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人间中毒小说

人间中毒小说

十九年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纱店的试衣间内。正在试穿婚纱的简棠手机上同时收到两条信息。她葱白的指尖轻动,点开第一条:简小姐,财产转移将于两个月后全部完成,不会耽误您逃婚简棠卷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点开第二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继妹沈霏玉戴着跟简棠无名指上同款的鸽子蛋钻戒,被一薄肌高大男人粗鲁地压在墙上。虽然没露脸,可简棠还是认出来,那是爱了她七年的男人——陈泊舟。帮简棠换衣服的两名店员不知道她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轻抚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纱。按捺不住激动地低声询问:“简小姐,待会儿我能跟你合张影吗?”店员满脸通红地匆忙解释:“陈公子跟你求婚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原来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也会因为心爱姑娘点头嫁给他而痛哭流涕,我们都很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

主角:简棠沈邃年   更新:2025-04-25 15:4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棠沈邃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中毒小说》,由网络作家“十九年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纱店的试衣间内。正在试穿婚纱的简棠手机上同时收到两条信息。她葱白的指尖轻动,点开第一条:简小姐,财产转移将于两个月后全部完成,不会耽误您逃婚简棠卷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点开第二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继妹沈霏玉戴着跟简棠无名指上同款的鸽子蛋钻戒,被一薄肌高大男人粗鲁地压在墙上。虽然没露脸,可简棠还是认出来,那是爱了她七年的男人——陈泊舟。帮简棠换衣服的两名店员不知道她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轻抚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纱。按捺不住激动地低声询问:“简小姐,待会儿我能跟你合张影吗?”店员满脸通红地匆忙解释:“陈公子跟你求婚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原来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也会因为心爱姑娘点头嫁给他而痛哭流涕,我们都很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

《人间中毒小说》精彩片段

婚纱店的试衣间内。
正在试穿婚纱的简棠手机上同时收到两条信息。
她葱白的指尖轻动,点开第一条:简小姐,财产转移将于两个月后全部完成,不会耽误您逃婚
简棠卷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点开第二条,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继妹沈霏玉戴着跟简棠无名指上同款的鸽子蛋钻戒,被一薄肌高大男人粗鲁地压在墙上。
虽然没露脸,可简棠还是认出来,那是爱了她七年的男人——陈泊舟。
帮简棠换衣服的两名店员不知道她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轻抚她身上流光溢彩的婚纱。
按捺不住激动地低声询问:“简小姐,待会儿我能跟你合张影吗?”
店员满脸通红地匆忙解释:“陈公子跟你求婚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原来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也会因为心爱姑娘点头嫁给他而痛哭流涕,我们都很羡慕你们这样的感情......”
“是啊,听说三个月前,棠小姐车祸,陈公子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三夜,还做起了临时血库,身体都快熬垮了,但因为你们马上要毕业,他生怕日后你步入社会被其他人抢走,就连忙进去张罗了第七次求婚......”
在这个爱情快餐化的时代,好像早已经没有真爱,可陈泊舟追爱简棠的七年,让世人看到了真爱尚存。
陈泊舟有多爱简棠呢?
十七岁那年为保护她不被小流氓骚扰跟人斗殴,被打断三根肋骨。
十八岁三天内飞往五个国家,造成耳膜破裂穿孔,险些一只耳朵失聪,只为了给简棠拍得她最爱的粉钻,为她庆生。
十九岁到二十二岁,陈泊舟一共向简棠求婚七次,每一次都是全城轰动,他炽热又肆无忌惮地展现着自己对她浓烈的爱意。
这场人尽皆知的爱意,即将在今年六月,简棠大学毕业的第二天,以一场世纪婚礼画上圆满的句号。
听着两名店员满是羡慕憧憬地复述着陈泊舟炽烈的爱意,简棠低垂眼眸,遮掩住眼底的自嘲和痛苦。
全世界都知道陈泊舟爱简棠爱到倾尽一切,不顾性命,却没有人知道,这样爱简棠的陈泊舟,于三个月前就跟简棠的继妹沈霏玉上床了。
陈泊舟为简棠准备世纪求婚的前一晚,他都还在沈霏玉的床上。
简棠答应求婚的当晚收到沈霏玉发来的视频时,整整三天都没合上眼,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下。
她像是被人万箭穿心,鲜血淋漓。
即使百天过去,也不曾痊愈。
两名店员看着忽然脸色苍白的简棠,关心地开口:“简小姐你怎......”
