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证到手的第七天,苏晴说要去“郊区看装修材料”,从此再没接通过电话。
我盯着玄关处她常穿的米色拖鞋,突然发现鞋底印着“XX 中介十周年纪念”的 logo—— 和新闻里其他受害者曝光的同款。
喉间泛起陈皮茶的苦涩,我这才想起,她从未说过自己喜欢喝什么,每次约会都只点和我口味相符的饮品。
……在她租的公寓,我跪在地板上扒开床底的铁盒时,指甲缝里嵌进了木屑。
三十七份购房合同复印件整齐码放,每份背面都画着牵手的小人,我的那份多了颗小爱心 —— 可当我翻开第 19 号合同,发现那颗爱心的位置、笔触,和我的完全一致。
手指突然不受控地抖,碰倒了铁盒角落的玻璃罐,里面滚落出三十七枚星空钢笔造型的钥匙扣,和她“捡”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怎么会……”我对着空房间自言自语,声音撞在乳胶漆墙上弹回来。
罐底压着张撕碎的体检报告,婚姻状况栏的“离异”二字刺得眼睛发疼,日期却是我们签约的日子 ——11 月 11 日。
突然想起她曾说“光棍节买房,以后每年纪念日都不会忘”,此刻却像有人在耳边冷笑,每字每句都成了倒刺。
……中介公司的玻璃门映出我惨白的脸,前台嚼口香糖的声音格外刺耳:“苏晴啊,上个月拿了销冠就辞职了,奖金够付首付了吧?”
我盯着墙上的“月度成交榜”,她的照片下标注着“38 套业绩达成”,突然想起她曾趴在我腿上数腹肌:“等攒够四十套,我们就买带露台的房子好不好?”
当时只当是情侣间的玩笑,此刻才懂,那是她业绩表上的最后两格。
在派出所做笔录时,穿西装的男人突然揪住我衣领:“她是不是也给你看了《飞屋环游记》的票根?
说那是她父亲去世前最后陪她看的电影?”
他从钱包里甩出三张票根,每张背面都用铅笔写着不同的客户编号。
我摸向口袋里那张泛黄的票根,边缘的齿印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却在这一刻,化作掌心的刺。
原来她的“童年回忆”,是打印店批量制作的道具。
……深夜整理画室,笔尖的钴蓝色滴在她送的户型图上。
突然发现飘窗的多肉画了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