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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宠戒之花:蔡京杳施昱豊番外笔趣阁

风月都相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似乎在忍着某种情绪,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薄唇勾起,曲线上扬出迷人清雅的弧度。连续忙碌了几天的疲倦感,因为与她有了联系,因为她聪明的调皮,舒缓了不少。施昱豊打开一扇窗,让微风吹进来,带了海的丝缕潮气,驱散心中莫名升起的燥。他只回两个字:调皮。想了想,又补过去一句:有的话,不可随意对别人说。京杳抱着手机,看那连着进来的两条信息,欢快的笑意忍不住。她能接着想到,那张如朗月般带着迷人清辉的脸,却又严肃的板着,老先生一般说教她。真够了!她随手甩给他一个大棒捶打他的表情包,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Areyouok?”对面的恩雅有些不解。施诗看了眼京杳的模样,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下:“她应该相当ok。”而京杳对两人的对话完全没听见,只沉浸在自己和那...

主角:蔡京杳施昱豊   更新:2025-04-26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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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蔡京杳施昱豊的其他类型小说《港宠戒之花:蔡京杳施昱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似乎在忍着某种情绪,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薄唇勾起,曲线上扬出迷人清雅的弧度。连续忙碌了几天的疲倦感,因为与她有了联系,因为她聪明的调皮,舒缓了不少。施昱豊打开一扇窗,让微风吹进来,带了海的丝缕潮气,驱散心中莫名升起的燥。他只回两个字:调皮。想了想,又补过去一句:有的话,不可随意对别人说。京杳抱着手机,看那连着进来的两条信息,欢快的笑意忍不住。她能接着想到,那张如朗月般带着迷人清辉的脸,却又严肃的板着,老先生一般说教她。真够了!她随手甩给他一个大棒捶打他的表情包,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Areyouok?”对面的恩雅有些不解。施诗看了眼京杳的模样,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下:“她应该相当ok。”而京杳对两人的对话完全没听见,只沉浸在自己和那...

《港宠戒之花:蔡京杳施昱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男人似乎在忍着某种情绪,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薄唇勾起,曲线上扬出迷人清雅的弧度。

连续忙碌了几天的疲倦感,因为与她有了联系,因为她聪明的调皮,舒缓了不少。

施昱豊打开一扇窗,让微风吹进来,带了海的丝缕潮气,驱散心中莫名升起的燥。

他只回两个字:调皮。想了想,又补过去一句:有的话,不可随意对别人说。

京杳抱着手机,看那连着进来的两条信息,欢快的笑意忍不住。

她能接着想到,那张如朗月般带着迷人清辉的脸,却又严肃的板着,老先生一般说教她。

真够了!

她随手甩给他一个大棒捶打他的表情包,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

“Are you ok? ”对面的恩雅有些不解。

施诗看了眼京杳的模样,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下:“她应该相当ok。”

而京杳对两人的对话完全没听见,只沉浸在自己和那人聊天的欢乐里。

或者说,那样的沉浸式聊天,也要分对谁。

“还没回答我。”施昱豊不喜欢猜。

“手指划伤过,被那张名片,流血时很疼。”她漫不经心。

“赔给你。”施昱豊盯着那如葱白般细腻的小手:“尾戒喜欢吗?”

蔡京杳眼睛动了动。

人生中与男女感情有关的事项,便是施诗带她看了一晚上的岛国动作片。

乏味机械又声嘶力竭的画面,让她重度怀疑某些事情,当事人的欢愉和呐喊,看起来狰狞又毫无美感。

所以她后来对施诗说:“太吓人了,接受无能。”

施诗笑她:“菜鸟杳杳,等你试过,才有发言权。”

京杳决定不问施诗尾戒的意思。只起身:“我去接个电话。”便拿着手机,隐身到了一间客房里。

几人正聚在施诗伦敦的公寓里,厨房里请来的钟点美食家,正在为她们精心炮制经典的英式午餐。

施昱豊耐心询问“在忙吗”的信息发来时,小姑娘正在认真的搜索:

“尾戒代表什么意思男女可以同时戴尾戒吗”……

良久,她发语音过去:通话好吗?打字好累。

施昱豊的语音通话在一秒内发过来。

点开,两个人却都没有开口,只静静看着屏幕上数字的跳动,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清浅呼吸,独享属于两个人的静谧。

