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方式,在阴阳两界之间,缝补着那些不为人知的伤口。
而我,终将带着这个秘密,在阳光下好好活下去,因为我知道,婶子用她的命,换来了我的生,这是她用一辈子的罪孽,为我织就的,最后的慈心。
第四章 阴物现踪三个月后的秋分,我在市中心的古玩市场撞见那块红布。
摊位藏在拐角处,青石板上摆着竹篾簸箕,里面堆着些老旧绣品。
最上面那方帕子边角绣着并蒂莲,针线间却缠着几根灰白色的头发,像极了婶子临终前攥着的那块。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帕子边缘,摊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姑娘,这是阴物。”
老太太嗓音像含着沙,指甲缝里嵌着靛蓝色颜料,“碰不得。”
她松开手,从簸箕里翻出块褪色的红布,上面用金线绣着“癸酉年丙辰月”——那是我堂哥的生辰八字。
我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博古架,架上铜铃“叮铃”作响。
周围摊位的摊主纷纷抬头,我这才注意到他们围裙清一色是深蓝色,和婶子当年的接生服一个颜色。
老太太将红布叠好,放进我手里:“有人托我给你的。”
红布下压着张纸条,字迹力透纸背,是婶子的笔迹:月湖公园,子时三刻,带玉佩。
墨迹边缘洇着暗红水痕,像沾了血的手指抹过。
我攥紧纸条,发现摊主们的深蓝围裙上都绣着极小的“慈”字,和接生铺木牌上的残笔一模一样。
月湖公园的凉亭在夜里像具骷髅,九曲桥的栏杆缺了半块,露出底下黝黑的湖水。
我摸着兜里的“慈心”玉佩,忽然想起婶子说过,阴物需用血亲之血开眼。
指尖掐出血珠滴在玉佩上,湖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的月亮碎成无数片血红色。
“小穗。”
声音从湖底传来,我浑身汗毛倒竖。
水面浮出个竹篮,里面躺着个裹着蓝布的襁褓,和十年前那个血月夜所见一模一样。
篮沿挂着块铜牌,刻着“慈心堂戊申年卯时收”——那是我出生的时辰。
襁褓突然蠕动起来,我后退两步,后腰抵上凉亭柱子。
月光穿过柱子上的镂空雕花,在地上投出网状阴影,像极了接生铺西屋的窗棂。
蓝布滑开一角,露出婴儿的脸,皮肤皱巴巴的,嘴唇红得发紫,和记忆中那个孩子分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