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掐住过。
浴室镜面蒙着层水雾,用指尖擦开后,浮现出歪歪扭扭的字迹:“离开他!”
她尖叫着后退,撞倒化妆凳,陆沉闻声赶来时,镜面已恢复光洁如新。
“一定是你看错了。”
陆沉用丝绒手帕擦拭她额角的冷汗,袖口滑落的瞬间,苏棠瞥见他手腕内侧纹着与盾牌相同的蛇形图腾。
别墅里的佣人都戴着黑色口罩,从不与她对视,每当她试图靠近地下室,总会被管家以 “年久失修” 为由拦住。
第三周的雨夜,苏棠被剧烈的头痛惊醒。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毯上,形成诡异的十字光斑。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却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正在微笑 —— 嘴角咧到耳根,眼睛却空洞无神,双手不受控制地撕扯着头发。
“救……” 她想喊出声,喉咙里却发出咯咯的怪笑。
陆沉冲进房间时,苏棠蜷缩在墙角啃咬自己的手腕。
“别怕,亲爱的。”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冰凉的针头扎进她颈侧,“这是能让你平静的良药。”
药物顺着血管蔓延,苏棠在意识模糊前,看见陆沉身后站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影,绷带缝隙里露出的眼睛,和林深的一模一样。
此后的日子,苏棠的世界变得支离破碎。
她开始在餐桌上看见蠕动的蛆虫,佣人端来的燕窝里浮现出婴儿的手指。
深夜的走廊回荡着女人的哭声,她循着声音找去,却发现所有房间都上着锁。
陆沉给她戴上智能手环,美其名曰 “监测健康”,实则将她软禁在二楼。
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苏棠趁陆沉外出,用发簪撬开了地下室的门锁。
霉味扑鼻而来,台阶上凝结着暗红污渍。
她扶着墙往下走,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密密麻麻的照片让她双腿发软 —— 照片里都是不同的年轻女性,她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恐,逐渐变得呆滞空洞,最后都定格在嘴角上扬的诡异笑容。
最深处的铁门上挂着苏棠的照片,拍摄日期正是她搬进别墅那天。
照片下方用血写着 “仪式即将完成”,铁锁上还挂着她失踪的订婚戒指。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棠转身看见陆沉撑着黑伞站在阴影里,伞骨上缠绕的藤蔓与袖扣花纹如出一辙:“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