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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

秦予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云锦一惊。确定他根本不是去回礼。而是把她推进火坑!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敌不过沈如风。为了跟上他的步伐不摔跤,苏云锦还不得不快走两步,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音。“沈如风,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沈如风回头便见她猫儿似的小脸皱成一团。轻笑了声。脚下未停地纠正。“年纪轻轻的,就该风风火火才对,有饭就吃,有仇就报!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有我在,怕什么?”他眉眼一弯。笑的肆意张扬。猝不及防地击在她的心尖。苏云锦再次被夺了魂般愣住,周围的一切好似瞬间远去,身体不受控制地跟随着他的牵引,跑向那个未知的危险之地。*知府府书房。李浔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圣贤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手下汇报的消息。“沈世子将满院的女人都赶出来了,只留了那个...

主角:沈如风苏云锦   更新:2025-04-26 1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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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风苏云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由网络作家“秦予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云锦一惊。确定他根本不是去回礼。而是把她推进火坑!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敌不过沈如风。为了跟上他的步伐不摔跤,苏云锦还不得不快走两步,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音。“沈如风,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沈如风回头便见她猫儿似的小脸皱成一团。轻笑了声。脚下未停地纠正。“年纪轻轻的,就该风风火火才对,有饭就吃,有仇就报!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有我在,怕什么?”他眉眼一弯。笑的肆意张扬。猝不及防地击在她的心尖。苏云锦再次被夺了魂般愣住,周围的一切好似瞬间远去,身体不受控制地跟随着他的牵引,跑向那个未知的危险之地。*知府府书房。李浔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圣贤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手下汇报的消息。“沈世子将满院的女人都赶出来了,只留了那个...

《结局+番外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精彩片段


苏云锦一惊。

确定他根本不是去回礼。

而是把她推进火坑!

但她力气太小。

根本敌不过沈如风。

为了跟上他的步伐不摔跤,苏云锦还不得不快走两步,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提高了声音。

“沈如风,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

沈如风回头便见她猫儿似的小脸皱成一团。

轻笑了声。

脚下未停地纠正。

“年纪轻轻的,就该风风火火才对,有饭就吃,有仇就报!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有我在,怕什么?”

他眉眼一弯。

笑的肆意张扬。

猝不及防地击在她的心尖。

苏云锦再次被夺了魂般愣住,周围的一切好似瞬间远去,身体不受控制地跟随着他的牵引,跑向那个未知的危险之地。



知府府书房。

李浔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圣贤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手下汇报的消息。

“沈世子将满院的女人都赶出来了,只留了那个新欢,听说是怕别人打扰。”

“按沈世子一贯的本事,这回肯定也是最快三天,长则月余!”

捏着圣贤书的手不断收紧。

李浔的胸口阵阵起伏。

有关青江蓬船的谣言再次响起。

什么娇吟酥麻入骨,什么天生尤物欲罢不能……

一想到那道清冷端方的身影,被沈如风那样的混不吝压在身下,尽显媚态娇姿。

李浔只觉怒火烧身。

他和苏云锦是娃娃亲。

是青梅竹马。

就算苏云锦过于端方无趣,却也实在惊艳绝色,如此娇妻,他怎会白白让给别人?

他凡事都顺着苏云锦,生怕苏云锦悔婚。

苏云锦古板守礼。

他就也端着不碰她。

忍耐多年,就等着考中状元后,风风光光地回来迎娶她,光明正大地拥她入怀,一度良宵。

要不是安平公主非要嫁给他。

他早回来完婚了!

苏云锦本该是他的!

凭什么就落到了沈如风手里?!

那个烂人怎么配!

李浔气急败坏地将皱成一团的圣贤书狠狠摔在桌上。

桌案跟着一抖。

上面的笔墨纸砚通通都化作了沈如风得意的嘴脸。

李浔怒不可遏地低吼了声,挥袖将它们通通扫到地上!

碎响声接连响起。

书房门也被人敲响。

“大人!沈世子带着新欢出门了!去了同福酒楼。”

李浔猩红的双眼瞬间一寒。

他得不到的。

沈如风也别想有!



