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全局》,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母亲,儿子自认还算听话,从小到大没叫你们操过心,你们让我向东,我不会往西,我服从家里为我安排的一切事情。”“但是周时与,你们了解过她吗?她的为人,她的品性,她的工作,你们真的有去了解过吗?”“吴峰之所以敢这样,是周时与在背后唆使,你们敢信吗?”这下,沈开远都懵了。杨从心推开丈夫,用纸巾捂住儿子流血的地方。“有话好好说,你父亲也是着急,周时与说你背着她和闻溪在一起,是在指责你背叛。你也知道你父亲,一辈子守正不移,眼里容不下背叛。”沈砚知点头,“周时与是心虚,是害怕,所以乱咬人。除了吴峰,另外还有三人均供述了她挑唆的事实,我用了点关系,把他们的口供拦截了。”沈开远:“拦截口供?”“周时与到处宣扬沈家周家联姻,她以沈太太自居,所有...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全局》精彩片段
“父亲,母亲,儿子自认还算听话,从小到大没叫你们操过心,你们让我向东,我不会往西,我服从家里为我安排的一切事情。”
“但是周时与,你们了解过她吗?她的为人,她的品性,她的工作,你们真的有去了解过吗?”
“吴峰之所以敢这样,是周时与在背后唆使,你们敢信吗?”
这下,沈开远都懵了。
杨从心推开丈夫,用纸巾捂住儿子流血的地方。
“有话好好说,你父亲也是着急,周时与说你背着她和闻溪在一起,是在指责你背叛。你也知道你父亲,一辈子守正不移,眼里容不下背叛。”
沈砚知点头,“周时与是心虚,是害怕,所以乱咬人。除了吴峰,另外还有三人均供述了她挑唆的事实,我用了点关系,把他们的口供拦截了。”
沈开远:“拦截口供?”
“周时与到处宣扬沈家周家联姻,她以沈太太自居,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恩爱有加。我不拦,等吴家咬上她的时候,免不了再咬一口沈家。”
沈开远:“那也是干涉警方办事,你不该拦。”
“我拦的是旁人的口供,吴峰手术情况不稳定,还没录口供,所以周叔带着周时与连夜离开港城,怕的就是被吴家咬上。”
沈开远凝神,稳了稳情绪,问道:“那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
“吴峰强奸未遂已经是定论,吴家肯定会想尽办法替儿子寻找减刑的机会。在吴家咬上周家之前,我们最好跟周家撇清关系。”
沈开远眉头拧得更紧,“说到底你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父亲,您让我见,我去了,我原也想听从您的安排,但是,周时与善妒,善妒之人内心无德,周叔包庇,从官者包庇,何谈正义?经过这件事我更加肯定,我与她不是同路人。”
沈砚知始终条理清晰,一步步推进,一步步升华,把案件背后的利害关系分析得一清二楚,还把自己的诉求也一并讲清。
目光灼灼,眼神刚毅,有着千难万险不可摧的决心。
沈开远这才察觉到,他的儿子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睿智、冷静、周全,统统都是他的优点。
比起钢铁一样的丈夫,杨从心到底敏感,“你说时与善妒,那也得有嫉妒的原因,说了半天你也没解释和闻溪之间的事。”
沈砚知拿下纸巾,血已经不流,但伤口还在。
他深叹一口气,道:“我去港城是工作,闻溪是宋蔚邀去的。”
“宋蔚?”杨从心疑惑,怎么每次都是宋蔚?
“他们两口子因为过年两边亲戚聚餐的事焦头烂额,不想在京城待,正好我去港城,他们也说一起。”
“这个误会,周时与在港城时已经解开。不想,她表面明事理,背后唆使吴峰对闻溪下手。现在事情暴露,又乱咬人。”
“那天我向周叔表明两家关系需重新商量,他答应我回京同你们一起商量,谁知道,两父女一唱一和给我泼脏水,周时与唆使害人倒是一句不提。”
沈砚知又是一通输出,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滔滔不绝。
闻溪抬头看他,仿佛看到他开讲座的时候,那一套一套的知识言论,把一大片学生说得一愣一愣,最后不管听没听懂,鼓掌就对了。
这还不止,沈砚知还有杀手锏,他摸出手机,把监控发给了父母。
还把那三份口供的内容一并发给他们看。
“父亲,母亲,你们自己看看吧,做好心理准备。”
“你们肯定不会想到,房间内的视频居然是吴峰自己拍的,这种二世祖玩得花,仗着后台硬,为所欲为。”
京城下雪了,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闻溪一下课就看到手机上三个未接,都是沈夫人的来电。
她急急忙忙回过去。
“夫人?”
