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羽赵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功高震主被猜忌?我反手统一六国林羽赵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抓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侯仍在苦苦支撑。雨水顺着他头盔的边缘流下,模糊了视线,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林羽就站在不远处,那平静的目光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应付张兴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越发吃力,刀法渐渐散乱。原本两人还能斗个旗鼓相当,此刻王侯心神不宁,哪里还是张兴的对手?“铛!”又是一记重击,王侯虎口剧痛,差点握不住刀柄,踉跄后退。张兴的刀劈得更急更狠,嘴里也没闲着:“王侯!瞧瞧你手下的软脚虾!还指望什么?等宫里头发抚恤金不成?”“再有十招左右,你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趁早跪下求饶,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省得脏了爷爷的刀!”张兴心里清楚,速战速决才是上策。王侯败局已定,可御林军毕竟人多,拖下去变数太大。侯爷还在这里,万一有失,他万死都难辞其咎。所以他...
《功高震主被猜忌?我反手统一六国林羽赵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侯仍在苦苦支撑。
雨水顺着他头盔的边缘流下,模糊了视线,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林羽就站在不远处,那平静的目光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应付张兴狂风骤雨般的攻击越发吃力,刀法渐渐散乱。
原本两人还能斗个旗鼓相当,此刻王侯心神不宁,哪里还是张兴的对手?
“铛!”
又是一记重击,王侯虎口剧痛,差点握不住刀柄,踉跄后退。
张兴的刀劈得更急更狠,嘴里也没闲着:“王侯!瞧瞧你手下的软脚虾!还指望什么?等宫里头发抚恤金不成?”
“再有十招左右,你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趁早跪下求饶,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省得脏了爷爷的刀!”
张兴心里清楚,速战速决才是上策。王侯败局已定,可御林军毕竟人多,拖下去变数太大。
侯爷还在这里,万一有失,他万死都难辞其咎。
所以他不仅要用刀压制,更要用话语瓦解对方的军心。
这话确实管用。
不少御林军士兵本就心惊胆战,听到主将似乎快要落败,握刀的手一松,动作迟疑。
这战场之上,片刻的犹豫便是生死之别。
对面的平西军都是老兵油子,眼睛尖得很,瞅准空子就是一刀,不是抹脖子就是捅心窝。
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血水混着雨水到处流。
王侯目眦欲裂,看着一个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倒在血泊中,心如刀绞。
“兄弟们!稳住!别听反贼妖言惑众!”
他嘶声力竭吼道:“想想你们身后的妻儿老小!京城若是破了,他们能活吗?!随本将死战到底!援军就快到了!”
他声音嘶哑,试图用忠义和亲情唤醒士兵最后的勇气。
他知道,与林羽为敌,军心一旦彻底崩溃,这两万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这一战,非但要抵挡林羽,更是打破他的不败神话!
只要是赢了,林羽就不再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军神!
“只要撑住!援军一到,那就是他们的死期!”王侯再次鼓舞士气。
林羽负手立于雨中,神色平静观看着这一切,仿佛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他望向焦头烂额的王侯,开口道:“王将军,兵无斗志,如同一盘散沙。你麾下的兵,似乎不太顶用啊。”
王侯脸色铁青,咬牙不语。
林羽继续道:赏罚不明,军法不立!如今眼下倒是可以试试重赏,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祖宗的话总归是没错。”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
王侯心头剧烈挣扎,他素来看不起这种用金钱收买人命的手段,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将士们听令!斩杀平西贼寇一人,赏银十两!官升一级!”
重赏之下,果然效果显著。
“十两银子!还能升官!”
“弟兄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杀啊!别让那帮反贼跑了!”
御林军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眼中泛起贪婪的红光,暂时压下了恐惧,怪叫着反扑回去,阵型却因此更加混乱不堪。
赵元看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对着周冰雪低声道:“看见没?一群乌合之众,赏点银子就不要命了!林羽死定了!等会儿你我联手,先拿下林羽首级,再去收编那些残兵!”
