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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贺聿舟姜棠全文+番茄

清风以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有约吃饭,约的是晚上八点在一家私人会所喝茶。姜棠说,反正他们都认识,她把地点告诉曹锦安,她就不去了。明思远说:“这哪行,聿舟是看在你我的面子上才去的,我俩都必须到场。”姜棠:“···”她已经能想象,贺聿舟见到她时,内心想捏死她,表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晚上七点四十,曹锦安开车带着姜棠来到了会所。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姜棠特意穿的很低调。白色的圆领T恤,黑色的阔腿西装裤,黑白两色的板鞋,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是淡淡的妆容。她长得太过耀眼,即便是这样低调的打扮,一进会所门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两人在包间等了十多分钟,明思远来了,还带着李松文。明思远的父亲和李松文的父亲是同僚,明思远现在在政府部门工作,以后也是要从政的,所以两家走的近些...

主角:贺聿舟姜棠   更新:2025-05-27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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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聿舟姜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贺聿舟姜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清风以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约吃饭,约的是晚上八点在一家私人会所喝茶。姜棠说,反正他们都认识,她把地点告诉曹锦安,她就不去了。明思远说:“这哪行,聿舟是看在你我的面子上才去的,我俩都必须到场。”姜棠:“···”她已经能想象,贺聿舟见到她时,内心想捏死她,表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晚上七点四十,曹锦安开车带着姜棠来到了会所。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姜棠特意穿的很低调。白色的圆领T恤,黑色的阔腿西装裤,黑白两色的板鞋,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是淡淡的妆容。她长得太过耀眼,即便是这样低调的打扮,一进会所门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两人在包间等了十多分钟,明思远来了,还带着李松文。明思远的父亲和李松文的父亲是同僚,明思远现在在政府部门工作,以后也是要从政的,所以两家走的近些...

《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贺聿舟姜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没有约吃饭,约的是晚上八点在一家私人会所喝茶。

姜棠说,反正他们都认识,她把地点告诉曹锦安,她就不去了。

明思远说:“这哪行,聿舟是看在你我的面子上才去的,我俩都必须到场。”

姜棠:“···”

她已经能想象,贺聿舟见到她时,内心想捏死她,表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晚上七点四十,曹锦安开车带着姜棠来到了会所。

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姜棠特意穿的很低调。

白色的圆领T恤,黑色的阔腿西装裤,黑白两色的板鞋,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是淡淡的妆容。

她长得太过耀眼,即便是这样低调的打扮,一进会所门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两人在包间等了十多分钟,明思远来了,还带着李松文。

明思远的父亲和李松文的父亲是同僚,明思远现在在政府部门工作,以后也是要从政的,所以两家走的近些。

“大家都认识,不介意一起喝杯茶吧。”明思远说。

两人同时说“不介意”,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贺聿舟是准点来的。

和姜棠预想的一样,他看到她,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眼扫过。

姜棠没注意到的是,贺聿舟看到多了个李松文,眼里划过不易察觉的不悦。

包间里是有专人泡茶的,明思远说要谈事,把人遣走了。

他拿起茶具,准备泡茶。

姜棠连忙接过,“表哥,我来。”

她在贺家生活了多年,泡茶还是会的。

姜棠垂着眼,很认真的开始泡茶,润杯、洗茶、冲泡、奉茶。

动作虽不娴熟,可每一步都做得有条不紊。

她的双手很好看,玉葱般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干净,涂了透明的护甲油,指尖粉嫩透亮。

明明是在泡茶,却有种撩人的味道。

明思远主动打开话题,“曹先生,你跟聿舟聊合作的事,我们三聊我们的,我们也不懂你们生意上的事。”

有了明思远搭的桥,曹锦安跟贺聿舟讲了他们公司的合作方案。

明思远问姜棠工作的事,听说姜棠前几天又是忙着跟当事人对接,又是跑法院的。

“松文,法院的人你认识的就多了不是。”

明思远总是能巧妙的将所有人加入话题中,不让人觉得突兀。

李松文接话,“有几个,不知道姜小姐是做民事案子还是刑事案子?”

“民案。”姜棠不打算接受李松文的好意,“现在这些部门管理的挺严的,任何案子都得严格遵守程序。”

李松文说:“那是自然,不过认识几个朋友,遇到一些棘手的事可以给点建议。”

明思远也说:“法不外乎人情。棠棠,尤其你做律师的,各行各业的人都得认识些。”

姜棠聊着天,时不时的还给他们续上茶水。

贺聿舟表面听着曹锦安讲,其实是在听那三人的聊天。

他已经听下属汇报过各家的方案,都大差不差的。

只是他不爽姜棠,所以才不想给曹家这个合作。

现在就更不爽了。

姜棠不想着多花点心思来求他,却去找明思远帮忙,现在这三人还聊的这么投机。

还有她今天什么打扮,跟个大学生一样,在他们面前弄得这么青春靓丽干什么?

这个合作,他给谁也不可能给曹锦安!

他就是不给姜棠这个面子!

曹锦安介绍完方案,“贺总,能否考虑一下我们公司?”

贺聿舟只想尽快结束这个局,“你们公司的方案我知道了,但比起其他家的,差距还是有点大。”

曹锦安:“···”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曹锦安连忙说:“贺总,你觉得我们哪些方面还需要改进,尽管提,我们是诚心想跟贺氏合作。”

贺聿舟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曹先生,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曹锦安:“···”

也就是说,这个合作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曹锦安面色讪讪的说:“期待跟贺氏以后的合作。”

贺聿舟放下杯子,问明思远,“你们聊完了没?”

明思远看向他,微微惊讶,“你们这就聊完了?”

“完了。”

明思远问:“谈成了没?”

