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现代都市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是作者“轻装”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闻溪沈砚知,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在世人眼中,他仿若一颗高悬夜空、清冷皎洁的寒星,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风范,束身自爱到了极致。他出入各种高端场合,面对众人时,那副沉稳、端庄的模样,如同被礼教雕琢至完美,令人心生敬畏。然而,只有闻溪知晓,在那扇紧闭的门后,当二人独处时,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身上平日的克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放浪形骸,那炽热的目光,仿若贪如虎狼,能将她整个人吞噬。她不过是沈家为了巩固权势,精心挑选豢养的“金丝雀”。她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被牢牢掌控,沈家打算将来把她随意馈赠,送给任何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在这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牢笼...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所见过的沈砚知,意气风发,身强体壮,日夜操劳都不喊累。
从没见过这样的。
“别听他瞎说,”沈砚知逞强,“流血过多,有点低血糖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
宋涛把人平安送到就识趣地离开了。
闻溪泡了一杯糖水喂给他喝。
“真甜。”
“甜就对了,快喝。”
这回沈砚知听话,咕咚咕咚一口干。
“你吃饭了吗?”
“没有。”中午也没有好好吃,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吃,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吃。
闻溪有点不好意思,“我煮了晚饭,不多,本来想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吃,你要是不挑剔味道,那就一起吃?”
“嗯。”
闻溪去端菜,沈砚知在沙发里缓了缓。
等他缓过劲来,走到餐桌前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样样补血。
“你这叫不多?”
闻溪红着脸,“一个人的量怎么把得准?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你到底吃不吃?”
“吃。”傻子才不吃。
闻溪受杨从心精心栽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她的厨艺是家里张阿姨教的,大厨级别不敢当,家常菜绰绰有余。
沈砚知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
他也很给面,吃了很多。
当他想再添碗汤的时候,闻溪制止了,“你在发烧,别吃太饱了。”
“我都饿成低血糖了。”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为了谁?”
闻溪一噎,不想跟他你来我往地斗嘴,但又不得不,“我又没让你不好好吃饭……”
“就是你。”"
如今,她的眼泪一样落进了他的心里。
一旁的宋蔚很知趣,“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不必,”沈砚知异常冷静,哪怕心里已经一片汪洋,面上依然瞧不出一点,“我马上走,麻烦你陪着她。”
“好……”宋蔚欲言又止,一直没见到杨韶柏。
沈砚知站起身,闻溪一下反握住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害怕、煎熬、胶着,于她而言,这是一种逾距。
沈砚知与她十指交扣,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也将那份安全感传递给她。
“乖乖的,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周文礼和方蕾,王家和吴家的父母,以及另外几位的家人,都连夜赶到港城。
厅里的大圆桌坐满了人,也算是另外一种团聚了。
吴家父母来势汹汹,带了律师团。
周家当和事佬。
沪圈抱了团,联合围攻沈砚知。
周时与特别活络,以沈太太自居,喊谁都是叔,“吴叔叔,吴峰的手术很顺利,这条命总算保住了,这是最大的幸运。”
吴母哭得双眼红肿,又心痛又愤怒,“命是保住了,命根子毁了,他以后就是个废人,这件事我们绝对会追究到底,以命抵命!”
“过年出来玩玩,下这么重的手,伤人命根那是要断子绝孙的,以命抵命都便宜她了。”
“港城警方也弄不灵清,跟我们没纠葛的呀,这么多人拘留起来,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大除夕的要吃年夜饭的呀,来这里讨晦气。”
场面一度很混乱,妈妈团七嘴八舌,都在担心自家的宝贝儿子。
周时与:“各位叔叔阿姨,我先跟你们道个歉,闻溪是我们带去的,平时文文静静一姑娘,我们也不知道她杀戮这么重。”
方蕾十足的官太太架势,拉了拉女儿,“时与,轮不到你道歉,吴家要的也不是道歉,只要沈家不包庇,公事公办就行了。”
吴父当众拍桌,“沈公子,说句话吧,难道沈家真要包庇?”
