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绶带,金线勋章滚落台阶的脆响被掌声淹没。
战术背包里装着给外甥的礼物——95式步枪模型,本打算在他高二军训结束时送的,没想到提前派上用场。
张洪涛在器材室门口堵住他时,打包绳正深深勒进行军包。
“你他妈知道放弃授衔意味着什么?”
队长一拳砸在铁柜上,震落墙角的蜘蛛网,“战狼中队成立十五年,从没有……”方云潇把手机推过去。
视频里,白子恒缩在潮湿的角落,校服领口露出半截磨破的孙悟空贴纸——那是他高一开学时送的礼物,当时摸着外甥的头说:“遇到危险就像孙悟空打妖怪一样勇敢。”
此刻少年右眼肿得只剩条缝,校服上“春城一中”的字样被血渍浸透。
“四年前抗洪,你姐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给我。”
张洪涛突然哑了嗓子,“战狼条例允许直系家属生命危及时启动快速退役。
我帮你办手续,但你给我记住——”他戳着方云潇的肩章,“你这身皮脱了,魂还是战狼的魂。”
连夜办好的退伍手续装在牛皮纸袋里,火漆封口印着军方徽记。
方云潇摸着肩章上的狼头刺绣,想起新兵连班长的话:“战狼的兵,魂要烙着军徽。”
现在军徽被压在黑色双肩包底部,旁边是紧急退役的十万元补偿金——这点钱在蒲甘人贩子眼里,连半条人命都换不来。
前行春城医院,看望了病倒的姐姐,方云潇迅速南下。
南境边境雨林像个巨大的蒸笼,潮湿的热气裹着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
方云潇的作战靴碾碎枯枝,迷彩服后背早已被汗水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第17次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战术步枪,此刻却只摸到冰冷空荡的枪套。
边境小镇的五金店,驼背老板递来一件泛着霉斑的防刺背心:“南边不太平,这个能挡刀。”
货架上的软甲左肩后有三道浅痕,老板说是山民用来自卫的,方云潇却想起姐姐后颈的烫伤——十六年前他偷学做饭,打翻油锅留下的疤痕,姐姐却说“正好,冬天穿高领毛衣像戴勋章”。
夜雨来得猝不及防,出租车的雨刷器拼命摆动,却扫不清前方的路。
方云潇盯着军用地图上的红圈,那是视频里人贩子提到的“最后通牒时间”,德古镇的位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