“我是商人。”贺聿舟瞟了眼姜棠,“我做生意追求利益,不是看谁的人情。”

这话里话外都在警告姜棠。

姜棠倒也不在乎贺聿舟的话。

明思远半开玩笑的圆场,“我们刚刚还在谈法不外乎人情,我觉得做生意也一样,不然照你这样可没朋友。”

贺聿舟已经站起身,“我不是有你们这些好家人。”

五人离开会所。

贺聿舟第一个开车先走了。

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明思远对姜棠说:“他可能有点生气,别管他。”

姜棠不怕贺聿舟生气,生气了可以哄。

就怕他不理她,连哄的机会都不给。

“表哥,今天谢谢你。”她由衷的说。

“一家人谢什么,回家吧,路上慢点。”

曹锦安开车送姜棠回去。

路上,曹锦安一遍遍的表达着他的感谢。

“没什么,都没帮到什么忙。”姜棠客气的说。

曹锦安今天也算是见识了贺聿舟的不近人情,“没谈成是我的原因,你已经尽力帮忙了。”

姜棠没接话。

当初,她就说好了,她只帮忙约人出来见一面,没保证帮忙谈合作。

她也算是还了曹锦安的人情了。

两分钟后,姜棠却听见曹锦安说:“棠棠,我们正式交往吧,我们家的人都很好相处。”

姜棠吓了一跳,她今天是想跟他说清楚的。

“我们就做普通朋友,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曹锦安问,“是不是我今天的做法让你不满了?你觉得我接近你,是为了拉拢贺家?”

如果是为了拉拢贺家倒是好了,他有他的目的,她有她的。

两人互相利用,互不相欠。

就怕曹锦安跟她来真的。

姜棠直说:“我对你没感觉。”

曹锦安:“你怪实诚的。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姜棠:“我们相处快一个月了,我真的对你一点喜欢的感觉没有,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更合适。”

曹锦安问:“你有喜欢的人吗,或是喜欢过的?”

姜棠沉默了两秒,“有、过。”

十三岁就喜欢上了,一直喜欢。

曹锦安好奇,“怎么没在一起??”

“他不喜欢我。”

“那是他眼拙。”

曹锦安把姜棠送到楼下,他很认真的说:“姜棠,我们做不成恋人,但可以做朋友。希望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相处,你要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说到后面,他自嘲的一笑,“万一以后,你对我产生感觉呢。”

姜棠就有些无言以对。

看着曹锦安的车子离开小区,她给贺聿舟发了条信息:敢不敢来比试一下?


“哪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我?”

“要么像杉杉这样的,虽然有点小姐脾气,但单纯,没心机,一心只向着你。要么像林嫣然那样的,有脑子,能跟你携手并进的人。”

“那像姜棠这样的呢?”贺聿舟问。

徐雨柔一口回绝,“棠棠不行。别看她在家里乖巧懂事的样子,心思可不单纯。再说了,她一个人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哪知道她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贺聿舟:“···”

但凡有点道行的,都能看穿那只小狐狸。

顿了顿,徐雨柔问:“怎么突然问起棠棠了?”

“你不是在拿人举例,她不也是个例子。”

徐雨柔:“反正棠棠那样的不行。”

徐雨柔没说,乔秋云一个带着孩子,没一点背景的女人,能在认识贺文铮几个月后就嫁入贺家,可见,她拿捏男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了得。

姜棠是她的女儿,这方面肯定也学到了八九成。

徐雨柔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贺聿舟点头,“好。”

徐雨柔又言归正传,“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真要和苏悦灵订婚?”

“反正都是联姻,跟谁都一样。”贺聿舟喝完杯中的牛奶,“妈,早点休息,订婚那些事有婚庆公司筹备,你别太操劳。”

徐雨柔:“···”

合着,是真决定订婚了。

步入十一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姜棠已经一个多月未见贺聿舟了。

收购案子,历时两个多月,也到了收尾工作。

这天晚上,姜棠在家里写材料,家门被打开。

贺聿舟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他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套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回来。

姜棠盘腿坐在地上,她身穿一套可爱的米白色毛绒家居服,衣服帽子戴在头上,只露着一张脸。

她抬头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回头继续敲键盘。

贺聿舟走过去拎起她帽子上的狗耳朵,“看见我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

“你好。”不带感情的两个字。

“啧!这嘴脸!”贺聿舟提着狗耳朵,把她的帽子拉下来,“无缘无故的又发什么脾气?”

姜棠保存好材料,转身面对贺聿舟。

“你一个多月不理我,凭什么一回来,我就要跟你打招呼?!”

贺聿舟脱了风衣,坐在沙发上,“还有呢?”

姜棠:“你都要订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还有呢?”

姜棠想了想,“进门为什么不换鞋?”

“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

贺聿舟:“第一个问题,我跟你说过我很忙;第二个问题,我订婚,跟我来找你不矛盾。”

姜棠瞪他,“你还想享齐人之福?”

“有何不可?”贺聿舟点头承认,“妾的位置,给你留着。”

姜棠坐在地上,贺聿舟坐在沙发上,一矮一高。

听到这句话,她气的低头,一嘴咬在了贺聿舟的大腿上。

“嘶···”贺聿舟没想到姜棠会来这一招,他没防备,疼的吸冷气。

他提着她的帽子,把人拽开,“披了件狗皮,真成狗了!”

姜棠龇着牙,“我咬死你!”

“我把你的狗牙拔了。”贺聿舟捏着她的下巴,“至于第三个问题,姜律师,家里有我的拖鞋吗?”

姜棠扒开他的手,“你穿我的!”

贺聿舟把双脚伸到姜棠面前,“你给我缠个小脚。”

姜棠想说,以后都不准贺聿舟来家里,但想到协议内容,又忍下了。

“你坐着,不准动!”她命令道。

然后,她拿出手机,下单了一双做促销的拖鞋,顺便买了些零食。

跑腿把东西送到了家门口,姜棠从袋子里拿出拖鞋,有些震惊,还有些拿不出手。

贺聿舟也看到了,他一向不露声色的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他气的捏她的脸,“你是什么品种的猪。”

都这时候了,还梦见吃。

金秘书很识趣的想出去,被贺聿舟叫住,“你安排人把我沁园的房子收拾好。”

“好的,贺总。”

姜棠睡醒时,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说话。

“通知余副总,让他代我去,跟对方解释一下。”

“贺总,对方···”

“就这样,有什么随时联系我。”

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姜棠艰难的睁开眼皮,就看见了贺聿舟那张帅的无可挑剔的脸。

“醒了?”他说。

姜棠的脑海里回忆起昨晚的事,她猛地直起身,懊恼极了,“我怎么能睡着了?”

