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结局+番外小说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结局+番外小说

小亦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虞国公认罪了。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秦铭点点头。“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5-04-27 15: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虞国公认罪了。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秦铭点点头。“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次日,又一个消息,瞬间传遍了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虞国公认罪了。

所有的罪行,他一人揽下。

他的认罪书,忏悔书贴满了大街小巷……

所有人无一不咒骂,鄙夷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国公。

江望和周宴南接到消息,私底下在揽月阁约见了秦铭。

“九爷,昨日大理寺来了贵客。”秦铭道。

周宴南:“这么巧?昨日我府上也来了贵人。不会是同一个吧?”

秦铭往他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出那三个字:“万岁爷。”

周宴南蹙眉,“他去见了虞国公是吗?”

秦铭点点头。

“看来,这虞国公今天认罪,绝非偶然……”江望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皇上为何要亲自跑一趟?”

秦铭:“昨夜,皇上和虞国公在地牢里谈了许久,他不让人跟随,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看来我这个父皇,铁了心要这虞国公身败名裂,明的暗的,机关算尽,手段狠毒。”

江望还是不解:“可是,这么大的案子,皇上他没证没据……虞国公就这么认下了?”

周宴南举起了一杯酒,放在鼻尖闻了闻酒香,慢悠悠飘出几个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话,虞国公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秦铭愤愤起身,“九爷,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虞国公就这样被处死吗?”

“放心吧,虞国公死不了……我父皇可是大慈大悲之人,只要他留虞国公一条生路,全天下都将把他视为仁君,大明君。能赢得民心,他何乐不为呢?”

秦铭和江望不懂政治,但周宴南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

——

果然如同周宴南所说,当天夜里,宫里连夜发出诏书。

大致内容就是,皇帝仁慈,念在虞国公之前有过功劳和战绩,决定饶他一条命。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流放至宁古塔,今生今世不能回上京城。

那晚,三人都喝了不少酒,聊到很晚,周宴南和江望才回府。

夜深人静,周宴南回到厢房,里面一片漆黑。

平时,他若是没有回房,房间里的烛火不会熄,今日房里伸手不见五指。

周宴南脸上有些醉意,但还算清醒,两三下脱完身上的衣服,走到软榻边缘,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虞桑宁?

她怎么会在自己床榻上……

他没记错的话,今日并没有让她过来伺候的。

周宴南咽了咽口水,隐忍克制着自己的理智。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片刻之后,猛然睁开眼睛……

手指触碰到了身旁的一丝香软气息,他才反应过来——

这薄薄锦被之下,虞桑宁身上并无衣料遮挡。

只要他想……她这副娇软细嫩极具诱惑力的身子,唾手可得。

周宴南被这毫无防备的柔情击溃。

这瞬间,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变成了泡沫。

趁着点点醉意,他顺势搂过她软软的身子。

这举动好像也吓坏了虞桑宁……身子先是微微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虞桑宁没有睡着,她一直在等周宴南回来。

虞桑宁背对着他,尽管她早已做好决定……

可是当她的身体,毫无阻隔的被他搂住抱住的时候,屈辱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周宴南知道她并未睡着,也没有抗拒自己的行为。

那双粗糙的大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了一番之后,停留在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

尽情的揉捏,蹂躏……仿佛要把这份温柔揉碎……


虞桑宁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跟着周宴南一路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后才到达她们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无比的黑色帐篷,让人瞧了只觉得阴森可怖,压抑万分。

这顶帐篷和别的军帐大有不同,周围有重重的钢架支撑,看起来坚固无比,也比他们住的还要大上好几倍。

门口重兵把守,虞桑宁皱了皱眉眼,这莫不是什么军营重地?

而江望也在此地等候多时,看见虞桑宁的时候,眼神里出现片刻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镇定。

“人带来了吗?”周宴南忽视江望脸上变幻的神情,直接开口道。

江望微低着头,俯身回答:“人在里面了,主子。”

眼见两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虞桑宁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说好做个安安静静的女子,她只需要在旁边当个摆设就好了。

可才踏入帐内的第一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顿感不对劲……

这里,好像对犯人用刑的地方!