“想好了吗?”悦耳的低音传来,在京杳的心上如淡羽轻扫。

“我是喜欢自由,却没想过单身,一生有很多或喜或悲的事情,我会愿意和那个惊艳我的人去分享。”

京杳说的很认真,很真诚,也很坦白。

她把尾戒定义为了自由无拘束,换言之,一辈子单身,或者,不婚主义。

男人把手机远离自己,才吸了几口雪茄,有轻微叹息声夹杂在烟雾里。

“我也戴。”他说。

京杳迅速搜索两人同时戴尾戒的寓意,完全就是把一切交给搜索引擎的小纯情模样。

施昱豊不疾不徐的抽着烟,耐心给京杳思考的时间。

从一个人的尾戒,到两个人同戴,他清醒的沉沦,已经试着在遵从自己的心。

原本他只想一生护她,甘做隐形人。

可他的女孩渐渐长大了,学会毫不掩饰的挑战他的情感防线了。

她跳着用拳头胡乱打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曾经的过分自信。

他以为自己可以掌控的很好。可沈碧珠一句简单的“京城蔡家”,就让他躁动的无法克制。

爱情是这世间最不可掌控的东西,神明依然抵不住“情”之一字,溃不成军的落下神坛。

“我想好了,可以。”京杳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冷冽好听。

施昱豊的唇角勾起来:“你先记下,下次去伦敦的时候,带你去定做。”

“下次是多久?”

男人的嗓音混了夜的低沉,带了种微哑的蛊惑人心的魔力:“等我电话。”

“你的话总是很少,”京杳不觉间带了丝抱怨:“你也从没叫过我的名字,或者说,你是忘记了我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是轻呵了一声:“维港的夜景漂亮吗?”

蔡京杳索性哼了一声,不答。

“两处最佳观夜景的地方。喜欢热闹,可以到水边的星光大道,喜欢安静,便可以到太平山顶,那里有一条山顶环回步行径。夕阳落下时,沿着步行径反方向走,有机会看到南岸的日落与北岸的夜景。”

施昱豊顿了顿,他想问对面的女孩,年假回国时,可否来港岛,他带她去赏夜。

只是又觉得太过遥远,话到嘴边,成了:“这次说的够多吗?”

“你哪家旅行社的?推销的不错。”京杳忍不住调皮。

客房外有人声,有人喊着京杳的名字。

小姑娘看了眼窗外的圆顶角楼:“朋友喊我去吃午餐了,先到这里吧。”

男人轻“嗯”了一声。

在京杳准备要结束语音通话时,听到了让她心颤的尾声:“去吧,杳杳。”

她开心了,笑容很甜,迅速点了结束键。

人若无其事的走出去,看到恩雅和施诗怪异的盯她,耸了耸肩:

“看什么看?想夸漂亮就直说。”

“是挺漂亮的。”有男声传来。

蔡京杳惊讶抬眼,才发现了不知何时来的施冯,还带了一位亚洲朋友。

她淡淡的回应一句:“你眼光很好。”便不再搭理,身子一歪,直接埋到了施诗肩膀,很安静的发呆。

刚才的通话很简短,通话的时候她没觉得什么。

可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她会想每一句两人的对话,想那低沉磁性的男低音,想那双海一般深邃的性感眼睛,它们都属于那个叫施昱豊的男人。

“是想让我喂你?”施诗戳了戳她的脸颊,眼睛却瞥向了哥哥施冯。

男人将煎好的鳕鱼熟练切片,撒上少许黑胡椒和百里香。又在旁边点缀了厚烤的蘑菇和小番茄,配了鲜榨的橙汁,一起递了过去:

“餐来了,请慢用。”

出于礼貌,蔡京杳抬眸看着对面的男子。

很热情,也很绅士,对着她微笑,有一双很惹人的桃花眼,实话讲,比妹妹施诗更好看。

她对自己的无礼有些不好意思,迅速从施诗身上起来,坐正:

“谢谢你,但是,请不要只对我特殊。”