她低下头四下检查自己,“我有没有事?”

贺聿舟窝了一肚子的火,想问姜棠:自己拿刀乱戳,把自己戳死了怎么办?就不知道找个好一点的房子,贺家给她那些钱去哪了?出了事不找他,给曹锦安打什么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没事,就是有几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姜棠这才感觉到到处都是疼的,连说话都很疼。

她嘶了两下嘴,“我到底怎么了?”

贺聿舟没好气的回:“你貌美如花,引得人犯罪,可惜未遂。”

“你怎么还可惜了?”姜棠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的手机呢,我要跟律所请假。”

“已经帮你请了。”

“哦,谢谢。”姜棠顿了顿又问,“我妈他们知道我出事了吗?”

“要通知他们吗?”贺聿舟问。

这个意思就是他们不知道了。

姜棠说:“不用。”

又没出什么大事,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贺聿舟按了呼叫器,医生进来检查了一番,确定姜棠的身体没什么事了。

贺聿舟从床头柜子里提出一袋衣服,“换上衣服,待会儿警察来做笔录。”

姜棠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睡裙换成了一套长袖的睡衣,“你帮我换的衣服?”

“金秘书换的。”

姜棠:“···我不信。”

金秘书是男的,不会帮她换衣服的。

姜棠胳膊上、腿上都有伤,左手还被纱布裹着,根本就换不了衣服,尤其是内衣,让她怎么扣扣子?

贺聿舟看出了姜棠的难处,他一把拿过她手上的衣服,准备帮她。

“不用了不用了。”姜棠抓着衣服不放,“待会儿他们来了,我在睡衣外面套件外套就行了。”

“金秘书都碰过你了,我不能碰?!”

姜棠:“···”

两人只帮对方脱过衣服,穿衣服这事是真没有过,何况还是穿内衣。

姜棠背对着他,他拿着内衣环过她的前胸,穿过她的胳膊,扣上扣子,还帮她拢了拢。

姜棠的耳根、脖子全都通红。

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衣服裤子全都穿好,姜棠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反而是贺聿舟一脸淡定,像是习以为常。

姜棠脱口而出,“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帮你前女友穿衣服?”

贺聿舟脸色变了变,“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提他的前女友,他准要生气。

姜棠连忙岔开话题,“昨晚我的电话是打给你了?”

提到这,贺聿舟脸色就更沉了。

“你不打110,却打给曹锦安,是觉得他是超人,能飞着来救你?”

贺聿舟生什么气,姜棠还委屈呢。

她气鼓鼓的说:“我那时候什么都看不清,我都不知道我打给了谁。再说了,我要打110,还要说我的地址,说我的情况,我都讲不出来话了。”

贺聿舟沉默了片刻,缓和了语气,“这么能说,舌头不疼了?”

“疼,我也要说。”姜棠更是理直气壮,“得亏我运气好,打给了曹锦安,才能得救。我要是打给某个人,他肯定又要说,用不用他把公安局局长请来为我服务?!”

贺聿舟:“···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别一点小事都给我打!我没那么闲!”他又补了一句。

说话间,警察来做笔录了。

贺聿舟听着姜棠陈述,她在意识昏迷前是如何自救的。

那些戳在姜棠身上的刀,此刻像是戳在了他的心里,她的每一句话都会引起他心脏的一阵紧缩。

终于做完笔录,贺聿舟觉得他的心脏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

他用轮椅推着姜棠离开病房,然后把人抱进车里,驱车离开。

“去哪?”姜棠问。

“给你换个住的地方。”

车子一路开到了沁园。

这是江州新开发的楼盘,地段好、房子布局好、设施、安保都没得挑,就是贵的要命,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这里的一套房。

电梯上到三十一楼,贺聿舟推着轮椅下了电梯。

这房子是一梯一户的,私密性也好。

贺聿舟输了密码0406,门滴的一声打开。

姜棠惊讶,“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是初始密码,谁知道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姜棠提醒他,“这天也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不记得了。”贺聿舟已经推着人进去了。

房子不仅装修好了,连家具这些都有了。

她出事突然,贺聿舟怎么就已经准备好房子了?

贺聿舟看出了她的疑问,“这是我准备自己住的,谁知道你会出事,先给你住了。”

“你也准备搬出来住?”姜棠问。

贺聿舟说:“嗯,跟悦灵一起住。”

非得这么说话,让她添堵是吧?好!

姜棠:“反正有两个房间,你俩住一间,我住一间,我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贺聿舟揪她的耳朵,“把你在贺家长辈面前那副乖巧温顺的面孔戴到这里来。”

姜棠:“···我本来就乖巧温顺,是你非得惹我。”

“我还惹你了?从你来到贺家那天起,你就没少给我找麻烦!”

姜棠可不这么认为,“我都不在家里,怎么给你找麻烦了?”

这时候,门被打开,两个阿姨拖着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

贺聿舟说:“你的东西她们已经搬来了,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这段时间,她们照顾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临走前,他又说:“想吃什么让阿姨做,或是买回来给你。”

佣人收拾着她的东西,姜棠给曹锦安打了个电话。

姜棠对他表示了感谢,曹锦安问了一下姜棠的情况。

聊着聊着,曹锦安说:“棠棠,你大哥其实挺关心你的。”


曹锦安刚把姜棠送进家门,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

说是贺氏项目组的人打电话来,让他现在亲自把项目书送过去。

曹锦安疑惑,“项目书不是已经送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对方没说为什么。”

事关和贺氏合作的事,曹锦安也不敢马虎。

他放下东西,连坐都没坐下,和姜棠说了下情况就离开了。

姜棠也没有多想。

她把曹锦安带来的东西放进冰箱,一盒包好的饺子、一盒黄焖虾、一盒糖醋排骨、一盒卤肉,都是一加热就能吃的东西。

还有几瓶燕窝和几样水果。

不得不说,曹锦安挺细心的一个人。

一想到,她只是利用曹锦安,姜棠觉得更愧疚了。

姜棠给手机充了电,开机后并没有收到贺聿舟的电话或是信息。

周末两天,姜棠抽空去了一趟医院看望,其他时间都忙着工作的事。

一直忙到了周三,姜棠手里的工作暂时告一个段落。

为了感谢曹锦安那天送的东西,姜棠今天主动约曹锦安吃饭。

她准备跟他说清楚,两人做普通朋友。

打电话给曹锦安的时候,曹锦安却问她,“姜棠,你能帮我个忙吗?”

