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杳付文生的女频言情小说《相思本是无凭语后续》,由网络作家“三月水蜜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知杳觉得自己会死,可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没有跟小叔道歉,也还没有手撕仇人,她不甘心。小黑屋里。温知杳被关在了里面,尽管她已经意识迷糊,却还是听到了门外圆圆跟小暖哀求付文生的话。“大伯,求你放了妈妈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欺负小宝了,小宝让我当马我们就当,就是骑在我们头上就行。”付文生拍了拍两个小孩的头。“好,你们快休息吧,大伯先替你们看一眼妈妈。”吱呀的推门声。整个小黑屋不过是柴房堆砌起来的,又脏又乱还潮湿不堪。付文生走近蹲在温知杳身边,轻扶着她紧贴在额头的发丝,嘴里还生出一丝责怪。“知杳,只要你一直听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温知杳这辈子最学不会的就是听话。上辈子她就是听了太多付文生的话,才会落得惨死。月光落在她苍白如纸...
《相思本是无凭语后续》精彩片段
温知杳觉得自己会死,可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
没有跟小叔道歉,也还没有手撕仇人,她不甘心。
小黑屋里。
温知杳被关在了里面,尽管她已经意识迷糊,却还是听到了门外圆圆跟小暖哀求付文生的话。
“大伯,求你放了妈妈吧。”
“以后我们再也不欺负小宝了,小宝让我当马我们就当,就是骑在我们头上就行。”
付文生拍了拍两个小孩的头。
“好,你们快休息吧,大伯先替你们看一眼妈妈。”
吱呀的推门声。
整个小黑屋不过是柴房堆砌起来的,又脏又乱还潮湿不堪。
付文生走近蹲在温知杳身边,轻扶着她紧贴在额头的发丝,嘴里还生出一丝责怪。
“知杳,只要你一直听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温知杳这辈子最学不会的就是听话。
上辈子她就是听了太多付文生的话,才会落得惨死。
月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温知杳半眯着眼有些嘲讽。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装吗?”
付文生低低笑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过,我是来给你上药的,这只是对你的惩罚,再让我知道你偷偷联系你小叔,下次就不是拔指甲这么简单了。”
付文生擦药的动作一点都不轻柔,像是故意带着惩罚。
温知杳只觉全身颤。栗。
原来,付文生早就知道了。
上辈子,她也曾偷偷联系过小叔,可是每一次都被付文生发现。
一旦发现,付文生总是会在床上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甚至还会逼着她在床上说一些对比的话。
那时候,她以为付文生不过是醋坛子打翻了,尽管身体被揉拧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也没有从心底怪过他。
现在,他根本不是吃醋。
他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见不得自己的东西不属于自己。
付文生拿出了准备好的回信摊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小叔,我不过是耍你的,你好像小狗。”
温知杳盯着这些字眼,呼吸好像被人扼住,这是付文生在模仿她的口吻回信。
可是这些字眼在付文生这里就变味了,是凌。辱是羞耻,不是以前她跟小叔打笑的模式。
她曾说她像做一只小猫,小叔就说做一只小狗,这样便能永远追随。