施冯轻轻挑了下眉。她大概不知,施家已经去过蔡家,带了隐晦的求娶问询和诚意。

小姑娘家嘛,面子薄,架子足,得捧。

施冯见识过太多的小姑娘,而那些小姑娘,很多都成了捧他的,乖顺柔软的不像话。久了就会腻。

碰到绝不可能捧他的“冷钉子”蔡京杳,已经第二次拒绝他。施冯反倒生起了兴趣。

所以,他摁下脾气,笑对其他两位女士:“吃什么?我来伺候。”


“怎么?”施诗伸手过来取手机。

京杳迅速清除应用记录,漫不经心把手机甩桌上:“无事。累了,想歇会。”

“想喝点什么?我当跑腿买喽。”

京杳径直斜躺在松软的小床上:“诺丁山波多贝露市场附近的Bubble tea(泡泡茶),只要这一家的。”

“我丢。”施诗无奈摊手。

这闹腾的小妞,刁钻的别具一格啊。

人在伦敦住,跑剑桥取礼服,然后又点名喝伦敦的奶茶。

自己那从不伺候人的哥哥,能hold得住?

施诗想去扯那个嘴刁的小妞,却发现,京杳已经侧了身子,闭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在眼睫下形成小片侧影。

很美,很乖……

是真的累了吧。

施诗内心溢出来柔软。

她轻步上前,拿过丝被给京杳仔细盖好,取了手机,轻轻掩门出去。

“哥哥,”她电话拨出去。

施冯正在伦敦的私宅,和一群在英伦的留学生开日常party。

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各有气质,非富即贵。

坐在主位,拿着电话的公子哥施冯,有一对非常醒目的桃花眼,自带风流。

身旁偎坐着一名女子,穿着dior抽象印花连衣裙,红唇娇艳,浅枫眼影,眼尾微挑,带着浓颜的傲慢。

她叫甄希,英籍华裔,父亲是汇,丰的高管。

施诗上次和哥哥通话时听到的女声,便是她的。

为了钓住港岛施二爷这一支的超跑级金山施冯,她专门学了粤语。

可她不知,二爷施昱信为了儿子施冯的未来,让他特意恶补了京普。

“咩事?”施冯有些不耐:“缠着我煲电话粥,想找个男友就直说。”

一旁的甄希翻了个白眼,脑补了一出打情骂俏的调情画面,内心默默爆了句“fuck”。

她倒追施冯好久。

但那男人显然不是小白,暧昧的拉扯感给的很足,对外,连个女伴的名头都不给她。

“杳杳点名要喝伦敦那边的奶茶,我们现在人在剑桥,哥你派人去买咯。”

拿着手机的男人眉梢轻扬了下,拇指在手机上不易察觉的摩挲,露出的小臂上,纹了一条黑金色鳞片的龙,环绕手腕一圈。

“她这么想见我?还找了个理由,拙劣的我不都想配合表演。”施冯轻笑。

“唔该,帮帮忙啦。”施诗听到了周围男女欢笑的声音,莫名火大:“不过,哥你自作多情啦,她真没想见你。”

“定位发来。”施冯轻嗤一声,率先挂了电话。

人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机,没抬眼。

有带着香味的身体靠过来,伴着柔软,在他拿着手机的左臂辗转厮磨。

抬眸便会看到那恰到好处的勾,甄希带了撒娇味:“唔好走。”(不要走)

施冯抬起空着的手,在她腿上轻拍了下:“好好玩,别等我。”

说完,起身,叫了管家交代好,和朋友道了别,直接到了院中。

甄希起身,看着院子里车子疾驰而去,眼中绵绵情意不见,冷道:

“谁那么大面儿?一个电话能把他勾走?”

朋友中有人出声:“人都告诉你别等了,需要再给你翻译成英文才听懂?说不定,回来就官宣了。”

“和谁宣啊?”有人不知。

“听说,是个背景通天的京市千金。咱这在座的妞儿,不管家世还是长相,没一个比得上。”

甄希拿了块慕斯蛋糕,愤愤甩到那说话人的嘴上:“闭嘴吧你。捧高踩低最小人。”

人有些怨怒的望着外面,略失神,胸腔里“尼玛”循环了无数遍,最后,只哼出了几个字:

“走着瞧。”

