遗书控诉自己丈夫姜为民出轨成性、草菅人命,为了钱财制造各种不实的假新闻,造谣抹黑季家家主季业鸿!新闻一出,全城轰动!无他,因为这次新闻里的人物实在太有名气了!季家家主季业鸿,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耳熟能详的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孟文锦,曾被誉为最年轻最有灵气的著名画家,笔下的画,无论是构图还是立意,都是一个绝字!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那封遗书里控诉的内容来得更劲爆!因为姜为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记者!他以笔为刀,敢说,敢写,甚至因为他太敢了,还曾被人下过几道暗杀令!他以一己之力,帮上百个苦求无门的人讨一个公道,小到被拖欠工资的工人,大到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没有证据那就去挖...

主角:姜晚裴烬   更新:2025-04-25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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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裴烬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系狐狸精开大,病娇大佬主动咬钩姜晚裴烬 番外》,由网络作家“风好温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的云都曾经出过一桩轰轰烈烈的大新闻。著名画家孟文锦在家中上吊,留下遗书控诉自己丈夫姜为民出轨成性、草菅人命,为了钱财制造各种不实的假新闻,造谣抹黑季家家主季业鸿!新闻一出,全城轰动!无他,因为这次新闻里的人物实在太有名气了!季家家主季业鸿,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耳熟能详的知名企业家,慈善家!孟文锦,曾被誉为最年轻最有灵气的著名画家,笔下的画,无论是构图还是立意,都是一个绝字!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那封遗书里控诉的内容来得更劲爆!因为姜为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记者!他以笔为刀,敢说,敢写,甚至因为他太敢了,还曾被人下过几道暗杀令!他以一己之力,帮上百个苦求无门的人讨一个公道,小到被拖欠工资的工人,大到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没有证据那就去挖...

《钓系狐狸精开大,病娇大佬主动咬钩姜晚裴烬 番外》精彩片段

五年前的云都曾经出过一桩轰轰烈烈的大新闻。

著名画家孟文锦在家中上吊,留下遗书控诉自己丈夫姜为民出轨成性、草菅人命,为了钱财制造各种不实的假新闻,造谣抹黑季家家主季业鸿!

新闻一出,全城轰动!

无他,因为这次新闻里的人物实在太有名气了!

季家家主季业鸿,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

耳熟能详的知名企业家,慈善家!

孟文锦,曾被誉为最年轻最有灵气的著名画家,笔下的画,无论是构图还是立意,都是一个绝字!

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那封遗书里控诉的内容来得更劲爆!

因为姜为民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记者!

他以笔为刀,敢说,敢写,甚至因为他太敢了,还曾被人下过几道暗杀令!

他以一己之力,帮上百个苦求无门的人讨一个公道,小到被拖欠工资的工人,大到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没有证据那就去挖!

再挖不到那就深挖!

乔装打扮,深入虎穴,直到将一桩桩的真相送出水面!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当时一度成为了很多人眼里的偶像和英雄!

可这一次,偶像的滤镜破碎了。

原来英雄只是为了钱。

原来他曾经的那些新闻稿,全都是假的!

假的!

一夜之间,姜为民从万人追捧到万人唾骂!

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名声臭了,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之后再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有传闻说,他卷了钱带着新欢逃出去了,现在依旧过得有滋有润......程铮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因此这个案子很快就结了,几乎没什么人再去过问。

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家,他被人堵住了去路。

堵他的那个人,是个才刚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漂亮到惹眼,带着满脸不服输的倔强,用明明颤抖却极力强忍的声音跟他说——“我妈妈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遗书是伪造的,那不是她的字迹。”

“我爸没有新欢,也没有卷钱跑,他死了,被季家人害死的,除了凶手,没人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那是十八岁的姜晚。

稚嫩,天真,不堪一击。

程铮记得自己当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她,“可是你没有证据。”

那时候的姜晚定定看着他,没有程铮想象中的崩溃和歇斯底里,也没有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求他帮帮她,再查一查这个案子。

她只说了一句:“我会找到证据的。”

说完她就走了,那眼神,有种搏命的狠意。

程铮眼皮一跳,急得一把抓住她,“你要做什么?”