他得意忘形,唾沫横飞,压根没注意旁边李瑶冰冷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扫过他。
周冰雪冷哼一声:“殿下说的是,不过收编这事得快,最好让陛下赶紧调兵把平西军大营围死,断了他们的粮草,不怕他们不乖乖听话。”
赵元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没错!再抓些他们的家眷过来,谁不听话就杀给他们看!我看谁还敢有二心!”
两人就像没看见旁边的人一样,自顾自盘算着怎么瓜分胜利果实。
仿佛林羽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
林羽的声音不高,却盖过了喧嚣的战场,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耳朵里:“王将军,看仔细了,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抬起手,轻轻吐出一个字:“变!”
这声音不大,却像是有无形的线牵引着,战场上瞬间起了变化。
原本看着有些散乱的黑色人潮猛地一顿,随即散开,又迅速聚拢。
三千人眨眼间化作无数三人小队,背靠着背,刀尖向外,彼此呼应,狠狠的再次扎进了乱糟糟御林军人堆里!
这阵法变幻得太快,三个人一组,又能攻又能守,配合得严丝合缝。
御林军刚刚提起来的那点胆气,被这一下彻底打没了。
他们只觉得眼前到处都是晃动的刀光,往哪边躲都撞上要命的家伙,身边的惨叫声响成一片,同伴接二连三倒下。
刚才的反扑一下子变成了单方面的宰割,对方组成的‘尖刺’在雨里高效收割着乱成一团的御林军。
王侯看着眼前的景象,手脚发凉。
这哪里是打仗?这是屠杀!
他带了半辈子兵,从没见过这么厉害、这么刁钻的阵法!
仅是简单的变阵,局面全变了!
林羽......真是个怪物!
可他不能退!后面就是京城,是皇上!
他眼里闪过豁出去的凶光,猛地一咬牙,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冲。
“林羽!纳命来!”王侯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他舍弃了缠斗的张兴,不再管周围的厮杀,将所有力量灌注于双腿,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手中金背砍山刀带着破风声,直扑雨中那个始终平静得可怕的身影。
擒贼先擒王!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也是他作为御林军统领最后的职责!
面对王侯搏命的一击,林羽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神情淡然。
这扑来的似乎并不是一员拼死突袭的猛将,而是一片被风雨吹起的落叶。
“废物!王侯这个废物!两万御林军,连区区三千人都挡不住!”
营地角落,赵元气得跳脚,脸色铁青地咒骂着。
他恨不得亲自提刀上去砍翻几个。雨水打在他华贵的衣袍上,混着泥点,让他显得格外狼狈。
发泄了一通,他猛地扭头,阴冷的目光落在周冰雪身上,那眼神里再没了之前的虚伪温情,只剩下赤裸裸的审视和威胁。
输?
“呵呵。”
林羽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摇了摇头,目光最后扫过周冰雪因激动和贪婪而微微扭曲的俏脸,眼神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这女人,终究还是被权力彻底蒙蔽了双眼,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丧失了。
他不再理会两个如同跳梁小丑般的俘虏,神情恢复了惯有的平静,仿佛接下来要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动手。”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速战速决,处理干净,准备撤离!”
“是!”
张兴早已按捺不住满腔的战意,闻令眼中厉芒一闪,抽出腰间佩刀,向前狠狠一挥!
“杀!”
三千名的平西军精锐,如同沉默了许久的潮水,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杀气。
呐喊着,迅猛无比扑向了还在风雨中或闲谈或打盹,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御林军大营!
杀戮,开始了!
随着林羽一声令下,三千道身影如鬼魅般融入瓢泼大雨,直扑御林军大营。
他们皆是布衣打扮,未着片甲。
雨水打湿了单薄的衣衫,紧贴着精悍的身躯。
反观御林军营地,即便深夜,依旧灯火处处,巡逻的士兵披坚执锐,冰冷的甲胄和武器在雨中反射着微弱的光。
赵元和周冰雪被押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这......这是疯了吗?