可惜,当年她还是太小太稚嫩。
哪里能听出这些言外之意。
温知杳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连十指的疼痛都顾及不上,想要将那封回信给撕了。
付文生哪里会给她机会。
甚至因为她的落泪,多了一丝冷情。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落泪。”
“温知杳,你这辈子就该好好待在我身边。”
砰得一声。
小黑屋的门被再次关上。
温知杳无力摊在地上,红着眼盯着窗外的明月,她不能认输,也绝不认命。
偏偏,没人来放过她。
小黑屋的日子难过又难熬,每天温知杳都只能睁着眼眸看向窗外那一轮明月,数着日子。
还有最后七天。
温知杳心如死灰。
七天又有什么用。
小叔大概是已经时候到了付文生寄出的那封回信。
小叔不会来了。
温知杳轻咳着,每日只能隔着门跟自己的两个孩子慰问是否还好。
直到。
文工团的演出在即,首席领导的位置一直都是她的。
偏生,江月看上了。
她看上了,温知杳就不能了。
可文工团的人不认。
她们只认温知杳。
所以,小黑屋的门口,江月手里站在那里,她的身后站着付文生,手里多了一根比擀面杖还粗的棍子。
时间像一只黑手拉扯着温知杳的神经,一会是上辈子,一会是现在,她盯着付文生,忍住了想要上前抽他两巴掌的冲动。
上辈子,她就是被这两句话感动。
甚至主动去找了江月说明情况,可江月半个字不听,又打又骂,还让她下跪。
温知杳到现在还能忆起当时的场景。
跪在地上,写着血书,一个字一个字承诺。
“求大嫂庇护,让我两个女儿不会受人欺负,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伺候一辈子。”
江月红脸唱完,唱白脸的付文生当晚就将她跟两个女儿接到了家里。
那时她感激得不知说什么,任由付文生开口一切条件。
现在想来,江月说的没错,她就是蠢。
如果不蠢的话,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一生还有两个孩子都交到一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是最没有信任保障的东西。
她的人生她的孩子,这辈子她定要杀出条路来。
这个男人她也不要了,不要再爱了。
任凭心口猛然剥离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情感,疼得发怵。
付文生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高兴坏了。
上前几步想要来拉她时,温知杳一个闪身,跟上辈子一样,江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端着一盆冷水就泼了过来。
“不要脸,狐狸精。”
“你休想霸占我的男人。”
还好,这次没有泼在她的身上。
全泼在了这个假装是付文书的男人身上,心口更是涌起恶心。
温知杳眸光泛着冷,笑得有些冷。
“你的男人,我不稀罕。”
“我来接孩子,接了我就走。”
付文生压根不给她机会,都是个落汤鸡了还不忘Pua:“这世道,你孤儿寡母很容易被人吃绝户的,再怎么也要等手续办理完成。”
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
温知杳知道,她走不掉了。
付文生铁了心的想要兼祧两房。
她有些不懂,既然不爱她,为何又要困住她。
付文生:“你看,圆圆跟小暖正吃饭呢,你也没吃饭吧,先进屋。”
温知杳寻声望去,上辈子她的两个女儿自从这一天开始,这是她们唯一的一顿饱饭。
那时候她天真以为自己背负骂名,可以让两个女儿吃饱穿暖。
可付文生终究是太狠了,这是他的孩子啊。
眼眶一热,鼻子酸得不行,泪水打着转。
温知杳管不了身后正在大口骂的江月,急急走到两个女儿跟前。
圆圆拿起桌上的白面馒头,舍不得吃,就那么放在温知杳的手里。
“妈妈,你吃。”
小暖扑进她怀里,小声说着:“妈妈,我们真的要在大伯家住下吗?”
