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㐟墨苏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南王,你的娇妾逃了!宋㐟墨苏昭昭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飘飘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下午,一则劲爆的消息传遍临安城。商户苏家的女儿,将要嫁给江南王为贵妾!还是超规制的迎亲标准!“一个商户女,能给江南王当贵妾,这都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吧!”“听说啊,苏家那丫头,生来就是个狐媚子,要不能把江南王迷得昏了头?”“为了一个妾,破了这么多规矩,未来的王妃还不恨死了她!”可乐坐在马车上,听着这些议论,气得攥紧拳头。“小姐!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乱说,您别生气。”苏皎皎一脸的淡然,自嘲一笑,“我才没生气,不愧是江南王,一点儿亏都不吃。”可乐没听懂,“这关江南王什么事?”“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宋持故意让人传出来的。”“王爷?他为什么这样做?”“还能为什么,逼我。逼我没有退路,将来只能依靠着他。”苏皎皎垂下眼睫,眼底滑过一抹冷笑。昨天她...
《江南王,你的娇妾逃了!宋㐟墨苏昭昭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当天下午,一则劲爆的消息传遍临安城。
商户苏家的女儿,将要嫁给江南王为贵妾!
还是超规制的迎亲标准!
“一个商户女,能给江南王当贵妾,这都烧了八辈子的高香吧!”
“听说啊,苏家那丫头,生来就是个狐媚子,要不能把江南王迷得昏了头?”
“为了一个妾,破了这么多规矩,未来的王妃还不恨死了她!”
可乐坐在马车上,听着这些议论,气得攥紧拳头。
“小姐!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乱说,您别生气。”
苏皎皎一脸的淡然,自嘲一笑,“我才没生气,不愧是江南王,一点儿亏都不吃。”
可乐没听懂,“这关江南王什么事?”
“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宋持故意让人传出来的。”
“王爷?他为什么这样做?”
“还能为什么,逼我。逼我没有退路,将来只能依靠着他。”
苏皎皎垂下眼睫,眼底滑过一抹冷笑。
昨天她那么卖力表演,被他又亲又抱的,结果还是没有彻底解除宋持的疑心。
他不信她,转变会这么快。
所以他将她的退路斩断,放出消息,逼得她不能再嫁别人,同时以后要完全依仗他的宠爱。
否则,一个如此招摇的小妾,将来肯定会成为王妃侧妃的眼中钉。
今早,林清源一家被放了出来,还澄清了罪名。
苏皎皎和可乐来了林家。
虽然只在牢里呆了一天,林清源还是被上了刑罚,被打得遍体鳞伤。
一猜就是宋持特别“照顾”了。
苏皎皎走进卧房里,看到床上躺着的气息奄奄的人,眼圈禁不住红了。
“林清源……”
听到声音,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目光瞬间亮了起来,苍白的嘴唇抖了抖,声音发颤。
“皎皎……”
“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苏皎皎坐在床边,泪眼中都是歉意。
她低估了宋持的侵占欲,低估了他的狠辣手段,才会把无辜的林清源牵扯进来。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是大夫,知道自己的身体。皎皎,等我好起来,我们就成亲。”
林清源连手上都是斑驳的伤口,他抖着手,努力握住了苏皎皎的手。