十八岁的姜晚一点点挣脱他的手,眼里有泪却没有滚落,反而大笑着,如同立誓一般,“我会找到证据的,一定。”

那之后,他听说姜晚出了国。

程铮想着,等时间冲淡一切,或者小姑娘自己想开了,总会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

可姜晚那天说的话,一遍遍在程铮脑海里盘旋。

在又一个失眠的夜晚,他静坐良久,最终还是伸出手,重新翻开了那本落了灰的卷宗。

只可惜,五年过去,一无所获。

程铮苦笑着揉揉脸,又点了一根烟。

在他脚边,已是满地的烟头。

......回到家之后的姜晚第一时间上网搜索拍卖行的信息,果然,网上已经有风声了。

但就如程铮所说,这个拍卖行非常高端,高端到只邀请特定的人,除此外,其他人根本别想混进去。

更别提那高昂的起拍价,完全就是上流权贵们的游戏。

姜晚定定看着页面上的一张偷拍图,图很模糊,拍摄者也只拍到了红布遮盖下的隐秘一角。

但姜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她妈妈的画。

《望月台》,望月台,外人总觉得有多高深莫测,乐于各种揣测画作背后的深意。

但其实那副画并没有太多的含义。

姜晚关了电脑,进了浴室。

五年前,孟文锦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个讯息,除了那封被人伪造的遗书外,还有一样藏起来的东西,是留给姜晚的。

只可惜姓季的那位慈善家派人闯进他们家,大部分值钱的东西被抢了,房子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以姜晚对自己妈妈的了解,那东西很有可能就藏在她画的那些画里。

所以这拍卖会她一定要去!

这幅画,她也必须得夺回来!

姜晚吐出一口气,躺进了放好水的浴缸里。

热气氤氲,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一整天的疲惫慢慢褪去。

姜晚闭着眼睛,不知不觉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的童年。

那是一个无比寻常的夜晚,不是节日,不是纪念日,但那天的月亮又亮又圆。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收养妹妹姜星。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围着小火炉煮茶烤板栗。

姜为民有一手绝活,一把茶叶,一杯牛奶,他能煮出非常好喝的奶茶!

那时候年幼又爱喝奶茶的姜晚总是双眼放光,一脸崇拜!

“哇爸爸你好厉害!”

直到后来有一次,姜为民鬼鬼祟祟,偷偷把外面买来的奶茶倒进小锅里,被姜晚抓了个现行!

她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好多年!

“爸爸,你个大骗子!”

那时候的姜为民哈哈大笑,一把将年幼的姜晚扛在肩头,在月色下奔走,朗声道,“小月亮,坐稳咯,爸爸带你摘星星去,好不好?”

姜晚一下就忘了奶茶的事,甜甜应声,“好呀好呀!”

父女俩疯玩一阵,上蹿下跳跑得满脑门都是汗。

孟文锦在一旁看得发笑,“两个泼猴儿。”

大泼猴一听,站住了脚步。

小泼猴儿和他对视一眼,笑得咧嘴。

然后统一阵线朝着孟文锦发起攻击!

“老婆看招!”

“妈妈看我!”

那天的最后,父女俩个一人挨了一巴掌。

姜为民还摸着脑门说了句,“香的,嘿嘿。”

“......”孟文锦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又怕他爽到。

最后她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儿走了,罚这不要脸的睡书房。

进屋的那一刻,小小的姜晚贴着妈妈的脸,想起最近看完的那本童话书,指着天上的圆月问,“妈妈,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

孟文锦笑着反问,“宝贝,你觉得有吗?”

