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瞿染贺天的女频言情小说《纸短情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格格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雾气弥漫在高层酒店的窗户四周,太阳刚刚升起来,散发着温柔的光芒。瞿染睁开眼睛,习惯性的转头看向一边,意料之中的,床上并没有人。桌角留下的咖啡已经冰凉,黏腻的棉花糖漂浮在残余的褐色液体中,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苦涩的味道。脱力般的靠坐在床头,她缓慢的穿好床边留下的衣服,贺天一如既往的贴心,早在离开之前,就给她准备好了今天的衣服。黑色,镂空,蕾丝的裙子,正式,而又不失妖娆。贺天最喜欢瞿染穿这样的裙子,他说,这样的瞿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拨开重重迷雾,翅膀上有着银色花纹的,黑色蝴蝶。被丢在床头的手机不甘寂寞的发出响声,划开屏幕,是贺天的微信。‘你好好休息几天,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我晚上过来,我们去吃你...
《纸短情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清晨,雾气弥漫在高层酒店的窗户四周,太阳刚刚升起来,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瞿染睁开眼睛,习惯性的转头看向一边,意料之中的,床上并没有人。
桌角留下的咖啡已经冰凉,黏腻的棉花糖漂浮在残余的褐色液体中,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苦涩的味道。
脱力般的靠坐在床头,她缓慢的穿好床边留下的衣服,贺天一如既往的贴心,早在离开之前,就给她准备好了今天的衣服。
黑色,镂空,蕾丝的裙子,正式,而又不失妖娆。贺天最喜欢瞿染穿这样的裙子,他说,这样的瞿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
拨开重重迷雾,翅膀上有着银色花纹的,黑色蝴蝶。
被丢在床头的手机不甘寂寞的发出响声,划开屏幕,是贺天的微信。
‘你好好休息几天,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我晚上过来,我们去吃你想吃的和牛。’
寥寥两条消息,瞿染却捏着手机,呆站了很久。
贺天无疑是个完美的情人,他细心,俊朗,体贴,甚至能够记下他们的每一个纪念日,和自己每一种喜欢吃的料理。
可是,这样的男人,不属于她。
瞿染垂下眸子,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头发散乱的倾散在背后,浓郁的像漆黑的夜色。
手机再度响起,是电话。
“喂?”
瞿染漫不经心的接起来,打电话来的是林晓,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同事。
“你今天怎么没来公司?”
林晓的声音又快又急,一如她外在的个性,但是只有瞿染知道,这个爱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心思十分细腻。
“我......”
瞿染刚想说明她昨天可能染了风寒,林晓就小声又快速的告诉她。
“你赶快来公司,贺天的老婆好像过来了!”
手指一个颤抖,手机啪的摔在了地上,碎裂的屏幕映照着她吃惊的面孔,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知。
贺天的......老婆?
虽然屏幕碎了,但是好歹还能正常使用。瞿染随便打了辆车,一路上,都在看着林晓发来的微信。
她说,今早,贺天一到公司,一个女人就自称是他的老婆,闯进了总裁室。
贺天见到那个女人,并没有惊讶和愤怒,反而十分亲密的,把她迎了进来。
之前公司的所有人,都以为瞿染才是老板娘,但是当看到贺天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开始猜测,瞿染才是小三。
因为并没有人能想到,风风火火的林晓和心思缜密的瞿染能够成为至交,所以这个流言,才被传到了林晓的耳中。
瞿染也曾经跟林晓笑谈过,说也许能够借着她们外表的不合来获得一些情报,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她借由这层关系,得到的第一个情报,就是这样一个消息。
贺天一直拒绝跟她结婚,也许,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瞿染紧紧的抿着嘴角,线条生硬,她想起她第一次看到贺天的时候,那个男人,骄傲而又颓废,就像是黑暗中盛开的一树繁花,却又暗自飘零。
贺天,从来都没有谈到过任何,他的私事。
她用拇指和食指不安的揉搓着裙摆,直到踏上电梯的时候,她仍然是忐忑的。
公司电梯门轰然打开,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清晰的漂浮着,瞿染冷静的看着用各种眼神打量她的员工们,冷静的,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正坐在贺天的腿上,嘤嘤哭泣着,贺天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试图安慰着她。
手足无措,那是贺天在面对她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
在和瞿染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男人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时刻的优雅,让他看起来就像骄傲的帝王。
抱在一起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这边的动静。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甜香,瞿染垂下眼睛,瞳孔被落地窗那边的阳光刺的生痛。
桌上的熏香炉,还是她前几天摆放上去的,然而那个小巧的炉子,现在翻了一桌子,里面的香薰蜡烛孤零零的站在桌子上,炉子里的水,浸湿了桌上的几份文件。
那个女人,有着娇小的身材,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清澈而无辜,她伏在贺天的身上,像是在嘟囔着什么,两个人的动作,亲密无间。
这两个人,才更像是天生的一对吧。
瞿染有些晃神,她的手指冰凉的蜷缩在一起,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瑞士的日内瓦湖畔,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正抱着一篮水果走在湖边。
她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海藻般的长发拢在身后,五官精致而不失艳丽,仿佛湖中走出的女神。
“嘿!小染!”