布衣对铁甲?三千对两万?
还是夜袭军营?
赵元先是愕然,随即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狂喜。
他几乎要笑出声:“蠢货!天大的蠢货!林羽这是自寻死路!哈哈哈,死定了!可惜,不能亲手宰了他!”
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林羽这三千人化为肉泥,自己该如何接手平西军。
如何处置周冰雪,如何向父皇邀功。
恐惧早已被贪婪和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只剩下对林羽没死在自己手里的些许怨念。
周冰雪却没有赵元那般乐观,她死死盯着冲入营地的黑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不相信林羽可以赢,理智告诉她,这绝无可能,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丝寒意悄然蔓延,让她手心冒汗。
这三千人......甚至都不是平西军主力!
如果这样都能赢,那林羽......他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难道他真有抗衡整个大楚的底气?
不!不可能!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念头。林羽必须败,必须死!
......
“风!”
“风!”
“大风!”
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呐喊声穿透雨幕,三千布衣汉子如同出闸的猛虎,凶悍撞入了御林军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营盘。
没有甲胄的碰撞声,只有利刃切开皮肉的闷响和雨水也无法完全冲刷掉的血腥气。
御林军统领王侯正在帐中忧心忡忡,思考着林羽倒下后楚国的未来。
藩王蠢蠢欲动,外敌虎视眈眈,没了林羽这根定海神针,大楚危矣。
他并非惧怕战争,而是不忍百姓再遭涂炭。
“唉,陛下啊陛下,糊涂啊!”王侯揉着额头,一声长叹。
就在此时,营外骤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还夹杂着一种独特而令人心悸的呼喝。
“怎么回事?!”
王侯霍然起身,心中一紧,“莫非是炸营?”
他刚冲出营帐,一个浑身浴血的亲兵便踉跄着到了他面前,嘶声道:“将......将军!是......是平西侯的人!他们杀进来了!”
说完,头一歪,气绝当场。
“什么?平西军?!”
王侯大惊失色,林羽的人不是应该远在雍凉吗?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还敢冲击御林军大营?!
他顾不得多想,抓起挂在架子上的金背砍山刀,循着厮杀最激烈处冲去。
眼前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火光冲天,雨水混着血水横流,那些只穿着布衣的敌人,动作快得惊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往往三两人一组,就能轻易撕开御林军士兵的防御。
刀光专往甲胄缝隙和咽喉等要害招呼。
他麾下的两万御林军,虽人数众多,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阵型混乱,许多人甚至还没完全清醒,就被割断了喉咙。
夜袭,加上这些人的战斗力远超寻常士兵,竟真的让三千人压着两万人打!
王侯的副将吴成已经组织了一部分人手抵抗,此刻正被张兴缠住,叫苦不迭。
“张兴!你他娘的疯了!老子平日待你不薄,你冲我来干什么!”
吴成挥舞着长刀,狼狈抵挡着张兴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心里把张兴和林羽骂了千百遍。
这张兴是平西侯麾下有名的悍将,出了名的不要命,被他盯上,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张兴状若疯魔,脸上沾满血水和雨水:“疯?可老子再疯,也比不上龙椅上的老糊涂蛋疯!”
“我家侯爷为楚国出生入死,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赵恒想翻脸就翻脸,要不是侯爷拦着,老子早就带人冲进宫,把他狗头拧下来当夜壶了!”
吴成听得心惊肉跳,这话要是传出去,不就坐实了谋反?
“去死!”
张兴吼声如雷,刀劈得更猛了。
吴成已经被逼得毫无办法,只得心下一横,他赶紧喊道:“张将军!张将军先息怒!也不是我把平西侯关起来的啊!”
“可你挡了老子的路!”
吴成再也顾不上所谓的将军脸面,嗓子都喊哑了:“张将军!只要放我一马,我现在转头就走,绝不碍事!”
