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
“从今日起,南院人等归为直属,府中再不得擅入。”
他缓声吩咐,“所有文卷所需,可由你亲阅。”
她微怔:“你这是……?”
“赵家动手,是迟早之事。”
他语声渐寒,“我不过是给你多一柄剑。”
她望着他,眼底光芒交错,良久,轻轻一礼:“谢世子。”
入夜后,长陵密报传至裴承晏书房。
书童屏退,密信封上只有两个字:“动了。”
他凝眸片刻,忽道:“传暗卫入南院。”
而此时的南院中,青杏紧锁院门,盼黎正伏案摊开信笺。
她将从赵氏处带出的旧账册铺于一桌,对照着母亲昔年所留线索,一笔一划,不放一行。
“姑娘……”青杏低声道,“赵家之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若善罢甘休,当年便不会动我母亲。”
苏盼黎拈起一页纸张,指尖却忽然停住。
她眸光一凝:“这账册有误。”
“何处?”
“年前冬粮分批入营之账,与朝贡粮单不符……这里被人抽改过。”
她低声,“若这批粮银未入兵部,便是中饱私囊。”
青杏面色一白:“若这事坐实,赵氏可直接以贪赃罪问诛?”
苏盼黎缓缓点头,眼底寒光渐盛:“但他们怕我查出来,就会先动我。”
话音未落,门外忽有异动。
青杏正欲上前,门却被一脚踹开,黑影扑入,刀光如电。
“姑娘小心!”
青杏惊呼。
苏盼黎早有准备,袖中银丝一抖,便听“叮”的一声,刀锋被震开半寸。
来人面上罩黑巾,招招夺命。
盼黎后退几步,忽听耳边风动,一道黑影突现,从梁上直坠,手中短刃破风而至。
“本王府之地,何人敢犯!”
裴承晏。
那一瞬,苏盼黎仿佛看见他眼中怒焰如雷,杀意腾空。
黑衣人毫不迟疑转身遁逃,却被裴承晏反手一掷,短刃钉入其肩。
“活口。”
他冷声道,“我要看他是谁派来。”
青杏跌坐地上,惊魂未定。
苏盼黎站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裴承晏望着她,缓步走近,眼神冷硬如铁,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怒意。
“你竟不派人报信?”
“你不是在看着我么?”
她抬头望他,神情平静,“若你不来,我也不会死。”
“你疯了。”
“你也知道。”
她嘴角缓缓扬起,“嫁你,本就是疯子做的事。”
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