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丹墀,腰间螭纹玉扣正撞上太子指尖。
骨裂声清脆可闻。
“殿下当心。”
萧晏礼漫不经心碾过太子红肿指节,沾血的皂靴停在沈卿鸾裙边。
他俯身时龙涎香裹着铁锈味,“沈姑娘说要嫁我,却连定情信物都要借太子的东西?”
沈卿鸾尚未开口,掌心突然刺痛。
半截染血的玉簪被强硬塞入,正是前世萧晏礼屠宫那日,插在她坟前的碎骨簪!
“用这个。”
他薄唇擦过她耳尖,声线淬着前世城楼下的血雪:“毕竟你右耳后第三根骨头,本王收在枕边七年。”
沈卿鸾浑身剧颤。
原来他竟也重生!
“摄政王慎言!”
太子踉跄着要来夺人,却被沈卿鸾反手一簪划破锦袍。
碎玉簪头挑着块双鱼佩,正是她前世在冷宫枯井里找到的——沈家通敌案的关键证物!
“殿下将此物赠予月柔时,可想过会落在臣女手里?”
她将双鱼佩举过眉间,满座哗然中清晰可见背面“东宫制”三字。
沈月柔倏然惨白着脸跪下:“这是姐姐上月丢的……是吗?”
沈卿鸾突然拽过她手腕,翡翠镯磕在青砖上迸裂,露出内侧缠绵交颈的鸳鸯——正是太子冠礼时帝后所赐!
萧晏礼嗤笑出声:“太子殿下的定情信物,倒是遍布沈府。”
“陛下!”
沈卿鸾重重叩首,碎玉簪刺入掌心也浑然不觉:“臣女愿以性命起誓,今日若有一字虚言,便叫我沈氏满门不得好死!”
毕竟前世,他们确实不得好死。
帝王手中茶盏重重砸在太子额角。
沈卿鸾垂眸掩住快意,却见萧晏礼玄色袖摆突然罩下。
男人就着这个俯身的姿势,舌尖卷走她掌心一滴血珠。
“沈卿鸾,”他在满殿抽气声中抚上她颈间脉搏,“你这条命现在归我了,要死也得等本王玩腻了。”
殿外忽然传来凄厉鸦鸣。
沈卿鸾望着开始飘雪的天际,想起前世也是这样的雪夜,萧晏礼单枪匹马杀进东宫,剑尖挑着太子眼珠问她:“这个够不够给你做聘礼?”
3 碎铃铛萧晏礼的呼吸缠在颈侧时,沈卿鸾嗅到了熟悉的血腥气。
前世他被万箭穿心那日,也是这样将额头抵在她冰凉的尸身上低笑:“卿卿,黄泉路太冷,我让他们全族血河来暖你。”
“王爷想要怎么玩?”
她故意用染血的指尖勾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