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攥着折子，声音发闷。
我跟着他下了山，听见他心里叹气：红叶还没看够！
慧常在的笑脸还没看够。
等涝灾平了，带她去看梅花，她前日说喜欢白的。
她要是怪朕，朕就说下次补；要是不怪，朕就...... 就亲她一下。
回到宫里，皇帝在养心殿批了整夜折子。
我捧着热粥去看他，见他趴在案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封折子。
我轻轻抽走折子，给他盖了件斗篷，听见他心里嘀咕：慧常在的手好轻！
比李公公还轻。
斗篷是她的，有桂花香，比朕的龙涎香好闻。
明日带她去看梅花，一定去。
我坐在案边，看他睡觉。
烛火映着他的脸，睫毛在眼下投了片小阴影。
他突然翻身，额头抵着我的手背，我听见他心里喊：好暖！
像小时候娘的手。
慧常在的手比暖炉还暖，比蜜枣还甜。
等朕老了，也要这样牵着她的手，看红叶，看梅花，看萤火虫。
12 梅花与真心第 12 段：梅花与真心腊月的雪下得紧。
我站在延禧宫廊下看雪，嬷嬷举着斗篷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