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茶水烫得满是水泡。
这还是她认识的善良可爱的娜尔吗?
难道诺敏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阿烈在毡房外呆坐到深夜,反反复复想着诺敏说的话。
娜尔那无瑕笑容的背后,到底有多少谎言和欺骗?
门帘窸窸窣窣被掀开一条缝隙,阿烈下意识躲起来。
娜尔四处看看,见没有人,踏着月光偷偷摸摸往骑兵休息的毡房走去。
她熟门熟路地进去,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听上去,还是多人运动。
“小妞儿,是喜欢我们?
还是喜欢那个阿烈?”
“当然喜欢你们!
阿烈还隔着扇面亲我,无聊死了,我就喜欢猛烈的!”
“哈哈哈哈!
你确实比你姐姐讨人喜欢!”
“那能一样?
你们没听说吗,那个妞儿能一个人从狼群中杀出来,谁会喜欢母狼啊!”
阿烈不可思议地后退半步。
跟在诺敏身边,就是为了找到挡住在狼袭中救过自己的女子,除了她的姓氏乌兰,他没有任何线索。
来到乌兰部落后,他下意识觉得要找的女子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可他被娜尔装出的温柔纯真蒙住了眼。
却忘了,娜尔那样连弓都拉不满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在狼群中救下他?
姓乌兰的只有两位公主,不是娜尔。
就只能是诺敏!
而他又对诺敏做了什么?!
伤害她,置她于不顾,诺敏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伤都是他造成的!
他崩溃地跪在地上。
萨满神在上,草原上为何会有我这样畜生不如的人!
阿烈抱着一桶马奶酒,越走越远。
……婚仪第二天,毡房里依旧一片火热。
萧瑾铉挠挠头:“诺敏公主,臣自小腿脚不便,对马术几乎毫无了解,今天的马上抢亲可能要让公主见笑了。”
我不在意地摆摆手。
他看着我左臂空空的袖口,却正了脸色。
“还疼吗?”
“待我们回中原,我一定去请宫中最好的太医给你按义肢,敏敏,你受苦了。”
我心中一软。
自我的手受伤以来,我的父王、阿烈,亲近之人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
而一个相识不过几天,为了两国联姻才相识的男人,竟是第一个疼不疼的人。
我忍住满腔的酸意,点头答应。
忽然毡帐的门帘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掀开。
7大家都看过去,面具上是苏赫部落的标志。
父王立刻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