“我觉得没有。”

姜晚小大人般摇头,“那只是故事里的。”

孟文锦没说什么,可是几天之后,一幅画挂在了姜晚的床尾处。

是那晚的月亮。

以及月亮深处,那孤寂又清冷的嫦娥仙子。

年幼的姜晚认认真真地给这幅画取了个名字,叫——望月台。

......浴缸里的水已经冷了。

透心的冷。

姜晚没有起来,任由身体一点点滑落,直到整个人都沉进了水里,她都没有挣扎,哪怕一下。

好想你们啊。

好想你们啊。

多少次她都想直接放弃所有,就这样不管不顾,一了百了,等着和她的父母团聚。

她想再回到那个时候,想再看见爸爸透着傻气的笑,想看看妈妈温柔又藏满爱意的眼眸。

可是回不去了。

姜晚闭着眼,耳朵里是灌进来的水,周遭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开,直到那哐哐哐的声音越来越大。

哗啦一声。

姜晚从浴缸里坐起身。

这回听得更清楚了。

有人在砸门。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姜晚看清了房间内的狼藉,也看见了裴烬猩红的双眼。

裴烬面色一沉。

可下一秒,有温热柔软的指腹轻轻贴着他的太阳穴,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揉按着。

裴烬身躯一僵。

太阳穴这样薄弱的致命部位被人触碰,多年来养成的条件反射让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差点要动手把人丢出去,又生生克制住了。

姜晚的手指灵巧,揉转的力道不轻不重,显得很有耐心。

裴烬闭着眼,一直在被拉扯着的神经略微有那么些放松。

“舒服吗?”

姜晚问。

“......”裴烬绷着脸,“不舒服。”

“啊。”

姜晚诧异,而后点点头,“忍着吧。”

她的口吻太过理所当然,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连装出来的关心都没有。

裴烬都给气笑了,就听姜晚的声音再度响起:“那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给你来首曲子,想听吗裴总?”

裴烬扯扯嘴角,没说想也没说不想,姜晚也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接了下去。

悠扬温柔的小调缓缓升起,如同山间醉人的风,在毫无准备下扑人满面。

裴烬有些诧异。

他以为姜晚说的来首曲子,是用边上的音箱放歌,结果没想到,是姜晚自己在轻轻哼唱。

悠长的小调,配上她那把好听的嗓音,声声入耳。

这是一首童谣。

裴烬睁开眼。

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姜晚清澈明亮的眼底,她眼底映着光,整个人竟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

裴烬开了口,“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随便哼的。”

“很好听。”

裴烬点了一下头,但是下一秒,他话锋一转,语调里那沉沉的压迫感又冒了出来。

“姜晚。”

他念着她的名字,似笑非笑,“你这是在故意讨好我吗?”

“呀,被发现了。”

姜晚眨了一下眼睛,面上的无辜一扫而空,嘴角勾起来的笑狡猾的像个狐狸。

她以一种‘摊牌,不装了’的口吻,气定神闲道,“月底有个拍卖会,我想去看看,裴总有空的吧?”

裴烬眯了眯眼,幽深的目光里含着危险的讯息,以及那一丝显而易见的憎恶。

说得好听,什么想去看看?

分明就是在拐弯抹角地要东西!

这个爱慕虚荣、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女人!

裴烬嗤笑一声,捏住了姜晚的下巴,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他反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你想要的,我可以给。

不过......你才唱这一首破歌就想要更多,不够。”

“......”姜晚简直莫名其妙,我就想让你刷个脸,好让我能进那拍卖会现场,仅此而已,还要什么了?

后知后觉的,姜晚读懂了裴烬的弦外之意,她眨眨眼,了然道:“既然裴总没空,那我就只好找季三少了。”

“我想......季少爷应该会很乐意的。”

姜晚话音刚落,裴烬捏着她下巴的手又重了几分力道。

男人粗粝的指腹从她唇上刮过,似乎是勾起了兴趣,他又碾了好几下,姜晚被他磨得唇色发红,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的颜料,诱人极了。

裴烬眼神一暗,眸光阴沉。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姜晚的手机响了,接连好几条的微信提示音。

上面显示的是季耀的名字,今天才加的微信,季耀就已经轰炸了好几条。

他问姜晚有没有到家,为什么都不回消息。

最后还跟了一句:我可以想你吗?

