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松了口气。
神鬼不见了。
洗漱完毕去食堂吃早饭，一抬眼他们又出现在我面前。
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对面。
神嘴角弯弯瞅着我，眼中居然有了几分温度；鬼眼神空洞无光，依然呆板如傀儡。
我闷闷地拿勺搅着稀粥，结果力道一大水星子溅眼里了。
下意识抬手去揉，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揉左眼的时候，那个鬼消失了，神还在。
揉右眼的时候，神消失了，鬼在。
于是我得出个结论：左眼能看到鬼，右眼能看到神。
这可太有意思了。
听说过阴阳眼，没听说过神鬼阴阳眼。
这个发现让我心潮澎湃，顾不得人鬼大防，我开口了。
“你是神吗？
跟着我干什么？”
然而，他一句话也不说，只眼神温和地看着我。
“你是聋子吗？
我问你，为什么跟着我？”
依旧是面无波澜，只偶尔眨下眼。
合着是个傀儡神！
至于那个鬼，眼神呆滞不聚焦，问也白问。
没劲。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总是无奈地想：不然把眼睛剜了吧，看着真闹心。
他们形影不离，跟了我三天。
第三天晚上入睡前，我瞅了眼一白一黑两张脸，又想剜眼了。
一个声音幽幽传进我的耳朵：”你想了三天把眼剜了，要不要我来帮你？”
猛地睁开眼，看见白面神眼光柔和望着我，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我的脸。
触感冰凉。
“啊——”终于是忍不住尖叫起来。
室友们吃了一惊：“容玥，你鬼叫什么？
吓死我了。”
“就是就是，这两天晚上你还总说梦话，搞得我晚上都睡不好，什么神啊，鬼啊的。”
3.为了不给舍友带来麻烦，我跟学校申请了跑宿，回家住。
回到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看着桌子上奶奶的遗像，又看看旁边的一神一鬼。
我忽然很想笑。
我爸妈常常出差，家里很多时候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现在好了，老天怕我孤单，派了两个神鬼过来陪我。
眼前的白袍神激活了，正凝眸看着我。
我抱着肩扬着头在他面前抬高了声调：”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摇头，眼神一片迷茫。
“你是神仙吗？”
他眼神笃定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神仙，那就该干点神仙该干的事情，为什么粘着我不放？”
这次他终于开口了：”我……不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