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你真的不爱我,才选择相信谎言。
现在想想,你腕间的红绳手链,抽屉里的草莓润喉糖,还有无名指的戒指,早就说了我爱你,对吗?
别来找我了,也别恨若雪,她只是太孤独。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在春天相遇吧,那时风信子开得正好,我会穿着白衬衫,拿着你最爱的数学公式,对你说:‘顾沉砚,我喜欢你,从看见你为流浪猫包扎的那天起。
’——永远爱你的,棠附:药瓶里的维生素片,是我从伦敦带回来的,味道像极了你的吻,苦苦的,却让人心安。”
信纸在掌心揉成一团,顾沉砚的眼泪砸在“春天相遇”四个字上,晕开的墨迹像朵盛开的风信子。
他忽然想起2015年深秋,她趴在图书馆桌上睡觉,阳光穿过她睫毛,在他笔记上投下蝴蝶般的阴影,那时他在草稿纸角落写:“晚棠的睫毛,是我见过最柔软的雾。”
“沉砚哥哥,”周若雪递上翡翠项链,裂痕处的金丝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林姐姐留给你的,还有这个。”
吊坠内侧的公式在晨露中显形,顾沉砚忽然明白,这就是激活“心脉宁”的密钥,而它的形状,恰好与他颈间的胎记吻合——那是母亲留给他的,也是晚棠母亲用生命保护的,能拯救千万人心脏的密码。
三个月后,周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顾沉砚将“心脉宁”专利无偿公开,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晚棠在伦敦实验室的视频,她穿着白大褂说:“希望这种药,能让每个心脏都不再害怕冬天。”
记者提问环节,有人问及他无名指的银戒,顾沉砚举起手,戒内侧的“砚”字与掌心的“棠”字刺青重叠:“这是我爱人给的勇气,让我在雾散之后,依然相信,爱如灰烬,却能在灰烬里,长出永远。”
散场时,顾沉砚收到条陌生短信:“林小姐在英国的主治医生让我转告,她偷偷停掉的不是急救药,而是止痛药。
她说,只有疼着,才能记得你掌心的温度。”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新叶在春风中舒展,忽然想起晚棠信里的“春天相遇”。
原来命运最残忍的,不是让他们错过,而是让他们在真相雾散时,才懂得彼此的爱,早已在岁月里,刻成了永不褪色的掌纹。
墓园的雾终于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