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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完结文

轻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是作者“轻装”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闻溪沈砚知,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在世人眼中,他仿若一颗高悬夜空、清冷皎洁的寒星,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风范,束身自爱到了极致。他出入各种高端场合,面对众人时,那副沉稳、端庄的模样,如同被礼教雕琢至完美,令人心生敬畏。然而,只有闻溪知晓,在那扇紧闭的门后,当二人独处时,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身上平日的克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放浪形骸,那炽热的目光,仿若贪如虎狼,能将她整个人吞噬。她不过是沈家为了巩固权势,精心挑选豢养的“金丝雀”。她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被牢牢掌控,沈家打算将来把她随意馈赠,送给任何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在这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牢笼...

主角:闻溪沈砚知   更新:2025-06-04 1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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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现代都市小说《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是作者“轻装”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闻溪沈砚知,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在世人眼中,他仿若一颗高悬夜空、清冷皎洁的寒星,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风范,束身自爱到了极致。他出入各种高端场合,面对众人时,那副沉稳、端庄的模样,如同被礼教雕琢至完美,令人心生敬畏。然而,只有闻溪知晓,在那扇紧闭的门后,当二人独处时,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他身上平日的克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放浪形骸,那炽热的目光,仿若贪如虎狼,能将她整个人吞噬。她不过是沈家为了巩固权势,精心挑选豢养的“金丝雀”。她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被牢牢掌控,沈家打算将来把她随意馈赠,送给任何一个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在这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牢笼...

《攻心:霸总他被虐也甘之如饴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所见过的沈砚知,意气风发,身强体壮,日夜操劳都不喊累。
从没见过这样的。
“别听他瞎说,”沈砚知逞强,“流血过多,有点低血糖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
宋涛把人平安送到就识趣地离开了。
闻溪泡了一杯糖水喂给他喝。
“真甜。”
“甜就对了,快喝。”
这回沈砚知听话,咕咚咕咚一口干。
“你吃饭了吗?”
“没有。”中午也没有好好吃,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吃,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吃。
闻溪有点不好意思,“我煮了晚饭,不多,本来想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吃,你要是不挑剔味道,那就一起吃?”
“嗯。”
闻溪去端菜,沈砚知在沙发里缓了缓。
等他缓过劲来,走到餐桌前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样样补血。
“你这叫不多?”
闻溪红着脸,“一个人的量怎么把得准?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你到底吃不吃?”
“吃。”傻子才不吃。
闻溪受杨从心精心栽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她的厨艺是家里张阿姨教的,大厨级别不敢当,家常菜绰绰有余。
沈砚知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
他也很给面,吃了很多。
当他想再添碗汤的时候,闻溪制止了,“你在发烧,别吃太饱了。”
“我都饿成低血糖了。”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为了谁?”
闻溪一噎,不想跟他你来我往地斗嘴,但又不得不,“我又没让你不好好吃饭……”
“就是你。”"



如今,她的眼泪一样落进了他的心里。

一旁的宋蔚很知趣,“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不必,”沈砚知异常冷静,哪怕心里已经一片汪洋,面上依然瞧不出一点,“我马上走,麻烦你陪着她。”

“好……”宋蔚欲言又止,一直没见到杨韶柏。

沈砚知站起身,闻溪一下反握住他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

害怕、煎熬、胶着,于她而言,这是一种逾距。

沈砚知与她十指交扣,将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也将那份安全感传递给她。

“乖乖的,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

除夕夜,阖家团圆的日子。

周文礼和方蕾,王家和吴家的父母,以及另外几位的家人,都连夜赶到港城。

厅里的大圆桌坐满了人,也算是另外一种团聚了。

吴家父母来势汹汹,带了律师团。

周家当和事佬。

沪圈抱了团,联合围攻沈砚知。

周时与特别活络,以沈太太自居,喊谁都是叔,“吴叔叔,吴峰的手术很顺利,这条命总算保住了,这是最大的幸运。”

吴母哭得双眼红肿,又心痛又愤怒,“命是保住了,命根子毁了,他以后就是个废人,这件事我们绝对会追究到底,以命抵命!”