“你的手机是摆设?”
双方同时开口,闻溪立刻败下阵来,弱弱解释,“我刚在上课。”
沈夫人风风火火,来不及详细说,直接下令,“你现在马上回趟家,到砚知书房取一份重要文件,就在书桌上,送到京城会议中心。”
“文件很重要,你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亲自送到砚知手里。”
印象中,沈夫人从未如此焦虑过。
闻溪不敢耽搁一秒,赶紧跟殷如意说了声,冒着雪跑到校门口去打车。
雪一直在下。
细密的雪花落得悄无声息,仿佛在试探。
闻溪一路惴惴不安,夫人为何叫她送?
其实,自从闻姝之进门,沈夫人就很提防,提防闻姝之不安于室勾*自己丈夫。
后来闻溪逐渐长大,沈夫人一边教养一边提防,提防闻溪心怀不轨勾*自己儿子。
沈砚知一回国,沈夫人就安排闻溪住校,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接触。
可现在,又为何让她送?
到了沈家,疑惑解了。
沈开远出差去外省,沈夫人随行。
老爷子受了风寒,闻姝之陪同在医院住着。
主人不在,保姆司机也都放假了。
沈砚知致电沈夫人送文件,沈夫人分身乏术,文件重要,不能假手于人,还要快,只能让闻溪跑这一趟。
天越来越暗,雪越下越大,出租车越开越慢。
还有一公里时,堵车了。
“封路了,前面会议中心,不知道又是哪些大佬在开会。”司机一口京腔,很懂的样子。
闻溪决定跑过去。
沈夫人在电话里说得着急,她送得着急,回沈家时忘了拿伞,也忘了拿厚外套。
这一下车,寒风裹挟着冰雪,砸得她脸皮生疼。
迎风冒雪赶到目的地,会议中心就在马路对面,可是,她过不去。
犹豫再三,闻溪拨通了那个没有保存,但记忆深刻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闻溪战战兢兢开口,“我是闻溪,我来送文件,但是会议中心前面的马路封了,我过不去。”
“闻溪小姐,”不是沈砚知,而是他的司机宋涛,“沈主任还在开会,把你具体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闻溪跟随宋涛进去的时候,陆续有十多辆车开出去。
“会议结束了?”
“刚结束。”
“……”闻溪两眼一抹黑,又冷,又累,又赶,结果扑了个空。
她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那还有必要送吗?”
宋涛没答,只是说:“沈主任在休息处等你。”
休息处,是个商务套房。
开门的一瞬间,男人从里面伸出手,一把抓握住她的胳膊,迅速将她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门关了。
闻溪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扣着后脑勺吻住了嘴。
沉香掺杂着茶味,一股脑地冲进她的口腔,横扫卷裹。
闻溪连话都说不了,那种钢铁般的蛮力,不是她能抵抗的。
她只能用手推他。
一推,手中的文件袋也掉了,被凌乱的脚步肆意乱踩。
“你……”她是真的生气,用力地咬了一口,用力地推开他,“你在干嘛?!”
沈砚知舌尖吃痛,但意犹未尽。
吻她时就感觉到了她嘴里的冰凉,仔细看她,浑身都是湿的。
她一直在发抖。
沈砚知幽深的双眸中,有自责,也有心疼。
“辛苦你跑一趟,去泡个热水澡吧。”
闻溪拒绝,弯腰拾起文件袋,拍在他胸口,义正言辞,“重要文件不重要了?”
沈砚知唇角一勾,顺手将文件袋放在玄关台上,“重要,但不是重点。”
闻溪咬了咬牙,感觉被骗了。
应该说,她和夫人都被他骗了!
“想走?”沈砚知洞悉了她的内心,“怕是不行,这里不能随意乱走,会被抓。”
“……”还骗我?
“不信你就出去,走廊里都是监控,你走不了十步。”
“我对你无语了沈砚知!”
沈砚知往前一步,逼着她后退一步,但她后面是墙,退无可退。
他继续逼近,一改平日里的成熟正派,撒起野来,“你不去洗,那我帮你洗。”
“……”太无耻了!