手机就在手边,姜晚看见了,裴烬也看见了。

气氛凝滞了刹那。

裴烬差点就要鼓掌了。

还我可以想你吗?

啧,真是好纯情好纯情呐。

裴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受了刺激,在姜晚侧过头要躲的时候,他冷笑一声,钳制着姜晚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真说起来毫无章法,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和占有欲在作祟。

两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在这间房间里。

处处都有那晚的印记。

裴烬阴沉沉地笑了,“我帮你回忆一下。

免得你不知道你现在在谁的床上,嗯?”

姜晚恼怒地踹了裴烬一脚。

男人毫无反应。

姜晚:“......”她深吸一口气,镇定道,“裴总,你不是讨厌我吗?

那你现在是想要做什么,做恨?”

“嗯,恨死你。”

“......”姜晚的嘴角抽了抽,就在她想要再踹一脚的时候,裴烬闷哼一声,估计是头又疼起来了,力道松开了好些。

姜晚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果断转身,捡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她一个没注意,踢到了一个被打翻的果盘。

“姜小姐。”

听到动静,等在门口的林特助迎上前,刚想问什么,姜晚打断他,微笑脸,道:“我觉得你家裴总头痛的毛病,好像也不是很严重。”

“啊?”

林特助没听懂。

姜晚已经绕过他,独自离开了。

林特助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情况。

套房里,仍旧是满地狼藉还没来得及找人清理,可空气中那种冰冷暴虐让人喘不上气来的低气压已经荡然无存。

裴烬站在窗台边,神情和往日一般无二,仍旧是那副淡淡然的,漫不经心的姿态。

折腾的这一晚天都已经亮了,初升的太阳耀眼到炫目,裴烬逆光而立,高大修长的身影像是被镀了一层金,恍若神祗,矜贵无双。

“裴总,你好了?”

林特助松了一大口气,刚要高兴一把,就见裴烬侧过脸朝他看来,然后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林特助心里咯噔,果然,下一秒他就听见大boss幽幽问了句:“给我解释一下,姜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请苍天!

辨忠奸!!

林特助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他后悔自己昨晚没先录个视频,这样他就能理直气壮地把视频拍在老板脸上,痛快地来上一句:“来,请看VCR!”

但是他没有证据。

林特助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微笑回道,“裴总,您昨晚喊了姜小姐的名字,所以我才把姜小姐请过来的。”


“不可能。”

裴烬想也没想就否了,他一副‘你在逗我?

’的表情,嗤道:“我只是头痛,不是抽风,怎么可能会喊她的名字?”

林特助垂死挣扎,“您喊了,真的。”

“那你肯定听错了。”

如果是听错的话,那也不是没可能。

林特助恍恍惚惚地回想着,也有些怀疑自己了,毕竟裴烬当时的声音太小太模糊,要是他念的不是姜晚,而是一句今晚......倒也有可能混淆。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特助还没想明白,裴烬就已经开口了,“给你三天带薪假,下班吧。”

“好的,谢谢裴总。”

林特助微微弯腰,也不琢磨了,退了出去。

四周一片安静。

裴烬低头看着手机,点了两下,一段被保存下来的新录音里,传来少女轻轻哼唱的曲调,婉转又悠扬。

可惜短了点,只有三十秒。

裴烬到现在都能回想起,姜晚唱这段童谣时,那柔软怀念的神情。

看得出来,她一定有一个自由自在的童年。

有个幸福温馨的原生家庭。

不过,她的父母俨然没把她教好。

姜晚这个人,心术不正,唯利是图,野心勃勃。

还——脚踏两条船!