“过年出来玩玩,下这么重的手,伤人命根那是要断子绝孙的,以命抵命都便宜她了。”

“港城警方也弄不灵清,跟我们没纠葛的呀,这么多人拘留起来,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大除夕的要吃年夜饭的呀,来这里讨晦气。”

场面一度很混乱,妈妈团七嘴八舌,都在担心自家的宝贝儿子。

周时与:“各位叔叔阿姨,我先跟你们道个歉,闻溪是我们带去的,平时文文静静一姑娘,我们也不知道她杀戮这么重。”

方蕾十足的官太太架势,拉了拉女儿,“时与,轮不到你道歉,吴家要的也不是道歉,只要沈家不包庇,公事公办就行了。”

吴父当众拍桌,“沈公子,说句话吧,难道沈家真要包庇?”

沈砚知宛如一尊雕像,背脊挺直,双手微微握拳置于桌上,几乎没换过姿势。

“包庇?”凉薄的声音被压得极低,他克制到了极点,“吴家不包庇才是,今天聚在这里,我也只求个公事公办。”

厅里忽然就没了声音,没人再开口。

这时,杨韶柏带着一队人进门。

四位穿制服的港警,为首的那位是警司。

七位律师,其中三位是大律师。

现场的气氛,严肃到令人窒息。

杨韶柏坐在沈砚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旨在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各位,这是在游轮上调取的监控,有完整的事发经过,大家先看看吧。”

厅内主灯熄灭,幕布落下,清晰的监控画面,多角度,全方位,展现得淋漓尽致。

闻溪好端端在整理渔具,吴峰过去搭讪。

没说几句,吴峰突然捂住闻溪的嘴把人往客房里拖。

那边看戏的,还在拍手叫好。

闻溪朝他们伸手求助,他们无一人制止。

这一段,沈砚知之前就看过,当时他就下定决心绝不私了。

而后面的,是新发现。

吴峰在客房里架设了拍摄机器,不大的房间,没有死角,拍得一清二楚。

闻溪全程都在反抗,短短十来分钟,她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

吴峰穿的是泳裤,脱的时候费了点时间,闻溪就是趁这个时候从他身下溜走,跑向了门口。

门开了一瞬,吴峰从身后扑来,直接关门反锁。

全程,在场的人看得面目凝重。


周时与是周家的独生女,从小娇宠着长大,什么都要最好的。

男人,也要最好的。

她立刻订了去港城的机票。

港城,酒店。

沈砚知和闻溪在酒店大堂等杨韶柏夫妇时,碰到了来办理入住的周时与。

三个人,六只眼睛,眼底皆是慌乱。

沈砚知藏得最深,掩饰得最好,几乎看不出。

闻溪最明显,脸红,低头,双手扯衣摆。

“这么巧,你来办事?”沈砚知一贯的严肃,上班的状态,说话班味十足。

周时与一身风衣,利落清爽的装扮,瓜子脸,双眼皮,高鼻梁,单看也是个美人。

此时她板着脸,眼神在对面两人之间流转,“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哦?什么事?”

周时与暗暗咬牙,突然遇见的,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亲密举动,不好评判,“放假了,你不回京,只能我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沈砚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闻溪真怕他下一句就是“我跟你又不熟”。

还好,他嘴下留情了。

周时与当时就气到,只是碍于在公共场合不好发作。

她撬不开沈砚知的嘴,就撬闻溪的,“你是?”

确实,场面上她们没有相遇过。

闻溪谨小慎微,“周小姐你好,我叫闻溪,我妈是闻姝之。”

“你知道我?”

“当然。”

“那我是谁?”

闻溪一噎,完了,掉坑里了,“您是沈公子的未婚妻。”

周时与终于露出了笑容,“好,那我问一声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不过分吧?”

周时与和沈砚知有一个十分相似的点,高门大户的独生子女,骨子里自带的优越感。

闻溪在这种优越感面前,更加自惭形秽。

“我的未婚妻?”沈砚知转头看着闻溪,“我说过是吗?”