姜棠:“你说,我能帮都帮。”

“帮我约贺总吃顿饭,或是见个面也行。”曹锦安说,“我想跟他说说合作的事。”

曹锦安跟姜棠讲了最近发生的事。

就像贺聿舟说的,曹家的公司想跟贺氏合作,但有很多家公司都在抢这个项目。

那天晚上,曹锦安被临时叫去送项目书,等到了半夜,也没等到贺氏的项目负责人。

此后几天,曹锦安多次跟项目负责人联系,问项目进展的事,对方都是敷衍他,后来甚至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了。

曹锦安怀疑是不是他们那里做的不对,得罪的负责人,他想道歉或是怎么补偿,可对方根本不搭理他。

所以,他想直接跟贺聿舟谈这个项目。

可他只能联系到贺聿舟的秘书,秘书总说贺总没时间,没办法,他只能请姜棠帮忙。

姜棠诚心想帮曹锦安,算是赔偿她利用他,还有那晚送她东西的人情,可她觉得贺聿舟不一定给她这个面子。

“你知道我的情况的,我妈带着我改嫁进贺家。我跟贺聿舟关系很一般。”姜棠提前给曹锦安打预防针,“我尽量帮忙约他出来见一面,可他不一定会答应合作的事。”

曹锦安跟贺聿舟、姜棠吃过两顿饭,他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挺淡的,根本不像一家人。

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试试了,“姜棠,麻烦你了,什么时间见面都行。”

姜棠给贺聿舟发消息,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大哥,曹锦安想约你见个面谈谈合作的事,你最近两天有时间吗?

等了一上午,没等到回复。

姜棠明白,贺聿舟是不想理她。

有时候,她真是摸不透贺聿舟的狗脾气。

明明两人上次见面挺高兴的,他爽了,晚上还心情大好的给她带了烤鳗鱼,怎么几天没见,又不理人了?

姜棠决定晚上回一趟贺家,跟贺聿舟当面说。

贺聿舟回家的很晚,姜棠都等的打瞌睡了。

看到贺聿舟的车回来,姜棠连忙跑到了客厅门口等着。

十天未见,他额头上的包已经消了,还是那么的英气逼人。

姜棠穿的一本正经,保守的长袖睡衣睡裤,连脚踝都遮的严严实实,“大哥,我找你说点事。”

贺聿舟瞥她一眼,先走进了客厅,“什么事?”

客厅里就他们两人,姜棠说:“曹锦安想约你见个面。”

贺聿舟靠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问:“你以什么身份来帮他约我?”

姜棠站在他前面一米远处,讲了贺氏的项目负责人故意为难曹锦安的事。

“所以呢,你以什么身份?”贺聿舟再问。

“朋友,帮他的忙。我觉得他人品还不错,做生意应该也可靠,大哥给他一个机会。”

“我要不给呢?”

在姜棠看来,在同等的条件下,跟谁做生意不是做,再说了,就是见个面,又不是要他答应合作。

“大哥只是见个面,你就当帮我个忙,。”

“上次我帮你,欠下的债还没还呢。”

姜棠:“···”

不就是那天求他躲进柜子里,随口答应的话。

贺聿舟站起来,路过她身旁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十二点,来我房间。”

姜棠:!!!

回到房间,姜棠锁上门睡觉。

她才不去!

贺聿舟那死狗喜欢玩刺激,找别人玩去,她不奉陪。

小命只有一条,她想别的办法帮曹锦安。

贺聿舟等到了十二点过十分,没听见敲门声,就知道姜棠不会来了。

有点不爽。

十多天不联系他,一开口就是帮曹锦安谈合作。

上次她带曹锦安回家的事,还没跟她算账呢。

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只狐狸虚伪又狡猾,不可能为了给同伴找肉吃,不顾自己的安危。

第二天吃过早饭,姜棠本想着搭贺聿舟的顺风车,再次试图说服他。

贺聿舟一句“不顺路”,坐上车走了。

得!这是彻底没得谈了。

贺氏公司内部的情况,姜棠大概知道一点。

上一辈人中,贺家的老大,也就是贺聿舟的父亲贺文序从政,老三贺文铮是个画家,老四贺文鸿是个吃喝玩乐的人,这三人不掺和公司的事。

贺老爷子和老二贺文超负责公司的事,贺文超商业头脑一般,真正的掌权者一直都是贺老爷子。

近几年,贺聿舟回到公司展现了超人的商业天赋,贺老爷子把手里的很大一部分权利交给了贺聿舟。

小辈中,二哥贺聿川。听乔秋云隐隐提过两句,好像是在公司做错了事,一年前被安排去东欧搞什么项目去了。

还有小弟贺聿石,他跟姜棠的关系最好,可惜还在读大学。而且,那小子的志向是当警察,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

姜棠苦恼,她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

对了,可以请明思远帮忙约。

但这样的话,贺聿舟肯定生气。

姜棠思考了两分钟,管他生不生气的,反正他没少跟她生气。

姜棠给明思远打电话,说了事情的原委。

明思远笑道:“聿舟还真是不近人情,见个面而已,又不是让他割肉。行了,你等着,我约他。”

还是得明思远出面,十分钟后就告诉姜棠搞定了。


最后他气笑了,“姜棠,你故意的!”

“不是,超市不让选颜色。”姜棠把拖鞋放在他的脚边,“你先将就着穿穿,等我下次去超市重新给你买一双。”

贺聿舟不动,“我能问问这双拖鞋的价钱?”