沈砚知宛如一尊雕像,背脊挺直,双手微微握拳置于桌上,几乎没换过姿势。
“包庇?”凉薄的声音被压得极低,他克制到了极点,“吴家不包庇才是,今天聚在这里,我也只求个公事公办。”
厅里忽然就没了声音,没人再开口。
这时,杨韶柏带着一队人进门。
四位穿制服的港警,为首的那位是警司。
七位律师,其中三位是大律师。
现场的气氛,严肃到令人窒息。
杨韶柏坐在沈砚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旨在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各位,这是在游轮上调取的监控,有完整的事发经过,大家先看看吧。”
厅内主灯熄灭,幕布落下,清晰的监控画面,多角度,全方位,展现得淋漓尽致。
闻溪好端端在整理渔具,吴峰过去搭讪。
没说几句,吴峰突然捂住闻溪的嘴把人往客房里拖。
那边看戏的,还在拍手叫好。
闻溪朝他们伸手求助,他们无一人制止。
这一段,沈砚知之前就看过,当时他就下定决心绝不私了。
而后面的,是新发现。
吴峰在客房里架设了拍摄机器,不大的房间,没有死角,拍得一清二楚。
闻溪全程都在反抗,短短十来分钟,她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
吴峰穿的是泳裤,脱的时候费了点时间,闻溪就是趁这个时候从他身下溜走,跑向了门口。
门开了一瞬,吴峰从身后扑来,直接关门反锁。
全程,在场的人看得面目凝重。
周时与是周家的独生女,从小娇宠着长大,什么都要最好的。
男人,也要最好的。
她立刻订了去港城的机票。
港城,酒店。
沈砚知和闻溪在酒店大堂等杨韶柏夫妇时,碰到了来办理入住的周时与。
三个人,六只眼睛,眼底皆是慌乱。
沈砚知藏得最深,掩饰得最好,几乎看不出。
闻溪最明显,脸红,低头,双手扯衣摆。
“这么巧,你来办事?”沈砚知一贯的严肃,上班的状态,说话班味十足。
周时与一身风衣,利落清爽的装扮,瓜子脸,双眼皮,高鼻梁,单看也是个美人。
此时她板着脸,眼神在对面两人之间流转,“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哦?什么事?”
周时与暗暗咬牙,突然遇见的,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亲密举动,不好评判,“放假了,你不回京,只能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沈砚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闻溪真怕他下一句就是“我跟你又不熟”。
还好,他嘴下留情了。
周时与当时就气到,只是碍于在公共场合不好发作。
她撬不开沈砚知的嘴,就撬闻溪的,“你是?”
确实,场面上她们没有相遇过。
闻溪谨小慎微,“周小姐你好,我叫闻溪,我妈是闻姝之。”
“你知道我?”
“当然。”
“那我是谁?”
闻溪一噎,完了,掉坑里了,“您是沈公子的未婚妻。”
周时与终于露出了笑容,“好,那我问一声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不过分吧?”
周时与和沈砚知有一个十分相似的点,高门大户的独生子女,骨子里自带的优越感。
闻溪在这种优越感面前,更加自惭形秽。
“我的未婚妻?”沈砚知转头看着闻溪,“我说过是吗?”
他们质问人的时候,还咄咄逼人,闻溪要碎了。
就在这时,救兵终于来了。
“砚知,闻溪,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杨韶柏故作惊讶,“这位小姐是?”
一起来的宋蔚挽着闻溪的胳膊,拉着她就走,“我房卡忘记带了,你的带着吧?”
闻溪不明所以,“嗯,带着的。”
“走走走,我手机落在房间里了。”
闻溪就这么被拉走了。
沈砚知给他们互相介绍,“周时与……杨韶柏,刚才那位是他的太太,宋蔚。”
尽管周时与刚入圈,但这圈子里的主要人物关系她是重点了解过的,杨宋两家联姻,新婚夫妻第一次见面就是婚礼,婚后貌合神离,只有表面的和谐。
杨韶柏礼貌地打招呼,“原来是周小姐,久仰久仰,你来找砚知?”
“是啊。”
“那一会我带她们去玩,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培养感情。”
沈砚知:“……”你特么的在说什么齐天大谱?
走出两步,杨韶柏又折回,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装模作样地解释起来,“闻溪是来陪宋蔚的,你不要误会。”
“?”周时与越听越糊涂。
但杨韶柏也不愿意多解释了,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等人。
周时与细细琢磨,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
不久,宋蔚和闻溪下来了,宋蔚手里拿了一部手机,闻溪手里则是两张房卡。
“房卡都放你那,放我身上会丢。”
“好。”
周时与办理了入住,行李让服务员送到房间,跟他们一起走。
一路跟下来,他们真是来旅游的,逛街、吃饭、看景、拍照,毫无新意。
周时与逐渐放下对闻溪的怀疑,态度变好了,“闻溪,你手上是冻疮吗?”
周时与生在沪城,沪城属于江南,冬天不供暖,但气温也有零下的时候,冻疮比较常见。
闻溪伸出手来,长冻疮的地方留下了黑黢黢的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是啊,京大寒假不供暖,我长了好几个冻疮。”
闻溪和秦怀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忽然,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
闻溪一下收住了笑容。
而车内的沈砚知看到她突然变脸,胸口更闷。
副驾驶车窗落下,宋涛矮着头朝外面喊话,“闻溪小姐,白天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夫人让你回家住。”
闻溪怔住,这明明是沈砚知的座驾,夫人怎么可能让沈砚知来接她?