苏皎皎狠狠吸口气,微微摇头,“清源,我们斗不过宋持,他是江南王啊,整个江南都是他的……”
“我不怕!他再有权,总不能强抢人妻!皎皎,我喜欢你,这辈子就认定了你,我们说好了的啊,一生一世一双人。”
因为情绪激动,身上本来重伤的男人,说话气喘吁吁,极为费力。
苏皎皎有些感动,可现在的情况,林清源这么单纯傻气,只能遭到大祸。
苏皎皎狠狠心,站起来,“林清源,今天我来,就是和你做一个了断的。”
“皎皎……”林清源惊得脸色更白了。
“过去的事,你就忘了吧,林清源,我们没有缘分!好女子多得是,我祝你幸福。”
决然地说完,苏皎皎转身就走。
林清源的心口恍如插进了一把刀子,疼得他大汗淋漓,浑身发抖,斜着身子伤心地伸着手,试图挽留住那个女孩。
“皎皎……别走,皎皎……”
那个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林清源肝胆欲碎,吐出来一口血,昏厥过去。
码头,重兵把守,宋持正在检查河运工事,无数官员紧张地围着他,一个个提心吊胆的。
宋持驭下极严,赏罚分明。
公务办得好,他提拔人不拘一格。
反之,差事办砸了,管你是谁,立马重罚。
一名侍卫凑到江回身边,江回听了他的汇报,轻轻点头,然后走到了宋持身边。
宋持洞察力极强,从江回的神色判断出,定是重要的事,走到一边。
“刚才,苏姑娘去了林家看望林清源……”
一句话没说完,宋持英气的眉毛就微微皱起来,显然是不悦了。
江回赶紧继续说,“苏姑娘把林家送去的聘礼都退回去了,还和林清源断绝了关系。”
宋持俊脸阴沉沉的,没动声色。
江回继续汇报,“苏姑娘很冷漠,统共在他屋里说了三五句话,出来时一脸平静。”
就是说,苏皎皎对林清源果然没有什么感情,分开了也没有伤心。
宋持眉宇这才缓缓松开,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暂且留他一条命吧。”
在宋持的眼里,林清源那样的货色,还不配成为他的情敌。
况且,对一个小妾,他也不需要多费什么精力。
迎进府,多宠几晚,女人的心思也就归拢过来了。
等有了一男半女,再在富贵窝里贪欢几年,她哪里还会惦记曾经的小大夫?
傍晚,西子湖畔的花船一艘连着一艘,连绵数里。
不远处的码头,显得有点寂静。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码头边,一个瘦弱的小厮率先下来马车,随即扶着一个雪肤花容的少年下来。
“小……公子,小心点,地滑。”
可乐吐吐舌头,差点说漏嘴。
苏皎皎倒是很自然,摇着个扇子,趁着夜色,远远看去,倒像个风流倜傥的小公子,只是偏瘦弱,偏个矮。
可乐心虚地四下张望,“小姐,这夜黑风高的,我有点害怕呀。”
“怕什么,正经买卖。”
苏皎皎靠着砸钱,终于用一百两银子雇了明天的一艘船。
主仆俩交了定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都心情松快不少。
“小姐,我觉着那船家看你的眼光不太正经。”
苏皎皎得意地摇了两下扇子,“哈哈,本公子都能把男人迷住,说明魅力无限。”
可乐好奇心爆棚,“小姐,那男人和男人可怎么耍啊,能快活吗?”
苏皎皎在现代也是个腐女,闷声贼兮兮一笑,“哟,这男人和男人啊,玩起来一样神魂颠倒、倒、倒……”
舌头差点咬断,脑子里崩出来一个字:草!
岸边,无数侍卫簇拥着一道银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
那张禁欲清冷的脸上,一双眸子漆黑深邃。
可乐吓得惊叫,“是王爷!”
苏皎皎咬牙,“我没瞎。”
“呵。”
宋持清冷一笑,“聊得挺野啊?”
连男人和男人的乐趣都知道!她到底看了多少野书!
“王爷……”
苏皎皎嗲嗲地唤了一声,那份矫揉造作把可乐都激得一个哆嗦。
女孩浅笑着来到宋持跟前,眉眼如画,“好巧啊王爷,您怎么来了?”
宋持冷着一张脸,俯瞰着男装的小女子,半夜,男装,码头,还聊断袖,桩桩都让他气恼。
背着手,周身寒气逼人。
“你倒说说,男人和男人怎么快活?”