温知杳蹲下身,将两个女儿搂在怀里,如重获至宝,她的两个女儿还活着。
压低了声音:“不住,妈妈会带你们离开。”
一番热络,付文生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
他手里拿着一些洗澡用的东西。
“知杳,月儿从小被家里娇惯了,我又是大男人,这个背我是真的搓不好,听说你以前会按摩,要不给我洗完按按。”
温知杳回身,重生那一刻,她就知道付文生连个人都算不上,没想到这么恬不知耻。
按摩她是会。
可那是小叔交教给她的,小叔常年很忙,每次忙完回家都会头疼。
为了不让他头疼,所以温知杳学了这门手艺。
再后来,她嫁给付文生后,也会每日帮他按摩消除一些疲劳。
那时候,付文生总说:“我们付家的祖坟一定是冒青烟了,所以才让我娶到你。”
那时她是幸福的。
因为,付文生娶她的时候,她正被人骂是扫把星,是个克六亲的命。
这个年代,大家有多迷信,就对她有多避之不及。
可付文生牵起她的手,毅然决然要娶她,甚至还未告知小叔,等小叔知道后,就跟她断了联系。
温知杳恨自己的愚笨。
守着小叔过日子也挺好的。
甚至后来,传来丈夫的死讯,大家都说是她克死的。
温知杳那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联系小叔,可是她联系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最后是付文生带来了消息。
他将一封诀别信跟死亡证明放在了她手里。
“知杳,你要坚强,你小叔死了。”
那时候,温知杳认为全天下最该死的人是她自己。
是她克死了身边所有人。
所以,后面吃尽苦头,不过是想给两个孩子攒点福报。
现在重生回来,她不想小叔死。
付文生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就拉着她的手往着偏房走去。
温知杳想把手抽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江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拿着擀面杖就这么直愣愣敲在了温知杳的脑袋上。
砰得一声。
鲜血从额头流出,温知杳如片羽落在地上,毫无生息。
一大早,温知杳刚想出门,算算日子,她寄给小叔的信应该有回音了。
记忆里,无论她做了多出格的事情,多过分得事情,小叔都会在身后为她收拾烂摊子。
这一次,温知杳也在赌。
只是刚迈出院子一步。
温知杳就被江月带着家属院的那些婶子一巴掌差点抽晕了过去。
其中一个婶子开口。
“温知杳,你除了会勾引人家男人之外,你居然敢偷东西。”
“要我说,就应该将她绑起来送到公社处,让大家伙都批判批判。”
偷东西?
温知杳吃痛得站起身,便看到了江月手里拿着的一封信,信封里面有一只翠绿的手镯。
那手镯她认得。
十岁那年。
温知杳在家翻出了一只翠绿的手镯戴在手腕,特别是阳光下显得更加通透清亮,她跑出院子满世界炫耀。
直到小叔将她逮了回家,才知道那手镯是小叔母亲将来要给他儿媳妇的。
偏偏那天,温知杳还将手镯磕伤了,有一道裂痕。
于是她被罚跪不能吃晚饭。
所有人都怪她,只有小叔站在她身边。
“娶不到儿媳妇,就让杳杳嫁我也行。”
温知杳几乎是一瞬间红了眼,这个手镯的出现证明小叔愿意来娶她。
扑向人群,就要从江月手里抢回来,却被几个人抓着头发,一脚从她后面踹了下去,双腿扑腾一下跪在地。
“贱人,你还想对江月动手。”
温知杳忍着痛,蹙着眉,牙齿都快咬碎了。
她已经把付文生让给了江月,她连小叔的东西还要抢吗?
“江月,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的。”
江月拿着手镯就给自己套了进去,一副无辜又受害的模样,转身就朝着赶回来的付文生告状。
“弟妹偷了我的东西,还要打我,几位婶子帮我抱不平要将她送到公社处,要不算了吧。”
付文生眼神冰冷,看向温知杳像是看仇人。
“不能算。”
“偷东西这毛病要治,送到公社就算了。”
“把她指甲都拔了算了。”
听到这话,温知杳那原本要反抗的架势一下子没了。
恍惚想起她曾经为了给付文生做粥,却不小心烫红的十根手指,被他牢牢的攥在掌心,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跟她道歉。
“都怪我没本事,若是我像大哥一样会做生意,你就可以在家当少奶奶,也不会被烫伤。”
付文生曾说过,她的双手纤细又好看,要是日后戴上戒指该是何等风光。
现在。
他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扒光她的十根指甲盖,只为了给江月出气。
温知杳有那么一瞬间绷不住大喊。
“付文......”生,可是话还没有喊出来。
几个婶子已经把她的嘴给堵上。
温知杳被迫趴在地上,看着付文生手里多了一把钳子,直直站在她面前。
“知杳,你可知道错了。”
“你一个当妈的还偷东西,要是让圆圆跟小暖学会了,长大还得了,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我这是为你好。”
温知杳疯狂摇晃着脑袋,重来一世,为什么她还是改变不了被虐的结局。