裴烬冷笑着,给另一个小助理发了个消息:月底那天的行程推了,加上去拍卖会的这一条。

......姜晚一觉睡得昏天暗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摸过手机一看,季耀前前后后发来了几十条微信,姜晚一条都没看,顺手给他安排了个免打扰。

然后她点开了另外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没有字,只有一个句号。

姜晚噗嗤一下笑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消息是裴烬发的,而且一定是他本人发的。

意思是他答应了她的条件。

姜晚愉快的品味了一下裴烬藏在这个句号里的咬牙切齿,忍不住又笑了半天。

等笑够了,她才从床上起来,洗漱,换衣服,卡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黎园打卡。

走到楼下时,姜晚脚步一顿。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停在那儿,车身炫酷,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金属质感。

季耀一身名牌,腕表昂贵,从头发丝到脚,精致到现在就能站上T台去走个秀。

和这破旧斑驳的小楼格格不入。

他倚靠在车门边,勾着唇角,笑得英俊又潇洒。

怪不得季三少爷猎艳无往不利。

除了季家的背景和财力,他这外形条件也实在优越,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打眼一看,真是人模狗样。

姜晚停下脚步,明知故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走上前道,“你不回我消息,我只好来你家楼下等。”

说着他笑了起来,还有些得意,“这不就让我等到了吗?”

“......”姜晚问他,“等了多久?”

“一个半小时。”

季耀俯身朝着姜晚贴近,低低笑问,“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他站在台阶的最下端,姜晚还在台阶上,这样的高差让两个人目光平行,这样一贴近,几乎要鼻尖碰鼻尖。

然而让季耀失望的是,姜晚的眼底始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这都不能打动她一点吗?

季耀无端有些烦闷,好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姜晚移开视线,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光。

不够,还是不够。

她要接近季家的权力中心,亲身去探查姜为民的死亡真相,以及姜为民当年一直在探查,却被季家掩盖了的秘密和罪恶!

她要为躺在医院里变成植物人的妹妹姜星讨一个公道!

更要找出当年那个勒死她妈妈孟文锦的凶手!

手刃仇人!

可是季家人太多疑了,尤其是那位大慈善家季业鸿,外人根本没法接近!

她要以一个不被怀疑的身份进入季家,就需要季耀挡在她前面。

现在看来,第一步是成功了,季少爷对她有兴趣,但也只是兴趣而已。

距离带她进入季家的圈子,让她能够触碰到季家的秘密,还差好大一截。

姜晚心念百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站在原地没动,抬了一下下巴,对着季耀示意道,“你回去。”

“又要赶我?”

季耀最听不得这句话,差点抓狂!

忍了又忍,他才维持着风度说了句,“睡你也不行,追你也不行,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如果这就是你的追求方式,那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姜晚看他一眼,淡淡道,“我非常不喜欢。”

两人说话间,胡同口已经聚集了一群推推搡搡,眼睛都快贴在那跑车上的男男女女。

这片住宅区老旧,落后,在少爷们眼里就是个贫民窟。

住在这里的人,没见过这样的车。

同样的,也没有哪个富二代会屈尊降贵来这里。

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朝着这边张望,有人满脸艳羡,也有人两眼贪婪。

这些目光带来的,只会是麻烦。

季耀后知后觉,却不以为然,“那我给你换套房子不就行了?

跟我走!”

说着,他去拽姜晚的手,力道有些重。

“松手!”

姜晚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挣脱。

季耀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走。

在被强行塞进车里之前,姜晚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一字一顿道,“我说,让你松手!”

这一巴掌下去,四周的风都安静了。

季耀的脸色很可怕。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有富家少爷有的脾气他都有。

以他的身份地位,不管在哪儿都被人捧着敬着!

可是今天,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巴掌!

季耀冷笑,是,他承认,谁让他偏偏就喜欢姜晚这张脸,该的!

也可能是他这几天的包容和耐心,让她产生了错觉!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了,狗吗?”

“还是你以为,本少爷真就非你不可?”

“姜晚,我告诉你,今天我走了,明天你可别哭哭啼啼来求我!”