后座没有落窗,但从副驾驶望进去,男人的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
笔挺的西装,板正的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交替点着。
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闻溪刚要婉拒,本就精神兴奋的秦怀拍拍胸脯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上下课由我护送。”
秦怀语速太快,闻溪想拦都拦不住。
宋涛认出了这个红毛小子,不久前在女生楼下激情表演的红毛,就是他。
哦,原来他的告白对象就是闻溪小姐啊。
宋涛感受到背后一阵阵阴冷,又说:“我们是专门来接你的,快上车吧。”
闻溪质疑,“夫人要我回家,她自会通知我,我没接到通知,我不走。”
宋涛:“……”
后座车窗落下,是沈砚知。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唯有低沉至深的嗓音,透出一丝不满,“我让你走,你不走?”
沈砚知一露面,殷如意和郭晓稚立刻问好。
秦怀也跟着问好。
“沈博士和闻溪什么关系?”他低声问室友。
“她家里人。”殷如意莫名的紧张。
家里人?表哥?舅?叔?
秦怀心想,不管是谁,先挣表现。
“沈博士,我一定保护好闻溪,绝不让她受一点伤,请您放心吧。”
沈砚知抬眸,斜睨那个轻浮的红毛,轻笑出声,“哦呵?你怎么保护?”
“拿命保护!”秦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砚知呼吸一窒。
他看不入眼的轻浮小子,居然一口说出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闻溪拉了一下秦怀的衣袖,“你别乱说话,我谢谢你了。”然后转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我还是住学校,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来找。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来了吧……”
沈砚知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
“上车!!!”
明明人坐在车里,矮了一大截,但这威慑的气焰足以压盖每一个人。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怀,也不敢再挣表现。
闻溪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这场拉锯战的最后,沈砚知赢了。
却像输了。
车里无人说话,气氛太冷,宋涛调高空调温度,依然冷。
闻溪始终侧着脸看窗外,眼泪流下来不敢伸手擦,也不敢用力吸气。
白天的理性总会在夜里翻船。
最崩溃的是,她连难过也要偷偷的。
沈砚知同样难受。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她再憋着,他也能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声。
很快,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骤变的环境让闻溪反应过来,不是回沈家。
“这是哪?”
沈砚知抬了抬眉,“新家。”
“???”
脑海里回想起沈砚知之前说过的话——“我在万柳买了套房子,你搬过去住,那里隐蔽,离京大也近。”
闻溪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答应或默认成为他的谁,他凭什么?
一梯一户的设计,出去就是一扇厚重的入户装甲门,沈砚知一手拉着闻溪,一手按指纹开门。
蛮横、霸道、强制,没有任何的废话。
闻溪脸上的泪水未干,新一波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沈砚知伸手擦她的眼泪,越擦越多。
低头吻她,越吻越深。
“喜欢上秦怀了?”
闻溪堵着他的舌头,张嘴咬他,“那你喜欢上周小姐了吗?”
沈砚知灵活,撬得快,退得也快,没被咬到。
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后脖颈和后脑勺,用力让她仰头,看着自己,“那小子对你表白多少次了?”
闻溪眼眶湿润,挣扎两下,挣不开。
“他追你,不停地说喜欢你,为你弹琴唱歌,还救你,愿意拿命保护你,”细数这些,沈砚知不知不觉眼尾染红,这些事都是他所不能的,“所以你动心了?”
闻溪挣不过他,突然用自己的额头去砸他。
沈砚知没躲,鼻梁骨就这么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随即,血流如注……
闻溪吓坏了,本能地捏住他的鼻子,牵羊一样把他带到沙发上坐。
又是捏,又是堵,又是擦。
沈砚知流了很多血,衬衫领口一大片,西装胸口好几滴,用过的餐巾纸扔了满满一纸篓,血红血红的,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躲?”闻溪又要哭了。
“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讨厌你!”
沈砚知忽而一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讨厌我,就是喜欢我。”
“才不喜欢你。”
沈砚知掰过她的脸,刚好一大串眼泪挂下来,滴到他的手指上,“真是水做的。”
闻溪转开脸,用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擦他脖子里的半干血迹。
鼻血虽然止住,但他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脸色、唇色都是苍白。
闻溪很心疼。
“喜欢我还是他?”沈砚知不依不饶,非要个答案。
闻溪也学他提问,“那你喜欢我还是……”
不等她说完,沈砚知抢答,“你!”