付文生没有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江月则站在阳光下,细细打量手腕上的镯子,整个院子里是她痛苦的哀嚎声跟江月低低的笑声。
鲜血淋漓,十指连心。
圆圆跟小暖哭着跑到温知杳身边。
“妈妈,妈妈。”
“妈妈,你不要睡。”
温知杳也想回应两个孩子。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
江月哭得梨花带雨扑进付文生怀里:“都怪你,说看她孤儿寡母可怜,可是她怎么可以大晚上明晃晃的要勾引你。”
她身后站着的那些妇人,都是街坊邻居,随便一个人往街边一站都是情报收集站。
指着倒在地上的温知杳就开骂。
“没打死这个狐狸精,算江月善良。”
“就应该把她的衣服扒光,吊在公社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这一棒子下手实在狠,狠到温知杳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的意识,她看着轻哄江月的付文生。
明明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痛苦比她先更一步,将她打入地狱。
付文生瞥了一眼:“月儿,别忘了,知杳要留下来赎罪的。”
昏迷过去之前,这两个字刻在了温知杳的脑海里。
赎罪。
她要赎罪什么。
她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是自己小叔跟两个孩子。
卫生所。
这一棒温知杳在床上躺了三天,医生说差点就伤及脑神经,很可能醒不过来。
睁开的第一眼,付文生那张脸倒映在她视线里。
“知杳,你醒了。”
温知杳强撑着身体,紧咬着唇瓣,若不是极力克制,她一定会扯着付文生的隔壁用力抓几道。
虚弱让她说不出话,付文生就替江月给她定了罪。
“那天晚上是你错的,月儿很好说话的,依着月儿的意思,你只要将圆圆跟小暖其中一个孩子读书的名额让出来,这事就算了。”
她的错?
读书的名额。
温知杳气得伤口抽抽。
上辈子她记得没有这件事,是她重生之后,改变了一切吗?
“如果我不呢?”
付文生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的话,我很难保证月儿的性子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提到孩子,无疑就是一只手捏住了温知杳的心脏。
那是她的软肋,在她没有强大起来,任何人都可以捅上一刀的地方。
眼尾泛着红,温知杳有些不明白,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舍得。
“我让,我让还不行吗?”
重来一世,也改变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温知杳只盼着一个月得时间,快点再快点。
付文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就知道知杳最乖了。”
这样亲昵的动作,曾经是属于她跟付文生两个人。
那时候付文生总爱这样安抚她的情绪,软言软语哄着,摸摸她的头,表达情意。
温知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交织的恨意跟爱意快要将她窒息。
“付文书,算我求你,你这么在乎江月,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县城。”
听到这话,付文生脸色一变。
“不行。”
“知杳,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照顾还是赎罪,只有付文生知道。
温知杳没有敢在卫生所多休养几天,急忙回到家。
一路上她都被人指指点点,跟江月关系好的那些婶子还有女生,一口一个狐狸精,胆子大的更是将手中的烂菜叶扔在她身上。
“你们看,狐狸精又出来祸害人了。”
“温知杳,你可别死,死了,你的女儿就要替你受过。”
提到女儿,温知杳连忙赶了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圆圆跟小暖被江月罚跪在地上,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
两个孩子身上穿得极为单薄,走近一看衣服上面还淌着水,那种冷到刺骨的凉意让两个小家伙止不住发抖。
一看到温知杳来了,哇得一声哭出来。
“妈妈。”
“妈妈,我们没有欺负小宝。”
小宝是江月的儿子。
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听说脑子也不好,但是他发育得很好,仅仅四岁个子就比同龄小孩要高。
没事就会带领家属院的孩子欺负其它小孩。
温知杳上前想要将圆圆跟小暖从地上抱起来回房间,就被江月给拦住。
“谁让她们起来的。”
“你看看你两个赔钱货干的好事,居然将我儿子的脑袋打破了。”
“温知杳,我只是把她们丢进水里,又罚她们跪一会,很公平吧。”
公平?