张兴手上顿了顿,刀尖堪堪停在他鼻尖前,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吴成得了这话,哪儿还敢再多待一秒,一头就扎进旁边的黑影里,转眼就没了踪影。
李瑶盯着吴成消失的方向。
她走向林羽身边,低声问:“侯爷,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
林羽目光落在混乱的战场上,脸上并无多少波澜。
“一个小人物而已,杀与不杀都无所谓。”
“经此一回,他在御林军里也混不下去了,至于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运气。”
林羽语气平淡:“活命而已,不丢人。”
“侯爷!”
手下的部将捧来一套玄铁甲胄,甲叶泛着幽暗的光泽。
林羽却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区区京城御林军,土鸡瓦狗罢了,还用不着披挂。”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要去自家后院散步。
赵元见状,心中满是不屑与暗喜。
蠢货!真是蠢到家了!
御林军营中配备了强弓硬弩,寻常甲胄都未必能挡住,他竟敢不穿甲?
简直是自寻死路!
也好,等会儿乱箭齐发,看你怎么死!
省了本皇子动手。
待他化为肉泥,那十万平西军,可就是我的了!林羽啊林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
周冰雪望着林羽挺拔的背影,脸上的神情颇有些不自然,复杂难明。
有那么一刹那,她仿佛又见到了多年前,那白袍银枪于万军丛中纵横捭阖的身影。
曾让她心旌摇曳,仰慕不已的男人。
这思绪如风中残烛,也只是闪烁了一瞬,便被心底更深更炽热的渴望彻底吞噬。
她暗暗攥紧了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权力,更高的权力!
她要取代他,站到比他更高的地方!
所以,林羽必须死!
她迅速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锐利。
“张兴,按我之前的吩咐去办,给赵恒送份大礼,动静不妨闹大点,越快越好。”林羽轻笑着吩咐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遵命!”
张兴眼中闪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光芒,领命转身。
侯爷麾下的众人,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了!虽然并非直接改朝换代,但这般狠狠搅他个天翻地覆,也足够痛快淋漓!
.......
皇宫,御书房内。
楚帝赵恒心情舒畅,解决了林羽,让他感觉头顶那柄悬了许久的利剑终于消失了。
“天牢那边情况如何?”
赵恒端着金杯,慢条斯理品了口茶。
“回陛下,天牢一切安好,并未发现林羽余党有劫狱的迹象。”太监总管赵贤躬身回道。
赵恒缓缓放下茶杯,捻起御笔,在一张宣纸上缓缓写着什么。
“林羽此人,桀骜不驯,绝非束手就擒之辈。天牢那边,还是再加派些人手,严加看管,万万不能出了岔子。”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赵贤点头应下,悄声退了出去。
赵恒看着纸上即将完成的字迹,自言自语:“林羽啊林羽,你不死,朕这心里,始终难安啊......”
笔锋落下,宣纸上赫然是‘君临天下’四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一股志得意满。
“君,就要有君的样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轰隆!
恰在此时,一道惊雷炸响天际,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敲打着宫殿的琉璃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
御林军营地外围的哨塔。
大雨滂沱,几个当值的御林军缩在避雨处,闲聊起来。
“听说了吗?平西侯下天牢了。”
“早知道了,今儿还游街了呢,啧啧,那场面......”
“真是可惜了啊,多好的将军......”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王头!你不要命了!”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士兵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紧张的四下张望。
“掉脑袋的话可不敢乱说!”
其余几人也是吓得变了脸色。
老兵扒开同伴的手,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恼怒:“某就觉得侯爷是被冤枉的!当年要不是他带兵打退匈奴,咱们这京城早被人家踏平了!尔等为何不让某说?”
“嘘!嘘!小点声!”
