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咳嗽,“可你知道吗?
我讨厌消毒水的气味,害怕打雷,对玫瑰花粉过敏 —— 这些,你从来没问过。”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顾承洲的来电。
林晚盯着 “顾先生” 的备注,想起昨夜他在病房里说的 “对不起”,想起他攥着袖扣时颤抖的指尖。
喉间的腥甜愈发浓烈,她却只是按下拒接,继续说道:“我叫林晚,晚霞的晚。
不是替身,不是影子,是那个在暴雨夜救过你、在天台上咬过你、在你西装上咳过血的女人。”
海浪突然拍上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布偶熊。
林晚摸出藏在熊爪里的设计稿 —— 那是她为孤儿院设计的纪念建筑,主体是座灯塔,塔顶镶嵌着蓝宝石玻璃。
图纸角落画着个小人和只布偶熊,旁边写着:“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找到自己的光。”
“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她将设计稿贴近胸口,“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在阳光下爱你,而不是在阴影里扮演别人。”
与此同时,半山别墅里一片狼藉。
顾承洲疯了般砸着林晚的房间,昂贵的瓷器在地上碎成齑粉,白玫瑰花瓣沾满血迹 —— 那是他昨晚拔输液管时蹭到的。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里面掉出本《影子日记》,第一页写着:“2023 年 7 月 19 日,他叫我清柔,却替我挡住了碎玻璃。”
“把那个女人抓回来!”
他攥着染血的布偶熊,对着保镖怒吼,“查她所有通话记录、消费记录,就算挖地三尺……”话音未落,他看见桌上的平板电脑亮了 —— 是林晚的云相册自动同步,最新视频标题是《给顾承洲的遗书》。
顾承洲的手指在播放键上悬了三秒,像在触碰某种禁忌。
视频里的林晚穿着他送的白裙,右肩的蝴蝶胎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这才惊觉,自己从未认真看过这个胎记 —— 原来它的形状像只展翅的蝴蝶,而沈清柔的右肩,什么都没有。
“顾先生,我用二十年学会爱,却只给你两分钟恨。”
林晚的声音传来时,顾承洲的心脏猛地抽痛。
他看见她咳出的血滴在白裙上,像朵迅速绽放的红梅;看见她将蓝宝石袖扣放进布偶熊心口,对着镜头微笑;看见她身后的海浪越来越大,像要将她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