只见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被悬空吊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整个帐篷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虞桑宁看见这画面,腿脚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上。

周宴南说的一点没错,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她抬眼就看见正襟危坐在桌子旁的他,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虞桑宁咬着下唇,内心忐忑的走到他旁边,转过身和他一样正面看着眼前受尽折磨的两人。

这时江望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盏茶,刚想要给他倒茶水,却被周宴南摆了摆手拒绝了。

虞桑宁眼疾手快,从江望手里接过茶水,动作流利地给他倒进杯子里。

端茶倒水这活她拿手,为了在周宴南面前好好表现,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主子,他们还是不招。”江望道。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们嘴巴硬,还是本王手段更硬些?”周宴南眼神散发出一道凌厉阴暗的光芒,修长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平淡。

“开始用刑吧。”

虞桑宁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不是用过刑了吗?人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说好戏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穿厚厚盔甲的士兵走过去松开了其中一名男子,解开束缚他因体力不支瞬间躺倒在地上,眼睛是睁着的,人是清醒的,就是被打的皮开肉绽……

此时,帐篷里进来一个身穿常服,身材矮小的刽子手,手里托着一个方形木盘,盘子里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和钩子和剪刀。

进门后他径直走到那个倒地的犯人身旁,手指灵活的剪开了他膝盖以下的裤管,随后他将犯人的腿部微微弯曲……

这是要做什么,虞桑宁不解的看着眼前,脑子实在想不出,在这北漠军营到底要给犯人施以什么样的刑罚,

周宴南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动作优雅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你可知,刖刑为何?”他开口道。

“桑宁不知……”

“那你且仔细看清楚了。”

看到周宴南还有闲工夫喝茶与她说话,虞桑宁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到,“九爷,这两人可是犯什么法?”

“不知。”他语气凉薄,神情风轻云淡。

“你都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法,就给人用刑?”虞桑宁不解。

“他们不开口认罪,我怎会知道?”

虞桑宁:“那你这样会不会伤及无辜?万一他们无罪怎么办?”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错杀三千,也不放一人?”

虞桑宁:……

周宴南修长的指节饶有节奏轻叩着桌面,帐篷内响断断续续的敲击声。

“啊——啊——”

伴随着轻微敲击声,帐篷内突然听见两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虞桑宁瞳孔逐渐放大,只见他手里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削掉了那犯人膝盖上的皮肉,顿时血脉喷涌,又一阵血腥味重重袭来。

此人动作轻缓,手法熟练,面色冷静,显然是用刑的一把好手。

为了防止犯人挣扎,身旁的士兵也蹲在地上死死按住那人,让他动弹不得。

虞桑宁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她害怕的要命,紧张恐惧让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周身弥漫恐怖气息……

周宴南见她面色苍白,脚步倒退。

想起刚刚是谁信誓旦旦说不害怕的?

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还有些可爱。

周宴南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胆小的女子。

虞桑宁求救帮看着他,此时此刻,她不在逞强了,她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暗无天日,血腥杀戮的牢笼。

可谁知周宴南并没有想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后,双手从身后抚上虞桑宁瘦弱的肩膀强势地让她目视前方,随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薄唇淡启:“所谓刖刑,就是把人膝盖骨一点点削掉……”

“我的小桑宁,你可知人若是没有膝盖骨会怎样?”

虞桑宁只觉后背隐隐发凉,沉默着摇了摇头。

温热又凉薄的气息扑洒她的耳后,“如果把膝盖骨削掉,此时大腿和小腿虽然并未脱离开来,但两者之间却少了支撑,人就再也无法站立,如同废人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刖刑……

极力忍着心里的不适,虞桑宁还是再次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犯了何事,九爷要用如此残酷的刑法?”

周宴南冷笑了一声,耐心道,“你好好看看这两人的头发和眼睛……和我们有何区别?”

