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初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了在六福酒楼的情景。
就在这时,郑墩儒的二儿子郑宪火急火燎跑了过来,面色焦急。
郑墩儒见此情形,眉头一皱,忍不住训斥道:“慌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沉稳,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郑宪喘着粗气,急切说道:“爹,不好了,前几天那个高价收粮的粮商不见了。”
“什么?”郑墩儒大惊失色,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谁不见了?”
“高价收粮的粮商不见了。”
郑墩儒蹙眉,“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跑路了,或许是去别的地方收粮了,各大富豪都在寻他。”郑宪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郑墩儒觉得没道理啊。
就这么跑路了,那些人图什么?
刘玄策见状,开口问道:“郑老弟,你也参与买卖粮食了?”
郑墩儒哭丧着脸,满脸懊悔地说道:“唉,为了赚几个钱,我利欲熏心收购了不少粮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刘兄知道这事,看来刘兄也有参与?”
刘玄策摇了摇头,尴尬笑了笑,“不是,这主意是我给王知县出的。”
“什么,这主意是你出的?”林洛初震惊不已。
王晋盛明明告诉自己,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征粮计策,如今看来,王晋盛欺骗了自己。
刘玄策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郑墩儒一脸懊恼,“刘兄,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郑墩儒肠子都悔青了,原来这是个杀猪盘,专门杀自己这种想投机倒把赚钱的。
贪小便宜吃大亏。
刘玄策见他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安慰道:“郑老弟也不必担忧,就是给王知县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你下手。”
“先屯着吧,也没什么损失,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多囤积些粮食,总归没坏处,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大用场,正所谓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回头让儿子也多买点粮食,万一封城呢。
郑墩儒苦笑:“也只能如此了,想不到刘兄年纪虽大,却胸有计谋,若你再年轻二十岁,我定会向陛下举荐你,为你谋个同进士出身,入朝为官,也好施展你的才华。”
刘玄策笑着摆了摆手,“我自由自在惯了,官场的束缚,我可受不了,人生在世,能随心而活,才是最要紧的。”
“其实,我挺羡慕郑老弟的,生活在美丽的山水之间,当个隐士,每天读书喝茶,活得通透,我也想在这里建座别墅,当个逍遥地主。”
郑墩儒大喜,“好啊,刘兄搬过来,我们一起作伴,探讨学问,纵情山水,岂不美哉。”
刘玄策内心一百个不同意。
谁稀罕跟你这个糟老头子作伴,我有病啊。
如果林洛初常住你家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