……

京杳确实累,身心俱疲。

昨日生日派对到很晚,没休息好。又一个多小时车程到剑桥,不成想,遇到了这样的腌臜事。

好在……那双海一样深沉的漂亮凤眸,那只轻揽着她腰的有力手臂。

是带着熟悉味道的安全感。

似梦似醒,想到17岁那年,京中的蔡府,她只偶遇过那人几次。

那人也唯独只被她偶遇过。

聪明如她,曾十分隐晦的旁敲侧击家里的管家或阿姨,都不曾见过丝毫痕迹。

京杳古典舞一绝,没事就喜欢在后院的紫藤花架下练舞。

正是在那里,她第一次同那个缠满绷带的男人偶遇。

绷带渗着血,带着狰狞的丑陋,却掩不住他的贵胄天成。

小姑娘好奇心重,晚饭后,总会挤出时间到花架下跳舞。

遇不遇见不重要,图的就是新鲜和刺激的期待感。

她直觉男人背景强大,却绝不会伤害她。

因为,他那带着阴鸷与冰冷的眼睛,在遇见她的初次,因为她和他的对视,慢慢变得清朗。

他是乌云,她便是皎皎明月。

乌云伴月也可以有惊心动魄的美。

躺着的京杳唇角微微翘起,闭着的眼睛也有了月牙般的弧度。

过于沉浸式的回忆,让她忽略了门响的声音。

两个高大的浓妆女子,进门,扯开那宫廷风的礼服,扔在地上,发了狠的踩。

蔡京杳从床上起来,冷眼看着那两个女子,小丑一般。

她环视一周,看到了书桌上的美工剪刀,唇角勾了勾。

踩的欢的脏辫女子,忽然看到蔡京杳过来,被那剪刀的寒芒刺了一下。

她率先跳开,并扯了一把还在猛踩的女子。

“敢伤人?谁怕?”脏辫女壮着胆。

蔡京杳不答,只轻笑着,继续往前。

“我向理事会投诉你。”脏辫女子声音带了颤,跟着后退一步。

“去啊,最好穿着这件礼服,大摇大摆的去。”蔡京杳鞋尖勾起那被踩脏的裙子,甩了甩:

“很想穿,是吗?得不到,就毁掉?谁教你这么优秀的做法?”

两女知道蔡京杳是个敢用拳头拼命的硬女,侮辱礼服的任务已达到,并不想久留。

向门口后退时,却发现,早有人双臂交叉,挡在门口。

是施诗。

蔡京杳没想动手。受人指使的两个小喽啰而已,没必要为难。

她只觉眼前那公主裙晦气。

剪刀挥舞起来,很快,完整而华美的高定裙子,成了丝丝缕缕的蕾丝布条。

她对着施诗:“拍视频。”

施诗哭笑不得的比了个ok。

剪过瘾,京杳嫩白手臂挥舞,姿势曼妙柔美。

破碎的蕾丝漫天飞,落下来,落到脏辫女和她同伴的头上、身上。

“天女散花。”京杳向两女调皮飞了个白眼:

“恭喜,你们任务圆满完成,别忘回去给你们主子传个话,告诉她,没有礼服,我蔡京杳,依然进得了舞会的场。”


“喂,你干嘛?”京杳突然被蒙住,陷入黑暗,本能挣扎。

混乱之际,施昱豊俯身,隔着他的外套,在她的发顶,印下浓情一吻,低声:“对不起。”

没别的,就是特想她,想到不可控,还想要逾矩的吻她。

没指望她听到,更不需要她明白。

她是世间最圣洁的白鸽,值得最蓝的天空,最暖的阳光,还有,最好的幸福。

京杳浑然不觉,只挣扎着把脑袋露出来时,施昱豊早已恢复清冷,和她隔开了合适距离。

他阻止了她扯外套的手:“披着,别着凉。”

苍劲手指轻划过葱白指尖,那一刻,蔡京杳浑身有电流穿过。

心神微荡,她压住情绪,看着对面那尊贵的男人,又瞥了眼自己。

穿着松松垮垮的毛绒睡裙,蹬了双毛绒兔子拖鞋,头上还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没身材,没气质,还没r沟,气笑。

“披头士呢?或者D克·牛仔?丑死了。”她不满的嘟囔,却舍不得拿下来。

施昱豊眼睛中似有波纹闪,低声回应了句:“是挺丑的。”

