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恐惧与欲望如同两股绞紧的麻绳。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她锁骨上的旧疤,是那年得知父亲的情妇怀孕时,被母亲发怒用他订婚时送的钻石项链误砸到的伤口。
“你在绳缚时从不敢碰这里。”
傅月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掌下的跳动震得两人指尖发麻,“现在试试呢?”
Hugo的t瞳孔骤然收缩。
记忆如毒蛇般回咬,一如母亲自缢那天晚上,他正是这样贴着她的胸口,直到温热变得冰冷。
可此刻,面前女孩鲜活的心跳穿透皮肤,像春笋惊破冻土。
他忽然发狠吻住她,比任何一次绳缚都更凶狠。
傅月的指甲在他背后抓出血痕,疼痛却让感官愈发清晰,他尝到氟西汀的苦涩,他嗅到他发间的茉莉香。
麻绳在角落无声地燃烧,将这一刻煅烧成永恒的琥珀。
当月光爬上傅月脚腕的六芒星绳痕时,Hugo的银骷髅吊坠已经沾满两个人的汗与血。
他埋首在她颈窝低喘,声音沙哑如锈刀刮过磨石:“明天开始要涨你的学费了,坏女孩。”
傅月轻笑,一只手指尖缠住他汗湿的发尾,一只手无力地垂下。
窗外的伦敦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急促,正对应Hugo此刻的心跳频率。
伦敦的秋雨将石板路染成生宣,傅月抱着画具冲出校门时,正撞见Hugo倚在黑色路虎旁抽烟。
烟圈从他唇间逸出,在暮色里凝成模糊的绳结形状。
她僵在原地--男人今天穿了件经典款的灰色风衣,腕间的银骷髅坠子正钩住最后一缕斜阳。
“你该提前说。”
傅月攥紧素描本,指节泛白。
画纸边缘露出未完成的绳结结构图,是今早人体写生课时偷偷画的。
Hugo碾灭烟头,金属打火机开合的脆响惊飞了树梢寒鸦,他接过画具的姿势像在托举易碎品,指腹无意擦过她手背的铅笔痕,“要下雨了,今早走时你没带伞。”
傅月站在他的面前静静看着他,突然有同学冲过来揽着她的肩,“Cynthia,周末要去泰晤士河边写生吗?”
她看向Hugo似是征求他的意见,只见对方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对她挑了一下眉。
“我不去了,我这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同学看向Hugo,打量了一下这个高大阴郁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