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里存着林小雨染血的遗书照片。
他微微眯起眼,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
每次我试图隐瞒自残伤口时,他就是这样看穿我的。
“你看起来……”他向前半步,白大褂下露出警用皮带的金属扣,“需要帮助。”
付费卡点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警局冰冷的墙面:“邱医生?
你怎么会……”邱城合上档案,脸上笑意浅浅,似要驱散我的紧张。
“市局特聘心理顾问,今天刚好值班。”
他的目光落在我发抖的手指上:“你看起来比治疗时更糟。”
我攥紧工牌绳结,塑料边缘割进掌心。
三年前,正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落在诊断书上“创伤后应激障碍”,那六个字成了学校劝退我的正当理由。
此刻,他指尖反复摩挲的档案袋上,赫然是林小雨死亡现场的照片。
监控截图里,她的工牌编号清晰可见:QY47。
“你认识她?”
“上周的病人。”
邱城从抽屉取出密封袋,里面是一支残破的录音笔,“为我的研究提供了宝贵数据。”
“什么研究?”
“高危职业心理韧性测试。”
他忽然俯身,领带垂下来扫过我的手背,“比如……外卖骑手。”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弹出我半小时前的报警录音:“遗书上的血迹不对劲……林小雨不可能自杀……”邱城转着钢笔:“为什么坚信遗书是真的,而不是恶作剧?”
“直觉。”
我盯着他钢笔在纸上划出的深痕,“就像直觉你根本没离职。”
他轻笑,平板调出我的档案:“我在招募能承受极端压力的志愿者。”
十几个监控窗口同时弹出,全是我深夜送餐的录像。
“为什么是我?”
我的手心渐渐冒汗,“你刚还说我有病。”
“被顾客羞辱、平台罚款、家人背叛……”他指尖划过我的罚金记录,“却还想救陌生人——这种病态的利他主义,正是我需要的。”
监控画面突然切到工业区仓库,模糊的镜头里,有个穿骑手服的人影在挣扎。
“为什么这些录像……都是夜间订单?”
我声音发颤。
邱城表情微滞,画面立刻跳回登录界面:“算法筛选的高危时段。”
他递来名片:“再做噩梦,随时找我。”
我忽然说:“方不方便……住你家?”
他顿住,阴影里的侧脸浮现出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