“你有病吧,大晚上就为了来损人玩儿?”京杳不满撅嘴。

施昱豊唇角浅勾:“是有点病。”相思病。

小姑娘率先在那尊冰山面前败下阵来,笑的眉眼弯起来:

“说正事啊,白天的事,谢谢你了。你能来,证明没伤着,体格不错。”

蔡京杳说着话,眼睛顺势望向了那冷白颈间山丘般的喉结,又迅速移开目光。

体格是不错,那衬衫包裹下的精壮腱子肉,坚硬如石,块垒分明,到处都是蓬勃强悍的力量感。

西装包裹下的荷尔蒙,肆意生长。

施昱豊长年练习散打和射击。明面上是兴趣,实为自卫。

“忘记给你卡片密码了。”他话锋一转,递过来一张金色名片,空着的位置,有一串数字。

蔡京杳没注意那数字,只快速看了下名片上的电话:“是你的常用号?”

“天真。”男人声音冷冷的:“电话是转接给秘书的。”

蔡京杳冷哼了一声,总感觉他在欺负人。她兴高采烈的下来,他又这么冷漠的对她。

“不需要。那卡,我回去就剪掉芯片,拍照发给施诗,让她转你验证。”

京杳觉得自己平时挺随和的,自小的家教礼仪,也不会让她轻易冲人发火。

可唯独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情绪总会脱缰。

就像此刻,她心里噌噌的冒火。

在失态之前,她把名片塞给施昱豊,迅速转身,往别墅正门走。

“小妞长大了,连脾气也跟着见长。”

蔡京杳愣了下,倔强的没回头。

手臂被轻扯住,有熟悉的苔香,伴着淡淡酒香,笼罩过来。

她忍不住回头。

施昱豊足足高她近二十公分,她仰头,看他那双特别漂亮的眼睛,如深潭,不见底。

四周静谧,月色朦胧。两人安静望着彼此,一如初相见。

“生气了?”他温声。

“你到底是谁?”京杳眨了眨眼睛。

施昱豊手指轻轻弹了下那光洁的额头:“三哥,不记得了?”

真会甩锅。京杳只能“呵呵”。到底是谁不记得?

他看起来不会再解释,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补了句:“出差伦敦,替京跃来看看你。”

京杳听出他意思了,靠近的身体马上退后,与他保持了距离:“谢谢三哥。”

“拿着吧。”他眼中的光暗下去,把名片重新放她手里:“随便用,账算在你大哥身上。”

“哦。”她收下,不再看那眼睛:“很晚了,我困了,三哥,再见。”

气氛忽然又成了窒息的冰冷,温情凝结成霜。

京杳身体轻轻抖了下,半截小腿裸露着,皮肤瓷白,脚踝纤细,盈盈不堪一握。

有车灯的光射过来,半夜里格外刺眼。

蔡京杳下意识用胳膊遮挡,认出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是蔡京安的车。

她忽然想到五年前,一向护着她的大哥蔡京跃,肃着脸让她毒誓时候的表情,冰冷如刀。

他不许京杳说出在蔡府见过绷带男人的事情,以人格和性命起誓。

那种本能的保护欲突然从身体冲了出来,她迅速扑进施昱豊怀里,扯开西装,把他也罩在里面。

“抱我。”京杳严厉命令,小臂已经顺势攀住了男人的腰。

施昱豊是感动的,心潮澎湃的厉害。

蔡京杳下意识里对他的保护,他本没有想到。

少女后背贴过来一只手臂,轻拢着她细软的腰肢。

京杳忍不住颤了一下,黑暗中,紧紧咬住下唇。

他嗅着清甜水仙花香,她沉入橡木苔与清茶的男香,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暧昧在方寸之间爆棚。

“我天亮回国。”施昱豊用闲聊缓解尴尬。

小姑娘扁了扁嘴,没说话。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给京跃,或者给……三哥电话。”

“没你电话。”提到这个就来气。

“名片。”

“不都秘书转接吗?今天王秘,明天李秘,后天呢?张秘?”

“回去再看看名片内容。”施昱豊不解释。

“你们这些人,弯弯绕绕真多,就不能直接点吗?”