就在这时,闻溪的手机忽然响了。
摸出来一看,是沈夫人。
她下意识一阵紧张,明明没做错事,但就是觉得被抓了包,心虚。
刚做好接电话的心理建设,沈砚知突然把手机抢了过去,手指一滑,接了。
接了!!!
“喂,母亲。”
闻溪大脑宕机,整不会了。
沈砚知一边朝她做“嘘”的手势,一边坦然开口,“闻溪在洗澡,你半个小时后再打。”
闻溪:“……”我不如去死!
电话那头的沈夫人也是震得灵魂出窍,“什么?你们……”
沈砚知丝毫不慌,故意解释起来,“您别误会,京城大雪,路上堵车,这傻丫头没打伞,赶到时身上都是雪,到这儿暖气一吹,雪水全湿进衣服。”
“你的房间?”
“不然呢?幸好我中途休息,不然没时间见她。”
“可这……这……”沈夫人脑子转不过来,像有事,又像没事。
“母亲,我还有个会马上要开,得走了。”
沈夫人稳了稳气息,“你今天要开几个会?”
“上午陪同冯部长接待外宾,刚把人送走,马上要开个内部小会。明天就要正式谈判了,今晚估计得加班。母亲,我真的要走了。”
“好好,你先忙。”
看着沈砚知这套行云流水的说辞,闻溪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高级的谎言,往往都是真假掺半。
闻溪注意到他的着装。
白衬衫黑西装,头发梳得板正,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忽略掉双眸中的情*,整体算得上严肃周正。
他平时私下的着装也很体面,但不系领带,只有在公众场合才会系,显得正式。
闻溪不知道他是开完会没来得及解,还是真的又要去开会。
房间里暖气充足,可闻溪只觉得一股股湿冷之气往身体里钻,她发抖,说不上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冷。
沈砚知已经冷静下来,正了正领带,灿然一笑,“我是真的要去开会,衣柜里有换洗的衣服,你自己拿。”
“??”
“乖乖待着,等我回来吃晚饭。”
说罢,他取了公文包要出门。
“诶……重要文件别忘了拿……”
沈砚知顿足,伸手拿起文件袋,往她脸上一抛,“是你的情书。”
“???”
她不敢问,没资格问。
事后,沈砚知带她洗了澡,还细致地帮她吹干头发。
他餍足地抱着她,声音慵懒,“周文礼被举报了。”
闻溪意外,跟她说这个干嘛?
“周时与的后台倒了,这场官司她必输。母亲不再提两家联姻的事,开心吗?”
开心?闻溪并没有。
“如果夫人看中的对象,性格、脾气、言行,都与你合拍,作风优良,品德高尚,你会结婚吗?”
沈砚知一怔,“没有那么多如果。”
“如果有呢?”
沈砚知明显不耐烦了,“没有如果,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像周时与的毕竟是少数,还有很多名门闺秀可以选择,夫人很快就会为你安排下一次相亲。这不是假设,或许明天,或许下周,你拒绝得了吗?”
沈砚知没见过这么倔的人,“开开心心出来玩,遇到冯部长是个意外,我以为过去了,过不去了是吗?”
“不关冯部长的事,我是问你个人问题。”闻溪很少追问,这次甚至有点咄咄逼人,非要他一个表态,“你拒绝得了吗?你会跟她们结婚吗?”
沈砚知胸口起伏,脖颈间浮起一层汗液。
雄浑、湿黏,有愤怒,有无奈,各种情绪交织捻揉在一起,互相撕扯着他。
他是沈家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和他分担,他既独享了家族荣耀,也只能独自承受家族束缚。
学业、事业、婚姻,乃至一整个人生,他都要在家族的规划中按部就班地完成。
事事最好,件件完美。
他这代的子弟,投胎就是胜利,从小接受最好的精英式教育,思想、理念、三观、素养,都已经被驯化,他们生来就是为家族荣耀而服务。
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杨韶柏,他又何尝没有反抗过?