温知杳拽着小宝就往附近的水缸扔进去。
“江月,这样才算公平。”
小宝在水缸里被呛得连连喊救命。
“妈,妈妈,坏女人要杀我。”
江月大概是没有想到温知杳会这么一出,喊来了付文生。
付文生的出现,如同冷水浇灭了温知杳的气焰。
院子里。
付文生按着她的肩膀跪在那冷冰冰的地上,江月则负责一桶冷水又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
丈夫付文生去世后,温知杳跟两个孩子成了烈士遗孀。
大哥付文书主动扛起兼祧两房的责任,他将爱跟钱留给了妻子江月,将好名声留给了温知杳。
江月需要工作,温知杳就被迫让出名额,因为她占了人家的丈夫。
江月孩子需要抽血,温知杳又被迫献血到休克,因为她占了人家的丈夫。
冬日雪灾那年,付文书搂着江月跟孩子围着炉火取暖。
温知杳抱着两个孩子跪在雪地,只因她提出想要分家,就被欺辱得三天不得进食,一口热水都没有。
临时死,她听得真切,江月的嘲笑。
“蠢货,死的是付文书,从来不是付文生。”
那一刻,温知杳骤然清醒,原来不是她占了别人的丈夫,是她的丈夫想要兼祧两房,令她吃了半生的苦。
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温知杳便二嫁改夫,他想兼祧两房,那就让他祧。
公社处,温知杳拒绝在那封遗体认领的协议书上签字。
什么烈士遗孀,什么英雄妻子,这些好名声都是她上辈子用血和泪铸就成的。
她的丈夫付文生根本就没有死,死的是大哥付文书。
是她眼瞎,嫁入付家五年,没有看清付文生的白月光是他的大嫂江月。
为了名正言顺照顾他的大嫂,不惜骗她死的是自己,就是为了兼祧两房。
温知杳一想到这里,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全是她抱着孩子在雪地里苦苦哀求付文生的画面。
求他救救孩子,一口热水都成。
可付文生顾着要给江月摘梅花,连一眼都不瞧她。
任由她自生自灭。
温知杳深吸一口气,眼里的氤氲散去,再次决绝了眼前大队长的话。
“这遗体我不认。”
大队长有些疑惑:“温同学,你丈夫的遗体你不领回家去,你难道要他死了都不安宁吗?”
温知杳:“那是我的丈夫吗,我就领。”
吼完这句,温知杳离开公社,去了邮局将早就写好的信寄了出去。
付文生要兼祧两房,她就二嫁还夫,索性大家都各自生活。
那封信是她寄给从小养她的小叔。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因为身边人都喊他小叔,她也跟着喊,就连年龄也不过相差五岁左右。
信里面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
“小叔,再过一个月,来县城娶我。”
一个月后,正是付文生抚恤金下来的时候,她要在那个时候拆穿他的伪装。
上辈子这个钱,可是全都被他拿去给了江月。
用不完的粮票,花不完的布票。
而她呢,就连吃一个窝窝头都是奢侈,别说衣服了,到了冬日都只有一件薄衣。
两个孩子更是冷到抱着大公鸡取暖。
甚至,她跟孩子时时刻刻被人念叨要铭记他们的恩情,在这个年代,孤儿寡母是要被欺负的,生的两个女娃子说不定要被吃绝户的。
所以温知杳咬着牙忍下那些委屈,只愿意给孩子挣一个屋檐遮雨。
所有人都在背后指着她的鼻子骂。
“就是这个温知杳死了丈夫,好好当她的烈士遗孀,英雄妻子不行,非要蹭住大房。”
“霸占人家丈夫,真是不要脸。”
“那江月遇到这样的妯娌,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愧疚也在心底如藤蔓缠了她整整五年。
就因为那一句句,霸占了别人的丈夫,所以,温知杳在江月面前就低人一等。
无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若不是死前知道了真相,恐怕她这辈子都在为别人做嫁衣。
做完这两件事,温知杳赶紧回了家,她要把孩子接到身边。
可,还是晚了一步。
付文生比她更快,孩子已经接到了他们的家属院。
家门口。
他就站在那里,笑得温柔,说出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知杳,身为大哥,不会看着你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你,你安心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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