“分对谁。”

“姓施的你什么意思?”

少女在原地跳脚,小拳头飞起来就不认人,管他三哥还是三德子?

就一通乱舞,碰到哪打哪。

蔡京安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被西装包裹的男女。

看不到脸,只看到两人互相抱着。

而此刻,女子蹦跳着,西装晃动着,可以想象,吻的激·烈……

蔡京杳到底在搞什么?

大半夜的,就这么明着和男人在街头激·吻?

难不成?是她传闻中的未婚夫?

父母连准信都没有,就这么急不可耐?有辱门风!

蔡京安越想越气,摸出手机,便要拍照。

可惜夜色太浓,又在车里,模糊到人影都拍不清楚。

她心一横,取了手机,直接下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一只腿刚迈出去,身前忽然拦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你谁啊?”蔡京安满脸不耐。

江申笑了笑:“这位女士,打扰别人亲热,没有礼貌;偷看别人亲热,侵犯隐私。”

蔡京安被说的脸红,又和猛男刚度了春宵,身子犯虚。

悻悻的丢了句:“关你屁事。”转身进了法拉利。

又开了车窗,往那边吼一句:“蔡京杳,你别什么男人都往家领,我蔡家不丢这人。在大街上抱着亲,房都开不起?”


蔡京杳忍不住又望向那个身影。

他果然是不爱笑的,深沉稳重中透着睿智与风度,仅限于唇角勾起的客套,眼睛里不带半分笑意。

例外的是,他很健谈。比起京杳和他独处时的话少,正式会谈的场合,他话引的很巧妙,接的也恰到好处。

只是,他大概是真的没留意她吧,一丝目光都不舍得留给别人。

京杳红润的唇已经紧紧抿了起来。手脚做好了全力准备,“清场”时,做第一个离开的人。

在她要离开时,那道深邃的目光投了过来,穿过遮挡,赤裸裸的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京杳勇敢的回视了那道目光,并精准的在里面盛满了愤怒和不屑一顾。

那道视线很快移开,快到别人根本无法捕捉。

只有京杳会懂。轻扫而过的眼神,带了温柔的哄。

五年前,蔡府的相遇,没说过一句话,彼此只用眼神交流,对视,纠缠……

转眼间,施昱豊已经是和别人交谈时候的波澜不惊模样。

蔡京杳和杨菁到了隔壁的休息室等待。

杨菁拿出公文包,从里面摸出了一东西:“给。”是卫生棉。

撒谎也要有诚意,京杳道了声谢,拿着东西出了门。

从卫生间闲溜达一圈,整理了下妆容,刚出来不久,身前站过来一个高大身影。

江申笑眯眯的打招呼:“蔡小姐您好。”

无意为难他的专秘,京杳淡笑回了声好。

“这个给您。”他递过来一个精致的手袋。

蔡京杳看了眼,大眼睛眨呀眨没接:“只是脸熟,又是异乡的国人,点头之交而已,没这个必要吧?”

“先生……”

“谢谢,我是女士。”京杳忍不住调皮弯唇,又迅速板起脸:

“今天到场的先生很多,我只认得梁领事。还有工作要忙,请您让一下。”

江申识趣退到一旁,目送那个从容离开的婀娜身影。

三爷预料的没错,她果然很有性格,不肯轻易妥协,也不会随便接受与他有关联的东西。

可她人到了非洲这里,不用任何言语,一切就是最好的答案。

回到休息室的京杳,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没一搭和杨菁闲聊。

对方手里拿着两张名片,在细长手指间辗转,似乎在衡量什么。

最终,杨菁哼笑一声,把名片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

“与会嘉宾给的?”京杳不解。

杨菁笑了笑:“你觉得,萍水相逢的人,给你递名片,是为了什么?”

“工作需要,交个朋友?”