在国外躲了几年,三十岁一到,杨父下了死令,必须回国结婚。
飞机一落地,他就被接去了自己的婚礼现场。
反抗的过程太漫长,太艰难。
抽筋扒皮,身心俱疲。
最后,还是要妥协。
他自知不够强大,而闻溪又太弱,他们都承受不起反抗带来的后果。
良久,沈砚知沉声开口,“我不知道。”
闻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在他说不知道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答案。
到白头,奢望而已。
——
初七上班。
沈砚知早上出门后一直没有回家。
杨从心打去电话询问,他说要准备三月份的重要会议,住单位公寓。
“行,既然你不回来住,那我就让闻溪住到开学了。”
沈砚知声音不悦,“母亲,您还在怀疑我们?”
“不是怀疑,闻溪大了,你还单身,总要避嫌些。我还担心她在学校谈恋爱呢,好好一棵白菜不能被猪拱了。”
“……母亲,我在忙,挂了。”
“你记得吃饭。”
“忘不了。”
闻溪在自己房间看书,房门没关,夫人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想,或许沈砚知也需要冷静一下,权衡一下,和她是否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闻溪,有空吗?”
杨从心在外面叫她,她忙不迭地放好书本,“有,来了。”
茶几上放着一本册子,杨从心手里还有一本,正在翻阅。
闻溪走上前一看,一页照片一页简历,全都是他们同圈层的大家闺秀。
“上次挑了周时与,看走眼了,这次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闻溪惶恐,“我?我哪知道沈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你来,坐下,”杨从心招呼她,把茶几上的册子塞到她手里,“你们年轻人的眼光或许差不多,放宽心,随便看看。”
“女人看女人,跟男人看女人,眼光哪里一样?”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
正好跃入闻溪的眼睛缝里。
她微微睁开,又立刻闭上,挪了一下位置才能睁开。
枕边已经无人,一摸,还剩余温。
她赶紧起床。
很意外,沈砚知正在厨房。
“你还会做早餐?”闻溪迫不及待跑上前。
火腿吐司煎鸡蛋,不糊不焦,卖相极佳。
还有牛奶也温好了。
沈砚知不慌不忙地处理着锅里的香煎小牛排,“在国外那几年吃不到合口味的食物,只能自己动手,做着做着,就会了。”
闻溪一开始没领悟到,沈砚知特意补充了一句,“上*也一样。”
“……”一大早的,闻溪不想接他的荤话。
手机忽然响了。
闻溪的手机。
两人默契地互看一眼。
这个时间点响,不好的预感。
“按免提我听听。”
“那你别出声。”
沈砚知抿紧了嘴唇,专心处理牛排。
闻溪接起了电话。
“苍了个天呐,潘慧父母一大早在楼下敲锣,”殷如意吐槽,情绪十分激动,“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少说也有十来个,拉横幅,喊口号,整栋楼都在骂他们。”
闻溪:“……”
沈砚知:“……”看吧,我说什么了?!
“不止堵你,男生宿舍楼下也有她家亲戚在堵罗思清。”
“我服了。”
“还是沈博士考虑周全,这些人不讲道理,惹不起,躲得起。你今天请假吧,他们来人多,万一在宿舍楼堵不到你混进学校堵你,防不胜防。”
“好,报警了吗?”
“报了,肯定报啊,来一次报一次,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一家人。”
电话挂断,闻溪重重叹气,忽然明白了潘慧身上诸多反人类言行的根源所在。
难怪权贵圈谈婚论嫁最在意出身。
一个人的出身,往往决定了这个人的阶层。
思想、眼界、学历,乃至人生高度,只有同阶层的男女才匹配。
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
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必有它的道理。
“发什么呆?快吃吧。”沈砚知敲她的脑门提醒,还把切好的牛肉块喂到她嘴边。
闻溪一口咬住,又香又嫩,还带着油汁。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烫了。
一边嚼,一边嘶哈。
“咸淡如何?”
“好……嘶……”
“烫不烫?”
“烫……哈……”
沈砚知忽地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去她嘴里咬。
“……”
闻溪都愣了,还有这种操作?