捂嘴那人急得直跺脚。
“朝廷上的事,陛下和文武百官所做的决定,咱们这些大头兵瞎掺和什么?安安稳稳领饷银不好吗?唉,我也敬佩侯爷是条汉子,等他上路了,我......我肯定给他多烧几张纸钱。”
老兵闻言,眼神一下子黯淡,失了神采。
片刻后,他猛然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言不发,转身就冒着倾盆大雨,向营内走去。
与其一同站岗的士兵只当他是要去方便,并未在意,继续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家长里短,浑然不知真正的杀神已经悄然抵达营外。
“都注意着些,尽量不要惊扰了附近的百姓!”
林羽领着三千精锐,悄无声息潜行至御林军大营侧翼,低声吩咐道。
今夜是来收利息的,顺便给某些人一个教训。
凭借着事先安插人手所提供的精确路线和情报,他们悄无声息就绕开了明哨暗卡,抵达了防御相对薄弱的区域。
见了灯火通明的御林军大营,赵元仿佛瞬间找回了皇子的威严和底气,胆气又壮了起来,之前的狼狈似乎一扫而空。
“林羽!我原本以为你尚有几分头脑,没想着竟是如此愚蠢,带着区区三千人就敢来闯御林军大营送死!”
他梗着脖子,叫嚣道:“现在,立刻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磕到本皇子满意了,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至于这个贱婢......”
他恶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李瑶。
“等会儿本皇子非好好炮制她不可!”
他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收拾林羽和李瑶。
啪!
这一巴掌在雨夜里打得格外响。
李瑶收回手,脸上没一点多余的表情,好像刚才只是随手做了件小事而已。
赵元被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捂着脸,只觉得脸上既麻又疼,眼前都有些发黑。
五道指印很快在他脸颊上红肿起来,火辣火辣的。
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
可一对上李瑶的冷眸,他一个字也不敢再吐出来。
他瞬间明白了,这女人真的敢杀他,而且不会有丝毫犹豫。
窝囊与恐惧交织,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周冰雪瞳孔骤然一缩,随即上前一步,将赵元护在身后。
她的声音带着寒意:“林羽!”
“御林军大营内有两万精锐,兵甲齐全,弓弩强劲!”
“你这三千人就算再骁勇,又能支撑多久?”
“无异于以卵击石!”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在她看来,林羽这纯粹是自寻死路。
他一定会输!
她死死盯着林羽,心中却又一次莫名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情绪。
不!绝不能动摇!
她要亲眼看着他兵败身死,然后名正言顺地接收他的一切!
权力!
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在眼前,在向她招手!
为了得到它,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不由得再次攥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火热憧憬。
说罢,林羽背负双手,大摇大摆走进了天牢内。
张兴大手一挥,一群暗探清理现场的尸体与血迹,恢复原样。
哒哒哒~
不多时,密集且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赵元与周冰雪查封与搜查平西侯府之后,带着一大群手下赶来天牢,势必要将兵符拿到手。
“卑职见过二皇子,周将军!”
张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带着一群狱卒快步迎出来。
“本皇子要审问林羽,带路!”
赵元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往里走。
“你们守住大门,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格杀勿论!”
深知林羽麾下高手众多,周冰雪不敢怠慢,此次足足带了上百人过来。
这些人都是她与赵元的亲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遵命!”
百余名亲兵应了一声,分散把守在天牢周围。
刀剑出鞘,严阵以待,一片肃杀之气!
“微臣将他关押在最里面的监牢,殿下这边请!”
张兴点头哈腰,在前面带路。
......
与此同时。
淮南王府,后花院内。
身披蟒袍,身形肥胖的淮南王赵陵盘坐榻上,八个人围在旁边,神色恭敬。
赵陵沉声道:
“林羽被打入天牢,平西侯府被赵、周二人查封,并未找寻到兵符,正带人往天牢赶去,诸位有何看法?”
其中一名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禀报道:“王爷,平西军群龙无首,赵恒自断手脚,我们的机会来了!”
“所谓的两万御林军,只剩下八千人,一群乌合之众!”
另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笑道: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的人便能轻松取走赵恒的性命,令朝野上下陷入混乱,我们伺机而动!”