“嘁……小年轻。”杨菁摇了摇头:“今天到的都是国际上知名的企业家或富商,否则梁领事和开市s长也不会参加。

他们不缺金钱、地位和女人,缺新鲜刺激,比如看对眼后的一夜·情,或者,不影响自己国内家庭和声誉的远程情·人。当然,不代表所有人。”

京杳听的有些反胃,却也试着从另一角度安慰她:

“菁姐人间清醒,谁能入得了你的媚眼?从侧面也证明你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杨菁虚点了下她额头:“小嘴真甜。论魅力,没人及你,年轻漂亮双商高。为什么不给你递名片?因为你背景在那,不需要靠他们的肩膀和资源博上位。”

这赤裸裸的现实!京杳皱了眉头。

杨菁适时打住:“也有芝兰玉树,比如,刚才那位神秘大佬……”

“有些人惹不得。”京杳适时提醒。

“我也想这么告诉你。”杨菁半是玩笑的看她。

那天,直到离开s府的会客厅,蔡京杳也没再遇见施昱豊。


施仲贤和庄珏是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的。

换言之,沈碧珠当年是明媒正娶进的施家门。

施老先生婚后亲自陪她到申城回门,还以沈碧珠的名义,在当地低调投资了个公益项目,可以说十分重视她。

她是施家的女主人,当之无愧。

庄家虽然不是巨贾之家,家族也是数得着的,正商都有。

当年施仲贤和庄珏的婚姻,是签了婚前协议的,和沈碧珠同样也签了。

和庄珏离婚,除了按照协议的流程走,还额外给了庄珏几套不动产。她平日也深居简出,淡出公众视线。

如今八十多的老太太重新出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否是庄珏的本意。

“来了,就都坐吧。”施仲贤微笑时,不透半分精明,看起来就是位亲切的老者。

有他在,大家都压住了心里的劲儿,表面上带着笑,一团和气。

大家都在关心他的身体。

他仍是笑呵呵的:“都别挂着,私人医生很专业,碧珠里里外外照顾的也很周到。”他是懂得给夫人撑腰的。

一句话,座中人脸上都有了不同的表情。

庄老太太觉得挂不住,半讽道:“她是周到,从年轻那会,就特别擅长怎么把人服侍舒服。”

“你也这把年纪了,安心静养就好,出来再有个什么闪失,昱仁昱信平时工作够忙了,是想再让他们背个锅?”

施老半带着调侃的话,实是敲打施大施二两兄弟。

施昱仁笑道:“伉俪情深。不管是沈姨,还是母亲,都适用。哪个不挂着您?”

“我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昱豊又需要到非洲盯一阵子,这边的事情,你们两兄弟多担着点,也帮衬着碧珠些。”

一句话,每人的表情又有了微变。

“那是当然。”施昱仁的笑容明显深了一些:“非洲条件艰苦,昱豊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开口。”

没等施昱豊回答,施昱信先干笑了几声:

“那地方好啊,一大片需要开发的,昱豊眼光一向好,多筛出几块黄金地皮来,我们给出资。”

顿了顿,又补了句:“港岛的防晒霜多备着点,别回港时候,人脸识别不出来了。哈哈……”

施昱豊看出施二心情好来了,藏都懒得。

只是抿了口管家递过来的茶,笑道:“您别认不出来就好。”

施昱信笑声戛然而止……

陪着父亲吃过简单午餐,施昱豊便匆匆告辞。

今天老宅的情形只是一个缩影,有些事情早就白热化。

大戏经常有,烧脑又刺激。

施昱豊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tvb演员,两位哥哥的连环buff加持,让他从跑龙套成功晋级了。

两位影帝太高超,施昱仁说话时还掉了几滴泪。

车祸前,他可能真的就会信了。

如今,也只是笑看着煽情。无非就是来看下施老的病情到底如何了?顺便来给沈碧珠示威。

而施仲贤索性也给了颗“定心丸”,直言让两兄弟多担着点,还把小儿子发派去了非洲。

男人仰靠在椅背,仪态却仍端正,眼睛半睁半闭。

江申忍不住温声:“三爷,先回聂歌信山道?”

“机场。”

江申还要说什么,中间隐私隔板落下来。

施昱豊拿出私用手机来,解锁,层层解码,找到那个相册。

他翻出京杳最新的照片,是舞会上那个穿着一身西装的英姿美人。

累了就会想她:看看她,摸摸她,再亲亲她。

她很纯净,充满阳光,是属于尔虞我诈外的珍贵。

眼睛瞟向车窗外,他突然喊了声“停车。”

“三爷?”

