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得鼻腔发疼。
林悦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手里的钢笔在掌心刻出一道红痕。
沈逸的血浸透了她的婚纱下摆,在走廊长椅上洇出暗红的花。
“林小姐,先换件衣服吧。”
陈秘书递来西装外套,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颤抖,“沈总手术需要两小时,您这样会感冒。”
“不用。”
她攥紧染血的布料,“周宇呢?
他刚才说去调监控,怎么还没回来?”
“周...周总说有事要处理。”
陈秘书避开她的视线,低头摆弄手机,“对了,警方说威胁信的笔迹和三个月前的匿名邮件一致,都是——都是左手写的。”
林悦打断他,“就像刚才扔花瓶的人,故意用右手抛投,却在落地时留下左脚印。”
陈秘书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瞳孔骤缩。
林悦望着他无名指上的银戒——那是沈氏高层才有的定制款,戒面刻着极小的齿轮图案,和周宇今天戴的一模一样。
“林小姐果然聪明。”
身后传来低笑。
周宇倚在楼梯口,手里转着支钢笔,笔尖还沾着暗红,“当年在纽约,你能识破沈逸的‘醉局’,现在自然也能看出我的破绽。”
婚纱下的碎玻璃刺绣硌着膝盖。
林悦慢慢起身,注意到他袖口的玻璃渣已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道新鲜的抓痕——和沈逸右肩伤口的形状吻合。
“是你在婚车轮胎下放碎玻璃。”
她握紧手中的钢笔,“也是你冒充张姨的同伙,扔了那只花瓶。”
“聪明。”
周宇鼓掌,皮鞋叩地的声音像催命符,“可惜沈逸太蠢,居然相信我这个‘发小’。
他以为董事会的内鬼是二叔,却不知道——”他忽然逼近,钢笔尖抵住她咽喉,“从七年前他母亲拦截你简历开始,我就已经在布局了。”
<喉间一凉。
林悦闻到他身上混着的雪松香水味——和沈逸同款,却多了几分刺鼻的酒精味。
记忆突然闪回:七年前在纽约,那个醉汉身上的酒气里,似乎也有这种味道。
“你...你是当年在咖啡馆灌醉沈逸的人。”
她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墙上,“你故意让他出车祸,好趁机夺取沈氏的股权。”
“宾果。”
周宇轻笑,“不过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往他酒里加了安眠药,他怎么会在急诊室遇到你?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