“知府大人,大人,不能进啊,沈世子说了谁都不能打扰……”

同福酒楼的掌柜慌张阻止硬闯上楼的李浔。

李浔却是不管。

霍然推开了沈如风所在的雅间。

屋内只有沈如风和一女子。

那女子见有人硬闯,吓得赶紧背过身,戴上了帷帽。

就算没看清脸,李浔也认出那女子的体型气质正是苏云锦!

“云锦!”

他一个跨步上前,就要掀帷帽。

沈如风及时一个闪身。

冷脸将他挡了回去。

“知府大人这是要干什么?抢女人抢到本世子这儿来了?”

半臂的距离,李浔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沈如风薄唇上被咬破的伤口,以及他颈间不加丝毫遮掩的青紫咬痕,零落着没入衣襟。

痕迹新的分明是今天才有的!

沈如风已经遣退了金屋里的其他女人,那只能是……

李浔不敢置信地看向头戴帷帽的女子,心被刀割了般痛的无法呼吸,身子都微不可察地踉跄了下。

不可能。

云锦最是守礼死板。

不管是以身相许报恩,还是被迫委身,她最多是规规矩矩地行事,怎么可能如此主动?!


“你不应该问,安平公主怎么会找上门么?”

苏云锦正想说她都要问,又猛地一激灵,用肩膀搡开埋在颈间的沈如风。

“别咬!”

沈如风念着她还是要回苏家的,及时收回了难耐的齿尖,恋恋不舍地又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这才眼神落寞地看向她。

“你就不能真的嫁给我?”

低沉的嗓音里也掺杂着几分求而不得的微弱期待。

好似被遗弃在深林中的幼狐,在发出最后的求救,猝不及防地戳中苏云锦最为柔软的深处。

正如之前一样。

每当她看见众人对独醉的他冷嘲热讽时,都会有瞬间的恍惚,仿佛他是一只被弃在人世的迷茫幼兽,张牙舞爪却孤寂可怜的让人心疼。

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想带他回家。

给他依靠。

教他适应这人世间的法则。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浪子又岂是轻易会回头的?

真心换来的不一定是真心。

也有可能是不幸。

眼前不由浮现出苏明月和李浔的模样,苏云锦心下一阵凄凉,却也更加坚定不能轻信他人。

再看沈如风。

一下又明了了。

沈如风只是兴致还在,想方便男女之事,又碍于苏家的特殊性不能对她强取豪夺,便只能找个正当的名头。

男女嫁娶最是正当。

苏云锦不想戳破,便直接无视他的求娶,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

“你是想先说金珠儿,还是安平公主?”

尽管早预料到她会避而不答,沈如风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失落黯然。

下刻,他不着痕迹地与她拉开了距离,身子斜歪在软榻上,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慵懒中尽显风流不羁。

“本世子在柳州有权有势,金珠儿来找本世子,有什么问题?”

金珠儿明知她失踪事大,求助的人除了有能力外,必须也是其最信任的人。

沈如风这个只会仗势欺人且花名在外的纨绔,哪儿有半点值得人信任的地方?

金珠儿与男人打交道多年。

应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男人是最不靠谱的。

苏云锦看着沈如风一言难尽。

又不好明说打击他。

只能委婉地换了说法。

“苏家与平信侯府鲜少往来,非亲非故。按你的脾性,你要是知道我失踪了,不趁机给苏家添堵都是好的,怎会出手相助?这些金珠儿应当比谁都明白。”

沈如风拧眉:“你平日里就这么跟金珠儿贬诌我的?”

“何来贬诌?不过是事实罢了。”

沈如风不服气地坐直了身子:“本世子何时欺负过你们苏家?除了李浔,那个小人算不得苏家人。”

见她将信将疑地认真回想起来,沈如风更气了。

“全柳州上下本世子欺负遍了,偏偏没动过你们苏家一根手指头,你竟说得出那种话,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你想!本世子看你能不能想出个一二三来!”

说着,沈如风就紧紧盯着她。

盯的苏云锦莫名心虚。

细想还真是。

除了李浔成天跟她控诉沈如风如何如何欺辱他,还没听说过苏家其他人被欺负。

但见沈如风一副讨说法的样子,苏云锦不以为意地嘴硬。

“你不动苏家,不也是因为爷爷与先帝的关系?若有正当机会,你又岂会放弃?”