一长条的牛肉,一大半被沈砚知咬走了。
她的嘴唇,也被他吻了去。
闻溪愣愣地看着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京圈贵子,位于权贵之巅,是最顶层的人上人。
而自己,普通人都算不上,她是最底层的金丝雀。
专供最顶层的人上人玩乐的金丝雀。
“这就生气了?”沈砚知看她不笑不闹,还以为她生气了,夹了一块更大的牛肉放在她碗里。
闻溪心里五味杂陈。
——
周六,沈周两家正式相见。
约了大半个月的见面,一拖再拖,这次终于见到了。
沈砚知一如既往的深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正式、恭敬、严肃。
就是话特别少。
相较而言,周时与就轻松多了,淡粉色的羊绒套装,上衣是西装款式,下面是一条包臀长裙。
端庄、优雅、贵气,有说有笑特别大方。
但,沈砚知只记得闻溪也有一套类似的,比周时与看起来更乖,更甜,更好看。
周家来了一家三口,沈家则是全家出动。
沈砚知几乎不会主动说话,问他,他才答一句,但也不多说。
气氛难免有点冷清。
闻姝之在沈家那天就见过,所以这次也来了。
正好充当溜须拍马调节气氛的角色。
“沈公子和周小姐简直是绝配,老爷子盼了多少年,就等这杯孙媳妇茶,最好明年就能抱上小曾孙。老爷子,您说呢?”
老爷子浅抿一口茶,不想凑这个热闹,“盼曾孙是事实。”
“哈哈,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们抓紧时间把事儿办了,专心给他生小曾孙。”
“我是这个意思?”
闻姝之给他添茶,“对,你就是这个意思!”
杨从心看儿子始终不开口,太严肃了,便主动问起他们在南苑见面的事,“时与,上次在南苑,对砚知第一印象如何?”
周时与莞尔一笑,“他闪得太快,话都没说上,谈不上印象。”
沈砚知沉默。
比工作还要严肃的状态。
杨从心替儿子开脱,“被你看到流鼻血的糗样,不好意思了,只能赶紧跑!”
沈砚知依然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像一位置身事外的旁听者。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尴尬。
恰逢圣诞,外面很热闹,他们的包厢安静,能听到外面欢快的乐声。
杨从心提议道:“砚知,不如你带时与去外面逛逛,年轻人爱凑热闹,不用跟我们这群长辈在一起拘着。”
闻姝之附和,“是啊,沈公子从小见到父亲就拘谨,怕是父亲在,他放不开。”
沈砚知起身,杨从心拉着他走到门口,说了句悄悄话,“你怎么回事?态度摆端正点!”
“我还不够端正?”
“你这叫端正?!”
周时与带上背包跟上来,杨从心立刻换了语气,声音也亮了,“你28岁,不是58岁,别跟老干部似的。带时与到处玩玩,尽好地主之谊。”
“知道了。”沈砚知敷衍了句,转身往外走。
两人一走,包厢里的气氛也没有变好。
许是之前沈夫人说得太好,周氏夫妇现在看到沈砚知的态度,心里就有了落差。
沈砚知严肃、冷漠,完全看不出一点喜悦。
他们是独女择婿,地位匹配固然重要,但女婿对女儿的真心真意,同样重要。
更何况,他们家在沪城,让女儿嫁到京城,是远嫁。
杨从心看得出他们的担忧,自己又拉不下身份,便给闻姝之使眼色。
闻姝之多活络的人,一下明白了,“周先生周夫人放心,沈公子从小就这样,外冷内热。”
“你们想,就沈公子这相貌,这身材,再要是热情的性子,那该有多少姑娘贴上来?他的全部热情都用在了工作上,对姑娘啊,还不开窍。”
“说出来怕你们笑话,沈公子活了28年,没摸过女人的手。”
与此同时,走在路上的沈砚知,也不知怎的,一个不慎绊了一下。
见鬼了!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闻溪点头,非常明白。
她只是沈家为了给儿子的仕途铺路,而豢养的金丝雀。
沈家要把她送给谁。
就给谁。
“今晚有酒局,你去换身衣服,跟我们一起去。”
闻溪顺从,“是。”
“咣当”一声,沈砚知重重放下茶杯,一开口,严肃、恼怒,“今晚的酒局冯家也会去,她去,岂不撞到?”
沈夫人则是一脸的从容淡笑,“这事又没成,没成就当没发生过,遇到了,大大方方打招呼。”
最紧张的是闻溪,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砚知如今的顶头上司,冯部长,六十岁,去年刚丧偶。
沈夫人打算让闻溪嫁过去。
冯部长再干五年就退了,这五年,正好把沈砚知提拔起来。
昨晚宴请冯部长,房间都开好了,再喝点酒,水到渠成的事。
不想,冯部长的女儿忽然来找,接走了半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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