他们质问人的时候,还咄咄逼人,闻溪要碎了。

就在这时,救兵终于来了。

“砚知,闻溪,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杨韶柏故作惊讶,“这位小姐是?”

一起来的宋蔚挽着闻溪的胳膊,拉着她就走,“我房卡忘记带了,你的带着吧?”

闻溪不明所以,“嗯,带着的。”

“走走走,我手机落在房间里了。”

闻溪就这么被拉走了。

沈砚知给他们互相介绍,“周时与……杨韶柏,刚才那位是他的太太,宋蔚。”

尽管周时与刚入圈,但这圈子里的主要人物关系她是重点了解过的,杨宋两家联姻,新婚夫妻第一次见面就是婚礼,婚后貌合神离,只有表面的和谐。

杨韶柏礼貌地打招呼,“原来是周小姐,久仰久仰,你来找砚知?”

“是啊。”

“那一会我带她们去玩,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培养感情。”

沈砚知:“……”你特么的在说什么齐天大谱?

走出两步,杨韶柏又折回,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装模作样地解释起来,“闻溪是来陪宋蔚的,你不要误会。”

“?”周时与越听越糊涂。

但杨韶柏也不愿意多解释了,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等人。

周时与细细琢磨,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

不久,宋蔚和闻溪下来了,宋蔚手里拿了一部手机,闻溪手里则是两张房卡。

“房卡都放你那,放我身上会丢。”

“好。”

周时与办理了入住,行李让服务员送到房间,跟他们一起走。

一路跟下来,他们真是来旅游的,逛街、吃饭、看景、拍照,毫无新意。

周时与逐渐放下对闻溪的怀疑,态度变好了,“闻溪,你手上是冻疮吗?”

周时与生在沪城,沪城属于江南,冬天不供暖,但气温也有零下的时候,冻疮比较常见。

闻溪伸出手来,长冻疮的地方留下了黑黢黢的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是啊,京大寒假不供暖,我长了好几个冻疮。”


闻溪和秦怀有说有笑地并肩走着。

忽然,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

闻溪一下收住了笑容。

而车内的沈砚知看到她突然变脸,胸口更闷。

副驾驶车窗落下,宋涛矮着头朝外面喊话,“闻溪小姐,白天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夫人让你回家住。”

闻溪怔住,这明明是沈砚知的座驾,夫人怎么可能让沈砚知来接她?

后座没有落窗,但从副驾驶望进去,男人的身体隐匿在昏暗之中。

笔挺的西装,板正的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大腿上交替点着。

严肃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闻溪刚要婉拒,本就精神兴奋的秦怀拍拍胸脯保证,“她的安全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上下课由我护送。”

秦怀语速太快,闻溪想拦都拦不住。

宋涛认出了这个红毛小子,不久前在女生楼下激情表演的红毛,就是他。

哦,原来他的告白对象就是闻溪小姐啊。

宋涛感受到背后一阵阵阴冷,又说:“我们是专门来接你的,快上车吧。”

闻溪质疑,“夫人要我回家,她自会通知我,我没接到通知,我不走。”

宋涛:“……”

后座车窗落下,是沈砚知。

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唯有低沉至深的嗓音,透出一丝不满,“我让你走,你不走?”

沈砚知一露面,殷如意和郭晓稚立刻问好。

秦怀也跟着问好。

“沈博士和闻溪什么关系?”他低声问室友。

“她家里人。”殷如意莫名的紧张。

家里人?表哥?舅?叔?

秦怀心想,不管是谁,先挣表现。

“沈博士,我一定保护好闻溪,绝不让她受一点伤,请您放心吧。”

沈砚知抬眸,斜睨那个轻浮的红毛,轻笑出声,“哦呵?你怎么保护?”

“拿命保护!”秦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砚知呼吸一窒。

他看不入眼的轻浮小子,居然一口说出了他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闻溪拉了一下秦怀的衣袖,“你别乱说话,我谢谢你了。”然后转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我还是住学校,我又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来找。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来了吧……”

沈砚知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

“上车!!!”