一个俊朗帅气,大大咧咧的男人从她背后追了上来,一把搭住她的肩膀,示威似的对着附近蠢蠢欲动的男人们扫视了过去。
“沈颢,你怎么又来了。”女人拨开头发,有些无奈的笑着。
这正是一年没有出现的瞿染。
到了美国之后,她发现她并不喜欢美国的生活,所幸还有丰厚的积蓄支撑着,她由着性子,干脆飞到了瑞士的日内瓦,盘下一间小小的餐厅和一个果园,彻底放松了下来。
“怎么,你被你爸赶出来了?”她歪着头看向沈颢,眼底带着些善意的嘲笑。
沈颢,就是当初她在酒吧认识的那个,被贺天打了的男人,自从在飞机上又遇到了,他就仿佛黏上了瞿染,瞿染走到哪儿,他就要跟到哪儿。
“唉,别提那个老头子。”沈颢挤挤眼睛,从她手中抢过果篮,帮她提着。
“我今天叫了朋友去你的餐馆玩啊,给点儿面子。”他讨好的做个拜托的手势,腆着脸皮跟在瞿染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离瞿染越近,他就越喜欢这个女人。贺天到底是有多傻,放着这样好的女人不要,反而去娶那个疯婆子?
沈颢没办法理解贺天,他能恨不得能把瞿染带回家,捧在手心上疼,只是,瞿染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更进一步的暗示。
“你怎么哪儿都有朋友。”瞿染失笑,打开了小木屋的门。
她盘下的餐馆,位于一个度假山庄里面,就在日内瓦湖畔,平时做做简餐,晚上提供烧烤和啤酒,供各种各样的没有地方发泄精力的年轻人在夜晚狂欢。
有酒的地方,自然也有闹事情的。自从沈颢天神一般出现,帮她解决了闹事的混混之后,她就再也对这个家伙讨厌不起来了。
“我撺掇我爸,把这个度假山庄买下来了。”沈颢大大咧咧的把果篮丢在厨房扔给厨子,转来了后面瞿染居住的小院子,瘫在了院子里的沙发上。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瞿染无奈的摇摇头。
沈颢,是欧洲最大财阀集团沈家的独子,第一继承人,但却一直以老爸还年轻力壮为由,不愿意回家。
他说,当初在酒吧他不愿意跟贺天起冲突,完全是因为不想惹事情,真被关到警察局,他这辈子,就别想再逃出他爸的手掌心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边也还是很有投资价值的。”沈颢爬起来,眼神亮闪闪的注视着瞿染。
越接近,他越发现这女人有多好看,她就好像天上的星星,虽然不耀眼,但是永远都在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夜幕降临,院子里巨大的烧烤架开始熊熊燃起,一串一串吱吱冒油的烤肉,被传递到长条形的桌子上。沈颢这次,招待的是一群属于他的IT公司的年轻人,他们笑着,闹着,仿佛拥有着无穷的活力。
瞿染坐在天台上,手边放着一瓶草莓酒,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微醺过后的红晕。
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招待一波又一波破坏欲旺盛的学生和年轻人的缘故,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放下所有的烦恼。
“小染!”沈颢身上仿佛装了瞿染探测器,他在下面跟那群人闹完,蹭蹭的爬到了天台上,傻笑着冲着瞿染晃着手中的酒瓶。
看着对着他温柔微笑的瞿染,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充斥了沈颢的心里,他几步爬上来,丢开酒瓶,一把抱住了瞿染。
“小染,当我女朋友吧!”
充满豪情壮志的喊了出来,沈颢突然又有些后悔。近一年来,他始终不敢戳破这最后一层纱,就是害怕戳破了之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好啊。”
然而,他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沈颢激动的放开瞿染,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面仿佛落满了星星,漾开了明亮的星辉。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几乎想要欢呼,想要跳起来,想举起来瞿染转圈圈!