“我还没说完。”
“不管后面是谁都是你。”
闻溪心跳如雷,这算表白吗?
如果算,那这是沈砚知第一次说喜欢她。
沈砚知严肃了些,“你不要跟秦怀一起混,更不能喜欢他。”
“我没有,今天多亏了秦怀我才没被潘慧父母欺负,我谢谢他才请他吃火锅的。”
“也不用那么久吧,吃到八点多。”
“我们还讨论了一些动物园项目的细节,他是负责人,一聊,时间就过去了。”
沈砚知一愣,颇为意外。
这个红毛竟是杭城巨富秦勇的儿子。
秦勇的电商生意在杭城做得很大,近几年勇闯京圈,那个动物园就是秦勇所收购。
听说秦勇在栽培儿子方面特别舍得砸钱,一路砸进名校不说,还收购了京城动物园让儿子练手。
沈砚知再三警告,“这类富二代多的是不务正业的败类,风流成性,玩得很花,你离他远点。”
“张教授让我当联络人,那我怎么离负责人远点?”
“……”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本来正式的见面安排在周六,没想到你们提前见了,这说明你们有缘。”
沈砚知刚掀了掀嘴唇,杨从心立刻又道:“老周新岗位适应得不错,办事利落,能帮你父亲。他很满意这门亲事,我也很满意这个儿媳。”
一听母亲的语气,沈砚知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是,周夫人长得清爽明艳,生的女儿肯定不差。周时与无论身份、工作、名誉,还是外貌长相,肯定配你。”
“还有还有,周夫人跟我说,她这次援非回来,协和通过了她的申请,可直接入职。这么一来,你们也不用异地。太好了,果然优秀的人不愁前路,到哪都抢着要。”
沈砚知疲惫不堪,“母亲,我要忙了……”
敷衍挂断。
他单手扶额,头痛、乏力,摸了一手的虚汗。
他以为只要他工作出色,晋升得够快,母亲就不会把闻溪推出去当铺路的石子。
可是,他自己也有不可逃脱的婚姻。
各种情绪涌上头,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皮都睁不开。
宋涛是从后视镜里发现不对劲的,沈砚知面白如纸,脸上亮闪闪的,全是虚汗。
“老大,您没事吧?”
车速减慢,宋涛想停车。
“回万柳。”沈砚知说道。
宋涛一听这声音也不对劲了,着急万分,“去医院?”
“回万柳!!!”沈砚知暴怒。
闻溪已经做好了晚饭,但没和沈砚知约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吃。
门锁响了,是解锁的声音。
“你回来……”雀跃之色瞬间变沉,“你怎么了?”
宋涛搀扶着沈砚知进门。
不是扶,而是几乎整个身体都需要宋涛支撑的搀扶。
闻溪立刻跑过去帮忙,娇小的身体撑起了他的另一边。
沈砚知还有知觉,但脚步虚浮无力,全靠宋涛和闻溪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刚不久流鼻血了,现在我看有点发烧。”宋涛都心疼了,“他这段日子太忙,还不按时吃饭,身体累垮了。”
闻溪更心疼。
她所见过的沈砚知,意气风发,身强体壮,日夜操劳都不喊累。
从没见过这样的。
“别听他瞎说,”沈砚知逞强,“流血过多,有点低血糖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
宋涛把人平安送到就识趣地离开了。
闻溪泡了一杯糖水喂给他喝。
“真甜。”
“甜就对了,快喝。”
这回沈砚知听话,咕咚咕咚一口干。
“你吃饭了吗?”
“没有。”中午也没有好好吃,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吃,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吃。
闻溪有点不好意思,“我煮了晚饭,不多,本来想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吃,你要是不挑剔味道,那就一起吃?”
“嗯。”
闻溪去端菜,沈砚知在沙发里缓了缓。
等他缓过劲来,走到餐桌前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样样补血。
“你这叫不多?”
闻溪红着脸,“一个人的量怎么把得准?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你到底吃不吃?”
“吃。”傻子才不吃。
闻溪受杨从心精心栽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她的厨艺是家里张阿姨教的,大厨级别不敢当,家常菜绰绰有余。
沈砚知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
他也很给面,吃了很多。
当他想再添碗汤的时候,闻溪制止了,“你在发烧,别吃太饱了。”
“我都饿成低血糖了。”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为了谁?”