“九块九。”老板随机发货,不能退换。

估计是卖不出去的库存,卖这么便宜做促销。

“难怪。”贺聿舟犹豫了半分钟,还是脱了皮鞋,穿上拖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趾还动了动,“托你的福,我有幸能穿上一双粉色的拖鞋。”

姜棠也看着他的脚,黑色的袜子搭配粉色的拖鞋,莫名的很搭。

贺大少爷从小到大穿的东西都是定制的,现在居然穿上了一双去库存的拖鞋。

姜棠没好气的问他,“你来干什么?”

“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有没有带男人回家。”

姜棠阴阳怪气的说:“我以为贺总是进来发请帖的。”

“少不了你的,准备好份子钱。”

姜棠的胸口被一口气堵住,不上不下的。

好半天,她才吐出这口气,“你真的要订婚?”

贺聿舟面色淡淡,“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不都听说了。”

姜棠:“我想听你亲口告诉你。”

“好,我告诉你。”贺聿舟无所谓的对上姜棠的目光,“我和悦灵要订婚了,日子定在下个月十八号。”

姜棠感觉心脏像是被捅了一刀,胸中郁结的那口气变成了吐出不来的血,疼的她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可以冷静面对贺聿舟结婚生子的现实,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感受。

“你喜欢她吗?”姜棠问。

“喜不喜欢的重要吗?”贺聿舟说,“姜棠,别这么幼稚。”

“你···”她张了张嘴,又犹豫了片刻才说,“能别订婚吗?”

“为什么?”

“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再说了,你这么年轻···”

贺聿舟轻嗤,“我做什么还得遵从你的意愿?”

姜棠:“···”

也是,她没那个份量。

她很泄气的垂下头,连拳头都松开了。

好半晌,她才下定决心说:“那我们到此结束吧。”

贺聿舟又一次提醒她,“别忘了当初定下的条件。”

姜棠抬起头,眼里蓄满了委屈和气愤,“你都要订婚了!”

“我就是结婚了,我不说分开,你也只能跟着我。”

姜棠气愤的提高了音量,“我不做情妇!”

“由不得你!”贺聿舟说,“从两年前,你扑倒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们之间该怎样由不得你。”

姜棠气得胸口起伏着,“你不怕被人知道吗?”

“我怕。”话虽这么说,可贺聿舟的面上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我怕你当众揭露我们的奸情,坏了我的名声,再也没人愿意嫁给我。”

姜棠:“···”

贺聿舟就是知道,她不会这么做,才故意说的。

说到这,贺聿舟顿了下,“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后天下午,贺家和苏家两家人见面,地点在华兴大饭店。”

姜棠别开脸,“我不去!”

“随你。”贺聿舟脚一甩,把拖鞋甩开,他穿上鞋站起来,拿起风衣。

“姜棠,你骗人都不用点心。”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走出去带上门,余光都没看姜棠一眼。

姜棠不懂贺聿舟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她骗他什么了?

她想要他的东西,都是明说的。

虽然万般不情愿,姜棠还是去参加两家的定亲宴了。

今天的家宴只有两家至亲的人才能参加,人不多,坐了四桌。

贺家包下了整个饭店,可见对苏家、对苏悦灵的重视。

主桌上是贺老爷子、贺老太、贺聿舟和他的父母,以及苏悦灵的父母、兄长。


周一,天气转阴。

一整天的时间,姜棠跟着赵若楠在法院参加庭审。

这个案件案情复杂,法院决定择日再审。

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天,姜棠的累得不行,晚上回到家后,靠着沙发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快十一点,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姜棠吃了碗泡面,回了曹锦安的一个电话。

刚才她睡着了,没接到他的电话。

她洗了澡,靠在沙发上看综艺。

这才看了十多分钟,她就头脑昏昏沉沉的,眼皮也睁不开,就是很困的感觉,想闭上眼睡觉。

她觉得不对劲,她才刚睡醒,不可能会这么瞌睡的。

她想起身喝点水,却发现身体一点劲没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对!

她意识到不对,立马想要打电话求救。

手机就放在茶几上,一米左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几十米。

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她再怎么强撑着,视线却都模糊了。

姜棠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破了舌尖,疼痛感让她清醒了一点。

她拼命的伸出手去拿手机,不想却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茶几被她打翻了,上面的东西全都掉到了地上。

姜棠趴在地上,好想就这么睡下去。

她好困,困得要死。

仅有的意识告诉她不能睡,睡着了就完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拿手机,可视线模糊,看不清东西,她只能双手摸索着,摸到了一把水果刀。

姜棠抓起水果刀,大力刺向了自己的掌心,强烈的疼痛又让人清醒了两分。

终于,她摸到了手机。

她凭着肌肉记忆,打开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嘟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姜棠听不清对方讲什么,她只是艰难的重复:“救···我···家···里···”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她要清醒。

她手里攥着那把水果刀,刺向自己大腿。

凌晨十二点半,曹锦安距离自家门口还有两百米的距离,他接到了姜棠的求救电话。

因为和贺氏的合作没谈成,他又要忙着准备别的项目,所以加班到现在。

接到姜棠的店电话后,他立刻调转了车头,朝着姜棠的住处飞快开去,同时拨打了报警电话。

深夜,路上的车辆不多,以往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没有门禁卡,他根本就进不了楼房。

幸好警方来的及时。

姜棠的家门被打开时,曹锦安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姜棠穿着一条米黄色的睡裙蜷缩在地上,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脸。

茶几翻了,地面上掉着很多东西,姜棠的身上有很多血,把睡裙都浸成了深红色,地面上也有几滩血,一把水果刀掉落在她的手边。

曹锦安以为是出命案了。

经过警方的初步检查,姜棠是睡着了。

姜棠被送往医院,警方让曹锦安通知家属。

曹锦安没有贺家人的号码,只能联系了贺聿舟的秘书。

贺聿舟已经睡下了,听到姜棠出了事,没有一秒迟疑的从床上下来,披了一件外衣就急着出门了。

“嘭”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贺聿舟大步走进来,带来了一阵风。

姜棠正在输液,她盖着被子,只露着一张脸,眼皮紧闭,曹锦安守在一旁。

贺聿舟头发湿漉漉的,外衣也湿了,里面是一套黑色的睡衣,眼睛只盯着床上的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曹锦安:“医生说姜棠体内有大量的迷药,没有性命危险,但得睡上一段时间。”

“多久?”