苏皎皎:“……”
可乐赶紧捂脸。
“哎呀,人家就是过过嘴瘾,其实都是道听途说。”
苏皎皎心里七上八下的,上前扯住男人的袖子,撒娇地晃了晃,声音软绵绵的。
她本就长得极美,穿上男装,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看得男人心头痒痒。
可他绷着脸,不为所动,冷冷问:
“大晚上的,你跑到码头做什么?”
苏皎皎眨巴两下眼睛,“我就是……吹风,散步,瞎几咳咳,逛逛。”
宋持垂眸,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极深,像是神秘的漩涡。
“不说实话。”
他吐字,肯定的语气。
一摆手,江回立刻跑到船只那边。
苏皎皎的嘴角耷拉下来,笑容渐渐维持不住。
男人冷哼一声,早就看透了她一般,白皙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缓缓吐气,“苏皎皎,让我知道你搞鬼,饶不了你!”
江回很快回来了,“王爷,苏姑娘定了一艘船,明天出港。”
宋持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气狠了,声调反而很是温柔,却格外的瘆人。
“苏皎皎,你是想逃?”
可乐心理素质差,已经吓得双腿颤抖,几乎站不住,一张脸没点血色。
“王爷你听我说……”
“谁给你的自信,敢挑衅本王的底线?既然不听话,那就受点教训!苏皎皎的家人和所有仆人,看顾不利,全都杖责二十!”
苏皎皎狠抽了一口气。
这么狠!
连她家里人都不放过?
为了保全众人的屁股,苏皎皎哪敢迟疑,猛然上前一扑,整个人都扑进男人的怀里,两手勾住人家的脖子。
“王爷,王爷,别罚别罚!您误会了!”
女孩的投怀送抱,令男人呼吸一窒,身子一僵。
却仍旧冷着一张俊脸,毫不退让。
苏皎皎勾着人家的脖子,拉他弯腰,踮起脚来,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薄唇上,带声音的叭叭亲了两口。
她又改成了抱着他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她撅着红唇语气很无辜,“我就是想成亲前坐一坐船,以前都没坐过,我没想逃啊,我都和你那样那样了,都是王爷的人了,还逃什么啊。”
那样是哪样?
士兵们全都八卦得满头问号。
宋持在外人面前素来重规矩,推开她,低喝:
“站好!没点礼仪!”
苏皎皎才不听,抱着他的腰,
“我不我不!你冤枉人,你不听人解释,你还要罚我身边的人,你武断,你不讲理!”
宋持气得绝佳的风度都维持不住了,他何曾遇到过这种又娇气又无赖又黏糊又妩媚的女人?
想死在她那里。
“江回!”
宋持猛然叫了一声。
“属下在。”
“她干嘛呢?”
那个她不言而喻,江回和舒云川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无奈。
“江八刚才来说,苏姑娘刚用过了午膳,还在监督楼面的装修。”
宋持禁不住皱眉,“天这么热,让下人们去盯着不就成了。去,给她送个井水冰的西瓜。嘱咐她别中了暑。”
“属下这就去办。”
舒云川听着这些体贴入微的话,嘴角抽了抽。
仅仅陪睡的玩意儿,你这么上心?
宋君澜,你知不知道自己心口不一。
下午,牛芳菲找了来,送给苏皎皎一盒子精致的点心,嘟着嘴,满脸的别扭。
“苏皎皎,咱俩和平相处吧。我爹说了,我惹不起你,只能和你做朋友。”
苏皎皎接过去点心,交给可乐,“哦。”
“你哦什么哦,以为我乐意来服软,要不是你……我爹说了,让我请你吃饭,赔礼。”
“你爹还说什么了,爹宝女。”
牛芳菲瞪大眼睛,“你说我什么?爹宝女?”
“不是吗,一口一个你爹说了,你没点自己的主见啊。”
牛芳菲一张脸涨得通红,“依着我的主见,我先把你打趴下,然后扯光你的头发,看你还傲什么傲!”
苏皎皎笑了,勾手指,“别光说不练,你来啊!”
