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情绪太激动了,好不容易平复下血腥味再次卷土重来。
刚走了几步,最终没忍住,一口血吐出来。
傅究愣住了,但很快又冷笑道:“南言,你知不知道有些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我耳朵轰鸣,眼前发黑,额头碰到身边不知道谁的墓碑上。
血像是开闸的河水一般涌出来。
傅究瞳孔放大,手抖了一下。
“南言?”
回答他的只有止不住的血。
“南言!”
……6救护车的声音响了一路。
傅究的心乱了一路,手上的铜钱的纹路他摸了无数遍。
这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现在却不敢再看,只能看着白炽灯照射下的抢救室。
苏莘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毒,在旁边安慰他:“别怕傅哥,可能姐姐只是吃错东西了。”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就像之前在晚宴上那样。”
傅究现在却什么听不进去,直到抢救室的门变成绿色。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皱着眉喊道:“谁是家属。”
傅究迎上去,紧着嗓音:“我是她爱人,现在她怎么样了?”
医生大声呵斥:“爱人,你这个爱人怎么当的,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才送医院。”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重了,缓了一下说,“病人原本还能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由于求生欲太低,现在只剩下半个月了。
准备准备吧,看看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
傅究一下子跌在长椅上。
怎么可能,明明他看过了。
他看这些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南言还要和他纠缠三十年,怎么可能还有半个月时间了。
苏莘看着傅究的样子,皱着眉,看向医生说:“你不会是和南言姐姐联合在一起骗傅哥的吧。”
医生像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
“实在不行就去看看脑子。
脑科就在楼下。”
苏莘整张脸气得通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滚。
你他妈能不能别添乱了。”
傅究朝着苏莘喊出这句话,不仅苏莘顿住了,他自己也顿住了。
他捏了一下眉骨。
“对不起,你先回去吧。
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傅究头一次对着苏莘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
这么单纯善良的人,怎么会在南言出了事之后说出这种话。
他现在没情绪应付苏莘,脑海里只剩下医生说的半个月。
“病人醒了。”
护士朝着走廊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