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
我拒绝了江弋的告白,四处宣扬他是变态。
还害死了他妈妈。
后来,我做了金丝雀。
进了金主房间,问他有什么要求。
江弋抬起我的下巴,唇角锋利危险:“叫声哥哥听吧,一句十万。”
1手机屏幕亮了。
备注为“金主”的人发来消息:在同学聚会?
告诉他们,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指尖莫名有些冰凉。
这是我做金丝雀的第二个月。
搬进了金主的公寓,每月按时收到汇款。
却从没见过金主长什么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
可,我真的要当着江弋的面,说自己被包养?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
江弋就坐在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
一手夹着烟,一手划着手机屏幕。
冰凉的脸棱角分明。
比起十年前,显得成熟又疏离。
我只看一眼就低下了头。
他应当恨极了我。
膝盖处的裙摆渐渐被抓起了褶皱。
像是能猜到我内心想法般,金主又发来两条消息:包间有35个人。
按我说的做。
我眉心跳了一下,这次同学聚会确实来了35个人。
看来,他确实一直在监视我。
我很快回复:知道了。
正巧包间里在讨论工作的问题,很快问到了我。
“桑大小姐,你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直接继承家产了?”
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
先听见了方希浅的声音。
“我记得她家破产了吧?
应该是没什么家产,只剩负债了。”
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淡淡抿了一口,笑容讥讽。
方希浅是高中校花,江弋曾经的女朋友。
或许现在也是。
江弋坐在她旁边,自始至终都垂眸抽着烟,毫不关心。
我深吸一口气,艰涩开口:“被包养,一个月十万。”
2空气凝滞了几秒。
有人调笑道:“假的吧?
怎么可能?
你以前可是千金大小姐,狂得很。”
“对啊,桑夏,不想说也不要瞎编嘛,这一听就很假。”
我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一道低沉嗓音:“她在我公司上班。”
我猛然转头望向对面的男人。
江弋斜睨着,脸隐在灰白烟雾里,令人捉摸不透。
在他公司上班?
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方希浅也十分讶异,小声询问道:“阿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江弋将烟头戳在烟灰缸里,面无表情。
“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