这两日不就逮着机会,将她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

她每日都在祈祷早早回苏家。

等有了苏家做靠山,沈如风再是不敢招惹她的。

就跟过去的这些年一样。

见她愈发理直气壮,沈如风气笑了,盯着她的眼神又怨又恼。

“本世子要真顾及你祖父,早就对你们苏家下手了,每天变着法儿的给你们苏家找事儿,让你们苏家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他赌气似的一哼。

“没这么干还遭人白眼,真是亏大了。”

“明日起,本世子就让人去砸你们苏家的铺子,往你们府前泼狗血,什么紫荆白英,通通抢到平信侯府伺候本世子!”

他越说越起劲。

说完就跟做完似的,又身心舒畅地后靠着身子晃了晃腿,满脸得意地睨了苏云锦一眼。

苏云锦却怔在原处许久。

小心问了一句。

“你跟爷爷有仇?”

“无仇,单纯看不惯你们苏家在这柳州一家独大。”

“……不是因为祖父,那是因为什么?”

提到这个,沈如风又生气了,憋闷着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苏云锦错愕:“……我?”

沈如风怨气冲天地睨着她,幽幽骂了句。

“榆木脑袋死的很!”

轻飘飘的七个字像记重锤击在她心口。

苏云锦呼吸一滞。

只有眼睫在跟随剧烈的心跳,无措地频眨。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十三岁便来了柳州,那时我才……”

“你才九岁。”

沈如风忽然认真。

眼中的怨气不知何时消散。

“我到柳州之时,正是你母亲的丧期。”

苏云锦眸光微闪。

思绪瞬间飘回了那个冬天。

“那日大雪纷飞,我随爹娘到苏家吊唁,就看见你守在你娘灵前,没哭也没闹,也没抬头看过我一眼。”

“你爹说你太过懂事,都不曾为你娘掉过一滴眼泪,能忍常人所不能,日后将苏家交给你,他放心。”

低沉的嗓音温柔细腻。

往事随之浮现。

丧母之痛竟比当初还要清晰浓烈。

苏云锦鼻尖一酸。

曾经没流过的泪此刻突然有了涌出的冲动。

她双手用力紧攥,攥到牙关咬碎,才又将泪意硬生生压了回去。

沈如风在旁看的真切,与她相距咫尺的手下意识抬起,又怕惊扰了她,只能悄然收回,一点点收握。

见她纤细的十指用力到发白。

心脏也似被她攥了般,阵阵抽痛。

沈如风垂眸。

直到眼底的心疼与冲动一点点消解,这才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本世子心善,见你们苏家可怜到日后要靠你一个弱女子支撑,便放了你们苏家一码。”

“就连金珠儿都知道,全柳州只有本世子对你们苏家最好,出了事要找本世子,不去找李浔那个白眼狼,偏偏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知道。”

沈如风忍不住又嗔怪。

语气却宠溺无比。

见苏云锦表情松动,透着几分不自然,狐狸眼满意地弯了弯。

沈如风又后仰着脑袋长叹。

“本世子看啊,你和那李浔确实该是一对儿,一样的白眼狼。”

听他将自己和李浔扯到一块儿,苏云锦下意识地抗拒,才对他生出的一丝愧疚顷刻间消散不见。

“对人好又不明说,指望谁知道?我与你又不熟!”

沈如风眯眼睨她:“还不熟?”

微挑的尾音透着威胁。

蓬船上的荒唐惩罚再次浮现。

苏云锦忙转移了话题。

“金珠儿的事算是说通了,还有安平公主呢。”

沈如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安平公主还不简单?自然是有人给她吹了枕边风,看来那两人昨儿个已经对你有了怀疑。”

苏云锦心下一惊。

他们认出她了?

也是,她与苏明月和李浔相处多年,都能听脚声辨人,更何况昨日那般近距离地打交道。

沈如风若有所思地一挑眉。

“这次没打探成,他们肯定还会再来,你猜你那好妹妹和前未婚夫能忘恩负义到什么地步?”