她皱着眉,眯着眼睛认真看了两眼,“已经被你们打的面目全非了,看不清眼睛……头发有些干枯,倒是比寻常人暗黄了些。”

“哦?看不清眼睛?江望,把他眼珠挖下来给她好好瞧瞧……”

“啊?!别别别……不必,不必如此。”

虞桑宁一听这话,急忙摆手拒绝道。

这周宴南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魔鬼!

“本王逗你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天不怕地不怕?”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讥笑。

“这两人瞳色和发色偏褐黄异于常人,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但我常年征战沙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一眼便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两个妄想浑水摸鱼,混进军营打探情报的蛮人。”(蛮人:西蛮国人,大多是蛮夷族。)

周宴南黑瞳一深,神情冷清。

他早就知道营地里混进蛮人,之前一直没有揭穿就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没想到这两人蠢笨至极,本想把军营里的布阵图传出去,却不小心被巡逻放哨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近两年来,蛮人在伽关疯狂挑衅。

伽关处于东梁国边境之地,战事不断。

每次边疆有战乱,周宴南总是第一个带兵镇压的人。

久而久之,他对蛮人更加恨之入骨。

所以对付这种敌国的奸细,他若是心慈手软,不就是对自己人的残酷无情?


“好,我们吃完带你去大理寺。”

这么温柔听话的靖王,虞桑宁一时看的出了神,其实,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好像还算是个人。

但……只要不小心惹怒了周宴南,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周宴南不好明目张胆的带着她去大理寺,于是虞桑宁就出了个主意。

她女扮男装,假装成周宴南的随从,这样出入大理寺不会让人怀疑。

大理寺,地牢。

虞桑宁跟在他后面,穿过一间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她终于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秦铭把门打开,虞国公才缓缓转身,一开始他没有看见虞桑宁,目光有些呆滞。

“爹……”

一个声音从秦铭身后出现,虞国公满脸不可思议,皱了皱眉,直到看清了确实是自己的女儿,这才缓缓张开手臂。

“爹……”虞桑宁冲过去抱着他,她早就哭的不像人样。

自从虞家出事,她盼啊盼,就等着能和亲人见面的这一刻。

虞桑宁来的路上,想了很多要对父亲说的话。

可真正见面的时候,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紧紧抱着这个全天下最疼爱自己的男人。

虞国公轻轻伸手抚着她的后脑,等她平静了,才开口:“桑宁,这些日子,可是受了很多委屈?爹对不起你们,爹这次大错特错。”

“爹,我不信你会反……”虞桑宁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国公捂住了嘴。

“爹已经认罪了,往后你不可以再说类似的话,此案是皇上定的,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惹大麻烦知道吗?”

“可我不信,爹……你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从头到尾,虞桑宁坚信的事情就是,她父亲不可能谋反。

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有人存心诬陷。

就算父亲认罪了,她还是坚信着心中的那个信念,从未动摇。

“桑宁,只怪爹信错了人……其他就没有什么话好对你说。明天我就会被流放至宁古塔……你要记得好好的,照顾好你母亲还有妹妹,知道了吗?”

虞国公天天被关在大理寺的地牢里,外面的情况他基本一无所知。

可是,虞桑宁不敢告诉他。

母亲,兄长,妹妹找不到了。

出事那一天起,他们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虞桑宁心事重重,不敢说实话:“爹,你去那边要保重身体,等我们安顿好了,就带妹妹去看你。”

“好,爹没事。”

人在分别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很多的谎言。

比如,虞桑宁没有告诉父亲,这个家,现在已经七零八散。

比如,虞国公亦没有告诉桑宁,此次流放宁古塔,几乎是有去无回,尸骨寒凉。

那日,虞国公交代了她许多事情,深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受欺负,最重要的是,信错了人。

就如同他自己一样,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时间差不多,她再待下去,容易引人怀疑。

周宴南过来带她走的时候,虞国公才知道,原来虞桑宁能来这大理寺,全仰仗了周宴南的关系,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他沉默了许久,说:“桑宁,你先出去外面候着,我有话与九王爷说。”

“知道了,爹……我走了,你记得多穿衣服,好好吃饭,保重身体……”这是她最后想起来要和父亲说的话。

虞桑宁有些不解,父亲怎么会和九爷有话说?

