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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辈子与我纠缠的禹璟洲,此刻也只是坐在另一头带着莫名的神色盯着我。
七不出我所料,宴席将散,便有小太监找上我说媃妃娘娘有请。
媃妃,是禹璟洲的母妃。
母亲皱眉问我:“鸾儿,你何时与媃妃相熟了?”
我摇了摇头:“无妨,母亲,我过去一趟,若半个时辰后未归你再来寻我。”
媃妃亦是我上辈子的婆婆,我自然知道她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那又如何,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会惧怕他们这些阴沟里的臭虫。
宫女带着我走进黝黑的巷子中,我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自捏紧了袖子中的匕首。
“这是要带我去哪?”
我问道。
宫女低着头,闷闷的回了句:“到了您就知道了。”
我耳尖的听到旁边的灌木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直接停下脚步:“五皇子有事可以当面直说,在宫中搞这些伎俩,若是被皇上发现,恐怕您的苦心经营皆会化为泡沫。”
禹璟洲神色不明的站在黑暗之中,只听他轻笑一声:“不愧是长乐县主,竟然知道是我。”
借着夜色的掩映,我很没教养的翻了个白眼。
“殿下直接让媃妃宫中的宫女将我叫走,岂不是掩耳盗铃。”
禹璟洲应当是没看到我的白眼,否则他不会自信的说出下面一句话:“夜色正好,不如县主同我走走?”
我不耐烦的福了福身道:“不敢当五皇子殿下的邀请,臣女要回府了,母亲在太后娘娘那里该等得着急了。”
我只是来看看媃妃和禹璟洲想玩些什么把戏,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狂妄,一副女子都合该爱上他的样子。
禹璟洲轻叹了一声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这诗念得深情,我却想笑。
这首诗曾被收录在璟帝诗集之中,是他在玉无忧生辰上伴随着漫天烟火为玉无忧而念出来的。
如今却变成了这黑灯瞎火为我而念。
“殿下已是有婚约之人,请自重。”
我福了福身,正转身欲走。
禹璟洲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鸾儿,你果然是介意我和无忧的婚事。
没事的,无忧已经答应了,你做我的正妃,她做我的侧妃。”
“殿下莫不是被宫宴之上的糕点吃糊了脑子?
来这同我胡沁这些有的没的?”
我简直要被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