“......嗯,好啊。”
瞿染重复了一遍。
她垂下眸子,看向身上穿着的,洁白的裙子,掩去了眼底的那一抹悲伤。
已经,过去一年了啊。
这一年,她发现了很多东西。比如,其实她穿白裙子,也很好看,比如,一个人,其实也可以做很多事情,再比如,离开了贺天,她照样,活的很自在。
也许,是时候,开始她的新生活了吧。
雨滴从断断续续的落下,到开始急促的敲打着车顶的天窗,深蓝色的天幕四处弥漫,遮掩住了天上所有的星星。
贺天的车里,一如既往的摆放着瞿染最喜欢的那款车载香薰,淡淡的檀香味道逐渐飘散开。
“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没关系吧,我们根本不是夫妻,没有结婚,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我的私人生活?”瞿染突然冷笑起来,看着贺天漆黑的眸子,苦涩的酒精,在她的身体中放肆的燃烧起来,几乎烧空了她的理智。
檀香味道在车中悠然飘散,然而车中的气氛,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道。
“没关系?那不知道你肚子里,是谁的种?”
看到瞿染甚至有些冷漠的表情,贺天心里满是愤怒,他咬着牙根迸出这句话,几乎想要把瞿染拆吃入骨。
仅仅是拒绝了她领结婚证的要求,这个女人就敢毅然决然的离开他的生活。
“有本事,你去把孩子打掉,这样,才和我真正的没关系!”
车厢里,贺天似乎听到了瞿染的心跳,他用力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笃定了,瞿染不会打掉这个孩子。
瞿染缩紧了手指,酒精的余力攻上大脑,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那股力气,她一把推开了贺天,跌跌撞撞的打开门,想要走下车。
雨声一瞬间就涌了进来,喧嚣的,吵闹的,大街上已经有了积水,几片枯黄的叶子在水中一起一伏,被雨滴不断冲击着。
贺天伸手想要拦住她,却被她用力的挥开,尖锐的指甲无意间划伤了他的脸,那一瞬间,瞿染似乎有些慌乱和无措,她想要上前查看贺天的脸颊,却又把手指缩回了背后。
“不要你管!让开!”
她像只敏捷的小鹿一般,从车上跳了下去,酒精的余力仍然在她的血管中横冲直撞,还没走两步,她就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高跟鞋死死的卡在了下水道的缝隙里。
重重栽进了地上的积水中,瞿染有些迷茫的拨开贴在脸颊上的头发。
潮湿的空气中有水果腐烂的味道,隔壁那家水果店的老板,刚刚把一筐没有卖完的苹果,丢在了门外。
贺天脸上的表情仍然是阴郁的,他分开雨幕冲过来,用力拽下了那只高跟鞋。
“走开!”
瞿染没头没脑的捶打着贺天的后背,但是贺天并不动摇,他扛着她,重新丢进了车厢,绑好安全带之后,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只孤零零的高跟鞋,站在雨中。
就近找了一个酒店,贺天扯下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瞿染,把她整个人丢进了浴缸里,温暖的热水覆盖过了她的全身,海藻般的长发在雪白的浴缸中飘起,瞿染像个毫无知觉的美人鱼,怔怔的看着忙着把她的湿衣服全都丢下来的贺天。
“洗澡!”
贺天垂着眸子,不虞的盯着她。他黑色的衬衫被雨水打湿,勾勒出了他完美的肌肉线条。
“我恨不得,把你身上所有被那个男人碰到的地方,全部都扒皮抽筋!”贺天一边低吼,一边固执的呆在浴室里,看着瞿染懒洋洋的撩了一捧水,敷衍似的冲洗着她白皙的身体。
“呵,那你可能要,把这条线以下的地方,全部都切掉了。”
挑衅似的,瞿染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胸口划了一条线。
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她饱满的胸脯滑下来,最终跟浴缸里的水,混合在一起。白色的泡沫下,瞿染的身体,若隐若现。
贺天眼神一暗,转身走出了浴室。
夜深了,贺天躺在深色的大床上,半阖着眼睛。他感觉到,身边传来一阵微小的动静,然后熟悉的香吻,传入了鼻端。
那是他最喜欢的香水味道,带着淡淡的水蜜桃香味。
他想起很多事情,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旅行......