明明人坐在车里,矮了一大截,但这威慑的气焰足以压盖每一个人。

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怀,也不敢再挣表现。

闻溪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好……”

这场拉锯战的最后,沈砚知赢了。

却像输了。

车里无人说话,气氛太冷,宋涛调高空调温度,依然冷。

闻溪始终侧着脸看窗外,眼泪流下来不敢伸手擦,也不敢用力吸气。

白天的理性总会在夜里翻船。

最崩溃的是,她连难过也要偷偷的。

沈砚知同样难受。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她再憋着,他也能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声。

很快,车子驶入地下车库。

骤变的环境让闻溪反应过来,不是回沈家。

“这是哪?”

沈砚知抬了抬眉,“新家。”

“???”

脑海里回想起沈砚知之前说过的话——“我在万柳买了套房子,你搬过去住,那里隐蔽,离京大也近。”

闻溪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答应或默认成为他的谁,他凭什么?

一梯一户的设计,出去就是一扇厚重的入户装甲门,沈砚知一手拉着闻溪,一手按指纹开门。

蛮横、霸道、强制,没有任何的废话。

闻溪脸上的泪水未干,新一波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沈砚知伸手擦她的眼泪,越擦越多。

低头吻她,越吻越深。

“喜欢上秦怀了?”

闻溪堵着他的舌头,张嘴咬他,“那你喜欢上周小姐了吗?”

沈砚知灵活,撬得快,退得也快,没被咬到。

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后脖颈和后脑勺,用力让她仰头,看着自己,“那小子对你表白多少次了?”

闻溪眼眶湿润,挣扎两下,挣不开。

“他追你,不停地说喜欢你,为你弹琴唱歌,还救你,愿意拿命保护你,”细数这些,沈砚知不知不觉眼尾染红,这些事都是他所不能的,“所以你动心了?”

闻溪挣不过他,突然用自己的额头去砸他。

沈砚知没躲,鼻梁骨就这么结结实实被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随即,血流如注……

闻溪吓坏了,本能地捏住他的鼻子,牵羊一样把他带到沙发上坐。

又是捏,又是堵,又是擦。

沈砚知流了很多血,衬衫领口一大片,西装胸口好几滴,用过的餐巾纸扔了满满一纸篓,血红血红的,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躲?”闻溪又要哭了。

“心疼了?”

“谁心疼你了,讨厌你!”

沈砚知忽而一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讨厌我,就是喜欢我。”

“才不喜欢你。”

沈砚知掰过她的脸,刚好一大串眼泪挂下来,滴到他的手指上,“真是水做的。”

闻溪转开脸,用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又仔细地擦他脖子里的半干血迹。

鼻血虽然止住,但他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脸色、唇色都是苍白。

闻溪很心疼。

“喜欢我还是他?”沈砚知不依不饶,非要个答案。

闻溪也学他提问,“那你喜欢我还是……”

不等她说完,沈砚知抢答,“你!”

“我还没说完。”

“不管后面是谁都是你。”

闻溪心跳如雷,这算表白吗?

如果算,那这是沈砚知第一次说喜欢她。

沈砚知严肃了些,“你不要跟秦怀一起混,更不能喜欢他。”

“我没有,今天多亏了秦怀我才没被潘慧父母欺负,我谢谢他才请他吃火锅的。”

“也不用那么久吧,吃到八点多。”

“我们还讨论了一些动物园项目的细节,他是负责人,一聊,时间就过去了。”

沈砚知一愣,颇为意外。

这个红毛竟是杭城巨富秦勇的儿子。

秦勇的电商生意在杭城做得很大,近几年勇闯京圈,那个动物园就是秦勇所收购。

听说秦勇在栽培儿子方面特别舍得砸钱,一路砸进名校不说,还收购了京城动物园让儿子练手。

沈砚知再三警告,“这类富二代多的是不务正业的败类,风流成性,玩得很花,你离他远点。”

“张教授让我当联络人,那我怎么离负责人远点?”