话音被隔壁试衣间传来的一声异响打断。
是带着热气湿意的掌心无力贴在木质隔板上的声音。
收敛好情绪的简棠侧眸,问向店员:“今天店内还有其他人试穿婚纱吗?”
陈泊舟不是清场了吗?
两名店员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今天婚纱店,除了她们谈论的当事人陈泊舟的人,任何人都不被允许进入。
简棠呼吸微顿,她方才好像在隔壁......听到了陈泊舟的声音。
“泊舟哥,姐姐在隔壁都要听见了~”
沈霏玉身上那条与简棠七分相似的婚纱,已经被损毁大半,娇滴滴的入骨。
抛掉在简棠面前的守规矩,此刻的陈泊舟浑然天成的浪荡。
他说,“我陪棠棠试婚纱,你都要送上门,棠棠没有你这么下贱的妹妹。”
而他的棠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沈霏玉娇嗔:“泊舟哥不就是喜欢我下贱吗?”
陈泊舟:“喜欢?我这辈子的喜欢和爱都只会给简棠,你只是一个女表子。”
简棠掌心捂着还是会阵痛不断的胸口,不为背弃誓言的陈泊舟,只为他们相爱过的年年岁岁。
简棠走到隔壁试衣间门口,堵着门,拨打了陈泊舟的电话。
陈泊舟看到简棠的来电,这才晃觉自己进来的时间太久。
他凝眸扯下像藤蔓一般缠在身上的沈霏玉。
面色潮红的沈霏玉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知道他定然要走,便媚态横生的说,“泊舟哥,真的要丢下我吗?”
陈泊舟呼吸猛然一顿,“待会儿再说,记住规矩,我们的事情,不能闹到简棠面前。”
简棠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在简棠的第二通电话打过来时,陈泊舟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沈霏玉,理了理衣服,便从试衣间的窗户跳出去。
他一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在简棠拨打第三通电话时,握着手机的陈泊舟从洗手间的方向小跑过来。
“我......去了趟洗手间,等急......”解释的话语说到一半,看着简棠所站的位置,心下一紧,“怎么出来了?”
简棠把他极力掩藏的紧张尽收眼底。
在隔壁试衣间偷情的,真是他。
简棠眼眸低垂,遮盖住眼底所有情绪。
她还不能戳破一切,她要在全程直播的婚礼当天,为他们送上几份“大礼”。
再抬头,简棠已经压下所有情绪:“没事,出来透透气,你脖子上......”
偷吃的陈泊舟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颈,“不知道对什么忽然过敏,有些痒,就挠了几下。”
忽然摸到自己空荡的领口,想到落在沈霏玉身上的领带,在简棠提问前,连忙补充:“领带刚才都扯下来了,看来要回去抹点药。”
简棠听着他信口而来的辩词,涩然地想着:
陈泊舟,你现在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两人说了没有几句话,陈泊舟的手机就响了三次。
手机每响动一次,陈泊舟就分神心不在焉一次。
简棠看着他的反应,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只觉得讽刺:“不看看是谁的消息吗?”
陈泊舟有了台阶,便打开手机,沈霏玉发来了一张面色潮红,媚眼如丝的照片。
跪在地上,痴痴仰着脸望着镜头。
只一眼,陈泊舟的眸色都深了三分。
简棠刻意问:“怎么了?”