季耀丢下这几句话,黑着脸坐进跑车里,一脚油门轰鸣,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连忙躲开。

姜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狗不狗的不重要。

训就对了。


姜晚冷得哆嗦了一下,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时节,江水冰冷,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更冷了。

季耀回过神,立刻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

姜晚接过,披在了身上,“谢谢。”

顿了顿,她补充,“明天洗了还你。”

季耀原本想说不用,他又不缺衣服,但话到嘴边他改了主意,风度翩翩道,“好。

那什么......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站起身,朝姜晚伸出手。

姜晚没要他牵,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正好这时季耀的保镖开着车过来了,季三少绅士地打开了后座车门,姜晚假意踌躇了一下,然后才上了车。

季耀挥手让保镖下来,坐上了驾驶座亲自送美人回家。

豪车缓缓滑动,汇入了车流中。

而这发生在拱桥上的一幕幕,全都被另一双眼睛看在了眼里。

裴烬站在黎园二楼的露台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火光随着他的动作明明灭灭,映在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衬得那双幽深的眼眸越发晦暗深沉。

天空中飘了几点雨滴,裴烬没有动,男人高大的身形挺拔修长,在夜色中,如雕塑一般静立。

“裴总。”

助理撑开一把伞,战战兢兢开口,“老宅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家宴,让您明天晚上务必回去。”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助理以为他没听见,正要重复一遍,就见裴烬凝视着那座拱桥的方向,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句,“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她是想要攀上季家。”

“啊?”

助理不明所以,“谁啊?”

裴烬慢条斯理,摁灭了打火机的火,轻飘飘道,“一个处心积虑、贪心不足的女人。”

助理更茫然了,这到底是在说谁?

猜不透boss心思的助理不是好助理啊喂!

不待他想明白,裴烬已经离开了露台。

那背影,孤寂而冷漠,不近人情。

......豪车七拐八拐,最终停靠在一个胡同口,后座上的姜晚轻声道,“就是这里了,谢谢季三少爷送我回家。”

季耀环顾左右,这跟贫民窟似的地方他没来过,四周都是三四层的小楼,看着有些年头,斑驳陈旧。

眼前的墙面上还有不少用漆喷上去的广告,什么家电维修,管道疏通一类的电话号码。

显得又脏又乱。

总之,这和季三少动辄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生活格格不入,一道墙,更像是两个世界。

季耀已经想好了,等他把人泡到手玩腻之后,分手费他会多给一点的。

这么一想,季耀调笑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太晚了,就不招待季三少了,再见。”

姜晚轻轻一笑,像是抛出了个勾人的钩子。

然而还不待季耀心神荡漾,她就毫不留恋地转身,朝着那路灯滋滋闪烁的巷口走去。

季耀啧了一声,这女人分明就是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不过没关系,他喜欢!

季耀美滋滋地开着车走了,却殊不知姜晚在转身的刹那,脸上的笑就消失殆尽,眼底只剩下克制又冰冷的杀意。

季家。

呵。

姜晚走进一栋矮房子,不紧不慢地上了三楼,然后开锁,进门。

灯一打开,房间亮如白昼,清晰照映出里面的一切。

墙上密密麻麻贴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都是各个角度偷拍的,有男有女,全都姓季。

而最中间则是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报纸版面。

写着:季氏集团上市十周年,慈善家季董再捐三千万!

还附带一张照片。

好一个慈善家!

姜晚拿起一旁的圆规就扎在了这位‘慈善家’脸上,上面一个又一个细小的洞洞,可见被扎过无数次!

姜晚收回手,冰冷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张照片上。

正是季耀。

接近季耀,进入季家,才能挖出那些不见天日的罪证!

就从你开始吧,季、三、少。

......翌日,姜晚再度来到黎园的时候,昨天还对她爱答不理的几个同事今天都热情了许多。

她们本身就对她没什么恶意,只是怕她砸了黎园的招牌,然而姜晚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无论到哪儿,努力又漂亮的人总是招人喜欢。

更何况姜晚见人三分笑,笑意亲近又真诚,更加拉好感。

“姜晚,这是今天晚上的曲目,这部分有改动,你先熟悉一下。”

“好。”

“姜晚,行头拿过来了,一会儿我给你上妆。”

“好。”

姜晚笑意吟吟地道谢。

距离今晚的第一出戏还有两个多小时,宽敞又杂乱的后台里,一众人都已经忙碌了起来,气氛轻松,井然有序。

姜晚在化妆镜前坐下,刚要盘头发。

结果后台的门被人重重踹开!

