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渍——这段时间不眠不休的寻找与自责,早已拖垮了他的身体。
苏瑶的眼泪砸在蜡笔画上,晕开一片紫色。
她颤抖着开口:“陆然,你看,这些孩子多像我们读书时的模样。”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她将画轻轻放在窗台,转身走进病房,缓缓关上了门。
陆然在露台下站到天明。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他摸到口袋里那个始终没送出的鸢尾花胸针,冰凉的金属边缘割破皮肤,鲜血滴落在昨夜被雨水打湿的画纸上。
远处传来护士的惊呼,他知道,那扇门后的人再也不会出来了。
此后每个清明,城郊的鸢尾花丛中都会出现匿名送来的白菊。
陆然将自己埋进工作,却总在深夜对着日记本上苏瑶的字迹发呆。
直到某天,他收到一封匿名信,泛黄的信纸上只写着:“我们的故事,本就该停在最美好的雨季。”
信的角落,是一朵干枯的鸢尾花标本,在岁月里渐渐褪去颜色。
那封匿名信被我压在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与泛黄的日记本并排摆放。
每个加班的深夜,我都会小心翼翼地取出信纸,反复摩挲着那行早已刻进骨髓的字迹。
干枯的鸢尾花标本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花瓣脆弱得如同我这些年摇摇欲坠的执念。
母亲离世前的忏悔揭开了最后的真相——当年她不仅伪造张倩的病历,还买通疗养院的护工,让我每次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