陈泊舟喉结滚动,收起手机,满脸愧疚地开口:“棠棠,公司有些事情,我可能要马上回去。”
临近毕业,陈泊舟已经接管了陈氏集团大部分的管理工作,可简棠心知肚明,他不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要离开。
“好。”
陈泊舟倾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他走时一步三回头,眼底满是不舍地跟她分开。
十分钟后,简棠支开店员,站在暗处看着从隔壁试衣间偷偷摸摸跑出来的简霏玉,举起手机,将这一幕完整拍摄下来。

不远处负责沈邃年安全的保镖看着这一幕,无声的咽了下口水。
沈邃年抿了口酒水,看着小姑娘递过来的银行卡,“我的身价很贵。”
简棠闻言,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稍稍转动了下。
她想,自己不应该这样挥霍母亲留下的遗产,起码不能在男人身上太挥霍。
于是,她又默默的把银行卡收了回来。
“那算了,你走吧。”
沈邃年:“......”
简棠装好银行卡,捧着酒杯又喝了一大口,辛辣刺激口腔也刺激肠胃,她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
沈邃年性感的喉结滚动,淡声:“你还是个酒后撩拨他人的惯犯。”
十八岁那年时,二十二岁这年也是。
趴在桌子上的简棠听不懂他的话,歪头打量着他,然后闷声:“你长的,还挺像一个讨厌的人。”
沈邃年狭长眼眸眯起:“讨厌的人?”
简棠点头,是他促成了后妈沈淳美跟她父亲的二婚,让她失去了亲生母亲后又失去了父亲的疼爱。
还让她处处被沈淳美那一家子恶心!
他们还妄想霸占她母亲的遗产,霸占她的家产!
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谁都别想欺负她!
在她点头的那一瞬,常年心湖平静如水的沈邃年,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挥手招呼了保镖上前,沉声下达指令:“醒酒汤。”
一刻钟后,简棠手里的酒水换成了醒酒汤,她被骗着喝了一大杯,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然后......
认清楚了八风不动坐在身旁,长腿随意慵懒交叠的......沈邃年。
简棠脊背一僵,顿时绷紧坐直:“小,小舅舅。”
周遭喧哗热闹依旧,沈邃年高大冷峻的靠坐在椅背上,“酒醒了?”
简棠睫毛轻颤,点头。
她刚刚......是不是拿出过银行卡,想要买......沈邃年一夜?
看着她此刻瑟缩跟鹌鹑一样的姿态,沈邃年没继续磋磨她的心态,“送你回去。”
简棠有种被教导处人抓住酗酒的尴尬,“不,不用了,我......自己叫代驾,我开车来的。”
沈邃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垂眸睨了眼腕表,起身:“女孩子晚上喝醉了不安全。”
简棠捏了捏手指,这是......坚持要送她?
她心思还在起伏间,沈邃年已经抬步离开,而他的贴身保镖之一,恭敬的对简棠做了个请的手势。
简棠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三地车牌的库里南停在酒吧门前的禁停区域,有专人在旁照看。
沈邃年落在后排,司机将另一侧车门为简棠打开。
简棠咬了咬唇,拘谨的坐在沈邃年身旁,呼吸都变得清浅:“......谢谢小舅舅。”
车子平稳行驶,隐入夜晚的车水马龙里。
“讨厌我?”
寂静的轿车内,温度湿度都是最佳,忽然的一句话,让紧张的简棠如临大敌。
“不,不是。”
她抠着掌心,觉得这样否认好像没有什么信服力,又补充:“我......很尊敬小舅舅。”
沈邃年嗓音清冽沉稳:“是么。”
喉咙干涸,让她不自禁的吞咽口水,忙不迭点头:“是。”
沈邃年深黑如谭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深浅,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刚才准备花多少钱买我一晚?”