按理来说,他们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她还是,一个人走出了地牢,内心有疑虑和不舍。

毕竟这次分别后,下次相见不知道是何时了。


虞桑宁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起身,抬手轻拍了裙角上的黄沙,缓缓走到孙平面前,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自然是知道虞桑宁想要和自己谈条件,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此时此刻他最大,大到他能决定这里所有人的生死大事,大到他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孙平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白皙细腻的脸颊,如秋水盈盈一般的眼眸,柳枝一样纤细的腰肢,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真不愧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两人走到队伍边上不远处,他有些得意的看着虞桑宁:“虞小姐,你究竟想和本官说什么呀?”

“大人,你知道的,我本就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如今家道中落,沦为奴仆。这一路上多亏您的照顾,桑宁心怀感激,这份小小的心意,希望您能笑纳。”

虞桑宁说着,从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褪下一只上等羊脂玉手镯,乳白色的光泽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刺眼。

这货色,这品质,恐怕整个东梁国都没有几只吧。

孙平看傻了眼,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稀有的筹码!

稀有到,他甚至分不清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

“这是我们虞家祖先传下来的,桑宁知道大人为官辛苦,这只手镯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足够让大人在偌大的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处宅子。”

虞桑宁双手捧着羊脂玉手镯,献上她最真诚的,也是全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

如今,身不由己,只希望这些身外之物能够保全自己。

只是可惜了,这羊脂玉手镯,是家族延绵相传的宝物,没想到,到她这里就要易主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镯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有些半信半疑,虽然见过不少值钱的东西,但是这个价值连城的稀罕玩意,却是生平第一次见。

虞桑宁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桑宁从不说谎,上京城任何一家典当铺,都能鉴别这手镯的价值。”

看虞桑宁如此笃定,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心,脸上露出让人作呕的笑容。

“既然是虞小姐的心意,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哦对了,这剩下的路途,孙某一定会好好照顾虞小姐……”

虞桑宁不再与他对视,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岚和冬凝。

“多谢大人照拂,那我们是否可以继续赶路了?我看大家休整得差不多了。”

虞桑宁只想摆脱此时此刻的困境,再和这几个人纠缠下去,只会吃亏。

吃大亏!

一想到这些人盯着自己的眼神,虞桑宁浑身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当然……当然得赶路,虞小姐,请吧……”

孙平得到了宝贝玩意,自然是喜笑颜开。

虞桑宁终于松了一口气,暂时摆脱险境,接下来的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孙平小心翼翼地把手镯藏进袖子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一道诱人的身姿,一股邪恶的念头,悄悄浮现在脑海里。

他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呢?

——

“小姐,他有没有为难你……”

夏岚见她终于回来,还想说下去,虞桑宁轻轻摇了摇头,朝她使了个眼色,“无事,放心。”

夏岚秒懂,乖乖闭上了嘴。

不多一会儿,孙平迈着步子走到她们旁边,朝底下的兄弟点了点头。

这点头的意思,虞桑宁一时没有看懂,她以为是可以继续赶路,并无多想。

可突然,三个身型威武,力大无比的士兵一下就冲过来,拽住虞桑宁,连拖带抬把人抗在肩上,往沙漠深处走去……

虞桑宁被这一幕吓坏,失声惊叫:“你们要干什么,放我下来,你们孙大人刚刚才答应我?你们怎么敢!”

