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动作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让她心跳停了一拍。
“别急,”他低声道,唇在她额头轻轻一碰,烫得她一颤,“信,你去拿回来。
徐清远的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念锦,从今往后,你得学着相信我。”
沈念锦僵在原地,额上的余温像火,烧得她脑子一团乱。
她想骂他,想推开他,可他的眼神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像在许一个她不敢信的诺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侍卫冲进来,单膝跪地,声音急切:“王爷,宫里来了密信,说是……徐清远在京师被刺,重伤!”
萧衍的脸色大变...京师齐王府的柴房昏暗潮湿,角落里堆着几捆干柴,散发着霉味。
沈念锦蹲在小荷藏信的房梁下,手指摸索着木头上的裂缝,心跳快得像擂鼓。
徐清远被刺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个名字,那个毁她满门的男人,如今成了京师的风暴中心,而她手里的信,或许能解开这一切。
她终于摸到一团布,扯下来,抖开一看,正是那封信——“沈氏余孽,潜逃江南”。
她咬牙将信塞进袖中,回头看了眼柴房门口。
小荷已被她悄悄放出,藏在王府外的一个农户家,可这封信的秘密,怕是再也藏不住了。
回到西院,天已全黑。
沈念锦推开房门,却见萧衍站在窗边,背对她,一身玄色长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手里拿着一柄短刀,刀锋在烛火下闪着寒芒,像在无声地警告。
“信拿到了?”
他没回头,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沈念锦心头一紧,手指攥紧袖中的信,强装镇定,“拿到了。
王爷既要,我便给你。”
她上前一步,将信递过去,目光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试图读出他的心思。
萧衍转过身,接过信,随手展开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氏余孽,呵,徐清远倒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深得像无底的渊,“念锦,你可知,这信为何如此要紧?”
她咬唇,摇了摇头,心里却翻腾着无数猜测。
徐清远,皇帝,沈氏灭门——这些碎片像拼图,缺了关键一块。
她低声道:“王爷若肯说,念锦洗耳恭听。”
萧衍没急着答,只是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