前排司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简棠被他吓的要哭出来,“我......我没有。”
沈邃年:“国内艾滋病患者已超过百万。”
简棠不明所以:“什,什么?”
沈邃年:“滥交容易染病。”
简棠委屈的要命,却不敢在他面前据理力争,半天憋出一句:“我没那样过。”
沈邃年不知信了没有,只浅浅的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简棠郁闷,闷声:“就是没有。”
沈邃年睨着她圆圆的头顶,抬手跟安抚小动物似的揉了揉。
简棠诧异的抬起头。
沈邃年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多暧昧,他太过坦然,倒是让简棠有种自己想太多的尴尬,只好讪讪收回视线。
沈邃年唇角细微勾起。
诚然,他是故意。
零点时分,在轿车即将行驶到简宅门前时,司机踩下刹车。
因为前面停了一辆迈巴赫,是陈泊舟的车。
沈霏玉摇曳多姿的从车上下来,然后又忽的把整个上半身探进车内,与车内的男人接吻。
简棠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着这一幕,握起的手掌,指甲陷入掌心,刺疼密密麻麻,却比不过她发酸发疼的心。
“前面的车......认识?”
沈邃年淡声问道。
简棠睫毛颤动,没有回答,而是说:“小舅舅......可以把车开到后门吗?”
沈邃年气息微沉,周身冷冽,“理由。”
简棠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谋算,只一心想躲过去。
她这一举动在沈邃年看来,却是打碎了牙往肚子眼,甘做窝囊的小软柿子。
沈邃年:“看不出来,你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简棠没心情探究他话语里的不悦,他不让人把车开走,她就打算推开车门自己避开,就在她手指按上车门时,库里南的远光灯忽的打开。
顷刻之间,昏暗的路面被照射的亮堂。
同时亮起来的,还有前方被直直照射的......迈巴赫。
陈泊舟和沈霏玉被陡然大亮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下意识遮挡。
库里南车上的简棠一怔,下意识看向突然打开大灯的司机。
司机连忙致歉:“对不起沈总,我......我误触了。”
沈邃年不置一词。
简棠再想下车,已经来不及了,沈霏玉已经直起身体看了过来。
而驾驶座上的陈泊舟还没下车,却已经打开车门。
沈霏玉看清楚库里南那三地牌照时,顿了顿。
陈泊舟透过后视镜也隐约猜到了那是谁的车,下车的动作顿住,他不知道沈邃年看到了多少。
两辆车,相距十来米。
僵持着,没有人再下车。
直到,简宅的门大开,简绥山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匆匆赶来,他是收到了沈邃年的消息,特意出来迎接。

周稚寒笑了,“难怪邃年哥今天这么拉风。”
沈邃年徐徐缓缓的摩挲着拇指上的带着族徽的戒指,眸色深不见底,未理会两人的打趣:“去找个......女人。”
谭致远:“那位墨镜小姐?”
周稚寒笑:“包在我身上。”
二人会错意。
沈邃年目光深邃,“找个,会下药的女人。”
谭致远和周稚寒互相对视一眼,挑眉:“邃年,法治社会呢。”
沈邃年讳莫如深。
所以,要文明些。
离开行政酒廊的简棠,那因紧张而不断跳动的心脏才得以平稳。
她走入保龄球室,接连打了几盘后,汗水微微浸湿发丝,那股无形的压力才得到完全抑制。
简棠不禁想着,若有朝一日她能拥有同沈邃年一般的财势,便就是旁人躲避她了。
她手中有着足够充沛的现金流,与其一直躺在账户里,不如拿出来做些什么,让钱生钱。
她不可能一直这样坐吃山空。
简棠心思起伏,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回套房的路上,她看到一身姿曼妙的女人鬼鬼祟祟在一瓶酒内加入了不知名颗粒。
颗粒入瓶,便迅速跟酒水融合。
消逝无痕。
简棠眼皮一跳,在女人鬼祟向四周张望时,她躲在拐角,遮蔽身形。
女人拿出手机:“沈生还在行政酒廊?......嗯,我马上送酒过去。”
简棠眼神微闪。
行政酒廊......沈生?