“大小姐,这就是我们大人的意思。”其中一个士兵邪笑着回答。

“放开我们小姐,你们这些混蛋!”夏岚和冬凝看到她被带走,顾不得脚上的镣铐,想要冲上去拉住虞桑宁的手。

可才走了没几步,又来了几个士兵把她们两人死死按倒。

夏岚气疯了,她想冲上去把那些坏人的脖子咬断,她想把那些欺负虞桑宁的人通通杀死,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可此时此刻,只要她随便动弹一下,她的头就会被重重的按进这沙土里,她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都是灰黄的沙子……

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最坏的结果她也设想过,但如果可以,这一切夏岚打心底希望她来替她家小姐承受。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让夏岚,让冬凝,也让虞桑宁彻底看清自己的身份。

她们是比奴仆还要卑贱,比青楼里的女子还不如的营妓。

圣旨下的那一刻,她们或许都意识到会有这样一天,只是心里还在暗暗祈祷,这一天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几人扛着虞桑宁,一路到了偏僻的沙丘附近才把她放下来。

虞桑宁环顾四周,这漠北当真是连只乌鸦都没有的地方,除了眼前几个威猛大汉,再也看不见其他。

她想喊救命,可张了张嘴……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谁能救她呢?

身在大理寺的爹爹?

还是被打入诏狱的未婚夫,太子哥哥……

还有她不知所踪的兄长和娘亲。

这一刻,虞桑宁最悲痛的事情,不是她即将要面对这些人的折辱,而是再也没有把她放在手心里呵护。

那些说要保护她的人,早就散落在天涯,或许面对的是比自己还要残酷的人间炼狱。

虞桑宁眼睁睁看着,孙平一步一步靠近她。

他伸手抬起虞桑宁的下巴,“啧啧,果然绝色美人,楚楚可怜,这世上应该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虞小姐这貌美如花的姿色吧?”

“你说过,会放过我的……”虞桑宁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完。

“虞小姐肯定听错了,孙某所说的是,我会好好照顾你……”

“无耻!你无耻至极!”

“我无耻,我承认,我不但无耻我还背信弃义,我还出尔反尔,我罪该万死,但是虞桑宁,你且看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再和我说话,你是罪臣之女,虞国公谋反,天下皆知。和令尊比起来,我这点坏,最多算九牛一毛。”孙平真的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呸!孙狗,你不配提我父亲的名字!”虞桑宁重重吐了一口吐沫在孙平脸上。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死,虞桑宁也没有好顾虑的。


这周宴南平日里与太子关系就不太对付。

虞桑宁和他也很少有交集,两人关系不算熟络。

这一次多亏了他出手,不然……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虞桑宁不敢多想。

见她情绪平复了一些,周宴南身子往后挪了挪,两人之间留了些空隙。

他这才伸手把身上氅衣解下,修长的大手一挥,就把虞桑宁整个身子包裹在里面。

“待在此地别乱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回头,记住了?”

浑厚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语气温柔但又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她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点点头,细白的手指不自觉抓紧了胸前的氅衣,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虞桑宁原本白皙的脸颊被太阳晒的有点发红,眼里还含着点点泪光,眨眼睛的时候,睫毛颤动,泪眼朦胧。

有那么一瞬间,在这白日青天,沙尘飞扬的漠北,周宴南好像看见了星辰。

周宴南起身,没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虞桑宁额头前的几缕碎发。

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她身后走去……

周宴南手底下都是通过严格训练的精兵,孙平和他的那几个小喽啰,就算是给他们每人一双翅膀也逃不过他的手心。

起初那几人还嘴硬想反抗,直到看见周宴南走来,孙平的脸被吓得半绿半紫。

“九王爷!小的知错,挡了王爷的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孙平说着扬起手重重的给了自己几耳光,打完贼眉鼠眼偷瞄了几下周宴南。

只见周宴南并不吃这套,阴沉着脸走到孙平跟前,面无表情的抬起脚尖……

给了孙平一个眼神。

孙平对这个狠戾的眼神不是懂,颤颤巍巍的把手掌放在周宴南的靴子下面。

这九王爷不会要把自己的手指头给碾碎吧,他心里害怕极了。

可谁知,孙平跪趴在地上许久,周宴南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着眼,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旁边的江望有些看不下去,淡淡开了口,“我们王爷的意思是,你,把,头,伸,过,来。”

孙平大惊……手指碾碎尚且能活命。

这头颅若是被……

“王爷饶命,求王爷大发慈悲,小人只是一时糊涂,不知何处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告知,小的下次绝不会再犯。”

孙平边哭喊着求饶,边用力的朝他磕头,一次比一次用力。

很快,他前面的沙土就被磕出了一个小坑。

“头伸过来,本王就告诉你原因,好让你死个明白。”

此话一出,孙平就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整个人连滚带爬,慌慌忙忙把头乖乖放在周宴南脚底。

周宴南也毫不客气抬了抬腿,整个靴子底部完全踩在他脸上,然后用力的旋了一圈,他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一个小小的伯长,如此为所欲为,孙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官威!”