牛芳菲立刻卷起袖子,“仗着好看就轻视人,我非打得你……”
拳头晃了晃,没敢砸下去,牛芳菲气得跺脚,“苏皎皎,你真讨厌!长成这副狐媚样就够欺负人了,偏你找个靠山,还是一等一的,气人,这让别人可怎么活呀。哎呀呀,气死我了!”
牛芳菲抓着头发,气得跑走了。
苏皎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牛知府的这个闺女,挺有意思的。
晚饭前,苏皎皎回到明月苑,柳晴儿已经等候多时,她满脸的期待和激动。
苏皎皎点点头,“来了。”
柳晴儿摊开手,上面一个纸包,“这是我找来的春药。”
苏皎皎拿过去,小声鼓励道,“别怕,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男人都是一个德兴,到嘴的肉哪有不吃的。到时候你放心大胆地扑倒他,别害羞,热情主动些。”
柳晴儿咬着嘴唇,害羞的同时,心里还有些感动。
苏姑娘人可真好啊!
虽说有点贪财,要了她五百两银子,可毕竟帮助了她,哪有女人像她这么大公无私。
好人啊好人!
一把抓住苏皎皎绵软白嫩的小手,郑重地说:“苏姑娘,一旦事成,今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今生我都会全心全意对你!”
苏皎皎干笑着抽回自己的手,“那倒真不必了,你以后把我当成陌生人,咱们再也不见,是最好了。”
事成之后,她和宋持一拍两散,她做她潇洒自由的苏家千金。
才不想再搭理江南王府任何人!
嗯?
柳晴儿不懂了。
苏皎皎推着发呆的柳晴儿往卧房里去,一边对着可乐吩咐:
“你管好内院里的几个大丫鬟,找个理由把她们派远一点。”
忠仆可乐用力点头。
“还有,你待会给柳姑娘打扮一下,喷点我平常用的香露,让她先暂时藏在衣帽间。”
可乐用力点头,突然停住,“小姐,你想做什么啊?”
苏皎皎一脸算计,“给王爷送个暖床的女人,我是不是很贤惠呀?”
可乐被小姐笑得身子狠狠一颤,两腿接着就软了。
“小姐,三思啊!王爷那个暴脾气,不是闹着玩的,惹急了王爷,我怕我的脑袋会离家出走。”
苏皎皎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就没有不吃屎的狗……额,这说法好像有点不太文雅,换个好听点的,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宋持也是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新鲜的美女送到嘴边了,我就不信他不吃。事是他做的,雷池是他越的,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我也不敢!”
苏皎皎晃着男人的袖子,哄道,
“我这人最讲诚信了,王爷按照协定满足了我的条件,我自然也要遵守协定,保证对您忠贞不渝。”
心里补了一句:暂时的。
宋持才不信她的话。
这个小骗子,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从来都不一样。
即便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可宋持还是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说到协议,他心里一动。
一把抱起女孩,“走,按照协议,履行你外室的义务。”
说着,就大步流星向正屋走去。
苏皎皎直接呆了。
她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点慌,毕竟一直只有理论,还没有实践。
“哎哎,我说王爷,先别急啊,是不是该有个仪式感,喝个酒什么的……你还没洗澡呢!”
他抱着她,一路穿过花园,直直走进后宅卧房。
竟然脸不红,气不喘,体力相当好。
将苏皎皎一把放在床上,宋持接着就急不可耐地扯衣服。
“慢着!”
苏皎皎抓着男人的手,“不洗澡绝对不行,关键的部位,更要洗干净,否则容易让女人生病。”
宋持:……
不愧是苏皎皎,总是语出惊人。
男人挑衅道:“我要偏不呢?”
苏皎皎一挑眉骨,“要硬来啊?那我可以不配合,女人如果不叫不动,男人的趣味就会丧失多半。”
宋持:“你可真是……”
正要无奈地去洗洗,苏皎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宋持心头一颤,以为这女人心软了,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就听到苏皎皎理直气壮的娇嗲嗲说:“王爷,是不是该把这个月的零花钱先支付一下。”
宋持额角狠狠跳了跳。
从怀里抓出来几张银票,看也不看,随手丢给她。
“还能少的了你的钱吗?”