港城沈生,简棠只能想到一个人。
这个女人要给沈邃年下药?
勇气可嘉。
简棠想她可真是有胆子,转身上电梯回了套房。
总统套房内,简棠走入浴室泡澡。
被台风暴雨困在这酒店内,她昨晚就有些失眠,今天运动了近一个小时,希望能产生困意。
在她涂抹完精油从浴室出来时,房间内的固定电话响起。
“简小姐,您的墨镜是否遗落在保龄球室?我们捡到的工作人员放到了前台。”
简棠朝桌上看了看,这才想起自己打保龄球时将墨镜随手丢在一旁。
她谢绝了经理送上来的好意,戴上口罩下去拿。
简棠的墨镜上有刻字,前台工作人员简单询问后,便将墨镜交给她。
简棠看着落地窗外阴沉的天气状况,询问:“一般这种台风造成的降雨,什么时候能停?”
前台小姐职业微笑:“一两天到一周都是有可能的。”
简棠点头:“谢谢。”
一周啊。
有点久。
在酒店都能碰到沈邃年这件事情,更让她着急离开。
以他手眼通天的本事,怕是用不着沈淳美添油加醋的告状,他就已然知晓四方城发生的一切。
被他发现踪迹,会怎么对付她?
简棠想到沈邃年,心中就止不住的烦躁。
刷开房门的简棠不禁想着,如果沈邃年变成个潦倒的穷光蛋就好了,那时......
她的设想还未成立,身后便贴上一炽热胸膛。
她被猛然推进套房,接着房门被重重阖上。
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从后颈出弥漫,简棠条件反射的咬住按住自己的那条精壮小臂。
沈邃年发出一声闷吭,“别怕。”
话落,他便无力般滑落,高大身躯压靠在门上,单只长腿撑着,肌肉线条流畅。
素日里疏冷至极的眉眼,染上旖旎红晕。
一身风流入骨。
简棠的惊吓都被震惊所替代,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触碰到面上的口罩,这才觉得心安。
沈邃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号称港市的杀神?
这么轻易就被人下药?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此刻沈邃年燥热挣扎的模样,简棠绝不信他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打开门出去,她可以慷慨大方的将房间让给他。
但——
沈邃年堵在门口,她出不去。
四周寂静无声,两人一坐一站就这般长久对峙。
沈邃年那双即使被药物蛊惑却依旧锐利带着侵略性的眼眸,盯看着面前的简棠,他嗓音沙哑:“抱歉,我需要在这里借住一晚。”
简棠抿唇,“不行。”
沈邃年强撑着身体起身,他189的身高足足高出简棠22厘米,压迫感扑面而来,“明天一早我离开。”
简棠捏着手指,哪敢同意:“房间我让给你,我......不会跟人说你在这里。”
她想,如果只是单纯被下药,沈邃年这样大的本事,不至于狼狈的逃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房间。
怕是还有别的复杂内情。
她不过问,只想离他远些。
沈邃年逼近她,简棠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他身上的热气像是要烧到她。
简棠后退:“你......”
沈邃年倾身,弯腰:“我需要你的保护,靓女。”
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在简棠心中拉响警报,她匆忙撇开头,背过身。
看来,外面真的有人在找他。
简棠:“你会......连累我。”
沈邃年睨着她聘聘婷婷的背影。
真无情。
“只要你不出这扇门,我们彼此都会相安无事。”
简棠呼吸一沉。
害人精。
她没再开口,沈邃年似是将这视作默许,燥热的扯动身上的衬衫。
偌大的总统套房,温度湿度都是最佳,硬是因他的存在温度节节攀高。
简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她身上都要跟着热起来。
“你......不然先去冷水泡会儿。”
孤男寡女,力量悬殊,他太危险。
沈邃年该是真没认出她,“烦劳扶我过去。”
简棠虽然离开了四方城,也跟简家彻底决裂,但终究是对他一手促成沈淳美和简绥山二婚这件事情心有芥蒂,也怕距离太近,他认出自己。
视野在房间转了圈,将一小型可移动衣架推给他,以他的身高,完全可以做拐杖用。
沈邃年:“......”
