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明严肃的嗓音极沉,似在克制着怒火。
“小叔,你让他回去,我会联系他。”
阮芷淡眸里划过一丝讥讽。
容澈是怎么有脸找去阮家的,他还真不怕劈腿的事闹到圈子里人尽皆知。
阮修明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试探问:
“你跟小叔说实话,是不是容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阮芷唇角抿紧。
阮修明顿时了然,目光闪烁。
他叹了一口气:
“小叔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也不能一直避而不见,还是早点跟他把话说清楚。他毕竟是容家太子爷,这件事不妥善处理好,对你、对我们阮家都没半点好处。”
“他现在见不到你是不会走的,你在哪,我让司机过来接你,正好趁这次跟他断干净了。”
凝眸沉思片刻,阮芷才轻声道:“不用接,我自己回。”
“进来。”
男人低醇嗓音隔着门板传出来,阮芷吸气敛眸,推开书房门。
深色复古办公桌后,男人低头在桌上写写画画。
上身一件灰褐色针织开衫,内搭白色条纹衬衣,高挺鼻梁上挂着副带细链的金丝边眼镜。
不复以往的冷峻强势,整个人儒雅矜贵,慵懒中又透着丝妖冶。
乍一见,阮芷眸光怔了怔。
“找我有事?”
恍神间男人抬头,镜片下的桃花眼越发深邃。
阮芷忙将视线下移,虚虚地落在他下巴上。
“那个,容先生,我想……”
“这次不叫叔叔了?”
容君珩眉头微挑,丟开手上画笔,高大身躯往后一靠,饶有兴致凝着她。
阮芷面上一臊,笑得乖巧:
“您喜欢听的话,我可以继续叫。”
能生出容澈这么大儿子,他实际年龄应该也四十多了吧,叫叔叔又有什么不可以。
“容叔叔。”
她一笑,脸颊深陷两个梨涡,模样灵动,嗓音轻软,全然没了前几天的沉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