听到身边传来的,忽轻忽重的呼吸声,他知道,瞿染还没有睡着。
她就是这样,只要心里有事情,就会睡不着觉,简单而透明,就像一杯清水,装在了玻璃杯里一样。
“孩子......生下来吧。”贺天仿佛说梦话一般低语。
黑暗中,瞿染猛的睁开了眼睛,她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床的另一半,贺天正在不安的翻动着被褥。
“我们,一起养,孩子落到我这边的户口上,然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贺天沉着声音,低低的讲述着他计划的一切。
他是真的,想了很多,但是,这样的决定,能不能让瞿染满意,他不清楚。
窗外的大风肆虐着,没有拉好的窗帘透出一道灯光,直直的打在了床铺正中间。
瞿染背对着贺天,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浸湿了枕头。
她微微的颤抖着,分不清潮湿的到底是她没有吹干的头发,还是她的眼泪。
“那......我呢?”
她盯着房间的一角,眼睛似乎已经开始有些发花。她听到她的头脑里发出巨大的,混乱的轰鸣,仿佛有什么机器,一瞬间开进了她的脑海。
贺天似乎有些慌乱,他伸手想要拉住瞿染,又好像被那道投过来的光灼伤了一样,小心翼翼的缩回了手。
“还是现在这样......对吗?”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贺天和瞿染在一起了,但是仿佛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一瞬间,她被巨大的空虚感和孤独感淹没,只有她一个人,走在海边空无一人的公路上。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再也没有说话。
机场。
瞿染拎着随身的小箱子,缓慢的朝候机厅挪动着,腿还有些软,小腹一抽一抽的痛着。
她对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一点留恋了。
终于到了候机厅,她疲惫的坐下来,抓紧时间闭上眼睛,想要在上飞机之前小憩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股有些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味道的香水味飘过来,瞿染猛的睁开眼睛,惊讶的看到了,那天在酒吧的那个年轻男人。
他脸上还带着纱布,似乎是那天被贺天打出来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看到瞿染一个人坐在这里,那个男人也很是吃惊。
“你的那个护花使者呢?”他玩世不恭的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不关你的事。”瞿染冷冰冰的回答,转身朝离他远一些的方向靠了靠。
怎么会在这里,又遇到这个人?
她还以为,她和那个倒霉男人的交集,就到那天为止了。
“别啊,唉,贺大少怎么肯放你一个人出来?”男人用力撕下眼角的胶布,胶布下面,是已经不甚明显的青紫:“你看看他给我打的,都毁容了!”
瞿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脸,沉默不语。
这个男人,难道是来找麻烦的?
看到瞿染不说话,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没趣,往椅背上一靠,随口道:“怎么也不见贺大少,难道你是被他抛弃了不成?”
原本他只是随便一讲,毕竟,按那天贺天的架势来看,对这个女人应该很是上心才对。
可没想到,在他这句话刚出口,瞿染突然轻轻的抽泣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唉,你别哭啊,唉我真是随便一说的,我嘴贱,你别......”年轻男人顿时麻了手脚,他手足无措的看着瞿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瞿染原本是不想哭的。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已经足够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生活。可是,那‘被抛弃’三个字,直直的钻进了她的脑海,仿佛一把尖锐的小刀,将她的心剖的支离破碎。
窗外的阳光十分耀眼,能够洗净世间一切的阴霾,但是却照不亮瞿染心中最深处的那块角落。
听到年轻男人在一旁不断试图生涩的安慰她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她所有的委屈似乎一并爆发了出来,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吸引来了周围的人群,和机场的工作人员。
“别看我啊,,我根本不认识她啊,我真的没对她做啥啊!”