“王爷误会了,小的只是给这个贱妇一点小小的教训,再说……她只是一个被贬为营妓的罪臣之女。”

孙平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有意无意之间好像在提醒周宴南,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如此卑贱。

为了这么一个贱婢,实在是不值得王爷大动干戈。

“孙大人所言甚是,但本王不明白,为何你偏要和一个身份低微的罪臣之女过不去?”

孙平被问得有些懵了,为什么呢,他能说是因为自己见色起意,强抢民女?

“是……是她,她想贿赂小的,勾引小的,这是她给我的玉镯子,请王爷明查。”说着从袖子里掏出虞桑宁的镯子,递了过来。

周宴南接过手镯,对着日光,瞧了几眼,确认是虞桑宁的东西,这才冷笑着把手镯揣进怀里。

“我听说,将死之人,不免会胡言乱语,孙大人,刚才那番话,我能信你几分呢?”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王爷留一条生路,日后我孙平必定为您鞍前马后,当牛做马!”

孙平只想活,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他想活!

“想给本王当牛做马,那你下辈子可要好好投胎……”

话音刚落……

周宴南从腰间抽出佩剑,霎时间,手起刀落,孙平人头落地,头颅和脖颈出潺潺流着鲜红的血液……

跟随孙平一起的几个士兵也被江望就地处决。

虞桑宁只听见了几声求饶声和惨叫声,身后就再无任何声响。

周宴南让她不要回头,就是怕那场面太过血腥恐怖,他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最阴暗邪恶的那一面。

可周宴南不知道的是,她早已见识过。

很多年前,虞桑宁就见过他最阴暗,最暴戾的那一面。

每一次靠近他的时候,虞桑宁总是能清晰的嗅到周宴南身上的危险气息。

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他……

两人关系,最多算得上认识……也没有讲过几次话。

……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府?”

低沉又透着几分温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把虞桑宁拉回现实。

虞桑宁抬头正巧和周宴南目光撞上,心咯噔一紧,亮闪闪的眼眸里还是有几分忌惮。

这女人就这么害怕自己?

周宴南有些懊恼,但还是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

刚才从孙平尸体上翻出来的钥匙,上面还有些血迹没有擦干净。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帮虞桑宁解开了脚上镣铐。

这双被鲜血染红的白靴子,有些太刺眼,周宴南看了一眼,继而抬起头认真看着虞桑宁的眼眸,说:“我已经吩咐江望带剩下的人去北漠军营,虞桑宁,你要跟我走……还是去北漠?”

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脑袋昏昏沉沉,这让虞桑宁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她认真听完周宴南的话,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周宴南:……

这是几个意思?他实在搞不懂。

语气有些不耐烦,“你又不是哑巴,我问你话,你能不能好好回答?”

虞桑宁被他这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

周宴南好凶,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危险又凶狠。

或许是刚才被孙平一行人吓坏,又或许是周宴南让她倍感恐惧。

虞桑宁紧抿着嘴唇,下一刻,藏在眼里的泪珠无声滑落,掉落在这漫天黄沙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女人这么爱哭吗?

他记得从前那个虞桑宁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国公府的大小姐,一颦一笑,顾盼生姿,嘴角总是带着盈盈笑意,仿佛一朵未被世俗沾染的茉莉花。

纯白,干净,清澈,楚楚动人。

周宴南印象里,虞桑宁是那么美好明丽,是他一直触不可及的遥远星辰。

直至今天之前,他是没有见过她哭的。

尽管,两人见面的时间确实不多。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