他该是有些恼火,颇有些强势的将手按在她的肩上。
强硬将她当做可移动拐杖,“带我去浴室。”
沈邃年身材极好,不脱衣服浸泡在冷水中,薄薄布料勾勒他每一块的肌肉线条,让他本就出众的样貌多了三分惑人的妖冶。
简棠想起港联合日报曾写:港城十分颜色,沈生独占七分。
“水,用过?”
沈邃年撩起水面的花瓣,声音很淡,简棠的脸却一下烧起来。
浴缸的水,她刚洗过澡。

简棠还没从忽然被绑架的心惊中回过神来,挣扎着要起身。
护士连忙按住她:“你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完,不能乱动。”
陈泊舟满是心疼的安抚简棠的情绪:“没事了棠棠,你已经安全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没有人能伤害你。”
简棠缓过神来,“我......怎么来的医院?”
她记得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双眼睛......
很像她见过的一个人......
陈泊舟:“是你四楼的那个邻居,她还记得你,看到你被租户抓进去,这才救下你,把你送到医院。”
四楼的邻居?
简棠分明记得,救她的人像是......沈邃年。
幻觉吗?
可沈邃年真的会那么好心救她?
不,不会。
两人谈话间,护士剪开简棠的衣服,准备给她上药。
简棠捂住胸口,看了眼旁边守着的陈泊舟。
陈泊舟对上她澄澈的眼眸,耳根微红,“我......我不看。”
说着他就把脸撇向一边。
照料简棠的护士刚才就认出他们,甚至是看过很多次他们之间青春美好的爱情故事,此刻亲眼看着二人满是青涩的相处模式,会心一笑。
“她的衣服坏了,不如......男朋友去给她买条穿裙?最好是棉的透气性好,蹭到伤口也能减轻痛感。”
陈泊舟闻言,连忙点头:“好,我现在就去买。”
他的紧张和爱意,热烈而张扬,护士低声对简棠道:“真羡慕你们这样的爱情。”
简棠垂下的睫毛轻颤,心下涩然,没有说话。
处理伤口的过程,很疼。
简棠额头被汗水打湿,却硬是一声没吭。
护士给她挂上吊针,递给她纸巾,“有什么需要帮助,记得按护士铃。”
“好。”简棠靠坐在病床上,看着慢慢掉落在软管内的点滴发呆。
她不知道这样出神了多久,当脚步声朝着她走来时,她睫毛轻眨,“护士小姐,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吊针挂的有点久,她肚子鼓鼓胀胀的,有些难受。
病床边的脚步声一顿,没了动静。
简棠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对上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是他!
沈邃年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简棠无意识的去观察他的眼睛,少了她昏迷前看到的两分暴戾的猩红和一分......隐忍克制的担忧。
沈邃年亲手安排沈淳美这个继母入门,毁了她仅存的父亲,怎么会担忧她。
所以,真是她疼痛之时出现的幻觉?
颀长高大的男人伫立在病床边,“......我帮你按铃。”
简棠:“......嗯。”
医院刚接手了一批紧急送来的车祸病患,二十三人,重伤十数人,所有空闲着的医护人员全部投入到了紧急的繁忙里。
当听到简棠的诉求后,护士急声表示道歉:“很抱歉女士,如果方便的话请稍等片刻或者寻求一下周遭女士的帮助......”
简棠顿了顿,“好。”
沈邃年就站在旁边,听到对话全程,他望着耷拉着脑袋的小姑娘,看着她圆圆颅顶的发旋,单手按住输液架,冲她伸出手,“我扶你过去。”
简棠微顿,“我还是等护士......”
