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船帘突然发出撕裂声。
苏云锦闷哼着咬破了下唇,蔻甲不小心在他的肩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沈如风却笑出了声。
低磁玩味的嗓音酥麻入骨。
“这里除了水鬼,就是你和我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明日上岸后,你还是那个端庄守礼到无趣的苏家大小姐。”
苏云锦微怔:“我当真无趣到惹人生厌?”
沈如风察觉异样。
垂眸覆上沁血的唇瓣。
细细轻吻。
“惹人生厌不至于,只是多少有些闷得慌,整日一本正经的,你不憋屈么?”
简单的反问精准刺中她的伤口。
克制已久的情绪翻涌而上。
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肩肉。
沈如风未哼半声,只是极尽温柔地低声诱哄。
“别怕,你试试?”
滚烫的指腹顺着她的后颈上揉,没入湿漉漉的乌发,一下一下,揉进她的心里。
苏云锦鼻尖一酸。
再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下敛的狐狸眼底随之颤动,扣在她腰后的大掌不断用力,想要将哭的梨花带雨的人深深揉进骨子里。
江上大雪纷纷扬扬。
浓雾中,噗嗤一声,那点可怜的烛火在愈发激荡的江水声中彻底熄灭。
……
重雪渐弱。
浓重的雪雾逐渐转白,江面上蓬船轻轻摇曳,犹如婴孩的摇篮。
船外隐约传来人声。
吵醒了苏云锦。
意识将将回笼,她便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浑身像被碾散了架般酸痛乏力,尤其是后腰和双膝。
嗓子干的跟吞了沙子一样。
还在隐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