“……”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本来正式的见面安排在周六,没想到你们提前见了,这说明你们有缘。”

沈砚知刚掀了掀嘴唇,杨从心立刻又道:“老周新岗位适应得不错,办事利落,能帮你父亲。他很满意这门亲事,我也很满意这个儿媳。”

一听母亲的语气,沈砚知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但是,周夫人长得清爽明艳,生的女儿肯定不差。周时与无论身份、工作、名誉,还是外貌长相,肯定配你。”

“还有还有,周夫人跟我说,她这次援非回来,协和通过了她的申请,可直接入职。这么一来,你们也不用异地。太好了,果然优秀的人不愁前路,到哪都抢着要。”

沈砚知疲惫不堪,“母亲,我要忙了……”

敷衍挂断。

他单手扶额,头痛、乏力,摸了一手的虚汗。

他以为只要他工作出色,晋升得够快,母亲就不会把闻溪推出去当铺路的石子。

可是,他自己也有不可逃脱的婚姻。

各种情绪涌上头,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皮都睁不开。

宋涛是从后视镜里发现不对劲的,沈砚知面白如纸,脸上亮闪闪的,全是虚汗。

“老大,您没事吧?”

车速减慢,宋涛想停车。

“回万柳。”沈砚知说道。

宋涛一听这声音也不对劲了,着急万分,“去医院?”

“回万柳!!!”沈砚知暴怒。

闻溪已经做好了晚饭,但没和沈砚知约好,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吃。

门锁响了,是解锁的声音。

“你回来……”雀跃之色瞬间变沉,“你怎么了?”

宋涛搀扶着沈砚知进门。

不是扶,而是几乎整个身体都需要宋涛支撑的搀扶。

闻溪立刻跑过去帮忙,娇小的身体撑起了他的另一边。

沈砚知还有知觉,但脚步虚浮无力,全靠宋涛和闻溪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刚不久流鼻血了,现在我看有点发烧。”宋涛都心疼了,“他这段日子太忙,还不按时吃饭,身体累垮了。”

闻溪更心疼。

她所见过的沈砚知,意气风发,身强体壮,日夜操劳都不喊累。

从没见过这样的。

“别听他瞎说,”沈砚知逞强,“流血过多,有点低血糖而已,休息一下就没事。”

宋涛把人平安送到就识趣地离开了。

闻溪泡了一杯糖水喂给他喝。

“真甜。”

“甜就对了,快喝。”

这回沈砚知听话,咕咚咕咚一口干。

“你吃饭了吗?”

“没有。”中午也没有好好吃,昨天晚上也没有好好吃,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吃。

闻溪有点不好意思,“我煮了晚饭,不多,本来想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吃,你要是不挑剔味道,那就一起吃?”

“嗯。”

闻溪去端菜,沈砚知在沙发里缓了缓。

等他缓过劲来,走到餐桌前一看,好家伙,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样样补血。

“你这叫不多?”

闻溪红着脸,“一个人的量怎么把得准?一不小心就做多了。”

“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你到底吃不吃?”

“吃。”傻子才不吃。

闻溪受杨从心精心栽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她的厨艺是家里张阿姨教的,大厨级别不敢当,家常菜绰绰有余。

沈砚知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

他也很给面,吃了很多。

当他想再添碗汤的时候,闻溪制止了,“你在发烧,别吃太饱了。”

“我都饿成低血糖了。”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

“我是为了谁?”

闻溪一噎,不想跟他你来我往地斗嘴,但又不得不,“我又没让你不好好吃饭……”

“就是你。”

“……”

不蒸馒头争口气,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她还是忍不住跳进陷阱,然后自己生气。

沈砚知喝光那碗汤,端碗起身,夸她,“人长得漂亮,声音甜,做饭还这么好吃,完了,套住我了。”

闻溪一听,胸口那阵闷气直接变成烟花。

心花怒放。

收拾完,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闻溪坐着看手机,沈砚知躺着看电视新闻,头枕在她的腿上,互相陪伴又互不干扰,画面十分和谐。

“你连续两天流鼻血,今天还发烧,面色苍白、精神萎靡,糟了,你可能得了白血病。”

“……”

沈砚知伸手拿过她的手机,一看,网上查病。

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流鼻血你不清楚吗?网上查病都是绝症,想我点好行吗?”