她下意识回避他。
沈邃年眸光微深,伸出去的手却没有收回。
他自带无声的压迫感,气场隐匿而强大,简棠咬了咬唇,最终把手......搭在他手腕上。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沈邃年不方便进女士卫生间,便推开了旁边亲子卫生间的门。
简棠看着他的动作,眼皮跳动两下,仰着白嫩的小脸看他。
她的眼神太像看一个变态。
沈邃年:“......”
沈邃年把举着的吊瓶挂在里面的输液架上,便背过身去,道:“我在门外,有事情喊我的名字。”
简棠:“嗯。”
沈邃年出去,将门带上。
简棠单手解开牛仔裤的动作有些缓慢,废了不少力气,才处理好。
按下冲水键后,简棠想了想,还是自己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取下吊瓶。
她不想继续麻烦沈邃年,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
但——
举着吊瓶走到门口时,她两只手都被占用,却还是不得不喊他开门。
“沈......小舅舅,你能开下门吗?”
她话落下,洗手间的门便被转开。
沈邃年看着她举着吊瓶的动作,眸色微凝,她扎针的那只手上方的软管内,已经有些回血迹象。
他长臂举起吊瓶,脸色有些沉:“不知道叫人?”
常年居于上位,让沈邃年自带一种威严,简棠被他这样质问,当即不敢开口回话。
她眼底的畏色,让沈邃年不自禁的拧起眉头。
意识到自己吓到她,沈邃年抬手想要摸摸她的长发以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却在还没触碰到她时,简棠就惊恐的躲了一下:“......别打我。”
她身上还好疼。
沈邃年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他哑声:“......不是。”
简棠还对今晚被忽然绑架的事情心有余悸,就那么低着头。
沈邃年送她回病房,两人并肩走着。
到病房门口时,简棠看到陈泊舟拎着一个购物袋,气喘吁吁的走来。
陈泊舟见沈邃年拿着简棠的点滴,理所应当的接过来,“小舅舅怎么也在这里?”
惯常,陈泊舟该称呼沈邃年一声“沈总”。
此刻跟着简棠一起喊“小舅舅”,是雄性生物下意识宣示主权的行为。
哪怕,在任何人眼中,无心无情的港城太子爷沈邃年都不会跟简棠有任何男女方面的牵扯。
但多年来,陈泊舟一贯都是,出现在简棠身边的公蚊子他都不喜欢。
沈邃年淡声:“探友。”
陈泊舟点头,小心翼翼的扶着简棠回到病床上,亲昵的将她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面颊上,是毫不遮掩的爱意,像是能将人溺毙。
沈邃年看着简棠垂下眼睛,像是娇羞的模样,无声的捏了捏指节,离开。
简棠无意识瞥了眼沈邃年离去的背影。
陈泊舟握住简棠的小手:“你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异性,看着他做什么?他都奔三了,有我年轻英俊?”
他醋意要翻天。
简棠折腾到现在身体很疲惫,敷衍道:“他是长辈,你别胡闹。”
听着她略显不耐烦的声音,陈泊舟一愣,“棠棠你......不爱我了吗?”
简棠看着他像大狗狗一样害怕被舍弃的模样,“只有你背叛我们感情的时候,我才会不爱你。”
这也是她答应跟他在一起那天,对他的承诺。
“那你,一定是要爱我一辈子了。”陈泊舟爽朗的笑着。

被狠狠攥住脖颈的沈霏玉,对上他盛满杀意的视线,脊背一阵发凉,她连忙摇头,红着眼睛表现自己的无辜。
陈泊舟没有松开手,唇瓣贴在她耳边,森冷警告:“支走她,如果我们的事情被棠棠知道,我要你......生、不、如、死。”
脖子上的手陡然松开,沈霏玉握着脖子发出一声咳嗽。
简棠面无表情的抬手敲了一下门,口吻关切:“沈霏玉,你怎么了?”