“呵呵,赵恒已经是行将就木,本王从来不担心。”
赵陵自信一笑,道:
“六位皇子,除却老二赵元之外,其余人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成不了大气候。”
另一人说道:“王爷的意思是,先解决二皇子赵元?”
“赵元降服了周冰雪,这女人心狠手辣,连林羽都栽在她手里,不好动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几年前,林羽横空出世,镇压叛乱,驱除外敌,手段高明,麾下兵强马壮,一度压得几位藩王透不过气来!
连此等英雄人物都栽在周冰雪手上。
可想而知,这女人手段有多么高明与狠辣!
要动赵元,就要正面与周冰雪作对,结果就是必败无疑!
“呵呵,周冰雪背叛林羽,你们认为,是明智之举吗?”
赵陵轻呡一口热茶,慢悠悠开口:“在本王看来,此举愚蠢至极!”
“为何?”
众人都感到不解。
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问道:“将林羽打入天牢,周冰雪顺利夺取兵符,掌控十万平西军,她可是大赢家!”
“莫非王爷认为,林羽还有后手?”
赵陵沉默了片刻,道:“林羽此等人杰,绝不会坐以待毙,至于十万平西军,本王不认为周冰雪能掌控。”
顿了顿,他继续道:
“吩咐下去,密切跟踪赵元与周冰雪的行踪,稍有机会,马上截杀!”
“此外,派人潜入天牢,送林羽上路!”
赵陵眼中闪烁寒光,语气森然。
平西侯林羽!
这位曾经的杀神,压得诸位藩王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绝不能任由他活下去!
......
天牢内。
赵元与周冰雪带着数名大内高手进入天牢深处,见到了关押在铁笼内的林羽。
看着手脚戴着镣铐,批头散发,成为阶下囚的林羽。
赵元不禁露出得意的笑,讥讽道:
“啧啧,真想不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平西侯,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林羽!识趣的话就赶紧将兵符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定要你尝尝凌迟之苦!”
周冰雪目光冰冷,满脸寒霜,冷冷盯着林羽。
望着面前满脸杀意的周冰雪,林羽忽然笑了。
谁又能想到。
两年之前,这位振威将军还是一个不谙世事,清纯可人的小姑娘呢?
“把他拖出来,大刑伺候!”
赵元大喝一声,两名狱卒打开铁门,将林羽架了出来,绑在木桩上。
两名狱卒抬过来一大盆通红的火炭,盆中还有两根烧得通红的烙铁!
“殿下!”
张兴将一根烧红的烙铁递上来。
赵元接过来,轻轻吹了口气,灼烧通红的三角形烙铁发出滋滋的响声。
将通红的烙铁凑近林羽胸口前,赵元露出一抹狞笑,道:“兵符藏在哪里,说出来,免得吃苦头!”
“林羽,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周冰雪脸色露出一抹狠辣之色,道:
“你若是执意不交,我便会将你几个副将斩杀干净,一样能掌控平西军!”
“我没有兵符。”
林羽摇摇头:“把我那群副将全杀了,你也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那群副将是他一手提拔与调教出来的,只认自己一人。
所谓的兵符,只不过是辅助罢了。
“我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林羽淡声道。
“你的人?呵呵!”
赵元十分不屑地摇摇头,讥讽道:“天牢外面都是我的人镇守,莫说人影,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林羽,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该认命了!”
林羽目光平静,仿佛看待一个白痴般。
他转头,望向周冰雪:
“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家伙压根就是一个白痴,你为什么看得上他?”
“难道,你和他都是白痴?”
周冰雪闻言,愣了愣,随即秀眉倒竖,勃然大怒,斥道:“你找死!”
“死到临头还嘴硬!”
赵元恼羞成怒,扔掉烙铁,锵一声拔出腰间的配件,喝道:“我先把你的手臂砍下来,你说不说?”
说罢,就要挥剑。
其身后的张兴,眼中闪烁一抹冷光,右手握紧腰间的佩刀!
