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边。
“请用餐。”
她说。
宓窈看着那些食物，胃里一阵翻腾。
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躺回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但她知道，她需要吃东西，需要恢复体力。
她慢慢地挪到椅子边，坐下。
拿起筷子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夹起一个包子，送到嘴边，机械地咀嚼着。
味同嚼蜡。
伶翳站在一旁，像之前一样，安静地等着她吃完。
宓窈强迫自己吃下了一个包子，喝了半碗粥。
她放下筷子，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但精神上的疲惫和屈辱感却更加沉重。
“我吃完了。”
她说。
伶翳点点头，上前收拾托盘。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宓窈的手腕和脚踝。
那里，紫色的丝带勒出了清晰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但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那只是画布上不小心蹭到的颜料。
她端起托盘，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宓窈叫住她。
伶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夔烬呢？”
宓窈问，声音有些沙哑。
“先生不在。”
伶翳回答。
“他什么时候会来？”
“不知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宓窈看着伶翳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满意吗？”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伶翳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程序之外的问题。
“先生自有判断。”
她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说完，她不再停留，端着托盘走了出去，门再次无声地合拢。
房间里又只剩下宓窈一个人。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手腕上还未消退的红痕，又抬头看了看那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穿着凌乱的黑纱，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画布。
她想起夔烬的话。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床边，几乎是扑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和疼痛。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刚才被束缚的画面，夔烬冰冷的眼神，伶翳毫无表情的脸，交替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十二章 节拍器宓窈是被疼醒的。
不是那种尖锐的刺痛，而是全身肌肉像被拧过一样，又酸又沉，尤其是手腕和脚踝，稍微一动，就牵扯着钝痛。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头顶那盏华丽但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