“到陈意斋,打包燕窝糕和杏仁霜来。”

记忆里,那个来港行成人礼的小姑娘,小脸蛋上还带点婴儿肥,气势倒一点不输。

机场给她送行时,她大眼睛滴溜溜的:“三哥是白叫的吗?”

施昱豊:“不是。”

“那好,来京城时,燕窝糕和杏仁霜就是蔡府的通行证。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你。”

小妞劲劲的,声音脆甜好听。

“你嘴馋就直说,学舞蹈的,也不怕吃胖。”蔡京跃打趣她。

“三哥?”京杳不搭理大哥,只大眼睛水灵灵的望向施昱豊。

他说:“要多少,给多少,别怕胖。”

京杳:“场面儿。”

京跃:“惯的。”

江申已经打包回来了,精致的礼盒,大包小包的。

施昱豊唇角无声勾了下。

她那么凶,吼自己“变态”,不带着通行证,怕她真的会翻脸不认自己了……

伦敦的黄昏,白色法拉利车子在摄政街上开成了蜗牛。

天下一般堵。伦敦更是获得过全球最堵城市殊荣。

车内有淡淡的水仙花香,坐着的两个人,却气定神闲的很。

京杳负责开车。美人儿今天穿了件银色的抹胸礼服裙,肩上搭了乳白色流苏披肩。

夜灯打进来,胸前密集镶嵌的钻,流光溢彩。

那光投在脖颈下,玲珑翘起的锁骨,凝脂柔白的皮肤,带了少女顶尖的馥郁诱人春,色,在灯影里摇晃。

副驾驶的美妇人看了眼她的侧颜,勾了勾唇:“会以为你是首席。”

“领导您挤兑谁呢?我是陪您去看首席的好吗?”

“调皮鬼。”

副驾驶坐的是白素音,京杳的生母。曾是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如今是乐团的主任。

乐团会有上级指派任务,进行国外文化交流演出。这一站,来的便是伦敦。

盛装打扮的京杳,是陪着妈妈去欣赏音乐会的。

时间来得及。白素音望着窗外,悠闲的欣赏余晖下的英式老建筑。

手机提示音响起来,是京杳的。

不打扰她开车,白素音要去拿手机,被一个小手一把夺去。

速度之快,鬼影一样。

京杳把手机放在裙摆上,若无其事开车。

“杳杳有秘密了?”

“不管有没有,白主任也没看别人手机的兴趣吧?”她飞了个小媚眼。

“你倒是会堵人,怎么都能赖别人,自己妥的干干净净。”白素音弯了唇。

“我是妈妈教出来的好女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嘁……我的错,我的错。”

终于到了阿尔伯特音乐厅。白素音在和来迎接的人应酬的时候,京杳拿出了手机。

半小时前,施昱豊发来:“有活动。活动结束,有东西给你。”

蔡京杳唇角弯弯:“我也有活动,不一定方便。”

她今晚要陪妈妈。他却以为还在拒绝。

对方很快回复:“撞了。”

“撞哪了?”她眉头拧起来。施诗告诉她,三叔出过严重的车祸,严重到,关键部位也毁了,都这么传。

京杳脸有点红,是真着急了。对方没接着回复,她在原地走来走去,然后,给他拨过去语音。

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看她,那双眼睛很漂亮,海一般深邃沉静。

他看着那穿了礼服的女孩,华灯下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雪域圆润,腰肢纤软,人虽调皮,举手投足间,却尽是世家小姐的仪态与优雅。

他看她红了脸,皱了眉,乱了步,她在担心他。

施昱豊接起电话:“杳杳,我没事。”

“你真的讨厌。”她带了生气。

“别生气。抬头,看你的左前方。”

蔡京杳抬眸。

左前方,有身着正装的白人绅士们,在礼宾的引导下,款款入席。

里面唯一的亚洲面孔,一身正装,贵胄天成。

他也在看京杳,目光交汇时,微微颔首。

施昱豊是被伯斯教授邀来欣赏音乐会的。他在伦敦拿下的项目,正是与文化有关。

短暂遥望后,施昱豊已经到了vip观赏席位,蔡京杳也被妈妈叫过去。

他的信息一会过来:“稍后用通行证赔罪。”

京杳一愣:“燕窝糕和杏仁霜?”

他回:“见面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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