沈如风三下五除二便将她匆忙套上的外衫衣裙解开,扔到了屏风上,顺手将自己的外衫也扔了出去。

眼见今夜在劫难逃,苏云锦紧张地闭上了眼。

谁知,沈如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拽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侧身抱着她躺下。

自然地将脑袋埋进她颈窝。

“别绷着了,我从不强人所难,床上也是,你今夜想歇我们就歇。”

炽热的呼吸随着他说话的节奏,尽数落在她敏感的颈侧,酥麻绵长。

他的手隔着中衣搭在她腰间。

出乎意料的安分。

好像真的放过了她。

黑夜里,苏云锦劫后余生般轻轻颤了颤眼睫,松懈下来。

不免又疑惑。

沈如风自十六七岁起就花名在外,整日泡在酒色之中,昼夜不分。

按理说,就算是个牛马也早被掏空了身子,怎会是他这样精力充沛的用也用不完?

今早在船上,她也无意间碰到过他的脉,气血足的简直令人咂舌。

别说纵/欲了。

她都怀疑这厮之前没碰过女人。

但他的风流韵事都摆在那儿,什么一夜七女,三日不倒,说也说不完,怎么可能是童子之身?

大概是用了什么奇药罢。

苏云锦心中微动。

想跟沈如风打探一下药方。

到时候拿到他们苏家药铺里去卖,既能赚上一笔,还能帮助到更多需要的人,简直两全其美。

话到嘴边,她又闭上了嘴。

沈如风脑子里只有男女之事,她要是问了,不小心又被他当作某种暗示,岂不是惹火烧身?

“你再蛄蛹两下,我就当你在盛情邀请了。”

倦懒的哑声在她的颈间闷声响起。

苏云锦:“……”

他果然脑子里只有这些。

还好没问。

怕激起他的兴致,苏云锦动也不敢动地绷着身子,脑子也因此愈发清醒,根本睡不着。

“沈如风你自己去睡行么?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这习惯不好,得改。”

“……”

苏云锦不满地沉了沉气,别扭地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最大可能地降低他的存在感。

身后却传来戏谑的低笑。

“嗯……你果然想了……”

话音未落,沈如风自然地贴上了她的后背,右手从她的腰际滑至前面,与她嵌在一起,比正抱着的时候还要严丝合缝。

苏云锦脸颊一烫。

急忙按住了他往下的动作。

“我真的乏了,别……”

“真的?”

“嗯。”

苏云锦慌的声音都颤了几分。

沈如风轻笑着蹭了蹭她的颈窝,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贴紧后,反握住她阻止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她的软肚上。

“那就睡觉。”

耳边很快传来清浅的呼吸。

快的苏云锦都愣了。

睡的这么快吗?

悬着的心缓缓落回,苏云锦这才注意到自他身上漫过来的木质香。

暖调淡雅中又有几分若有似无的香甜,不仅舒心安神,还莫名与她常用的冷木香相契。

他还真换香了?

竟没了一点馥郁之气。

难不成,他适才消失的那几个时辰里,都是在暖阁里沐浴熏身?

一想到那个画面。

她险些笑出声。

尽管及时憋住,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吓得她呼吸一滞。

像只僵直的雀儿。

紧闭眼睛警惕了许久也不见沈如风醒转,苏云锦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黑暗里。

平稳绵长的呼吸传来。

沈如风眼皮微动,轻轻掀开了些,将怀里的女子细细打量。

不由好奇她方才都想了些什么,忽惊忽愣的,跟演了出默戏似的,有趣的紧,勾的他差点没忍住。

看着她不自觉上扬的唇角,细长的邃眸深沉了几许,又浮现出点点笑意,餍足地合了起来。

*

“你们苏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李代桃僵欺骗本宫!”

深夜,沈知晚的怒吼穿透新房,响彻整个知府府西苑。

紧接着是一阵摔砸之声。

苏明月双手烫肿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公主饶命!”

“苏家不敢欺瞒公主,实在是没想到长姐她竟在成婚前夜逃了婚。”

“我们苏家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逼不得已才让我上了喜轿顶替,想着等长姐回来,就换回来……”

“换回来?”沈知晚怒极拍案,“本宫这儿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们将本宫当什么了!”

她一指苏明月:“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本宫滚回苏家!”

“公主息怒!”

李浔忙上前安抚。

却被沈知晚狠狠甩在地上。

喜帽都摔落在地。

“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今日真是让本宫丢尽了脸面!”

