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孤可不想大钺国有这等闲人,你若什么都不会,就给孤留在宫里好好学学。”
慕容钺冷声道。
温之莞闻言,唇畔牵起一丝讽笑,她微微抬头,镜湖霜月般的眼眸掠了慕容钺一眼,仿佛在嘲弄他掩耳盗铃,分明举坐皆是闲人。
“你笑什么?”
慕容钺气焰上来,也懒得顾全大局,直接追问,看她究竟敢多没分寸,既来选秀,自然是冲着荣华富贵,哪有人第一天就作死的,何况还冒着殃及家人的风险。
“因为皇上圣明,所言极是。”
温之莞轻轻吁了口气,暗示说此话不易:“谢及皇恩 感激而笑。”
呵,终究还是不敢跨越雷池。
我为天子,都这般身不由己,你一个小女子还想特立独行?
慕容钺如是想着,嘴角竟也泛起她方才的冷笑,觑了她一眼:“温之莞,晋为御女,看六尚有什么活计,多给她安排一些,把这十几年消闲的时光给补回来。”
“民女领旨。”
温之莞不再抬头,行礼退往偏殿。
随后,又“鉴赏”了数百位佳丽,温之莞此前搅起的波澜也在一片问安谢恩声中减弱,但慕容钺的心里却被那抹叹笑划下一道痕迹。
“皇上,今夜来臣妾寝宫可好?
臣妾和瑶妹妹重逢,想为她设宴接风,还请皇上赏光。”
贵妃凑到慕容钺耳边,娇声道。
“嗯,孤先去皇后那坐一会,晚些就过来。”
慕容钺点头应允。
皇后是宰相千金,贵妃是大将军的爱女,现下又多了一位尚书小姐帮衬,哪边都得敷衍。
他其实很怀疑,帝王究竟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还是无可奈何的存在。
掌灯时候,慕容钺才得以从凤仪宫离席,去往贵妃的颐香宫。
贵妃喜奢华,虽只有她和温之瑶两人,还是将宴席设得十分排场。
满园芍药开得正好,在华灯的光彩下灼艳似锦、浓香馥郁,凉亭中摆满玉盘珍馐,一行乐舞伎在假山处奏丝竹、舞琼姿,着实一幅行乐佳画。
慕容钺走过回廊,向众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不必行礼,他且听听贵妃和温之瑶说些什么,当然两人这番话很可能就是给他准备的。
“你姐姐的性子还是没改啊。”
贵妃的语气好像习惯了温之莞素来让人瞠目结舌的作风。
“唉,进宫前爹爹分明嘱咐了她许久的。”
温之瑶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