站在侧边的五名狱卒也同时握紧刀柄,死死盯着赵元的动作,目光凶厉,蠢蠢欲动!
一股肃杀之气悄然笼罩天牢内!
“不对劲!”
周冰雪毕竟是上过战场,感受到了杀气。
她猛然转身,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剑,望向张兴。
“动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兴冷喝一声!
五名狱卒从身后取出弓弩,扣动机括,箭矢呼啸!
咻咻咻!
下一刻,数名大内高手同时中箭倒地,口中还发出哀嚎声!
“刺客!”
“保护殿下!”
仅余下的两名高手纷纷拔刀,暴喝着冲上,挡在赵元面前。
一连串的变故,吓得赵元脸色苍白,幸好他自小练武,剑术出众,不久就镇静了心神。
“来人!”
赵元怒不可遏,怒视张兴,冲外面大喊:“快来人!救驾!”
他一连喊了数声,镇守在外的侍卫却没有丝毫反应。
“别喊了,你的人早被干掉了。”
林羽施施然脱下镣铐,拍了拍手。
吱呀!
吱呀!
周围的牢门纷纷打开,七八名乔装成“死囚”的杀手走了出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吴成的仓皇逃窜,像一块巨石砸入原本就动荡不安的湖面,御林军的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副统领都丢下袍泽跑了,他们这些大头兵还拼什么命?
不少士兵握着武器的手开始颤抖,眼神躲闪,攻势明显迟滞下来。
有人甚至悄悄后退,想混入混乱的人群中。
方才短暂的交锋已经让他们胆寒,攻进来的这些人,出手狠辣,配合默契,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平日里更习惯仪仗操练的御林军能抵挡的。
更何况,带头的是平西侯林羽!
那可是活着的军神!不少人当初从军,就是冲着这位不败神话来的,如今却要刀兵相向?
“都愣着干什么!拿起你们的武器!”
王侯的怒吼声如惊雷般炸响,暂时压下了士兵们的骚动,“临阵脱逃者,杀无赦!畏缩不前者,杀无赦!”
他很清楚,此刻军心一旦彻底涣散,这两万大营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你们是陛下的御林军!守卫京畿!保卫陛下!林羽已是反贼!与反贼为伍,便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想清楚!”
王侯的声音带着决绝,试图用皇权和严酷的军法重新凝聚军心。
果然,提及诛九族,不少士兵脸色煞白,求生的本能和对皇权的畏惧让他们重新握紧了刀枪,只是眼底的恐惧并未消散。
林羽看着那些重新举起武器,却明显色厉内荏的士兵,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最终落在了王侯身上。
“王将军,别来无恙乎?”他的声音平静。
王侯全身肌肉紧绷,丝毫不敢大意,但还是依着规矩抱拳,沉声道:“末将见过平西侯。”
“王将军也算是一员勇将,驻守京畿多年,颇有威名。”林羽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你确定要为赵桓这样的人卖命?”
他直接称呼楚帝的名讳,让王侯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怒意。
“平西侯!末将不知你有何冤屈,但你此刻冲击军营,已是坐实谋逆!末将劝你速速束手就擒,陛下或可念及旧情......”
“旧情?”林羽打断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旧情就是卸磨杀驴?旧情就是鸟尽弓藏?”
他往前踱了两步,雨水打湿了他未着甲胄的衣衫,却丝毫不能减损他迫人的气势。
“当年浮屠塔下,赵桓是如何求我出山的?我为大楚南征北战,拓土千里,打得四夷慑服,岁岁来朝,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就是一杯毒酒,一顶反贼的帽子!”
“王将军,你也是带兵之人,你告诉我,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王侯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硬邦邦地吐出一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林羽仰头大笑,肩膀都在抖,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
“好!好一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是可悲,可叹!”
笑声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没什么好谈的了!”
王侯不再多话,大喝一声:“林羽!休得猖狂!看刀!”