那一声巨响,惊得其他忙碌的同事抬起头,在看清来人后,惊讶道,“夏彤?

你怎么来了,不是请病假了吗?

怎么样,身体好些没有?”

夏彤来得气势汹汹,面对众人的关切,她丝毫不领情,只冷笑一声,“呵,我要是再不回来,只怕有人鸠占鹊巢,占得心安理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死死盯着姜晚,针对性明显。

怎么可能不愤怒呢,她夏彤才是黎园的当家花旦,只是请了一次假而已,台柱子的身份就被人顶替!

一开始夏彤还不屑一顾,区区新人,名不见经传,怎么可能超越得了她?

说不定有了对比,更让人知道她的不可或缺!

结果,她没当回事的新人竟赢得了满堂喝彩,一夜之间声名大噪,出尽风头!!

这怎么能忍?

夏彤冷笑着,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再次吐出两个字:“贱人!”

气氛凝滞,落针可闻。

好半晌,才有人小声劝了句,“夏彤,别这样。

你请假了,但是黎园要照样开场啊,就算不是姜晚,也会有其他人替补上台的......”夏彤瞪着眼睛看向周围,“好哇,这才一天时间,你们就都被她收买了?”

没有人敢接话。

夏彤深吸一口气,手指着姜晚,“滚出去!

立刻!”

姜晚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斯斯文文道,“不会,要不你先示范一下?”

“你!”

夏彤扬起巴掌就扇了过去!

姜晚眼睛都没眨一下,轻而易举就钳住了她的手腕。

夏彤挣了挣,才发现姜晚的力气出奇的大,她竟然挣脱不了!

也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满脸兴奋地冲进来,喊道:“是裴总!

裴总来了!”


姜晚的嘴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但在登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神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戏是经典的《梁祝化蝶》,姜晚扮演的是祝英台。

大红嫁衣鲜艳如火,一生渴求自由的祝英台被打上‘离经叛道’的标签,无力抵抗当下的封建礼教,无法和心爱之人厮守,心如死灰地被送上了花轿。

后台的工作人员和台上的搭档都有些意外,他们对姜晚空降出演祝英台的这件事,或多或少在背后蛐蛐过。

直到姜晚这一开嗓,那曲调唱功竟然如此了得,简直叫人惊叹!

逼嫁,迎亲,最后化蝶的经典一幕,这一台戏也到了尾声。

谢幕之前,姜晚不经意地朝着贵宾区扫了一眼。

那个座位上有个年轻公子哥,一身名贵衣服,手腕上的表就大几百万,此时他正直勾勾看着台上,确切的说,是在看姜晚。

姜晚唇角微翘,却徒然发觉另一侧有道危险而滚烫的视线牢牢钉在她身上,存在感极强,几乎叫人无法忽视。

她余光一扫,有些意外的发现竟然是裴烬。

这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黎园,正漫不经心地倚在二楼栏杆上,不知看了多久,那审视又压迫感极强的注视,仿佛能洞悉灵魂。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裴烬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

姜晚被盯得头皮发麻,迅速退了场。

回到后台,卸盔头再卸妆,正准备换下戏服时,有个保镖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来了后台,对着姜晚道:“你好姜小姐,这是季三少爷给你送的花,希望你喜欢。”

火红的花束里夹着一张名片和一张酒店房卡。

落款只有一个名字:季耀。

云都季家,有权有势,这名头一摆出来,季少爷猎艳几乎无往不利。

就是这方式也太粗暴了,上来就送房卡,啧啧。

姜晚眼眸一深,推开花,婉拒,“抱歉,我不喜欢玫瑰。”

说完,她径直进了更衣室,锁上了门。

保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被拒绝,只能抱着花原路折返。

前厅,季三少爷懒洋洋靠着椅背,手机不断传来咚咚咚的提示音,一条又一条的微信弹出来。

他随手一点,酥人骨头的御姐音就传了出来:“三少~你又泡哪个妹妹去了?