年轻男人被鄙夷的视线刺的千疮百孔,他无辜的摊着手,脑仁一阵刺痛。
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相信他的。‘渣男’‘一看就是欺负了小姑娘’的窃窃私语不断的从旁边围观人群中传出来。
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好吗?之前在酒吧,就被贺大少无缘无故揍了一顿,现在,还要背上这样奇怪的骂名。
“我......”他真是百口莫辩,干脆闭上了嘴巴,专心开始试图让瞿染止住哭泣。
瞿染一直哭到了临上飞机的时候,自从长大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痛哭过一次了,尽管有些丢人,但是心中的烦闷感,却一下减少了大半。
仿佛心里的一些东西,也随着眼泪一同沉入了大地,她抿抿嘴唇,看着窗外的天空,怅然若失。
谢绝了机场工作人员的帮助,她带着两个红肿的眼圈,离开了这座,即将被她掩埋在记忆最深处的城市。
从今以后,天空还是同一片天空,但是,曾经那片天空下的两个人,却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登上飞机后,瞿染找到座位,打开随身的小镜子,试图拯救一下她通红的眼睛,旁边的座位重重的陷下去,有些熟悉的痞气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
“哟,真是冤家路窄哦。”
又是那个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瞿染冷声道,但红红的眼圈,却给她平添了几分柔弱。
这男人,难不成是跟着她上的飞机?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真没想怎么样......”年轻男人也有些头痛,在瞿染敌视的目光中,无奈的出示了他的证件和机票,以证明这真的只是个巧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反感瞿染,还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
这个女人,仿佛身周笼罩着一股神秘的迷雾,总想让人剥开来,一探究竟。
“你也是去美国的啊,认识一下吧,也好有个照应。”他并没有敌意,笑眯眯的看着瞿染。
“我叫沈颢,你呢?”
“......瞿染。”
银白色的飞机从天空飞过,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线条,飞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那边安顿好余林芳,贺天就疯了一样冲到医院,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的特别快,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瞿染,瞿染一定不会出事的!
他剧烈的喘息着,猛的推开病房的门,然而,病房里,空无一人,昨天随手买来的百合还插在窗口的花瓶里,床单却已经整整齐齐的叠了在一起,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住过一个叫瞿染的女人。
“瞿染呢?她人呢!”贺天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士,双目赤红。
难道,难道真的是瞿染出事了?
不可能的!
“您是说,这间病房的病人?”护士被吓到了,忙忙的找来医生。
“她今天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了。”医生不赞同的看了贺天一眼。
就是他昨天给瞿染诊治的,他自然认识这个不负责任的小伙子。按理说,那姑娘还要在休养上几天,可今天一看到那姑娘憔悴的样子,他就说不出让她留下的话来。
“......她走了?”
贺天有些愣怔。
瞿染,能走到哪儿去呢?她早就退了在这座城市的公寓,五年来,一直都是住在他的那栋别墅的。
难道?
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几步迈进电梯,疯狂的按着下行的按钮。
瞿染一定是在他们的那个‘家’!除了那里,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在路上,贺天往死里踩着油门,他自己都有点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瞿染。
是习惯了吗?习惯了瞿染在身边的感觉?可是,随便来个女人,只要是他想,就一定能找到比瞿染更贴心的。
他不是一直都拿瞿染当一个很合拍的床伴看的吗,床伴,不就应该是可有可无的才对?
贺天紧紧的抿着唇线,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爱着的,一直都是林芳才对,即使林芳在刚和他结婚不久就婚内出轨,他无法原谅林芳,才从国外跑回国内,但是,他心底爱着的,一直都是林芳才对!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前,扬起一阵尘土。贺天从车里下来,急急的跑到门前,却失望的发现,大门是紧锁着的,并没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鬼使神差般,贺天摸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也不知道,他对瞿染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怜惜?同情?还是......爱?
没有再想下去,贺天推开别墅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玄关上,放着的那个白色的信封。
他屏住呼吸,手指都有些颤抖,那片薄薄的信封,仿佛重逾千斤。
“瞿染......瞿染!”他期盼着能够看到瞿染从哪里走出来,哪怕她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只要她还在这里!
‘叮铃’。
两声脆响。
没有封好口的信封里,掉出了那枚尾戒,和别墅门上的两把钥匙,亮晶晶的躺在地上,不再发出一点声响。
贺天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离了,他缓缓蹲下来,手指开始战栗,甚至,他都捏不起来那只小小的戒指。
自从他送给瞿染这只戒指那天开始,瞿染就没有摘下过它。可是现在,它却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面,这说明......什么?
她是真的,彻底要离开他了。
戒指上那颗小小的红钻,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天真。
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改变,瞿染并没有拿走什么东西,她留下了所有,贺天送给她的首饰,以及衣服。
突然疯了一样,贺天冲下楼梯,拿着那张薄薄的信封,恨不得把它拆开来看一遍。
瞿染那么爱他,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了的,她一定,一定留下了什么纸条!
然而,即使把那张信封拆开来,里面,也一个字都没有。
瞿染,是真的已经恨透了他,才会这样,不告而别。他彻底伤透了,那个爱他至深的女人。
无力的靠坐在玄关上,贺天颓丧的垂下头,散乱的碎发遮住了他深邃的瞳孔。他用手捂住脸,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鸣。
“瞿染......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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