毫不客气的痛骂砸下,苏明月心疼地就要去扶狼狈在地的李浔。

李浔已经习以为常地爬了起来,跪在沈知晚脚下,扯住她的袖子求饶。

“公主息怒!苏家也是为了履行婚约才出此下策,苏家养我多年,对我有教养之恩,还请公主莫要迁怒他们。”

“也免得让陛下难做。”

李浔说最后一句时放低了声音。

暗示意味明显。

正欲发作的沈知晚顿了下,不情愿地咬牙忍了,任由李浔殷勤地将她扶坐回榻上。

临了。

还是踹了他一脚泄愤。

“你们倘若找不回苏云锦,又当如何?”

“苏云锦是苏家家主,不可能在外躲一辈子。”

李浔笑容讨好地给她捏起了腿。

说完又顿了下。

“她要是真不回来了,那明月就是苏家的下一任家主!”

沈知晚顺着他的视线,意味深长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苏明月,明艳威严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

“这意思,到时你还要娶她这个新任家主?”

不怒自威的语气吓得李浔一抖,忙拱手道:“李浔不敢。”

跪在地上的苏明月见着,心下顿时着急,忙摆出郑重为难的模样,朝沈知晚磕了个头。

“还请公主恕罪。”

“当初爷爷为姐姐定下娃娃亲,临终前又让父亲收养李大人,就是想把苏家托付给李大人。”

“若是姐姐不回,明月继任家主之位后,也只能斗胆嫁给知府大人,以尽孝道!”

闻听她抬出苏家老太爷,沈知晚直接怒不可遏地大喝。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直到苏云锦浑身脱力。

他才辗转放过了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

就着缠绵的喘息低声轻问。

“不生气了?嗯?”

苏云锦瞪了他这个只会发情的无赖一眼,无力道:“接下来几日不许碰我,你我分房睡,我便不计较方才的事。”

沈如风当即皱起了眉头嘀咕:“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什么意思?

苏云锦没懂。

右手却被扣紧了几分。

沈如风用鼻尖轻蹭她的,低磁的嗓音酥麻暧昧。

“徒弟到底不如师父,何必退而求其次?你不趁着这几日好好用用我,回去后可是想用没得用的。”



苏云锦倏然睁大了凤眼。

这回她听懂了!

这厮真是什么事儿都能扯到这上面来。

苏云锦恼羞错开他的眼神引诱,拧眉挣扎了两下。

手没挣开,人也没挣脱。

她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好不好用的,重要的是听话。这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个男人,我亦非天性爱受人欺负,怎么就非要念着你这个只会强人所难的不可?”

“离了你,我只会过得更自在如意!”

她真是被逼疯了。

只能用最刻薄的话来对付沈如风蛮不讲理的纠缠。

让他消停哪怕一时半刻。

沈如风眼眸微眯。

长睫掩盖下的情绪晦涩难明,扣着她的手无声收紧。

许久,他才冷声开口。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回去后能找个什么样的听话男人!”

“云锦定会亲自登府,将婚帖送到世子手上。”

苏云锦不甘示弱地仰视他。

清冷的凤眸倔强无比。

沈如风下颌肉眼可见的绷紧,他冷嗤着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朝外叫了声。

“拿最烈的酒来!”

外面立刻有人应下。

正在整理衣裳的苏云锦怔了下,不由蹙眉。

她喝不得酒。

也闻不得。

沈如风余光轻瞥。

正好落在她的右手。

白皙纤长的手指正捏着袖口,无措地将本就乱褶的衣袖揉搓成一团,纤手与软绸交织纠缠,像枝头颤巍巍的粉白娇花,不经意地撩过心间。

喉间微滚。

沈如风抿了口茶水朝外道:“不用拿进来,本世子走时带走!”