苏皎皎连忙把银票数了数,哇塞,三千五百两,赚了!
“王爷真好,爱你哟!快去洗,洗完了皎皎好好伺候你,一定让王爷满意。”
有了钱,这女人说话都甜了好几分。
明知道这女人的甜言蜜语都没过心,可他还是沉迷其中,想着别管她有没有真心,人属于他就行了。
外面传来江回焦急的声音:
“王爷!老夫人心疾犯了,让您马上回王府!”
宋持眉心微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女人说:
“这宅子怎么收拾,你盯着吧,晚上我再过来。”
“哦,好的。这里交给我,你快点回去吧。”
身为他的外室,她很有炮友的觉悟。
人家家里有事,她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房子给了,钱也给了,他来不来的,都无所谓了。
宋持前脚刚走,苏皎皎就乐颠颠地跑出去,眉飞色舞:
“可乐,走,咱们出去玩!”
很牛叉地晃着三千五百两银票,已经想好了怎么花钱。
宋持留下了不少侍卫,苏皎皎和可乐前脚出门,后面就有几个侍卫悄悄跟随着。
“小姐,你不戴帷帽了?要不戴面巾?”
可乐掏出来面巾,递给了苏皎皎,却被她嫌弃地抛开。
“从今往后,本姑娘都不用这些破玩意了。”
“为什么?”
“我现在是名花有主了,那位爷还是江南一霸,没人再敢打我的主意了,所以,我以后不仅安全了,也自由了。”
苏皎皎走在街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立刻引起了一片轰动。
很多男人都看呆了,更有轻佻者想要上前搭讪,可惜都被暗中的侍卫提前给拎走教训去了。
主仆俩来到香粉店,苏皎皎财大气粗地说:
“把最贵的香脂拿出来。”
小二一看来人是个天仙一样的小娘子,不敢怠慢,连忙将柜子里保存的一盒香脂送上来。
“哎呀,你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木槿姑娘啊!昨晚王爷还将你好生夸了一顿,这一见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舒云川嘴角僵住,有点搞不懂苏皎皎的打法了。
“木槿姑娘就安排住在西厢房吧,我呀体弱多病,年纪大了没精神了,今后伺候王爷的重任就全靠你了!”
听到“年纪大了”几个字,舒云川一头黑线。
这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她不过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比木槿姑娘还小四岁呢。
“木槿姑娘不用拘束,就当自己家就行。”
说完,苏皎皎送给木槿姑娘一个明媚的笑容,就风风火火地带着可乐、罗管家走了。
木槿姑娘看了一眼舒云川,垂头丧气地说:“大人,我跟人家一比,就跟土山雀一样,争宠根本没希望啊。”
舒云川不厚道地劝道:“虽说长得远不如她,但是你技术比她强啊,你在楼里调教的那些手法,大胆地使出来啊!”
木槿:……
宋持还不知道,舒云川悄无声息的,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江南王府里。
大夫人正在给老夫人请安,二夫人和几个姨娘小姐们正哄得老夫人开心笑着。
一直跟在大夫人身边的凌妈妈神色严峻,悄然走到大夫人身后,附耳低语了一阵。
大夫人脸色一僵,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手帕攥得死紧。
凌妈妈将宋持的话传了过来,很简单,就那么一句话:
今后明月苑的事,不劳大嫂再操心了。
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大夫人勉强维持的得体霍然无存,她声音发抖:
“三爷真是这么说的?”
凌妈妈点头,压低声音,“昨晚史妈妈就被杖毙了。”
嗬!
大夫人惊得狠抽口气,脸色绷紧,手都发颤,
“我统管王府这些年,大事小情从未出错,现在连个外室都管不起了?三爷这样做,分明是打我的脸面!”