“可能几小时,也可能十个多小时。”

曹锦安看见贺聿舟微微松了口气。

贺聿舟说:“曹先生,今天谢谢你。”

“没有,是姜棠给我打电话。”

贺聿舟说:“你先回去吧,家里的佣人已经在路上了,她们来照顾她。”

曹锦安:“我等着姜棠醒了再回去。”

贺聿舟说:“曹家跟贺氏的合作,时间这么紧,你赶紧回去准备吧。”

曹锦安懵了两秒,反应过来贺聿舟的意思。

他连忙说:“贺总,我没有要以此邀功,和贺氏谈合作的意思,你别误会。”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贺聿舟说,“今天要没有你,姜棠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们贺家人真心的感谢你。”

曹锦安:“···那明天,我再来看望姜棠。”

贺聿舟说:“曹先生,今天的事请你保密。”

“好。”

曹锦安走后,贺聿舟将姜棠身上的被子掀开。

姜棠身上的睡裙还没换,上面有很多血,她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胳膊上也缠着两处,大腿上缠着三处。

贺聿舟越看脸色越沉,他重新给姜棠盖好被子,把医生叫来详细的问了情况。

姜棠自伤的时候意识不清,手上没力,伤口不算深,已经缝合过,按时换药就行。

医生走后,贺聿舟给公安局局长打了电话。

一小时后,金秘书到了,还拎着一套衣服。

“贺总,你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我来处理。”

贺聿舟换下睡衣,穿上西装,交代金秘书守好姜棠,他要去公安局。

此时已经快凌晨三点。

金秘书:“贺总,我去吧。”

这些事都是他出面处理的,哪有让贺总亲自出面的道理。

“不用。”

贺聿舟已经拉开病房门了。

有局长亲自督办这个案子,早上天蒙蒙亮时,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

姜棠喝的水里有迷药,这种药会让人陷入深度睡眠,经常被坏人用于迷奸。

姜棠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刺伤的。

警方都很佩服的说:“受害者意志很坚定,换成其他人早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经过对现场进行检查,发现姜棠的住处有男人的脚印,初步判断,犯罪嫌疑人昨晚进入过现场,后来发现有警方到来,迷奸未遂慌忙离开,未来得及清除留下的痕迹。

此外,警方还在姜棠的卧室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估计偷拍有一段时间了。

贺聿舟看着警方提供的现场照片,姜棠到处是血,死了一般的躺在地上,连手机上都是血。

他的胸口像是压了千斤巨石,闷的喘不上气。

他不敢想象,姜棠如果真出了事······

贺聿舟紧紧攥着拳头,“请你们一定要找出作案者!”

“放心,贺先生,我们一定尽快查清案件。”

贺聿舟从公安局出来,天已经亮了,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他又直奔医院。

姜棠还没睡醒,贺聿舟刚坐下,就听见姜棠说梦话,“哼哼,好吃。”

贺聿舟:“···”


贺聿舟:“掐坏了,要赔钱。”

“我没钱!”

“你忘记耍赖的教训了?”

姜棠:“···”色欲熏心!

“你家在哪?”贺聿舟问。

姜棠指着前面不远处,“就在那,我以前住的时候还是五层的楼房,现在盖成新楼了。”

“你上学挺近的。”

“一开始挺近,我爸生病后,房子就卖了,我们租房住,一会儿搬到这里一会儿搬到那里的。”

姜棠回忆起以前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还是有些感慨,“我都不记得搬了多少次家。”

贺聿舟想起姜棠第一次来到贺家。

小姑娘很瘦,蘑菇头,发质很差,枯黄的,一看就营养不良。

她穿着一套空大的红色运动服,脚上是双崭新的白色运动鞋,背着一个黄色的双肩书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土。

不过小姑娘的五官还行,特别是那双眼睛,漆黑明亮,自带一股子俏皮劲。

后来就,一天一个样,越长越好看,学校里追她的男生前仆后继的。

两人走了一段路,有些累了。

姜棠提议,“我们扫一辆电动车,去海边玩。”

贺聿舟看着路边停放着的小电动车,“···”

姜棠先扫了一辆电动车,教贺聿舟怎么骑。

贺聿舟会骑摩托车,学这种车很快。

两人各骑着一辆绿色的小电动车穿行在马路上。

迎面的风扬起姜棠耳旁的碎发,她回头对后面的贺聿舟粲然一笑。

贺聿舟觉得,秋日的阳光不及她此时的笑容。

两人把电动车停在海边,姜棠脱了鞋光脚踩在沙滩上,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贺聿舟,你脱了鞋踩上来玩。”

贺聿舟心情好,脱了鞋,挽起裤脚,陪着姜棠踩在沙滩上玩,潮水打湿了姜棠的裙边。

夕阳西下时,两人坐在沙滩边看着无边的大海。

姜棠拿出手机,“贺聿舟,我们拍张照吧。”

贺聿舟没拒绝。

姜棠微微偏头挨近贺聿舟,镜头下,她面带微笑,他面色淡淡。

两人有了第一张合照。

姜棠把照片发给了贺聿舟,她收起手机,“待会儿我们去顺城国际,那里是梁城最大的商场,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姜棠想吃火锅,贺聿舟顺从她的意思。

两人点了鸳鸯锅,姜棠夹了辣锅的肉菜,又来夹清汤锅的。

贺聿舟用筷子挡住她的筷子,“换筷子。”

姜棠撅嘴,拿起了公筷,“你以后出门,坐小孩那桌。”

真是一丁点辣都不能吃。

贺聿舟:“你口味这么重,家里的饭菜都不合你胃口?”