外面再次应下。

苏云锦松了口气。

垂眸迅速整理好衣袖裙裾,余光不由自主地又扫向自顾自用饭的男人。

他跟小鸡叨米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倦懒的脸上提不起半点兴致,好像满桌的珍馐都没放盐,寡淡地让他难以下口。

也不知是气的。

还是因为没酒提兴。

苏云锦的眸光悄然转回。

沈如风嗜酒,参加宴席无不是喝的酩酊大醉,被随从抬回侯府。

眼下有肉无酒,确实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说来,这几日也未见他饮过酒。

怕是他本就憋的厉害。

苏云锦心下婉转,淡声道:“你想喝就喝,适量即可,不然我就将你丢在这儿,自己回去。”

沈如风眸光微闪。

毫无生气的狐狸眸再次恢复了精神,眼尾一挑,流光溢彩的如大地回春了般。

他好整以暇地侧身睨她。

“我要是喝起来,可不一定是我先醉,还是你先倒。”

苏云锦慢条斯理地嚼下口中饭菜,淡然道:“那你就将我丢在这儿,自己回。”

“那不行。”沈如风笑意浓浓,“你要是再被别的男人捡了去,我肠子都得悔青。”

苏云锦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垂眼间。

长睫恰好将眼底漾起的淡笑遮掩。

真是好哄的很。

这便又嬉皮笑脸起来了。


“谁说的?”

门外陡然响起一道威声。

身着知府官袍的李浔威然而入,喜鹊扶着苏明月跟在身后。

众人忙起身行礼。

“草民见过知府大人!见过二小姐。”

紫荆眸光微寒,慢半拍地垂首行礼,恼意在无人发现的眼底翻涌。

他来的还真快!

“知府大人请上座!”

苏言商率先迎上,其他人紧跟着无声相和,一时间满堂恭敬。

恭敬的让李浔陌生。

却又倍觉爽快!

他自小被苏家收养。

长在苏家。

对在场之人熟悉到了骨子里。

他清楚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脸,记得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是如何表面客气背后讥讽的。

记得他们说,他不过就是苏家的童养夫,是条只会跟在苏云锦身后乱转的哈巴狗!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们可曾想过,有一天也会对他这条哈巴狗俯首躬腰!

李浔每一步都走的极缓极重。

他要让这一个个颔首低眉的人都看清他官袍上的颜色和花纹,看清他脚下的官靴!

他要将曾经受过的屈辱全都踩在脚下!

眼见他所过之人皆低下了脑袋。

宛若被他踩碎了脊梁。

滔天的快意便如大浪般阵阵袭来,让他爽上九霄。

他停在主位前,胸前阵阵起伏。

这里曾经坐着苏家老太爷,坐着苏家老爷,之后是苏云锦。

原本,他永远都不可能坐在这里,哪怕是娶了苏云锦做了苏家赘婿。

他用了五年!

状元及第。

成为柳州知府。

就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地坐在这里!

李浔眼底闪着兴奋,一撩官袍,转身入座。

坐定的那刻,他听到了灵魂在颤抖,在叫嚣着归于无尽的满足。

再一扫视堂下众人。

他头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成为人上人的快感,手边的扶手就如那权利之杖,让人爱不释手。

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他眸光微转,脸上便浮现出痛心疾首的愠恼,张口便是斥责众人。

“本府没想到,云锦尸骨未寒,丧期未满,你们竟在此大肆议论更换家主之事,你们良心何在!”

振聋发聩的声音让在场之人皆是一颤,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唯有苏言商站了出来。

“知府大人息怒,我等也非无情无义之辈。只是家不可一日无主,苏家家大业大,需要尽早有人出来主持,想必云锦在天之灵也能谅解。”

闻听,李浔沉吟了声。

又痛心疾首地看向房梁。

“云锦啊云锦,你自诩凡事都以苏家为重,关键时刻,还是为着一己之私,赌气逃婚,抛弃了苏家,你在天之灵看到苏家乱成这般,可会有半分自责愧疚?”

“大小姐不是逃婚!”紫荆肃声纠正,“她是有事去青江。”

李浔循声看到紫荆时脸就黑了。

没除掉她已经够恼火了,眼下更不想跟她争执耽误了正事。

李浔装模作样地怅然一叹。

“不管是为何,斯人已逝。”

“本府与云锦虽未完婚,但也相伴多年,本府早已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妻子。”

“云锦的丧事,本府会亲自操持,希望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喑哑的嗓音极尽深情。

紫荆却恨的咬牙。

若真将大小姐当妻子,又怎会迎娶安平公主?既然娶了别人,就不要回来招惹,竟还好意思诱骗大小姐委身嫁她做平妻!

无论何时何地。

他从未将大小姐真的放在心上。

为她考虑。

本就是个薄情之人,眼下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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