他抡起那把金背砍山刀就冲了过来。
不等林羽发话,张兴已经怒吼着冲出:“就凭你,还不值得我家侯爷出手!”
他手里的刀直劈王侯。
“狂妄!死来!”
铛!
刀锋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巨响,火星子乱溅,声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
两人都被震得胳膊发麻,各自往后退了半步,脚下的泥水溅起老高。
张兴眼睛都红了,嘴里狂喊着:“风!风!大风!”
一刀比一刀更猛,刀刀都带着劲风声,似是要把这些年憋的所有火气全砍出去。
王侯死死咬着牙,把刀舞得如同铁桶,拼命挡着。
他额头上全是汗水和雨水,眼睛不时瞟向皇宫的方向,显然是,指望着援兵。
......
皇宫。
赵桓的寝宫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帐子里,他正搂着两个刚弄来的美人儿取乐,除掉了林羽这个心头刺,他现在无比快活呢。
走廊上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是赵贤尖着嗓子的哭喊声,直接撞进了暖阁里。
帐子里的笑声停了。
太监总管赵贤连滚带爬地扑进来,帽子都歪了,带着哭腔大喊:“陛下!陛下!不好了!”
赵桓被吓了一跳,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几乎是从软榻上滚下来的,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怒道:“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
“陛......陛下!”赵贤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平西侯......平西侯他......他反了!带人杀出天牢,正在猛攻御林军大营!王侯将军快顶不住了!”
“什么?!”赵桓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他一把抓住赵贤的衣领,手指都在抖,“你说什么?!林羽?!他不是在天牢里吗?!怎么可能!赵贤!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谎报军情,朕要你的脑袋!”
他语无伦次,惊恐万状。
“奴才不敢!千真万确啊陛下!”赵贤哭喊道,“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再不派兵,怕是......怕是就要杀进宫了!”
“反了!他真的反了!”赵桓松开赵贤,跌跌撞撞的在殿内转圈,如同困兽,“快!传令!调兵!把京畿卫戍,把能调动的人都给朕调过来!朕要碾死他!碾死这个反贼!”
“陛下,京畿卫戍调动需要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啊!”赵贤提醒道。
“那......那怎么办?!”
赵桓彻底慌了神,声音带着哭腔。
“难道朕要被那逆贼......”
他不敢想下去,急得满头大汗,“他带了多少人?两万?五万?还是十万平西军都打过来了?!”
“陛下息怒!”赵贤连忙安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据报,林羽所带并非平西军主力,人数不多,估计不会超过一万!陛下,咱们少府不是还有五千精锐吗?”
“五千人?!”赵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五千人顶个屁用!那可是林羽!杀神林羽!”
“陛下!”赵贤压低声音,循循善诱,“五千人虽然不能击溃林羽,但守住宫城,拖延一两个时辰绝无问题!只要等到京畿卫戍或者附近州府的大军赶到,内外夹击,林羽插翅难飞!”
他凑近了些,声音更低。
“陛下您想,届时您亲临阵前,阵斩逆贼林羽,再施恩赦免那些被胁迫的平西军士卒,那么平西军,岂不就尽归陛下掌握了吗?”
赵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惊恐被贪婪和兴奋取代。
“对!对对!言之有理!哈哈!”他猛的一拍大腿,“五千人够了!足够拖死他了!等朕的大军一到,看他林羽还怎么蹦跶!”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羽伏诛,自己彻底掌控平西军,君临天下的场景。
“快!速去传令!让少府的人给朕死守宫门!不惜一切代价,给朕拖住林羽!”赵桓大手一挥,又恢复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奴才遵旨!”赵贤连忙领命退下。
赵桓看着赵贤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转身又搂住身边吓得瑟瑟发抖的美人,狞笑道:“美人儿莫怕,不过是跳梁小丑在垂死挣扎罢了。待朕处理完这点小事,咱们......继续!嘿嘿......”
寝宫内,很快又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与宫外震天的喊杀声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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