贺家的饭菜一向清淡,讲究营养搭配。

“没有啊,我不挑食,什么都吃。”姜棠说,“再说了,我有钱,想吃什么不会自己买吗。”

贺聿舟想起,读中学的时候,经常看见姜棠在学校外面买炸鸡、汉堡、烤串这些东西吃。

她来贺家没几个月,小脸就圆润起来。

“没来贺家前,你在自己家里吃些什么?”他问。

“大多数时候是馒头配咸菜。”姜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了她以前的艰辛。

那时候,姜志和得了肝癌,家里的钱都拿去给他治病了,不仅房子卖了,还跟亲戚朋友借了很多钱。

乔秋云要打好几份工养家,可还是不够给姜志和治病。

后来,他们借不到钱了。

乔秋云没日没夜的挣钱,照顾姜志和的担子就落在了姜棠的身上。

别说训练了,她连正常上学都不能保证。

家里没钱买营养的东西,十岁多的姜棠每天都要去菜市场买一点瘦肉或是一点鱼虾回来,给姜志和熬粥。


姜棠和贺聿舟并排坐在一块儿,两人挨的很近,身体靠着身体,偶尔,姜棠还会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夜色越来越浓。

突然,有人喊起来:“快看,流星来了。”

姜棠抬头。

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接着又有一颗。

慢慢的,成群结队的流星划过天际,它们闪烁的不同的光芒,璀璨耀眼,转瞬即逝。

姜棠的眼里都是惊叹,“贺聿···小帅,好美好壮观!”

“你看那颗。”她指着天空说,“哎呀,太快了,不见了。”

姜棠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贺聿舟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里有着柔情。

“许愿!快许愿!”有人说。

姜棠也连忙跟着她们一样,端坐身体,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天空默默地许愿。

贺聿舟没许愿,他相信事在人为。

夜风拂过,扬起姜棠脸旁的碎发,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底投下一小块阴影。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虔诚的对着天空许下她的心愿。

她许了很久的愿,久到贺聿舟觉得她怎么这么贪心,该许了一百个愿了吧。

流星逐渐减少,当最后一颗流星划过天空时,大家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帐篷。

此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姜棠和贺聿舟简单洗漱了一下,钻进帐篷。

帐篷里铺着厚实的垫子,还有被子。

贺聿舟拉上帐篷拉链,躺在姜棠身旁,长臂一伸将人搂过来。

“许什么愿了?”他问。

姜棠仰起脸,轻啄一下他的下巴,“不告诉你。”

“给你个机会,你讲出来,我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都能实现吗?”姜棠双眼炯炯的看着他。

贺聿舟认为,姜棠的愿望无非就是要房、要钱,最不过也就是要他娶她。

“当然,我有这能力,就一定帮你实现。”他承诺。

姜棠说:“我许愿贺叔叔的病赶快好起来。”

贺聿舟:“···还有呢?”

“没有了。”

贺聿舟有点不相信,“你许了快十分钟的愿,就许了这一个?”

“我许了很多遍。”姜棠说,“今天许愿的人肯定很多,我多许几遍,总有流星会听到我的心愿的。”

月亮钻进乌云里,贺聿舟的胸口也像是钻进了一团什么东西,堵得慌。

“不管国内国外,我会找最好的团队治疗三叔的。”他沉着声音说。

“嗯。”姜棠相信他。

她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但睡不着。

她很清楚,刚才是绝好的机会,不管她要车要房,贺聿舟都会答应。

但这些东西,她相信只要她努力,最终都会拥有。

唯有贺文铮的病,她再怎么努力也无用。

人在努力无门得时候,才会向神明求助。

贺聿舟也没睡着,睁着眼看着帐篷顶。

耳旁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声音。

贺聿舟以为姜棠睡着了,他轻轻起身,穿上衣服,拉开帐篷,走到外面的小树林透气。

“帅哥。”

贺聿舟转头,又是先前跟他搭讪的那个女的。

“睡不着啊?”女人披着长长的卷发,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走近,“我也睡不着。”

贺聿舟懒得搭理,本就烦闷才出来透气,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添堵。

他想转身走人,女人站在他面前拦住他。

贺聿舟这才注意到女人的风衣是披着的,纽扣没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性感睡衣。

贺聿舟:“···”

女人脸上浮起妩媚的笑,“去我那里坐坐。”


她虽比不上姜棠漂亮,但也不丑,送到嘴边的免费食物,她不信男人不想吃。

贺聿舟看看她挺起的胸,又看着她的脸,没什么表情的问:“约炮?”

女人以为贺聿舟心动了,脸上的笑容更大,“约吗?车里也行。”

贺聿舟说:“想约炮,不光看对方的长相,也要看自己的长相。”

他对人向来客气有礼,只是这女人太不识趣。

女人脸上的笑僵住,“你!”

这不是在赤裸裸的说她丑!

贺聿舟转身而去,又重新钻进帐篷,脱了衣服躺下。

他感觉身旁的人在微微的抖动,用手机光一照,姜棠捂着被子在笑。

他一把把被子掀开,“别人都来约我了,你还在这里高兴?!”

姜棠捂着眼的笑,“你的嘴巴有毒。”

她在这方面是相信贺聿舟的,他洁身自好,不会乱搞,这也是她喜欢他的原因。

在姜棠的认知中,贺聿舟至今为止就有过两个女人,林嫣然和她。

“我看看能不能毒死你。”贺聿舟俯下身,咬她的唇。

姜棠热情的回应他,耳鬓厮磨,贺聿舟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

翌日早上,大家收拾东西下山。

姜棠以为贺聿舟还会在梁城待几天的,可刚到酒店,他便说:“我先回江洲了,你在这里注意安全。”

姜棠怔了片刻。

也是,贺聿舟只是饿了,吃饱喝足自然是要离开的。

不过对她而言,有这两天偷来的美好也很不错了。

他们之间有不可跨越的鸿沟,短暂的美好过后,总要有人先清醒,面对现实。

她掩饰着内心的失落,浅笑点头,“好,你也要注意安全。”

贺聿舟换上了他来时穿的那套西装,又端起了贺大少爷骄傲矜贵的架子。

“让酒店服务员给我准备个包,把这两套衣服装上。”

姜棠惊讶,“你要带回江洲?”

“不然呢?”贺聿舟问,“你要留给下一个男人穿?”

姜棠小声嘀咕,“我以为你不要了。”

“你这貔貅第一次给我买东西。”

姜棠:“···你要喜欢,我以后也给你买。”

不是她小气,舍不得买,主要是贺聿舟太挑剔,她能买得起的东西,怕他看不上。

姜棠又说:“你的衣服还有帐篷这些东西,我找家快递公司寄回去,只用了一次,扔了可惜。”

“也行。”

“寄到哪?”