凌妈妈叹口气,“夫人,三爷难得有个女人,过分宠爱些也是有的。”
大夫人牙齿咬得咯嘣响,“三爷最是讲究尊卑规矩,断不会为了个小小外室给我难看,想来,定是那个苏皎皎耍了心计,哄骗了三爷纵容她。这种心比天高的狐媚子,都该乱棍打死!”
当年大夫人刚刚嫁给大爷,根本不得大爷的欢心,大爷嫌她端方严肃,没有趣味,偏宠凤姨娘,曾经为了凤姨娘,还想要休妻,试图将凤姨娘扶正。
多亏三爷循规公正,用家法严惩了大爷,将凤姨娘发卖,并给与了大夫人支持和权力,让她执掌王府中馈。
大夫人对三爷怀着无限的感激和敬重,同时也憎恨所有妖媚的妾室,更看不得任何男人宠妾灭妻的行为。
那么重视规矩的三爷,怎么到他自己的外室这里,就……不讲规矩了呢?
那个苏皎皎,这是妄图挑衅她王府大夫人的权威!
苏皎皎今天心情很不错,虽然昨晚受了点罪,可最终的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以后她终于不用再喝那劳什子避子汤了。
新买的楼面这里正干得如火如荼,一天一个样子,毕竟有原来的基础,稍微一收拾,就初显效果。
将罗管家留下监督进度质量,苏皎皎带着可乐就去了金缕阁。
花费了些时间处理了铺面的事,还顺手卖了几匹贵重的布料,苏皎皎心情更好了,一张本就绝色的小脸,艳若桃花。
“可乐,泡壶养颜茶。”
夜晚的江面上,独独只有这么一艘小小的破船。
起风了,江面的波浪大了起来,水花时不时地溅到船上。
苏东阳和陈氏紧紧缩在一起,都吓得手脚冰冷。
“这船这么单薄,不会一个浪头就打翻了吧。”
苏东阳吸吸鼻子,吓得抖了抖。
陈氏扭了他一把,“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要是不出逃,此刻我正躺在我那红花梨的雕花大床上,睡得正香。”
陈氏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浪头打过来,冰凉的江水打湿了苏东阳的脸,他用手抹了抹,接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呜呜,孩他娘,日子咋就过得这么落魄了呢?我后悔了,不该听女儿的话,就算嫁给王爷当了妾,也不一定就过得不行。现在可好,弄不好,咱们全家都要葬身鱼腹。”
“你个没出息的,就这么点胆子,落子不悔,懂不懂?既然听了女儿的话,就别满肚子埋怨。我心疼皎皎,她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成全她。”
“我、我也心疼女儿,还不兴让人过过嘴瘾吗?”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成天泪汪汪的,成什么样子!”
“呜呜,你嫌弃我了,当初你刚认识我那会我就这样,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年纪大了,不能满足你了,就开始挑拣我了?”
“闭嘴,还要不要脸了,什么话都敢说。”
两口子低声嘀嘀咕咕的,伴随着划水声。
苏皎皎、苏全、可乐都是年轻人,早就睡得呼呼的。
扬州府衙依旧灯火通明。
宋持的手下彻夜不休,一直在全城各地搜查。
总督不睡觉,知府大人哪敢睡?
只能在府衙里硬生生熬着,终于熬不住,在椅子上歪七扭八地睡着了。
江回跑了进来,“王爷!所有流民都查完了,没找到。”
宋持喝了口浓茶,掐了掐鼻梁,“挨个查的吗?”
江回点头,“我把所有人的脸皮和胡子都扯了一遍,就怕有装扮的,您瞧,手都抓黑了。”
宋持脸色不好看,几抹狂暴升上眉宇。
“居民家中有结果了吗?”
“基本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
扬州城现在已经掘地三尺,搜了个人仰马翻,可仍旧一无所获。
宋持难以压抑烦躁和狂肆,攥紧拳头,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低声自语着,“不对,肯定有疏漏,人不能凭空消失,肯定有疏漏……”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快速闪过他的脑子。
“水路!”