闻溪还是放心不下,撬开他的嘴,掰开他的牙,检查他的牙龈,“你刷牙的时候牙龈有没有出血?”

“入职体检我很健康。”

“那也是两个月之前了。”

“两个月时间能发展成不治之症?”

闻溪答不上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明显比之前更烫了,“不行,去医院吧。”

“晚高峰,瞎折腾干什么?不如在家好好睡一觉。”

闻溪拗不过他,小心翼翼地扶他进房间。

沈砚知是真的累了,过度疲劳加上心情压抑,是头牛也会垮。

“陪我睡。”他闭着眼睛,却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想逃,也知道她心里别扭。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头很晕,身体很乏,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我什么都不做,就陪我睡一会儿。”

闻溪看他病恹恹的样子,怪可怜,依言躺在他身旁。

她背对他,他从后面抱着她,从头到尾的紧贴。

闻溪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喷在她的后脖颈,烫烫的。

“网上有没有说,发汗有助于退烧?”

他这话一出,闻溪就知道他要使坏,“好好睡觉。”

“难受……”

“难受是因为发烧。”

“所以需要发汗。”

“……”

这是一次特别的体验,略高的体温,对身体的刺激更加强烈。

他不像之前几次那么奋勇冒进。

而是以技巧取胜,稳扎稳打。

当闻溪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她才觉悟过来,千万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我什么都不做”这种屁话。

她找他理论,他却餍足地一笑,“你说我精神萎靡得了绝症,我自证清白而已。”

“……”

事后,沈砚知居然真的退烧了,36.1℃。

闻溪看着那个耳温枪上显示的数值,哑口无言。


沈砚知压低声音,“网约车安不安全我是不清楚,但是你,会引!人!犯!罪!”

加重的尾音,刻意,晦涩,禁忌,有一股坏坏的狠劲儿。

衣冠禽兽!

闻溪一下乍红了脸,又羞臊,又生气。

明明是他先主动,明明是他先咬她,明明是他,她都哭了还不肯停……

怎么还要说她引人犯罪?!

沈砚知忽然抬手,递过来一盒药,“后面两次没戴,虽然吃药伤身,但有了更伤身,以防万一。”
药盒烫手,闻溪不接,“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沈砚知脱口而出。
闻溪心中腹诽,老手啊!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男人,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孩子不能乱生。
闻溪接过药,当着他的面把药丸生吞了。
也好,万无一失,大家都安心。
繁华的长安街,一路流光溢彩。
红旗国礼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其间。
落地千万的重磅级豪车,购车资格需要政审,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对权贵来说,贵的不是钱,是人。
而沈砚知,是人上人。
“学校住得习惯吗?”
“嗯。”
“住校好,方便。”
闻溪不敢回应,仔细琢磨他这话,总觉得不是字面意思。"


小花瓶里水培了一株郁金香,但房间里暖气太足,花芽都蔫了,所以她想放到外面客厅养。

谁知刚一出门,小花瓶不知怎么脱了手,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更难堪的是,沈家一家三口都在,整整齐齐,端端正正。

她想找个地洞钻。

这种严肃紧张的时刻,是沈砚知先笑出了声,“看来她是真累了。”

闻溪满脸张红,说这话,合适吗?

杨从心宽慰道:“碎碎平安,让阿姨处理,你过来吃饭吧。”

“哦……张阿姨,麻烦你了。”

杨从心又问:“昨晚没睡好?”

闻溪心里咯噔一下,脸红到了耳根,脸都烫了。

沈砚知看着她那胆小又拘谨的样子,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她没经历过事,遇到那种胡搅蛮缠的室友,是得缓好几天。母亲,您把家里的易碎物品都收收好,免得都被她碎了。”

“我不会的……”闻溪说得很小声,说完又低头。

必须得承认,论手段,论心机,她比沈砚知差得远。

用完早餐,沈氏父子各自坐车去单位,闻溪陪沈夫人闲聊一会儿,也去上学了。

在去京大的地铁上,闻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给沈砚知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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