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积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味道,与雪粒的清新混合在一起,钻进了我的鼻腔。
林芳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腕上,她的美甲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四道淡淡的红色痕迹。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动作竟然如此精准,刚好避开了我手腕上戴着的银镯。
那只银镯是陈雨偷偷塞进我枕头下的,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
它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然闪烁着淡淡的银光,仿佛承载着陈雨对我的祝福和关怀。
急诊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股味道像针一样直刺鼻腔,让人感到阵阵疼痛。
林芳站在护士台前,满脸不悦地抱怨着病房里的温度太低,仿佛这寒冷的空气是她所有烦恼的源头。
与此同时,李刚在走廊里低声打着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在说什么:“对,妈这次摔得不轻……”他的语气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我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点滴管里缓慢坠落的药水上。
那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就像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
突然,我的思绪飘到了去年的某个时刻,想起了陈雨的手。
那时,我因为腰椎疼痛难忍,只能躺在床上。
陈雨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我拔火罐。
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我的背部,沾上温热的酒精棉,然后在我的背上画出一个个红圈。
然而,当时的我却对她的手法颇为不满,甚至骂她“手法粗笨”。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陈雨的手虽然不够娴熟,但她的关心和付出却是那么真切。
而我,却用那样刻薄的话语伤害了她。
当门被猛然撞开时,一股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漫天飞雪呼啸而入,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吞噬掉。
陈雨站在门口,她的身影在这股强大的风雪中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她的头发被冰雪覆盖,结成了一根根细小的冰碴,随着她的动作,这些冰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羽绒服下半截已经完全湿透,水迹在上面蔓延开来,裤脚处还沾着点点泥污,仿佛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跋涉。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怀中紧紧抱着的那个塑料袋,那似乎是她此刻唯一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