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被风沙掩盖，可沈念锦知道，这条入京的路，只会比她想的更凶险。
她靠在车壁上，手指摸着伤口，脑海里却闪过那枚龙纹玉佩。
那个灰袍女子，究竟是谁？
暗香京师的街道喧嚣如潮，车马喧腾，酒肆茶楼的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沈念锦坐在马车内，帘子半掀，目光扫过街头巷尾，心头却像压了块铅。
京师，这座龙盘虎踞之地，是她复仇的终点，也是她最危险的战场。
萧衍坐在她对面，换了身低调的灰袍，腰间仍佩着那柄短剑，眼神冷峻如刀。
他不时看她一眼，目光在她手臂的伤处停留，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意。
自从官道上的刺杀后，他对她多了几分小心，像在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京师不比齐王府，”他低声道，声音沉稳却带着警告，“徐清远的人无处不在。
你若想活命，就别离本王半步。”
沈念锦咬唇，冷笑，“王爷既带我来，便该信我的本事。
还是说，您怕我跑了？”
萧衍眯眼，俯身贴近，气息喷在她脸上，烫得她心跳一乱，“跑？
念锦，本王若想绑你，天涯海角你也跑不掉。”
他的手滑到她腕上，轻轻一按，触到她绑着布条的伤口，动作轻得像在抚慰。
她脸一热，抽回手，低声道：“王爷还是管好自己的刀吧，我自会应付。”
马车停在一家名为“醉月楼”的客栈前，萧衍的亲信早已包下整栋楼，戒备森严。
沈念锦下车时，瞥见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灰袍，宽帽，腰间垂着那枚龙纹玉佩。
她心头一震，脚步顿住。
那女子，正是江南救她的神秘人。
“看什么？”
萧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眉头微皱，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惹麻烦。”
沈念锦没答，目光却追着那身影，直到灰袍女子拐进一条窄巷。
她咬牙，低声道：“王爷若信我，便让我去查个清楚。
那人，或许与沈氏有关。”
萧衍盯着她，半晌才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若不回来，本王亲自去抓你。”
她没再废话，裹紧披风，悄然跟上。
窄巷昏暗，尽头是一家不起眼的茶肆。
灰袍女子推门而入，沈念锦屏息靠近，贴在窗边偷听。
里面传来低语，女子的声音清冷却熟悉：“沈氏的旧部已聚齐，沈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