宋持眯起眸子,“他们从水路跑了!”
“那怎么可能,”江回挠挠头,“码头早就封了。”
宋持打了个响指,“百密终有一疏。扬州码头沿线那么广,总有封不住的地方。立刻出船!”
“啊?现在?”
刚过五更,寅时。
也就是凌晨四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天黑漆漆的。
宋持冷哼一声,“那丫头极其狡猾,晚一点我怕她就真的消失了。”
不容置疑地迈出门,突然步子一个踉跄,眼前开始天翻地覆,接着眼前一黑。
“王爷!”
还好江回眼疾手快,上前两步扶住了宋持,“快来人!叫大夫!”
几个人将宋持扶到榻上躺好,知府的府医很快就跑了过来,跪在榻前,战战兢兢给脸色苍白的宋持把脉。
知府大人也惊醒了,搓着手,焦急如焚。
“总督没事吧?”
总督大人在他扬州地界千万不敢出事啊,他可担待不起,万一总督有个三长两短,他脖子上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住。
宋持虽然年轻,却是统治整个江南的王,这官衔也太大了。
“大人这是积劳成疾,肝火郁结,又没有好好饮食休息,没大事。”
知府大人松了口气,“快给总督大人开药,开最好的药!”
江回守在榻前,眼圈都红了,哽咽着,“这四日来,我们王爷都没有休息过,饭也时常落下,整个人都干熬着,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知府大人跟着叹了口气,“总督大人拼死拼活要找的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江回咬了咬嘴唇,一语不发,心底却已经将苏皎皎恨得透透的。
宋持在梦里回到了他总督府的书房。
他坐在案前看书,苏皎皎媚笑着,款款向他走来,他眼瞅着她主动坐在他的腿上,还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
王爷……
她软嗲嗲的声音,电得他一个激灵。
她就像个勾人魂魄的小妖精,香香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水眸含春,朱唇旖旎。
苏皎皎……
他低哑地唤了声,伸手用力抱住她。
“苏皎皎!”
宋持猛然惊醒,两手在半空中抓了个空,睁开眼睛,迷蒙了几瞬,立刻清醒过来。
眼神冰冷又犀利。
“我怎么了?”
“王爷晕倒了,大夫说您是太累导致的,王爷,找人固然重要,可也要爱惜身子啊,来,把参汤先喝了。”
江回端过来一碗参汤,忧虑地皱着脸。
宋持坐起来,将参汤一口气喝光,接着穿鞋下榻。
“王爷!大夫让您好好休息……”
“少废话,传令,即刻船上集合!”
天色微明,三艘战船先后驶离扬州码头,北上,向大江而去。
越过大江,就是朝廷管辖的地界,超出了江南王的范畴,那女人肯定想要过江,逃离他的五指山。
在大禹朝,大江横跨国土东西,以此为界,大江南边全都属于江南王的管辖。
而大禹朝的小皇帝才六岁,太后垂帘听政,对江南王宋持的态度十分矛盾。
既需要仰仗他统兵镇守江南保南线平安,又唯恐他拥兵自重,威胁皇权。
如此敏感的阶段,江北官员对宋持的态度可不算友好。
宋持迎着风站在船头,衣袍烈烈翻飞,站如青松,俊朗的脸上却阴鸷沉沉。
他手拿外番进贡的千里眼向远处探看,终于在视线极限处,发现似乎有一个很小的点。
他心头猛然狠狠一跳,声音都有点沙哑。
“西南方!全速前进!”
江回给宋持披上大氅,“王爷,是发现他们了吗?”
宋持的眼底燃烧着灼烫的火焰,眯了眯眼,咬牙切齿,“你说,等我抓到了她,该怎么罚她?”
江回被那恐怖的声调瘆得抖了抖,没敢吭声。
“打断她的腿,或者挑了她手筋脚筋,让她成个废人,是不是今后就不能再跑了?”
江回又吓得抖了抖。
心底叹息:苏皎皎,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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