在陈泊舟冰寒目光下,沈霏玉哑声开口:“我......没事,我刚刚发现......发现自己来例假了,姐姐你能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吗?”
简棠淡声:“正好,泊舟刚去了外面,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跑一趟。”
陈泊舟下颌紧绷,死盯着沈霏玉。
沈霏玉匆忙开口:“不不用了。”
简棠听着她慌不择路的紧张,水润唇瓣扯出嘲弄弧度,“哦?”
沈霏玉扣着掌心,“我......我突然发现包包里面有一个备用的卫生巾,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简棠玩够了,转身离开。
听到门外走远的脚步声,陈泊舟手掌一把按住沈霏玉的后颈,痞帅的一张脸此刻满是沉郁:“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的事情,懂吗?”
沈霏玉眼泪滑下来,“我什么都给你了,一直乖乖的当你的床伴,刚才的事情,就是一场意外......”
婚礼宴客厅。
规矩守在那里的负责人看到简棠回来,连忙拿着图纸过来。
一场不会出席的婚礼,简棠并不关心呈现效果,找了个理由先行从场地离开。
她在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春色里,枝桠抽条生条,嫩绿挂满枝头。
一片盎然的生机里,正值青春的简棠像是暮年的老人,一身萧瑟灰败,满眼落寞冷清。
她在路口碰到一卖糖葫芦的小摊,驻足扫码时,穿着蓝白条校服的少年少女鲜活美好的出现,“老板,要一个草莓的,一个山楂的。”
简棠侧眸,看着少女腼腆的揪着书包带,少年鲜衣怒马的阳光。
简棠一时恍然,陷入过往陈旧的记忆。
她从小在蜜罐子里被宠着,有些娇气,不喜欢会疲惫的体育运动。
陈泊舟却很爱运动,球场挥汗、赛场争锋,是运动健将。
他最爱的还是拉着不爱运动的简棠去锻炼,“棠棠,我亲爱的棠棠,缺乏运动要生病,就跑一圈,一天跑一圈,我就不烦你了。”
他像是老和尚念经,她不理会,他就一直在她耳边念念叨叨。
直到她被吵的看不下去书,一抬头就对上他阳光爽朗的笑脸,“走啊,棠棠。”
简棠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刚才在她身旁的少年少女已经有说有笑的走远,她张口咬了小半颗山楂,好酸。
不是糖葫芦太酸,是她心里,一阵阵酸楚。
简棠漫无目的的闲逛,最终停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前。
这里喧哗热闹,音乐躁动,也许能消散她的酸楚痛苦。
简棠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酒意上头的那瞬,舞池里拥抱的男男女女,同陈泊舟和沈霏玉偷情的画面,不断冲击着她混沌的神志。
她的脑海中涌现出一个疯狂而躁动的念头。
她想找个一夜纵欢的男人。
这个荒唐的想法在酒精的发酵下,被不断放大。
当身旁坐下一道颀长高大身影时,她抬起朦胧眼眸。
昏暗光线下,是一张矜贵俊美的面庞,堪称女娲的炫技之作。
有些熟悉。
简棠歪着头看,没想起来是谁,但是谁似乎也没有关系。
她举着手里的酒杯,主动跟他碰杯。
在这样的场所,这个举动,带着邀请的暧昧。
沈邃年略略抬眸。
“一个人吗?”醉意阑珊下,简棠身上透出一股难言的妩媚,她觉得既然是主动坐过来的,多半就是存着艳遇的心思,“一起喝一杯?”
沈邃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酒杯,“还知道我是谁吗?”
简棠认为这不重要,直接问:“待会儿有空吗?”
沈邃年好整以暇的睨着她。
简棠没什么经验,直白的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按在光滑的玻璃桌面划至他手边。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