闻溪一噎,不想跟他你来我往地斗嘴,但又不得不,“我又没让你不好好吃饭……”
“就是你。”
“……”
不蒸馒头争口气,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她还是忍不住跳进陷阱,然后自己生气。
沈砚知喝光那碗汤,端碗起身,夸她,“人长得漂亮,声音甜,做饭还这么好吃,完了,套住我了。”
闻溪一听,胸口那阵闷气直接变成烟花。
心花怒放。
收拾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闻溪坐着看手机,沈砚知躺着看电视新闻,头枕在她的腿上,互相陪伴又互不干扰,画面十分和谐。
“你连续两天流鼻血,今天还发烧,面色苍白、精神萎靡,糟了,你可能得了白血病。”
“……”
沈砚知伸手拿过她的手机,一看,网上查病。
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流鼻血你不清楚吗?网上查病都是绝症,想我点好行吗?”
闻溪还是放心不下,撬开他的嘴,掰开他的牙,检查他的牙龈,“你刷牙的时候牙龈有没有出血?”
“入职体检我很健康。”
“那也是两个月之前了。”
“两个月时间能发展成不治之症?”
闻溪答不上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明显比之前更烫了,“不行,去医院吧。”
“晚高峰,瞎折腾干什么?不如在家好好睡一觉。”
闻溪拗不过他,小心翼翼地扶他进房间。
沈砚知是真的累了,过度疲劳加上心情压抑,是头牛也会垮。
“陪我睡。”他闭着眼睛,却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想逃,也知道她心里别扭。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头很晕,身体很乏,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我什么都不做,就陪我睡一会儿。”
闻溪看他病恹恹的样子,怪可怜,依言躺在他身旁。
她背对他,他从后面抱着她,从头到尾的紧贴。
闻溪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喷在她的后脖颈,烫烫的。
“网上有没有说,发汗有助于退烧?”
他这话一出,闻溪就知道他要使坏,“好好睡觉。”
“难受……”
“难受是因为发烧。”
“所以需要发汗。”
“……”
这是一次特别的体验,略高的体温,对身体的刺激更加强烈。
他不像之前几次那么奋勇冒进。
而是以技巧取胜,稳扎稳打。
当闻溪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她才觉悟过来,千万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我什么都不做”这种屁话。
她找他理论,他却餍足地一笑,“你说我精神萎靡得了绝症,我自证清白而已。”
“……”
事后,沈砚知居然真的退烧了,36.1℃。
闻溪看着那个耳温枪上显示的数值,哑口无言。
沈砚知压低声音,“网约车安不安全我是不清楚,但是你,会引!人!犯!罪!”
加重的尾音,刻意,晦涩,禁忌,有一股坏坏的狠劲儿。
衣冠禽兽!
闻溪一下乍红了脸,又羞臊,又生气。
明明是他先主动,明明是他先咬她,明明是他,她都哭了还不肯停……
怎么还要说她引人犯罪?!
沈砚知忽然抬手,递过来一盒药,“后面两次没戴,虽然吃药伤身,但有了更伤身,以防万一。”
药盒烫手,闻溪不接,“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沈砚知脱口而出。
闻溪心中腹诽,老手啊!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男人,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孩子不能乱生。
闻溪接过药,当着他的面把药丸生吞了。
也好,万无一失,大家都安心。
繁华的长安街,一路流光溢彩。
红旗国礼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其间。
落地千万的重磅级豪车,购车资格需要政审,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对权贵来说,贵的不是钱,是人。
而沈砚知,是人上人。
“学校住得习惯吗?”
“嗯。”
“住校好,方便。”
闻溪不敢回应,仔细琢磨他这话,总觉得不是字面意思。"
小花瓶里水培了一株郁金香,但房间里暖气太足,花芽都蔫了,所以她想放到外面客厅养。
谁知刚一出门,小花瓶不知怎么脱了手,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更难堪的是,沈家一家三口都在,整整齐齐,端端正正。
她想找个地洞钻。
这种严肃紧张的时刻,是沈砚知先笑出了声,“看来她是真累了。”
闻溪满脸张红,说这话,合适吗?
杨从心宽慰道:“碎碎平安,让阿姨处理,你过来吃饭吧。”
“哦……张阿姨,麻烦你了。”
杨从心又问:“昨晚没睡好?”
闻溪心里咯噔一下,脸红到了耳根,脸都烫了。
沈砚知看着她那胆小又拘谨的样子,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她没经历过事,遇到那种胡搅蛮缠的室友,是得缓好几天。母亲,您把家里的易碎物品都收收好,免得都被她碎了。”
“我不会的……”闻溪说得很小声,说完又低头。
必须得承认,论手段,论心机,她比沈砚知差得远。
用完早餐,沈氏父子各自坐车去单位,闻溪陪沈夫人闲聊一会儿,也去上学了。
在去京大的地铁上,闻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给沈砚知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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