总不能寄回贺家吧。

“沁园。”贺聿舟对着镜子拉了拉领带,“你回去后住那,天天住酒店,让外人以为贺家怎么苛待你了。”

姜棠固执的说,“我不去,我不想再被人撵出去。”

“谁撵你了?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发脾气要走的。”

“反正我不去,我从小到大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够了。”

贺聿舟对着镜子,皱了皱眉。

句句不提把房子给她,句句都是要把房子给她的意思。

他整理好衣服,呼出一口气,“房子给你,等你回来签字。”

刚才还气鼓鼓的小脸,瞬间展开笑容,“谢谢贺总!”

她乐颠颠的跳到贺聿舟面前,踮起脚尖,想要给他个亲亲。

贺聿舟一把挡开的脸,嫌弃的说:“一边去。”

尾巴都藏不好的狐狸。

姜棠没亲到,“你们男人真是拔 无情,昨晚是谁一直让我亲他的?”

“说的好像你多了解男人一样。”贺聿舟不屑道。

他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姜棠在酒店大睡了一天。

她连续三个晚上没好好睡觉了。

七号下午,姜棠才回到江州。

第一件事就是回贺家,把从梁城外婆家带来的东西拿给乔秋云,以及跟她汇报在梁城看望外婆和舅舅他们的事。


希尔酒店8606。

姜棠刚下飞机,便给贺聿舟发了这条消息。

她奢侈的订了五星级酒店豪华客房,贺聿舟那人特别的讲究、挑剔。

姜棠洗完澡收拾好,贺聿舟也来了。

她一身淡紫色吊带睡裙,乌发披肩,双臂勾上他的脖颈,“我好想你呀。”

贺聿舟衣冠楚楚,身形未动,只是垂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棠讨厌他这副高贵冷艳的样子。

明明两人如此亲密,却让她感觉他高不可攀。

姜棠不满的咬住他的薄唇,娇软的身躯贴上他。

贺聿舟终于有了回应,他不轻不重的拍她的臀,“把你骚的。”

姜棠拉着贺聿舟一起疯狂,她喜欢看他失控、沉沦的样子。

两小时后,贺聿舟下床,准备穿衣服。

姜棠从身后抱住他,“都这么晚了。”

贺聿舟拉开她的手,毫不留恋的站起来穿上裤子,“我还要回公司。”

都凌晨了,回公司,谁信?

姜棠没有强留,“我们以后在哪•••见面?”

她跟贺聿舟这样在一起两年零三个月,以前她在国外读书,两人上床也都是在国外,现在她回来了。

贺聿舟扣着衬衫扣子,“回来了就乖点。”

这是要结束的意思?

姜棠想起了前段时间她妈妈说的话,“贺家正在商量贺聿舟的婚事,听说已经物色了几家合适的姑娘让他选。”

当时她没当一回事。

毕竟,全江州都知道贺聿舟有多爱他的前女友,甚至为阻止她离开,截停了一架飞机。

他的心里只有前女友!

姜棠试探,“你选好娶哪家姑娘了吗?”

贺聿舟已经穿好衣服,这才几分钟,就恢复了高贵冷艳的样子。

“我娶谁都跟你没关系。”

姜棠轻笑一声。

要说没关系,也对,反正贺聿舟娶谁都不可能娶她。

但她现在还不想结束,就有很大的关系!

她喜欢了贺聿舟那么多年,她舍不得就这么放手。

贺聿舟走后,姜棠也收拾东西回了贺家。

贺家,江州最大的豪门。

贺氏集团的产业遍布全世界,涵盖了金融、科技、医疗等多个领域,贺氏家族在每年的全球富豪榜上都名列前茅。

姜棠的妈妈乔秋云二婚嫁给了贺家老三贺文铮。

贺聿舟是贺家老大贺文序的儿子,是家里的长孙,也是贺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

翌日早上,姜棠早起来到餐厅。

全部人等着开饭的时候,贺老爷子和贺老太才出现。

贺老太身体不太好,还有些老年痴呆,贺聿舟搀扶着她走进来。

他留着偏分的短碎发,肤色不算白,脸庞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深邃的桃花眼,鼻梁挺直,薄唇,五官长相无可挑剔。

姜棠走上前,弯腰半鞠躬状,“爷爷、奶奶、大哥。”

贺老爷子瞥了她一眼,“嗯,回来了。”

姜棠清楚没人在乎她回不回来,但她还是要恭敬礼貌的回答:“昨晚回家的很晚,就没来叨扰爷爷奶奶。”

“她是谁啊?”贺老太一脸懵的问贺聿舟。

贺聿舟回:“她是三叔的女儿,棠棠。”

贺老太摇头,“杉杉才是老三的女儿。”

“她也是。”

贺老太固执的说:“我就一个孙女,杉杉。”

姜棠装作没听到这样话,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

杉杉全名贺聿杉,是姜棠异父异母的妹妹。

算下来,姜棠和乔秋云来到贺家已经十年多了,贺家人对她们母女也算客气。

可姜棠知道,他们的客气只是看在贺文铮的面子上,他们内心是看不上她们母女的。

只有贺文铮,是真心待她们母女,可惜好人不长命。

就在两个多月前,贺文铮查出患上了胰腺癌,已经是晚期,最多就一年的时间。

姜棠真心希望贺文铮能多活几年。

一家人开始吃早饭。

贺老爷子问乔秋云,贺文铮这两天的情况。

乔秋云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乔秋云说完后,贺老爷子只是回应了一个“嗯”。

贺老爷子又问:“聿舟,你和苏家那姑娘进展的怎么样?”

姜棠抬头,看向贺聿舟。

他选了苏家的姑娘?!

“回爷爷。”贺聿舟的视线看向老爷子,连个余光都未给姜棠,“目前看,还行。”

贺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你觉得合适的话,年前把婚订了。”

“爸。”贺聿舟的母亲徐雨柔微笑着,“这就只有半年的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先把婚订了,婚礼再慢慢准备。”贺老爷子的口气不容置疑,“聿舟,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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