这么久不来看人家~”这要换做往常,季耀肯定要顺嘴调戏几句。

但是今天,他心痒痒的,心里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戏台上那惊鸿一瞥。

那脸,那腰,那欲说还休,一颦一笑,简直是画里的妖精勾魂来了!

季耀今天之所以来黎园,是陪着他家老爷子来听曲儿的,结果曲里唱了什么他一概不知,老爷子什么时候离场的他也不知!

他全程就盯着戏台上那个新来的小花旦看了一整晚!

戏一结束,他如梦初醒,立刻吩咐保镖送房卡去了!

这小美人,他非要不可!

于是季耀有些敷衍的回复,“改天去看你,别太想我啊宝贝儿。”

正好保镖回来了,他一边打字一边问,“怎么样,她收了花没有?”

“没。”

保镖硬着头皮回道,“这位姜小姐说,她不喜欢玫瑰。”

是不喜欢玫瑰,还是不喜欢送她玫瑰的人?

季耀终于从聊天页面上抬起头,看到那束原封不动被退回来的花,有些不可置信,“你没告诉她我是谁吗?”

“我说了,但姜小姐并没有什么反应。”

保镖如实道。

“很好!”

知道他是谁,还能这么视若无睹不当回事的,这女人还是第一个!

季耀站起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里,一把撞开保镖然后大步朝着后台走去。

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看见季耀,都客客气气喊了句,“三少爷。”

季耀理都没理,带着满身唬人的气势杀去了后台,然后被告知,姜晚换完衣服已经走了。

季耀:“......”好好好!

季耀一股火气憋在心口,卡得上不上下不下,揪着人问,“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伸出手指,“那边......”季耀沉着脸,快步追了过去。

黎园建造的位置在江滩的中心,四面环水,处处风雅,除了一条笔直的供车辆通行的大路,还有一座蜿蜒曲折的拱桥可以步行离开。

姜晚走的就是这座拱桥。

以往经过的时候,桥上的灯是亮的。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熄灭了好几盏,整个桥面黑黝黝的,边上的植物随风晃动,影影绰绰形同鬼魅。

暗处,也确实藏了个想使坏的人。

姜晚假装自己没看见,径直上了桥。

如她所料,身后传来一阵劲风,有人想要推她落水!

姜晚反应极快,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那人的肩,只要她不松手,这股力道就不可能把她推下去!

但就在那一刻,她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那位季三少爷来了!

于是,姜晚松开了手。

“噗通!”

身体失重,姜晚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江水里!

她不会游泳,江水不断灌进耳朵里,淹没口鼻。

远处的凉亭里,有个人影似乎想要过来,却被姜晚一个手势制止!

季耀气势汹汹追到这里时,就听见断断续续的求救声,有人溺水。

而这个溺水的人,正是他想要来算账的那位!

季耀顿时什么火气都熄了,甚至还有些窃喜,哎呀真是老天都帮他,他这一回英雄救美,美人还不死心塌地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啊?

噗通一声,季耀跳了下去,很快游到姜晚身边将人捞住。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又有个念头冒了出来:腰真特么细,还软。

“咳咳咳......”回到岸上,姜晚咳了好一阵,等缓过来后,她定定看着眼前的人,“谢谢你。”

季耀捋了把头发,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姜晚身上。

之前在戏台上看,少女扮相惹眼,惊艳四座,随便抛来的一个眼神仿佛都带着钩子,那嗓音更是天籁,令人沉醉。

现在再看,白皙素净的俏脸不施粉黛,仍旧明艳动人,眼尾眉梢间,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明媚,又纯又欲。

可能是刚刚落水受到惊吓,也有可能是发梢间滴落的水珠从她睫毛上滚落,像极了一滴泪。

季耀大脑一片空白,准备耍帅的说辞通通忘了个干净,只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束烟花,炸得他心脏都跟着扑通扑通狂跳。

“不、不用谢。”

季三少爷突然就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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